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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渊龙族人

作者:中行都御神君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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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神元年,深秋,地球,盘古大陆西部,西天渊,天渊城

    北赤,毁于陨石撞击的消息,

    正在快速传遍全球,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渊龙族人,他们的水息密报,要比空龙族人的翼龙骑兵,神龙族人的鸾台急报,中洲龙族的飞骑密报,甚至比北赤周边的龙族,更快。

    北赤没了,

    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摧毁了北赤,地震,海啸,地缝,冲天的岩浆,烈焰,浓烟,持续着。

    陨石,又被称作雷石,

    微龙王朝上古典籍,大貌星经,记载,先有天兮而后有地,天有五子兮,老大叫金乌,老二叫雷鸟,老三叫风翅,老四叫云魁,老五叫寒乘。所为金乌就是太阳鸟,居住在太阳宫里,主管太阳,白昼,老五寒乘,是月亮鸟,居住在上寒宫,主管月亮,黑夜。日月更替,四季变换,天之五子,皆以神鸟为形,天之子雷鸟,掌管雷电,是惊雷鸟,巡视宇宙,吃尽邪恶之人,而后拉粪,这种鸟粪,从天而降,如血如赤,就是雷石,天衍书,又称之为天石。

    天衍书中记载,

    雷鸟,为闪电鸟,又称天雷鸟,住于九天之上的万雷山,掌善恶,辨忠奸,专吃坏人,拉粪落到地上叫天石,雷电多劈人,以木连,通常死于雷电的人,要在棺材内侧,刻上雷鸟图以避黄泉之雷的二次劈杀,其实只是陨石和雷击,后来天之五子,不甚流行,也就没人供奉了,空龙族,巨风龙族,依然供奉雷鸟,特别是翼龙骑兵,天上飞,云里穿,雷雨天也得加班做事,最怕雷击,通常翼龙骑兵的兵器,盔甲,鞍桥上,都雕刻有雷鸟的图案。

    风翅,为狂风鸟,住于远天风灵山,掌管风和万物生长,东风一吹大地解冻,春来,热风一吹酷夏上屉,汗如雨,凉风一吹万物成熟,秋屯粮,寒风一吹天地闭塞,冬降。一些微龙王朝的术士们,渴望长生,多有拜祭,循环生长,死而复生,神龙族人的术士,尤其喜欢风翅神鸟,他们的兵器上,钟鼎之上,居所,大门上,多雕刻有风翅鸟和万风纹。

    云魁,为暴雨鸟,住于云重殿中,掌雨雪雹霜。最为让人讨厌,也是最不招待见的神鸟之一,类似于漫天星君里的丧门星,都不是好东西。

    寒乘,是双重体,月暗为神鸟,月明为千眼大蟾蜍,神鸟居于上寒宫,掌阴晴圆缺,人间离合,管感情的事,不免就扯不清,无数俊男靓女,时常拜祭明月,求个好姻缘,大蟾蜍居住于地底幽冥殿,掌握万物死生,叫一声,命绝,叫两声,死透,叫三声,神医救不活。亦是不招喜。

    微龙王族建立微龙王朝之前,很多龙族供奉天地五子神鸟,一度成为很多龙族祭祀的神灵,随着微龙王朝建立,数十万年以来,大盛世不断循环出现,天地五子神鸟,渐渐过气,信奉的人越来越少,变回了神话。

    地有五子,亦为神鸟,分别是魁无,雉荒,啄天,天玄,云蹦。比天之五子要晚的多,多是附会天鸟而编造,时间古老,也得了运数,也曾红过。语暴大陆中各个龙族,尤其喜欢拜祭地之五子神。

    赤龙族,本不祭祀地鸟,唯独北赤龙族的传统中,他们将魁无,雉荒,啄天,供为三神鸟,行商贩货,车骑走卒,大多拜祭,魁无,是一只无头鸟,雉荒,是双头鸟,啄天,是三头鸟,很是诡异,却查不到起源,最早的记录,零星见于各大古籍中,完整的记载,最早见于,地誓经。

