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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景色在眼里,
更好的景色在心里,
虚无的景色在影像里,在传说里,在文艺塑造里,在别人的描述里。
人们,总是为了那些虚无和形式,忘记了,什么才是最好的,也不记得自己的内心迷失在哪里。
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宇宙有三大洗泥神器:信仰,教派,思想。
脑袋,按照宇宙远古巨神的说法,称为,泥丸之宫,大脑又称泥丸,进了水,便可以洗泥,洗了泥,捏成个形状,你便不是你了,我的登宝老弟。
有穷戟严肃道。
“我不是我,我还能是谁?!”瓜登宝不悦道。
“你是复制品,你是奴隶,按照别人的需要,捏出来的形状,你无法自主,你喜欢的,是别人告诉你的,引导你的,你以为是你自己真喜欢的,以为自己是自己的主宰,实际上,不是的,你就像重新捏出来的泥人,时代怎么捏,你就怎么样,潮流怎么塑,你就怎么样,你无法自主,你无法拒绝,甚至,你以为你是主动的,你看不到那些无形的潮流和趋势,看不到那些无形的塑造和拿捏,他们无时无刻不在重塑你,这是你的悲哀啊,登宝老弟。”有穷戟,苦口婆心道。
“我不捏!行不行!!”瓜登宝登时怒道。
“不捏?哼!你就是一摊烂泥,无法融入任何泥人的小圈子,思维,文化,模式,都不一样,不捏是不行的,都得捏!把握一点,不要任人捏,你要自己捏,你可以捏别人,那些泥人,便全是你的奴才。”有穷戟严肃道。
“老戟!!你老说什么大实话!!给我闭嘴!”熊老妖不悦道。
“妖主,我踏马就是你家的泥人!四代为奴!!我够了!!我要造反!!”瓜登宝怒道“老神医,我需要注意什么呢?”
“你要注意别作死!”熊老妖冷冷道,依靠着石碑。
偶尔传来小龙神,断断续续的哭嚎,眼泪已经干了,唯有声音保持倔强。
他躺在草地上,盖着飞熊嫣然的罩袍,飞熊嫣然,坐在一旁照看着他。轻轻拍着,哄他睡觉。
飞熊嫣然张嘴,打个哈欠,小龙神受到了感染,也打了一个,又嚎哭几声,不屈服。
兔蹦礼,昏睡过去,蜷缩着,偶尔打个哆嗦,极为虚弱。脸色稍稍缓和,有了点活气。
“注意天气,天日昭昭,则干而裂之,阴雨绵绵,则重化为泥,风霜雨雪,各有其害,烈火煅烧,碎的更快。但是,如果你的底子好,可以烧出瓷器哦。绝大部分人,都不是瓷器,误以为自己是瓷器,泥则土也,土则尘也,尘随风而去,噗!一吹,你就散啦!我的登宝老弟!”有穷戟感慨道。
“老神医!我听人说!内神无守,必失其常,必为外物所扰,迷于外道而追之,则为媚外,媚外必杀己,媚外必为奴也!!唯有抗争,才是一切!!”瓜登宝握着老神医的手,慷慨道。
“嘶!这是谁说的!离经叛道!!不足为信。”有穷戟严肃道。
“老神医,这是你说的,你忘啦,咱们秉烛夜谈,在狂字营,你来的第一天,你半夜起来偷吃酱肉,被巡逻的我,逮住,不曾想我们一见如故!!秉烛而论天下,促膝长谈!我深感震撼,这句话是你听说我四代为奴,对我说的,我忆犹在耳。”瓜登宝严肃道。
