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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女人说刚才捣乱的人是我,我一个没忍住,这三个字就蹦出了口,顿感不妙,可惜说出去的话,和放出去的屁一样,无法收回,所有人将诧异目光移至我脸上。
他们大概惊异于这等重要场合,我一个小保镖,竟敢放如此狂言吧?
马涛听见我说话,那眼中恨意更深,龇牙咧嘴说:“又是你,什么事你都要出来插一嘴,你他妈真当这儿是你家?”
马涛这厮找来这个阿花当证人,其他人无人帮段天尽说话,秦小爷判断目前局势对段天尽不利,现在马涛针对我,他就不开心了,“我兄弟与我出生入死,共同进退,今日猫爷为我设下忠义宴,难道,我兄弟还没个说话的份儿?”
猫爷沉声示意:“小涛,不得无礼!”
马涛再不敢说小看我的话,冷哼一声。倒是那王明突然站出来质问我说:“那个谁,刚才这个婆娘指认杀手白鸽混入宴席倒乱,你为何说她放屁?”
既然说话挑头了,我也不带虚。大步向前,义正言辞回答:“那张照片上只是个背影,看不到脸,随她怎么说都行,可现在说与今日宴会的是同一人,这未免太荒唐了,隔着那么远,三会的兄弟都没发现端倪,她一个在场外站着的,却一眼认出来了,听着怎么都觉得不通。”
确实不通,因为我敢保证,这个阿花前一晚绝对没看清楚我的脸,她就算最后远远的拍了一张照片,也只看到我的背影。
而今晚上宴席里捣乱的那个人更不可能!
其他人听我说完,也觉得有理,所以猫爷就说了:“照片那么模糊,根本不足以确认与今日宴席上作乱的是同一人!”
王明该是和马涛串通一气,此刻立马叫了几个人进来,看他们有的手臂受伤了,有人腿部受伤了,简单包扎了一下,就被人扶进来,必定是刚才参加的互砍的。
王明知会他们一声:“你们把看到的给各位爷说说!”
其中一人恭敬禀报道:“各位爷,我红秀一堂口李超,今日原本我们下面什么事也没有,但我们桌坐着的一个小个子突然喊了一声说有家伙,哥几个没注意看,操了家伙起来,就和隔壁青莲的人干起来了,那个小个子是个生面孔,我后来才突然发现,他并非是我们的人!”
另一人附和说:“是,我是青莲二四堂口于海,今天的起因便是那个小个子挑起来的,我们以为是红秀帮要搞事,当时酒劲上脑,人多壮胆就直接干起来了,但后来我发现那个小个子连他们帮自己人也砍,我就知道中计了,忙叫人停手,再叫人去追时。那人已经跑了!”
那人说完,又补上一句:“不过我们再路上,遇到了尽少!”
大家一听说遇见了尽少,就仿佛段天尽真与此有关。
这时候我最有发言权,所以义不容辞站出来澄清道:“尽少当时与我一起,看到那个可疑的人逃跑,尽少便与我一起去追,不过尽少腿上有伤,所以没追上去,你们刚好遇见尽少,也不奇怪!我可以用人格为尽少保证,那个人,绝对不是尽少派来的!”
我说完,看到段天尽看我复杂的目光。是费解我为何这么相信他吗?
他或许不知道,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马涛挑拨说:“你与他一伙的,你怎么说都行!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相信猫爷他们自有判断!”
其实看得出来,猫爷并不想将段天尽至于此地,但他作为黑水堂的掌事,不能将自己偏袒之心表现得太明显,所以此刻就坐在那不表态。
除猫爷外,凤奶奶是这里位份最高的了,她神情肃冷,满头银丝给人的感觉不是苍老,而是岁月的有力,她说:“段家从三十年前,退出海城之后本就不该回来。自从这段家老七从回海城日起,黑水马六、红秀霍爷、斧头,还有我青莲阿艳,皆都死在这个白鸽之手,这口气,说什么都不能咽下,今日证据皆在,他还有什么好说?”
凤奶奶这态度很明显,对白鸽是段天尽的传闻早已深信不疑!
这时,王凯语气带着威慑力接过话来说:“段家老七既然回来了,便是三会的人,今天大家人都在,公婆皆有理,但总要有个结果,咱们就按规矩来!”
“规矩?”段天尽眉毛一扬,那眼神里满满的讽刺。
我后来才知道,当年段家被挤出海城时,便也是下面这些个掌事的长老翅膀硬了,给段家下的套,当时出了件祸事,这件事,轰动全国,必得有个替罪羔羊,所以当时的龙门几大长老着急下面的人出来投票,把段家给扔出去当了替罪羔羊,美名曰:按规矩来!
今夜,仿佛历史重演了,他们要再来一次公投,相信段天尽的丢白票,不信的如马涛之流,便扔黑票,最后票多者胜,不管是否是事实!