    微云城典籍,地誓经记载,魁无为无头鸟,住于太月之宫,掌管黑夜。没有脑袋,掌管黑夜,是很合理的,因为合理,就容易让人接受,也容易让人怜悯,感情一共鸣,魁无神鸟,就可人心,有了人气,神力暴增,供奉者遍地。

    雉荒,为双头鸟,住于河汉东岸大翅宫,掌管万物之死,和狂风鸟的业务有冲突,地誓三十六家注中记载,雉荒,或为古人抄狂风鸟而造。河汉,又名银河,天汉,天河,大翅宫或位于银河东岸,天渠星附近,天汉星谱,银河全星录,等古籍又记载,大翅宫或名天翅宫,形状就像一对炸开的翅膀,与神鸟双头对称,宇宙万物,但凡炸了翅膀,就不得了,雉荒一度压过金乌,成为天地五子神鸟最鼎盛的主神灵。

    啄天,为三头鸟,永不停歇,巡视宇宙,杨善除恶,刚正不阿,鸟头很多,啄的就厉害,也很合理,是旅人们的守护神,行远路,往往在包裹中,藏上一道啄天神鸟符。

    天玄鸟,为四翅鸟,藏于银河之底,掌管着整个银河,极为神秘,记载最少。

    云蹦,为飞天兔子,一只黄毛野兔,生了两个大翅膀,最为不合理,但是在古代名气最大,是万灵之祖,掌管世界一切梦境和未来,传说中,云蹦酷爱斗钱,在太阳宫输了三百万贯,赖账,曾与天之五子大战于龙荒之野,三天三夜,难分胜负,为啄天偷袭所伤,逃至龙荒,不复出,输不起,还打不赢,名气一落千丈,微龙王朝的赌坊,往往供奉云蹦的神像,作为反面教材,起到一个警示作用,甲龙族一些地底分支豪族,供奉云蹦,他们善于采矿,锻造金属,龙荒甲,是微龙王朝最好的盔甲,雕刻有云蹦的图案。

    这些神鸟,神兽,都与微龙王朝的万物不相类,找不到原型生物,越发的神秘,从古代不断地神话,渐渐形成天地五子神鸟系统,而后兴衰交错,渐渐归于平淡。

    渊龙族人,

    最不信邪,他们批判那些陆地龙族,空中龙族,抱着愚昧生愚昧。

    渊龙族人,居住在东西南北四大天渊,和内海大湖,包裹着盘古大陆,最近,水里变得异常危险,无数鱼类和浮游生物们大量死亡,无数处海岸线,河道里,积满了尸体,不少低等的水龙,莫名其妙的大规模迁徙,更有离奇的,离着北赤撞击点最近的南天渊,大批水族,竟然自己冲上水岸自杀,关于雷石天劫的各种消息,像梭子鱼群一样,吹进了西天渊的渊龙族人首都,天渊城。

    渊龙王,水应绰,

    端坐在大殿中,

    用脚在水里拨弄着,半倚在精美的宝座上,一边吃着美味的深海龙肉和鲜鱼羹,一边听取着擎水团的加急报告,水息密报在北赤撞击后的半小时,就送到了天渊城,但在擎水团,压了两天,他们反复研讨确认后,才送到这里来。

    现在,是蛇王舰撞击地球后的第二天。

    水应绰,打个哈切,坐在右手边的王后,正在打盹,不断地点头,肯定着一切,无数朝臣,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临时召集的大宗长们,也各自附和,遥远的外殿,无数天渊侍卫,将暴躁的南天渊使节团掌事,和无数围观的人群,挡在殿外,他们不时将闹事的捆起来,押往水下的圆牢临时看管。嘈杂里,一个渊龙卫兵,无奈的抬起头,淡蓝的天空里,朵朵白云,悠闲的飘着。

    这样一个美好的午后,北赤,怎么可能被摧毁?