“嗯!方才我小试探你一下,你竟然不为所动,甚好哇,贤弟,你已经掌握了精髓!!记住为人奴才者,其本质......你所珍视的至宝,在你主子那里,一钱不值,你听清楚了吗!一钱不值!!”有穷戟严肃道,拉着瓜登宝的手,铁手也有温度。
“老戟!你有病吧!造反啊!!你给我记住,我狂字营,没有叛徒!!你们两个狗崽子,很危险!!”熊老妖怒道。
“贤弟!搏一搏!尚有一线生机,当你回首往事,任何惊天动地,只是随意。多余的话我不说,省的有人说我挑拨。”有穷戟冷冷道。
“老东西!起开!你挡我道了。一个糖葫芦你至于吗!!”熊老妖提着剑,来到二人中间,趟过去,二人急忙松手躲避,咣!一脚,熊老妖踢着瓜登宝,咣!又补一脚。
瓜登宝炸了,坐在草地上,怒气直冲月亮。
“看看!看看!!这么宽的路,你不走!!非要往这里趟!登宝贤弟能不造反吗!!仁慈啊!妖主,仁慈!你没有!”有穷戟批判道,倒不是糖葫芦,而是一直以来,都看不贯。
“铁蝈蝈!差不多得了,你的黑账,我掌握!!”熊老妖冷冷道。
“铁蝈蝈???”飞熊嫣然,疑惑道。
“老东西的外号,年轻时候,江湖人称铁蝈蝈,一听就不是好东西!!”熊老妖笑道。
飞熊嫣然捂着嘴,小龙神嚎哭几声,舒服的草地,很催眠。
“嘶!老哥哥,这个绰号,很俏啊!怎么回事!”瓜登宝忙打听道。
“老妖!揭我伤疤!!”有穷戟登时生气“这有什么!我师傅给我取得,嫌弃我跳来跳去,当时年轻嘛!学医又枯燥!得了这个雅号,老师取得,我能说什么呢!这是我的一个伤疤!!我的朋友们从来不提,小心的保护着我的心灵!老妖!我把你当朋友!!你戳我伤疤!!你可以!!!你可以!!”
“跳来跳去,不应该是铁蚂蚱么?”瓜登宝探寻道,带着好学。
“我师弟......外号铁蚂蚱,我师妹,外号小蚂蚱。我比他们都好,就文雅很多。唉!我老师......绰号铁葫芦,他师傅不行,医术没搞明白,竟给徒弟们乱起外号,他的徒弟们,奋发图强,我师父医术极高,在我师伯师叔间,排第一,但是,把乱起外号,这个恶习传下来了!我们没办法,随他去吧,我们不听就是了。”有穷戟叹息道。
“你们这一伙,都是铁字头,莫非是跟机器人学的医术?”瓜登宝急忙问道。
“我也这样问过,我老师说,我们这一脉,有个祖师,当年是在铁山得了一本古籍,医术大增,兴旺起来。他叫做,铁回命,能起死回生!这一脉上很多古代大神医,都取个铁字头的号,倒不是跟铁人学的。我专门问过。也有古籍记载。铁山,在古代又叫黑雾岭,常年的雾气笼罩,阴寒之地,药材也多。”有穷戟说着“我也是劝你们,多和谐一些,主人仁慈,奴仆直起腰杆子,不卑不亢,互相的嘛,不能总是打骂。老夫的深意,你们都不懂哇。唉!.......”有穷戟感慨道。
“老神医,你好仁义啊!我信你!”瓜登宝威严道。
“你呢,妖主,怎么说!”有穷戟严肃道。
“我踏马用你啊!整天撺掇!!赶紧闭嘴吧!!还有你!该死的机器人!懒得要死!!!干点活,行不行!!!你俩不要扎堆,给我分开!!整天个阴谋作乱!!”熊老妖训斥着,又趟过来,驱散二人。
二人怏怏不乐,各自散开,安歇,夜色正浓,明月爽朗,繁星密布,一道银河,挂在夜空,透着静谧,清冷。
“大家都休息一下吧,再有个两个小时,天就亮了,还要赶去梦州躲避,然后找路去青竹里。”飞熊嫣然劝解着。
众人各自寻个地方,铺上野草,躺着,睡去。
......
......
