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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围所有人兴奋的叫嚷声中,我直觉危险正在降临;强光的照射下,我一时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得下意识的背贴着墙面,以便随时反应。
头顶有男人大声喊道:“来了!来了!”
我心中不安,什么来了?
跟着,嘈杂的叫喊声更加高涨,似乎是前面的铁网门被开了一条缝隙,有一个黑色的动物灵活的蹿进了我所在的铁网里。
必然是这个动物,让上面那些贴在铁网上的男人们兴奋异常,从他们的言语中,我已能大致猜到此刻的处境了,求生的本能让我快速扫过周围,一是寻找是否有自保的武器,二是判断哪里才是我有利的地势。
答案是两者皆无。
那个黑色动物很快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我看清楚了那东西,心头一惊,那是条西班牙加纳利亚犬,这种犬种是英国獒的后裔,在斗犬里比较流行的一种,特别凶残,是许多国家禁养的烈性犬;它看到我,立即弓着背、咧着嘴发出“wuwuwu”叫嚣的声音。
我贴在墙面上,往旁边远离,这条狗的目光就一直锁着我,很明显,它已确认了今晚的晚餐。
以前就听闻过这样不成文的传说,那些为了让斗犬凶残暴戾,从小培养让它们喜欢鲜血的味道,不惜用人血人肉代替喂养。
说起来,打架是我专业,可我从没跟狗打过架,只有常识告诉我,这种斗犬咬住就不会放,一旦被它咬到,好的少一块肉,再坏点,面目全非,死相凄惨!
“咬死她!咬死她!”头顶的看客们等不及了,他们急切的想看到这条恶犬将我撕碎的血腥画面,也许这里之前就发生过不少这种事了!
不过这条狗却没贸然冲上来,它站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观察我。
他妈的,周围真的连块石头都没有,于是我一边防备着这条狗突袭我,一边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
那些观看的人拼命的推砸铁网。制造出刺耳的声音,有人骂道:“这臭娘们,脱什么衣服!”
“没准先来场脱衣舞秀”
“哈哈哈!”
我对这些污秽的言语充耳不闻,快速将外套缠在左手臂上,一圈一圈,保证够紧不易脱落。
这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口哨声,这好像是专门给那条恶犬的指令,它直朝我冲扑过来。
我看它奔跑起来,四肢肌肉十分发达,近了,竟直接跳跃直朝我脖子咬来,还好我反应敏捷,左手一挡,它一口咬在我左臂的衣服上。它咬住就不放,那双黑圆的眼睛反光里,有我脸上的惊然。
它力气也很大,咬住就甩着头撕扯,好在咬的是衣服,若是肉,绝对撕得血肉模糊。
我瞧准时机,右手握拳,用力砸向狗的眼睛,我手拳有力,砸一下狗的眼睛就伤了,它也吃痛,却就是不松口,咬住的衣服继续发出那叫嚣的声音,我们彼此的力量博弈下。它生生把那么厚重的大衣给撕掉了一块!
上面的看客是一阵唏嘘,因为他们本想看到狗把我撕碎了,但这才刚开始,狗就被我打伤了!
但他们不肯放弃,大声喊着:“咬啊!咬!”
恶犬退开几米之后,又朝我冲过来,这回我已有了经验,它本来眼睛也伤了,视觉不好,战斗力下降,再扑上来时我防守着一脚踢在它脖子上,狗身子往后一翻,我知道就是这时候了,立即反守为攻扑上去,用左臂压着恶犬的头部,右手用力拳击它的头部。
一下、两下、三下我没有任何犹豫,在这里只有生死的较量,一旦心存仁慈,就只有死!
十几下之后,那条出来时威风凛凛的恶犬,已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了,我手上沾了些狗血,就在左手的衣服上擦了两下。
上面的看官们看到瘦弱的我,就这么一拳一拳把那条狗给揍死了,好些人像兴奋剂过了头,如临大敌般,惊染站在铁网后,有几秒钟,这莫大的角斗场四周鸦雀无声。
我背着光,视线搜索着周围的人影。陌生的、凶狠无情,直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角斗场的一个角落里,他身材颀长,与周围人不同的穿衣线条也不同,所以十分好区分。
唯独,我看不到他的脸,和上面的表情,心里像是着了魔,脚步不由自主的朝那个方向走去,四周的人目光也跟随我的身影移到那个角落。
终于,我能大概看到他脸上的线条,这一眼,心情极其复杂。
是谁,知道我的身份?
是谁,掌握我的行踪?
又是谁给我编织了这样一个温柔陷阱?
在此之前,我还可以欺骗自己,这与他无关,但现在如何再自欺欺人下去呢?