    巨大的渊龙城市和宫殿群,是露天的,这里有近千处大小岛屿,宏大的天渊城,就座落在这里,宫殿群,从水底一直连绵到岛上,就好像整个天渊城,一脚踩住这无数岛屿一样。水中无数宫殿和宏伟的建筑依托大量巨石柱建造,蜿蜒直下,水下更为繁忙热闹,无数渊龙族人来回的畅游着,不少士兵守卫,在水底错综的大街上巡游,防止再次出现拥堵,露在水面和岛屿上的宫殿群,只是天渊城的极小部分,水下远比水上更加雄浑磅礴。

    数以百万计的渊龙族人,熙熙攘攘的热闹着,北赤的天灾,他们大部分人,依然不太相信,大量的低等水龙,和各种各样的鱼类,也混迹在其间,有不少渊龙族人商队,正启程游离天渊城,他们的买卖,早已经恢复正常,这些渊龙商队遍布整个西天渊,他们的分号也开到了东天渊,南天渊,和北天渊,两天的短暂管治,已经解除,商队们,再次开始了络绎不绝。

    庞大的南天渊使节团,

    正拥挤着进入天渊城,北赤遭受了天劫,全球震动,天下哗然,数以十万计的东天渊救援团,已于半日前出发,而北天渊的紧急救援团,发来水息急报,他们也将于明日出发,无数渊龙族援军,正源源不断的奔往南天渊,联络赤龙族,救援北赤,但作为渊龙族首都的西天渊天渊城,却毫无反应,南天渊难民们,已经在西天渊水界拥堵了两天,依然无法进入,那些死板的西天渊卫兵,不断驱逐着难民,南天渊世家豪族组成的庞大临时使节团,带着无数家当,通过使节通道进入,他们中的不少人,愤怒的来到首都,到处游说求救,天渊城,依然不当回事。

    沿着盘古大陆的西海岸线,每百里,就有一处巨大的天渊城哨城,无数渊龙族卫兵,纷纷涌出来,来到岸边,他们站在海浪里,正驱赶着陆地龙族的渔船,那些陆地分支们,纷纷叫骂着,也只好上岸回家,大量的鱼群和低等水龙群,正逃往西天渊,对于陆地分支来说,这些美味就从眼皮底下溜过,本来可以大捞一网,但全被渊龙族人给搅和了。

    沿海的各个陆地分支的龙王,也被迫颁布禁令,雷石天劫期间,禁止打渔,惹得全球渔户们,很不满。

    天渊城,天渊殿

    渊龙王水应绰,还在听取着擎水团的报告,他不断的下令,水龙长明赢,天渊城主渊夺望,三百多朝臣,几十个三渊使节长,数百个天渊巨族的宗长们,纷纷附和着,为龙王的法令站场,不少反对派纷纷质疑龙王的命令,他们都已经连续两天没回家了,累了,就趴在水里睡一会儿,有些干脆躺在座位上死撑,饿了有卫兵送上食物,这工作量,比平时陡然多了数百倍,他们个个叫苦,却没有办法。

    水应绰,看着众人,感慨道“列位,这样下去不行,我看我们分成两班,一班回家休息,一班在这里顶着,也好有个休整,不然的话,再过上三五天,我看大家全都累趴下。”

    众宗长和朝臣们,个个开心,纷纷同意。反对派的宗长和朝臣纷纷叫嚷“南天渊正值天灾,北赤已被毁灭,此危难之际,龙王,你踏马的还要休息,你疯啦!你不配做龙王!!!”

    水应绰,登时大怒呵斥道“都闭嘴!本王睿智贤能,岂容尔等诽谤!!雷石天劫之说,焉能轻信。”大多数朝臣,纷纷谴责闹事的那一小撮人,南天渊的使节长,气的跺脚,大量的水花四溅着,不少西天渊宗长,纷纷躲开。东天渊和北天渊的使节长,各自忧心重重彼此对望,他们开始相信,天渊城一定有事瞒着三渊。

    “龙王,你可可可可可可不能犯糊涂啊!”一个老宗长,用拐杖砸着水,怒叫。

    “是啊龙王!马上打开边界,接收南天渊难民!!还墨迹什么!!”