清晨,
一抹朝霞,映照在残破的石碑上,
古老的文字,透着清冷,野草擎着露珠,透着晶莹,轻微的呼噜声,众人睡得真诚。
小龙神,裹着飞熊嫣然的罩袍,蜷缩着,依偎在嫣然怀里,睡得香甜,脸上的泪痕,刻画着倔强。
兔蹦礼,闭着眼,似乎正在做噩梦,对抗着疼痛。
老神医有穷戟,呼呼睡着,不时翻身,贴着石碑,蜷缩着。
熊小妖,四平八稳的躺在一个平整的石碑基座上,呼呼大睡,带着疲倦,不时哼哼几句,模糊不清的梦话,又略略笑一声。可能,再次回到了十八岁。
高高的石碑顶子上,机器人瓜登宝,肃立着,环视众人,抬起头望向东方,凄美的朝霞,染红了淡淡的云彩,地平线上,露出一个微弱的红边。
瓜登宝背着手,思索着,老神医有穷戟说的话,让他觉得很深刻,他反思着自己的一切。
他喜欢这样的清晨,
清凉的早晨,空气新鲜,天气也好,最美的是朝霞,静静的看着朝霞染着东边,看着朝阳一点点的跳出地面,瓜登宝远远的盯着,许久,低头看向石碑背后的人,朗声道“在下瓜登宝,乃飞云山人士,有惊天纬地之才,万世不朽之貌,虚度五千八百万岁,波澜不惊,我还小,嘿嘿,敢问这位才俊,年寿几何,为何来到这里?”
石碑后方,一个穿着轻便太空服的人,盯着石碑和瓜登宝,透明面罩后,是他的脸,古怪的脸,有棱有角,方面大耳,颇有威武之气。
“实数还是虚数?机器人。”太空服威严的问道,攥着一把高能武器,可以轻易在巨石石碑上,打出一个圆洞的高能武器,瓜登宝看在眼里,吓在心里。
“虚数,误差不高于五百万年。”瓜登宝淡淡道。
“在下来自机械星盟,乃是箕宿,漩车星系,风轮星人士,叫做凌云豹子,勾禄,自勾镰星团,穿越大撑星系,做夏季旅行,不曾想被巨蛇舰队水离族人捉住,坐了俘虏,坐了许多年的搬运苦力,后来得了一个老星牧的帮助,脱产,成为中层技术人员,随舰登陆火星又被征调到地球,不曾想,坠毁了。”风轮星人冷冷道。
“凌云豹子?你一个外星人,搞这个绰号,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呢?”瓜登宝点评道。
“有甚不合时宜!我凌云豹子勾禄,认为很合时宜!”凌云豹子勾禄道,攥着武器。
“看这抹朝霞,如此艳丽多姿,恐有血光之灾。”瓜登宝冷冷道,背着手,攥着铁拳,随时击杀。
“我看朝霞甚美,哪来的血光之灾,倒是你,可能要死。”风轮星人,凌云豹子勾禄,冷道。
“相云经,望霞书,所载,朝霞红如练,天下死一半。是不是血光之灾?一言必有出处。”瓜登宝冷冷道。
“你很博学呀!登宝,怪不得九零一二跟你打的火热!!”凌云豹子勾禄,冷道。
“你认识九零一二?”瓜登宝,吃惊道。
“我的一个小弟。认识。”勾禄冷冷道。
“什么?”瓜登宝,又吃一惊。
“不值一提!”凌云豹子勾禄,不悦道。
“可惜,他们都死了,一二贤兄,是我的知己,只可惜知己命短,再难遇到。”瓜登宝叹息道,低头看着风轮星人。
“你有多少年岁,来,序一序长幼。”瓜登宝冷冷道。
“我游荡半生,虚度十八亿六千万岁,我还小。哼哼!不直一提。”勾禄冷冷道,昂头望着瓜登宝。自己一直尾随他们,暗中观察这伙熊猫族人和这个机器人。
“实数还是虚数?”瓜登宝登时震惊。
“虚数,误差不高于三千万年。我风轮星,是宇宙有名的长寿星群之一。”勾禄淡淡道。
“如何能活这么久?我不信。”瓜登宝震惊道。