瞧瞧这一双虎视眈眈的怒眼,有多少人想看着段天尽死?公投?简直就是谋杀!
可是,龙门早就不在了,在这里海城三会的规矩,凌驾在一切之上,连猫爷都不能亵渎!
“行,按规矩来,谁也没话说!”
这样决定,大关就去准备了竹签,分了两个大木桶,摆在关公相面前。
这段期间,秦小爷在后面拉了拉我的袖子,低声说:“小军啊,大事不妙啊,我看这回段天尽是完了!”
我不知他这份痛心疾首,是真和段有深厚的兄弟情,还是可惜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就这么没了,此刻我心急如焚,不清楚要如何才能帮段天尽摆脱这困境。
“小爷!”我回头小声问他:“你难道不能想点法子吗?不然与那位七公子打个电话吧?”
我想的是,七公子应该是段天尽身后的家族,让秦小爷通个风,那边也好马上想对策,上次。都让七公子把军队叫来了,这次兴许能故技重施,让海城三会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秦小爷一脸苦逼的说:“你以为狗屎运每天都有啊,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龙门旧址,三无地带,这里没有王法,三会就是王法!
我看向段天尽,他独自一人站在那,看到这些人迫不及待要投票弄死他的心情,一定很难受吧?
几步走到他身边去,我心中忧虑问他:“尽少,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是逃还是怎样,总好比坐以待毙吧?
段天尽看向我,那眸中低迷的神韵另人心里一紧。他问我:“若是你,你会如何打算?”
“我会逃,拼死也要逃出去!”
段天尽听了,苦涩一笑,“自回到这里,我每日每夜都知会有这一天,但这一天真到了,却并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我听不得他这丧气话,用力握住他胳膊说:“你不要放弃啊,还不到最后时候!”
他目光缓慢下移,落在我抓住他的胳膊上,这时,他突然喊我那个名字,“梁胭,那天你为何会突然折回来救我呢?”
那日?
哦----是说那晚在盛宴外面吧!
上次他在医院,也这样问过我,我回答是秦小爷让我回去的,现在他又问了一遍。
我想了想,松开握着他的手臂,低头回答:“你不是救过我吗?”
“哦----”他声音带着失落,“只因为这个吗?”
“嗯。”我点点头,也问他:“那你为什么又停下来等我?”
当时他和阿宽已经开车走了,我以为他们会丢下我自己逃命,但没有。
他将目光移开,关公相前,大关的投票签就快要准备妥当,他知道快没有时间了,沉沉回答:“因为你可怜呀!”
是啊。无论是梁胭还是小军,在他眼中都是可怜的吧?
我虽知道,这不是真实的答案,但眼角却跟着酸了,好像随时就会情绪失控哭出来,只得用力低着头,才不被人发现。
这时,段天尽对我说:“带你家小爷走吧,这些人今天针对的是我,与你们无关!”
我心中一紧,最后问他一句:“尽少,今晚的事,你知情吗?”
他摇了摇头,其实我在看到那个罪魁祸首的脸时。我就知道,段天尽与此是绝对无关的,之所以问这句话,就是得个准信。
那边在召集公投的人了,每个堂口能说上话的哥都有一票权。
我回到秦小爷身边说:“小爷,你现在走吧!”
“走?走哪儿去?”秦小爷焦急的说:“再怎么也得帮他投票呀!”
“这些人就是要整死他,你那票杯水车薪,没用!”
这家伙何等聪明,一听我说这话,还叫他走,震惊问:“小军,你该不会是打算要硬拼吧?”
我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小爷忙拽住我劝道:“你可别想不开啊,虽然我也想帮他。可是目前能力有限,何必拿命去博呢?”
他和我这种人不一样,我这贱命,自来不值钱,换了以前,还能因为筠筠想要活下来,可是今日发生的某件事让我意识到,事情并非我所想。
我两年没见筠筠了,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混进宴席捣乱的人是筠筠,我的妹妹!
她该是重病的样子啊,可为何身手那般敏捷?那是一个重病之人的模样吗?不是!
很显然,能这样训练她的人,除了应泓还能有谁,应泓不止训练她。还让她装病来骗我,所以这么久以来,我才会以为筠筠就快死了!
应泓骗了我,他口口声声说,不会让筠筠走我的路,我也是为了这一个目标,用尽全力为他们父子卖命,可是结果呢?
全是谎言!全是!
“小军!”秦小爷看出我报以必死的决心,又焦急地喊了我一声。
我告诉他:“小爷,我有办法可以救尽少!”
他眼中没有该有的喜悦,试探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没明说,只告诉他:“小爷现在离开就好!”
别等打起来了,我可没时间去救他。
说完,我就朝段天尽走过去,他感觉到我回来了,诧异问我:“你怎么还不带你小爷走?”