“段天尽”我对着他的方向喊道,这里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就算他听不到声音,这样强光的照射下,也该从我的嘴型里,判断出我在叫他的名字吧?
他站的位置不止有他,还有那个叫‘鹤仙’的男子,在他们身边围拥着好些人,他和鹤仙的存在,是明显高于其他人的。
前几天初听到这个鹤仙说话,我就觉得曾经听过,现在便能确认了,此人我确实见过,那时我还是梁胭,是被段天尽留在身边的一个哑巴,那男人长着一双漂亮的凤眼,说话阴阳怪气,心比海深。
那次,鹤仙带回了阿宽,段天尽忌讳他、隐忍他、甚至夹杂着痛恨,因为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变成了别人的监视器,他多么羡慕我是个哑巴,不用说违心的话。
我记得他曾说过,在他生长的世界,伤疤代表着荣誉。
那必定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才促使他说看过越多人,喜欢的是狗
我以为,他曾几何时在我面前,收起了他的面具,与我肝胆相照,共同进退;我还以为,他对那么多女人绝情,但终会有个人可以使他破例,是我太高看自己了,将自己对号入了座,把那些若有若无的在意当成了他隐藏的真心。
现在,他的真心在哪里?
在那恶臭的地下室吗?还是在这凶残的角斗场里?
愚蠢就像应泓骂我那样,我愚蠢得无可救药,付诸了真心,甚至以命相搏,赌来的,是满盘皆输!
更可笑的是。他从最开始,就告诉过我,他不是个好人!
不是个好人
“嘎----”背后的那个铁网门再一次被拉开,铁网四周的看客们再一次沸腾起来。
在他们的欢呼声,我感受到了更加残暴的生物正进入这里。
这是不搞死我,誓无法尽兴的意思,我麻木的脸上,扬起僵硬的冷笑。
转身看去,一条长毛的獒被放了进来,我对獒不算了解,我只知道,獒战斗力强,但却蠢;并且,这还没完,在这只獒进场后。紧跟着后面又进来一只,从体型看,是一公一母,而且那头母的还在哺乳期,这个时候的犬类六亲不认,只要进入它的领地的外来生物,一个都不放过。
我显然已经踏入了它们的领地,两只獒移动着步子,朝我这边探索,随时都会进攻。
我没贸然去看它们的眼睛,不然很容易被它们示为在挑衅,此刻,头顶有人往下面扔石子,这激怒了原本没有攻击我的獒犬,也咬不了上面的人,它们便一起朝我扑过来,一条我还能抗一下,我就算是武松转世,也没办法同时对付两只而全身而退,于是,我转身就冲向另外一边,企图攀爬上背后的两米墙面。
这墙面是用方石砌的,没有太多菱角给我借力,好在我计算准确,依靠俯冲的力量直接跃爬上去,抓住了上面的铁网。
那两条獒冲过来,就在我脚底下吠,还想跳上来咬我,我右手抓住铁网,左手松了一下臂上的外套。那獒跳起来,我就用力挥甩衣服,以确保不咬到我的腿。
哪晓得那獒一口咬住那衣服,就不放,我毫不犹豫的松了手,才没把我一起拖下去,接下来,两条獒死命咬着那件衣服,仿佛那就是我。
也是这时候,我抓铁网的地方,有人用力踹我的手,很疼,感觉骨头像断了似的,但我没放手,一放手我就掉下去变成那两只獒犬的晚餐了!
那些人看没踹我下去。又继续踢,我没有迟疑,咬牙就继续往上面攀爬,这些人更加疯狂了,他们从四周赶过来,不停了朝我扔石子,想将我砸下去,甚至还有人冲我吐口水!
我都强忍着,尽量躲避着他们的伤害往上边爬。
“咔!”越过人看影看去,那个叫鹤仙的人拿着一把枪,递给了旁边的段天尽。
“杀了她!”鹤仙的声音不是商量,是命令。
段天尽没接过去,眼皮垂着,那神情我曾无数次看过,正是这样迫不得已。绝世孤立的样子,很多次让我想走到他身边去,但这一次,我就算是想过去,也过不去了!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网,曾经那么近,却像镜面一样,永远都触不到里面的彼此。
鹤仙耐心有限,他手里的枪抬了抬,誓要段天尽接过去,这用意也很足,明明可以用千百种法子杀了我,但这男人一定要段天亲自动手。
这叫一箭双雕,让一个人**死了。再往另一个人心上插上一刀!
“你不是说是逢场作戏吗?”鹤仙声音充满了挑衅,问:“怎么,舍不得了?”
周围的人又找到了一出好戏,他们都是鹤仙的人,此刻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出声,促使这声音清亮清楚。
无数双眼睛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段天尽,为了证明并非鹤仙所说,他终于缓缓抬起手,将那把手枪屋在手中。
旁边的人起哄说:“一个女人,杀了就好!”