“我们体内有旦溪虫,所有的风轮星人,在三岁时候,就要穿越死亡荒地,去永恒的旦溪,选择一条旦溪虫,服下,旦溪虫是裂变体,无限分裂再生,我们也就成了不死人。时间对我们来说,是缓慢的。”凌云豹子勾禄,冷冷道。
“嚯!福禄寿喜俱全呐!贤兄!!非凡人也!!小弟有幸得遇贤兄,不枉我活了五千八百万年。你我一见如故!不如以兄弟相称,如何。”瓜登宝登时变了态度,带着许多恭维。
“贤弟哪里话来,宇宙之内,皆兄弟也,你我有缘聚与此星,也是命中注定。我就托个大,勉强答应吧。”勾禄冷冷道,收起武器,透明面罩后,表情,不喜,不笑,不怒自威。
“你知道这里?”登宝问道。
“此地乃是梦州地界,这里是灵阙村旧地,往前三里是小石排,弓弦村遗迹,兰墟,金阙村,观河底,镇水野村遗址,三两沙,定丘,东闾荒村,集花巷,过了集花巷就是梦州城。观河底村往东行三十五里,是挠岭,挠岭上有东障头,西障头古村遗址,翻过挠岭,行不五里,就是挠州,挠州司马是我的小弟。”凌云豹子勾禄,冷冷道。
“贤兄,果然厉害!”瓜登宝震惊道。
“一般般。”凌云豹子勾禄,盯着瓜登宝,挤出微笑。
“贤兄!!”瓜登宝蹦下来,几步近前,相见恨晚,咔一把握住风轮星人的手,双手死死握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
“贤弟!!”凌云豹子勾禄一愣,忍着不悦,应和道。
“贤兄!!”
“贤弟!!”
“贤兄!!”
“贤弟!!”
“贤兄!!”
“贤弟!!”
“别吵!睡觉呢!是兄弟就别吵!!”有穷戟伸出头望着,愤怒的白胡子,点着朝霞。
“睡你的!老东西!!”瓜登宝冷冷道。
“再吵!让熊老妖打死你们!”有穷戟闭着眼,怒道,再次躺下,蜷缩,依偎着石碑,睡觉。
清冷的早晨,好睡眠。
“贤兄!亲人呐!!”瓜登宝握着手,激动道“我有一肚子委屈要跟你讲!!”
“别急,我问你!问什么熊老妖不受噩梦的影响?她赢在哪里?”勾禄急忙问道。
“她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她是个恶人!”瓜登宝委屈道“贤兄,我苦哇,我的亲人!”
“说说看!她如何从梦里逃出来的?”凌云豹子勾禄,带着不悦,忙问道。
“她压榨我!欺负我!打我,骂我!!”瓜登宝委屈道,倾诉着。
“没问你这个!说她怎么挑满的五十口大缸!”勾禄忙追问。
“什么大缸,没有大缸。”瓜登宝疑惑道,忙又宣泄道“亲人呐,我要诉苦!我委屈!!我不服!”
“你给我滚一边去,一个该死的机器人!你认得哪门子亲!!谁是你贤兄!你活该受气!”勾禄见问不出什么,一脚踢开瓜登宝,怒道。
“呀!贤兄何故如此!我承认我是抱怨多了些个,但我这都是真情实冤。”瓜登宝委屈道。
“少踏马跟我称兄道弟!你什么玩意儿!!也配跟我论!一个活了几千万年的小崽子!!张狂什么!我就问你,熊老妖怎么挑满的大缸!!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听不听得懂!!”风轮星人,凌云豹子勾禄,怒道。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她做梦,我能知道???没道理呀,勾禄老哥。”瓜登宝严肃道。
“你不知道,就踏马说不知道!啰嗦什么!!”勾禄,炸道。
当!