“一会儿你就和我小爷跑吧!”我说。
他双眉一紧,忙问我:“你要做什么?”
现在他们都准备公投,也无人防备我,我到时候先把马涛弄死,其他人一定会来对付我,我没准还能趁乱挟持个凤奶奶或者谁。
时间仓促,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段天尽没听到我回答,但看出我要朝前面的马涛过去,他一把将我拽回来,“你疯了吗?”
“马涛早就该死了!”我切齿说,陈想铭死时的样子,每夜几乎都会出现在我梦里。我虽帮他杀了杨二,但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马涛!
如果今晚上就要死在这里的话,马涛必须陪葬!
“别去!梁胭!”段天尽喊了我那个名字!
我脚下一顿,眸中带着惊色看向他,是否,不管是耿直勇敢的小军,还是杀人如麻的白鸽,都可以是他的梁胭呢?
也许,他只是情急,喊错了名字吧!
我说:“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
可是,我却想不到其他合理原因,来解释此刻自己的舍己为人。
也许,就如应泓说的那样,就是蠢,老以为凭借自己之力,可以改变什么,明明知道是错的,却还执迷不悟。
因为段天尽,我一次又一次的破了规矩,今天,看他成为众矢之的,我依旧无法袖手旁观。
因为什么呢?我不清楚,大约是在扮演了那么多角色以后,我最想做的,是那个哑巴梁胭吧?
我迈步从他身边走开,正朝马涛那边走过去,猫爷突然喊了一声:“凤嫂!”
猫爷朝风奶奶那边走去。紧跟着他的一众手下都移动了位置,马涛坐在凤奶奶旁边的,正好被这些人围了起来。
我立刻停下来,这不能第一时间弄死马涛,我冲过去被一枪给嘣了,就太特么吃亏了!
也是我这片刻停顿,被后面赶上来的段天尽挡住,他面色阴沉的问:“不是为了我,那你为了谁?”
“你”我整个僵住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在关系这个问题??
“我什么我?”段天尽吐出一口气,怕我真的做出冲动之事来,压低了声音说:“我这还没死呢,你冲过去真暴露了自己身份,我和你家小爷才真要被你害死了!”
说到秦小爷,我赶紧回头扫了一眼,这家伙果然是识时务啊,一看出我打算破釜沉舟,立马撒腿就跑了!
段天尽无所谓之态说:“他们既然要按规矩来,就按规矩来吧!”
“什么?”我脸色一惊,怕被周围的人看出什么,马上收敛起来,小声提醒他:“可他们的规矩明显是要整死你啊!”
他眼中藏着一丝深意说:“票还没投,你怎么就知道结果了?”
说完,那边已经开始投票了,马涛带了头,投了一黑票。
接着,小斧头、王明、虎哥等人都去投出自己的黑票。这完全就与刚才预想的情况一样,段天尽就不可能得到几张白票。
“放心吧,我今天还死不了!”段天尽怕我按耐不住,在旁边补了一句。
我是彻底看不懂他了,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可不像秦小爷,乱吹牛逼,所以我就没轻举妄动。
这时,局面出现了转机,猫爷起身过去,投了白票,接着庄爷和黑水堂的其他三位有票权的人都投了白票,虽说与黑票的悬殊有十张的差距,但是这四票,是刚才我完全没想到的,因为我以为除了秦小爷以外,所有人都会想至段天尽于死地!
黑水堂的人投票结束了,最后只剩下青莲会的,刚才态度主张要处理段天尽的凤奶奶竟走过去,把自己的票投进了白桶里!
此举引发了一阵骚动,马涛笑得很尴尬地上前去询问:“凤奶奶,您是不是投错桶了,那边才是黑桶!”
老老太太摆摆手回答:“老身眼睛明亮呢,还不到老眼昏花的时候!”
马涛彻底傻眼了,不知道什么情况。
凤奶奶的票一进了白桶,青莲会下面有票权的几位堂座,竟全部跟风投了白桶,我不禁对这位老太婆有些刮目相看。比起黑水堂和红秀帮,这老太婆管理的青莲会更显团结,没有那么多二心。
没过多久,票基本投完了,大关开始去数票签了,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二十比二十,平了!
马涛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机会能弄死段天尽,这凤奶奶等人突然转向,真是让他措手不及,此刻听得黑白票签拉平,他嚷道:“既然平签,那是投签总数不对,现在选一位堂座以下,有名号的人来投最后一签便可!我黑水堂六三堂口的”
这家伙本是要推荐一位人来投黑票,坐实段天尽有罪,可偏偏这时候,院子外面有人气喘郁郁地跑进来,“急啥呢,小爷我还没投呢!”
我眼中一喜,以为秦小爷这厮跑了,结果他竟然又转回来了!