抬眼,段天尽的目光对上我的目光,那双英气焕发的眼眸,藏起了那晚所有温存和熟悉。
我笑了,无声而悲恨的,大概从我为段天尽破例的那天起。应泓就看到了我的未来,所以他在我手臂上划一刀以示警醒,只是我执迷不悟。
鹤仙很满意这一幕,他挂着令人厌恶的轻视道:“你,终于长大了!”
仿佛曾经的段天尽在他眼中乳臭未干,妇人之仁!
我不知道段天尽与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他们这些人,又哪里有真情,仅仅是互相利用依存。
现在段天尽抬手,将枪口对准了我,我心中突然就释然了!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我和他的角逐,那么动了情的那个人就输了!
败者,死!
死在他手中,该!
段天尽举着枪。我目光不移,等待着这一枪响。
突然,他方向一转,枪口对着旁边的鹤仙的头。
“令段天尽!你他妈的做什么?”鹤仙一定从未想到,枪口最后会对准自己,周围他的人也全部都涌动起来,危机一触即发。
段天尽面色冷峻,毅然决然命令道:“把门打开!”
鹤仙自然不肯,他因为段天尽的行为而怒火中烧,一把揭了头上的帽子和口罩,警告道:“你看清楚了,你用枪指的谁?”
“把门打开!”段天尽开了枪保险,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情。
鹤仙的动作僵硬下来,也意识到段天尽并不是吓唬他,他那嚣张的表情一收,细长的凤眼里,流露着一丝乖唳的冷笑,“好样的,你----”
音落,他手指头动了动,有人把铁网的门打开了,我没有迟疑,爬过去跳下去,去到段天尽身边。
不知是因为被枪口指着还是什么,我感觉鹤仙现在变得挺乐意看到这结果的,他摊着手,主动对手下说:“把咱们段少爷的车开过来!”
不久,一辆海城牌照的越野车,被他的手下开到了我们脚边,其他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站在旁边。瞧这样子,是绝不轻易让我逃走的。
鹤仙给他们挥挥手,提醒道:“没事儿,大家都别紧张----”说着,他看向我,话意颇深的说:“白鸽,我得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也顾不得去想他这感谢是什么意思,我果断的转身上了车,发动车子,段天尽后来上的车,那些人本来要冲上来的,被鹤仙给挡住了!
车子远离这里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鹤仙很悠闲的点了一根烟,但那目送我们远去的眼神却充满了恨意。
“我妹妹呢?”
“送走了!”
“送去哪儿了?”
“”
他不回答,我也无法撬开他嘴巴将答案找出来。现在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我就开着车子在满是稀泥的烂路上乱闯乱撞,好在这是一台性能很好的越野车,完全能驾驭这样的路,换了其他车,准抛锚在半路上。
这样开了差不多两小时,我开上了一条公路,天黑光线不好,我并不清楚是否是回海城的路,这公路上也没有其他车,我确定后面再也没有那个鹤仙的人追来,才将车往公路中央一停。
长时间的开车,和脑子里不断充斥着的问题,令我身心俱疲,我趴在方向盘上,闭着眼睛,想这样一觉睡过去。
“我来开吧”
“别碰我!”感受到他的手触碰到了我的肩膀,我激动地将他掀开。
段天尽的手没再伸过来,我余光看到了他放在座椅上的那把枪,没有任何犹豫,我把枪拿起来,如他刚才对着那个鹤仙一样,对准了他的头。
他并不惊讶,好像那把枪放在那,就是为我准备似的。
“我妹妹被送去哪儿了?”我压制了心中所有的起伏,以让他确保这一枪,我没有任何顾及。
却不想,他把身体往我这边坐正了一些,伸手将枪眼对准他的额头正中间。
“怕我射偏了吗?还是觉得我不敢开枪?”我手用力了一些,他的头被顶得往后扬。
这样。段天尽眸眼抬起,夜晚的亮光反射在那瞳孔中,晦暗印出的色彩,被蒙上了一层不明的阴影。
他不回答我,一言不发的,这让我的愤怒毫无价值,我狠了心,打开保险,对着后面的车玻璃开了一枪。
“轰!”玻璃渣飞得到处都是,有几粒还飞到了他的头发上,可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凝视着我。
他沉声说:“你开不了这枪!”
听见这一声,我想到筠筠趟在地下室里所受的那些苦,我拖着强把砸向他身上,他先是没反抗,等我砸了七八下,看我手抬高去打他的脸时,他一把将我握住,不让我再握着那开了保险的枪,做这种危险动作了!
“放开!”