一个石块飞来,正砸在他的透明面罩上,他一载楞,惊了。
“别踏马吵!睡觉呐!”老神医有穷戟怒道,白胡子飞扬,再次躺下,闭着眼,打个哈欠。
“嗬!!你们是真该死!!我忍!我的武器没在身边,我忍!!!”凌云豹子,勾禄,压火道。
“你的武器?”瓜登宝问道“很厉害吗?”
“哼!何止是厉害!若不是巨蛇舰队用阴谋,他们都打不赢我!!他们拆解我的武器,分藏在十二艘战舰上。”风轮星人勾禄冷冷道。
“十二艘,那不好找哇,不是要找十二次?”瓜登宝冷冷道。
“我已经找到了两块残片,混账水离族人,登陆都控制不好,战舰坠毁。我困在这里。”勾禄怒道。
“我听一二贤兄说过,金鼎龙王的人偷袭了你们,后来空龙族人也偷袭了你们,你们大部分都死了。没死的,也在先前的遭遇战里死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如何跟踪我们的?”瓜登宝问道。
“我藏在战舰残骸里,装死,然后逃入密林,遇到了巨风龙族的风擒卫,躲过追击,暗中跟踪九零一二,遇到了你们,一路追踪而来,此地叫做梦州,但凡富贵之人,到了此地,必做噩梦,若没有死在梦中,也会三年内暴毙。在梦中,你会看到五十口大缸,一个大缸里一个妖怪。”勾禄冷冷道。
“我见过,他们,飞走了,并不是妖怪,而是一些可怜的外星人,他们是俘虏,噩梦仙子俘虏了他们,把住此地作恶。我不太清楚,大概意思我知道,可能是熊老妖吃苦耐劳,担水这个活,她以前常做,飞云平原败落以后,缺水,从小就要挑水,噩梦仙子撞她刀口上,不冤。”瓜登宝分析道。
“妖怪?俘虏?飞走了?”勾禄疑惑道。
瓜登宝眼珠一转,板起铁脸“此地不安全,噩梦仙子卷土重来,更厉害的五十个妖怪,等着你,你也做了梦,对吧,你活不过三年了。你的寿命就要结束了,是不是,我的贤兄,你才会如此暴躁。”
“我不想听你废话!有没有解决之道!你引荐我,我要和熊老妖谈谈!!”方面大耳威武面罩,严肃道。
“和我谈一样的,我就是她。”瓜登宝冷冷道。
“你一个奴才,少废话!我只有三天的命了!!”风轮星勾禄,不屑道。
“你冒犯我了,勾禄!三天你就死了!你还敢冒犯我!!”瓜登宝怒道。
“贤弟!你是个机器人!冒犯你怎么了!别把自己当人看!!”凌云豹子勾禄冷冷道,说出真相。
“我踏马!!!......”瓜登宝准备开喷。
“真好!睡得香!老戟,搬个平整的石碑来,做餐桌,嫣然,醒醒!把剩下的野果分一分!吃早餐啦!!”熊老妖的声音传来,透着懒惰,指使着。
“登宝!!去!搬个平整的石碑来,做餐桌!”有穷戟的声音飘来“我就不吃了,抓紧时间补个回笼觉不要吵啊。”
“老戟!!我不是你家力工!任你吆来喝去,老东西!!”瓜登宝怒道。
“你白长一身钢筋铁骨!!去搬去!好逸恶劳!怎么行!”有穷戟的批判传来,又啊啊打一个哈切。
“你快去吧!否则我们都会困在此地,逃不出去。”凌云豹儿勾禄,冷冷道。
“太夸张了吧,能来就能走。这里无遮无拦,又不是监牢!”瓜登宝冷笑道,估摸着,这厮不知道噩梦仙子跑了“我可以帮你,贤兄,你也要帮我,干掉熊老妖。”
“干掉你们是小事!我过了今天晚上就要死了,前天我没挑满!!噩梦仙子翻脸了,说我三天内必死!你们要帮我!”勾禄冷冷道。
“做梦?真的会做梦吗?”瓜登宝问道。
“只有富贵者,才会做梦,穷人是不会的。”风轮星人勾禄,严肃道“你也没戏,不晓的此中厉害,你是个奴隶啊。”
“......”瓜登宝登时压住火“什么梦?妖怪有甚可怕。”
“你不懂,老弟,我做了一个噩梦,醒来的时候.....仍然觉得后怕,脊背发寒,我挑了一夜水,五十口大缸,五十个妖怪。可怕的不是表象,而是梦境,梦境,就在梦州。”风轮星人勾禄恐惧道。
“没错呀!这里可不就是梦州地界吗,有甚可怕?”瓜登宝疑惑道。
“你不懂,人们做梦的时候,从来不会梦到,当时所在的时空点。比如,你躺在那块石碑上睡觉,你是不会梦到你正在躺在石碑上睡觉的,懂不懂。这个怪梦,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梦中的景象,而在于所有人,都是从真实的时空点,走向梦里的石台。”风轮星人勾禄,面罩后的大脸,带着后怕。
“说的神乎其神!我不懂!做个梦看给你吓得!大惊小怪!”瓜登宝不悦道。
当!