马涛看见他,眼睛里差点没喷出火来。
秦小爷去拿了自己的票签,毫无悬念的扔进了白桶里,马涛气得拍案而起,可规矩是长辈们定下的,票也是大家公投的,他无权再对段天尽做什么。
不过,投了白票凤奶奶还有话,她说:“今日祸事,总有一个罪人,段家老七,你既说你无辜,那一个月之内,你需得把真正的凶手交出来!”
这就是死罪可免,但肉也要挖一块下来才行。
暂时脱离险境的段天尽没有异议,他承诺道:“既然大家如此相信段某,必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忠义宴就此结束了,该散的散,走的走。
我们几个去后面找阿宽,他刚才被踢了几脚,不过猫爷叫人把他送到后堂,也没再让人碰他。目前情况虽不乐观,但没有生命危险,今晚,算是虚惊一场。
段天尽看阿宽没事了,就让乌鸦几人将阿宽抬出去。
回去的路上,阴雨绵绵,我与秦小爷一辆车,他一路都没有说话,快到段天尽家里时,他若有所思的说:“段天尽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有,不然,猫爷不会一次又一次,那样纵容他。甚至还将他带进海商会。
“小爷,你怎么跑了又回来了?”在车库里停好车,我突然想起这茬,下了扯就问他。
没想到这厮特生气的质问我:“小军,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贪生怕死的人吗?”
“是!”我脱口而出,不带冤枉他的。
“操!”他扬拳就要过来揍我,都到了脸边的拳头却没落下来,问我:“你怎么不躲啊?”
我没想躲啊,心里想着其他事,没有功夫理他。
今晚发生那么多事,他自己也有要琢磨的,回去之后,就躲在房间里去了!
刚才在外面淋了点雨。我回去之后就反锁了门,但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冲热水澡,而是打电话。
应泓每次都很晚才接起来,这次,他已知道我所为何事,也不与我绕弯子,直接告诉我:“你看到的是筠筠!”
我有千万句想骂他的话,但在这间屋子里,我忍着没出口,就这么穿着潮湿的衣服,抱着手机,想听听他下一句还要说什么。
“这条路,是筠筠自己选的!”
“呵。”我冷笑,“应泓。你就是个人渣!”
我十四岁那年,在各种精神控制下,才走上了这条路,筠筠才多大?她能懂什么是选择吗?
应泓听见我骂他,只是沉默,我可以想象得到,此刻他正站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听我这么骂他,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次,我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要见筠筠,我要亲口问她!”
也许是怕我冲动起来,坏他的事吧,应泓出人意料的爽快,回答:“好。你等我安排时间!”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打来,现在的我,只能等。
无奈又烦躁的一夜,很多东西在我脑子里,找不到头绪,实在无法冷静下来,我就到同层去看阿宽,乌鸦他们也在,都在说今天忠义宴的事,我进去时,乌鸦正在说我直言顶撞马涛那事儿。
“那马涛在黑水堂里霸道惯了,平日没人会去接他的话,只要被他记住了。以后保准找麻烦,小军兄弟真是一条豪爽的汉子!”
“军哥可从来没怕过马涛!”
阿宽看我过来,躺在床上想起来,被我拦住了,他感激说:“今天多谢你替我家少爷仗义直言!”
我摆摆手,“客气了,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
问过他的情况以后,我才安心了,准备出来,阿宽又叫住我说:“小军兄弟,你能去帮我看看我家少爷吗,回来后他就一直在屋里。”
我想推辞,这么晚了,我去怎么个看法?
阿宽也看出我犹豫。他等乌鸦他们都出去了,只给我一个人掏心肺说:“其实我家少爷有病!”
“啥病啊?”我看他平时挺健康的啊!
阿宽无奈的说:“他的病,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他这么一提,我真觉得段天尽是有点,每次遇见什么刺激点,他要么狂躁,要么沉闷无声,时好时坏,反反复复,说好听点像个孩子,说难听点像个神经病
我有点摸不着北问道:“你是说你家少爷会想不开啊?”
阿宽特担心的求我说:“小军兄弟,今天我家少爷回来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我感觉不踏实,你帮我去看看他吧!”
我要是不答应他,估计他一会儿拖着半条命的身子也得去,我只好答应下来。
不过走到段天尽门口,手伸到门边,又放弃了!
虽说段天尽确实像个神经质,但怎么都像是个破坏分子,而不是自残一族,所以我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我转身准备回自己房间时,我背后的门突然开了!
“你鬼鬼祟祟站门外干嘛?”段天尽站在门后冷脸问我,他刚洗了澡,穿着松垮的浴袍,微干的头发随性凌乱着。
我尴尬地冲他笑了一下,解释道:“我只是路过而已”
说完,我准备溜,却不想,他从门里伸出一只手,一把将我给拖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