我用力甩着他的手,他又收了几分力,那手力很大,我没能甩开。
接下来,他一点儿都不愧疚的强调:“你怪不了我!”
是怎样一个人,可以在算计完人之后,这样置身事外呢?
我细看着这张我以为自己已很熟悉的面容,是一直以来,我的感觉错了吗?
“你是白鸽,海城那些人要我给一个交代----对你,我破了例,给你机会你不走,要留下来,就必须接受这个结果!”他每个字音都咬得清晰,我也听明白了!
段天尽要给凤奶奶一个交代,他没将我交出去,换了筠筠作为代替品。
他可以为我破例,但不会一直破例;而那个鹤仙,很明显与他不对盘,明知他对我有记挂,所以才在送走筠筠之后,安排了今天这出戏,不管段天尽怎么选择,鹤仙都不会输。
这么听,我确实怪不了他,还应该感谢他,肯为了救我,而得罪那个鹤仙。
“倒不如别救我,让我死在那笼子里!”喉咙好堵,眼眶好酸,我想哭,但是面对段天尽的脸,我没哭,在他面前,我总还是想保留一点自尊的。
他看穿了我的倔强,伸手将我往怀里拉,我下意识将他推开。
不管段天尽有多么身不由己,把筠筠送到凤奶奶手上的人,始终是他,我无法对这样的他,再像从前一样。
他也看出我的态度。就此松开我的手,说:“我来开车吧!”
我没理他,发动车子继续朝前面驶去,凭借那天来时的模糊记忆,我误打误撞,真就找到了回去海城的高速公路,这过程里,我开得很快,一语不发。
车子里死一般的静,而我脑子里一直在担心着筠筠,她现在在凤奶奶手中,他们会如何折磨她?
这么多天了,也许,筠筠已经死了!
不,不。我不能接受这个,筠筠没死,筠筠一定还在等我去救她!
我实在太着急了,在进城的路段上,遇见一辆大货车,眼看就要撞上去,副驾驶上的段天尽眼疾手快帮忙转动了方向盘,车子撞上旁边的桥墩,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我躺在段天尽海城的家里。
天花板、吊灯,浅蓝色的墙纸,这是以前梁胭住的房间。
接着我想到了车祸前的事,“筠筠”
不知道我在这趟了多久了,不管多久,我都得去救筠筠,坐起来,头有点晕。
“你别动!”段天尽一直守着我,我也是这时才看到他,换了另一身衣服,外面的天好像还是黑的。
我问他:“车祸后我昏迷了多久?”
“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还好不是两天!
我掀开被子就下了床,他绕过床尾,到了我这边问:“你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对我也很重要,救筠筠,我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筠筠在凤奶奶手上,就算现在没死,也应该关押在什么地方,凤奶奶身边向来都跟着很多打手。我一个人单枪匹马能进去救人的几率微乎甚微,我需要帮助。
应泓!
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当即我就推开段天尽,绕到放置电话的那一边,拨打了应泓的电话。
“不用打了,他不会蠢到为了你妹妹而暴露自己!”背后传来这样一声,我没有理会,注意力全在电话筒里。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无疑对我是双重打击,我情绪几乎失控的将电话砸下去,伸手将额头上包着的纱布揭下来,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肯定:应泓弃了我和筠筠这两颗棋子!就像没用的垃圾一样,随手就这么扔了!
段天尽知道我和应泓的瓜葛,听段天尽的话意,海城的人似乎还不清楚七公子与此有关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将此事公之于众。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的世界,我不懂。
此刻对我最重要的就是救筠筠,我用手搓抓了几番头顶的发,期望想出什么绝妙的法子来救人。
可是无论我怎么想,都没有这样的答案。
太难了,靠我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没有应泓的协助,我也得有其他人帮忙。
余光中,看到段天尽还站在房间里,我本不想求他,但此刻,不得不求他。
“我要去救筠筠。你可以帮我吗?”我低声下气的样子,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梁胭,因为我总是心怀侥幸,觉得只要自己变成梁胭,他就会心软。
然而,他却毫无所动的站着,冷声提醒我:“你忘了,人是我送去的?”
我要紧牙关,对于这个,我当然忘不了,情绪又上来,尖利朝他喊:“那就不能再帮帮我吗?就不可以吗?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我救你两次,就换这一次好吗?就换这一次也不行吗?”
连我这样说,他都无动于衷,还理所当然的说:“你救我两次,我救你也不少,若要这样算的话,你还欠我几条命!”
说完,他就朝门口走去,我不能让他走,他是我现在唯一可以想到能帮我的人,所以我快步追上去,挡在他面前,将身上的睡袍解开,哽咽着求道:“我欠你的我还你好吗?我用我的身体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