一个碎石头,打在瓜登宝后脑勺上,瓜登宝大怒,猛回头!!“老妖!你又打我!!”
一股寒气打脚心升起,直穿额头。
该死的熊小妖,十八岁!!!
突然,巨大的诗词石碑,正在移动,脚下变成了石板道,两侧是蓄水池,全都消失了,瞬间只剩下自己,朝霞变得血红,瓜登宝急忙四下张望,远处一个石台,巨大的正方形石台,五十口大缸整齐排列。
黑衣老婆婆,站在台阶上,招手“来!瓜登宝,来呀!帮我挑水呀!”
瓜登宝登时一愣,仰头大笑“哈哈哈,我就不是个穷人!!天生的富贵命!妙哉!!噩梦仙子,你要作死啊,我给你挑个鸡毛!!”
“来呀!瓜登宝!”黑衣老婆婆,泛起黑烟,变换着,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女子。
“兔,兔小艾!!!你,你怎么在这里!!”瓜登宝大惊。
“瓜登宝!快挑水!”黑衣兔小艾,冷冷道,透着不悦。
“我个子小,挑不动水!你骗了我!坑了我!把我的卖身契还我!我反了!!”瓜登宝怒道。
“挑不动还背不动吗?”黑衣兔小艾,冷冷道,一只大桶,出现在水池边,像个背篓。
“你叫我做什么,我偏不做!!奈我何!!!”瓜登宝跳脚怒道。
“记住,水缸空的时候,妖怪就会出来,吃了你哦。”黑衣兔小艾冷笑着。
“你个混账!我查了你的底!你就是那个西女城逃走的小刺客!!你是疯剑兔里白的后代!邪剑兔里黑,疯剑兔里白,两兄弟建立了刺客组织,云隐,后来刺客们内乱,分为十隐,号称飞云十隐,十隐建造了飞云城!熊天控制飞云城后,三隐叛乱,七隐投降,三隐暗杀熊天,熊火节,暗杀西女城主,你娘是兔踢篮,你舅是兔踢鹰!你表弟表妹,兔望福,兔望寿,兔望珍。你骗了飞熊伤!!你就是熊天族长要清除的最后一个三隐刺客!!糊里糊涂的飞熊伤,一辈子蒙在鼓里!!你骗了他呀!没有真爱!!”瓜登宝怒道。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黑衣兔小艾,冷笑道,啪!一拍手掌。
五十口大缸里,站起五十个熊老妖,个个凶恶无比,深沉的呼唤着“噩梦仙子,我渴了,水在哪里?”
瓜登宝大惊,急慌慌窜过去,用水篓打水背上,往台阶跑去,黑衣兔小艾让出台阶,立在大缸边上,冷冷笑着。
哗啦,清澈的水,倒进去,熊老妖咕咚咕咚,伏在缸里喝水,登时五十缸咕咚咕咚的声音,传来。
瓜登宝惊惧,急匆匆下了台阶,一趟趟背水,
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