    那些反对派一个比一个叫的欢,众朝臣和龙王,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坐镇天渊殿。又争吵了很久,水应绰,只好走下宝座和十几个亲信,走入后殿闭门商量了很久,众人纷纷望着,许久亲信们簇拥着他走了过来,他们护着水应绰坐回宝座,一旁的王后,依然在昏睡,丝毫不受他们的干扰,东天渊使节长,水翻,远远的低声骂道“真是心大!哪里都是床!!”旁边的东天渊老宗长,忙低声咳嗽一声,水翻,停止抱怨,愤怒的看向远处的渊龙王。

    “本王,自继位以来,兢兢业业,勤政爱民,不敢妄自独欢,与臣民共乐,方有我渊龙族今日之强盛,如今北赤遭难,谣言四起,整个微龙王朝,飘摇沸腾,六御犹豫不决,实非本朝之福,本王深感不安,虽不合祖制,但本王经过深思熟虑。命:水龙长明赢,带一万精锐,组建救援团,前往南天渊,即日起开放南部水界,接收南天渊难民。”

    众人一听,纷纷叫好夸赞,南天渊使节长大怒,指着渊龙王“一万!一万人顶什么用!你踏马的还是不信北赤已毁!!”

    几个强壮的内侍,纷纷抽刀,冲过来,将他围住。

    “不可,诸位息怒!水检!我的使节长啊!别争啦!一万人总比没有的好!精锐呀!精锐!不可造次!”天渊城主渊夺望忙出来和稀泥道“我看大家都辛苦了,先散朝回去休息,明日再来朝会,讨论追加救援。”

    水应绰忙道“别散啊,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难民的过路费。”

    众朝臣和宗长们一听,全都来了精神,南天渊使节长水检震怒“什么!你踏马的这都要刮一刀!!”不少人纷纷向水检,投来嫌弃的眼光,反对派个个震惊,水应绰朗声道“西天渊也不富裕,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的嘛,我看......初定每人五钱可好?”十几个朝臣和宗长纷纷拿出算盘,噼啪打了起来,计算着,巨大的天渊殿里,疲惫蔫巴的众人,登时充满朝气。

    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血溅到一个宗长的算盘上,宗长吓得扔了算盘,正要发火,只见那个反对派的老宗长,嘴上挂着血迹,锤着心口,指着渊龙王怒骂“你!......你!......”

    咣的一声,没你出来,砸进水里。

    无数水花飞射,众人纷纷踢水躲开,许久,反对派老宗长的尸体,浮了起来,他趴着,后脑勺透着愤怒,一股暗流涌来,带着他的尸体,流动,不少朝臣和宗长,纷纷躲避,老者被暗流托着,穿过数道巨大的殿柱,和几道石墙,流出了巨大雄伟的天渊内殿,又穿过几道巨大殿柱后,数千全副武装的水銮卫,正戒备着,为首的銮卫长,一挥手,一个矫健的卫兵,踢开水流蹚过来一把拽住老者,将他拖向一旁的水车,里面胡乱躺着四五十个人,大部分是气死的,少部分是在朝堂斗殴斗死的。

    “銮长,这个应该也是气死的,身上没伤。”卫兵恐惧的说道,强压着颤抖,恐惧似乎抓住了他的节奏,让他吓得发抖,控制不住的发抖。

    半空里,一只巨大的翼龙飞过,数声鸣叫后,在空中转了个弯,飞走了,一个黑影坠了下来,噗通一声砸进了水里,当水花还在半空正要下落时,水中的黑影,舒展开,竟然是个人形,他迅速向下潜游,很快消失巨大的水下城市中。

    “去看看!信使回来了。”水銮长,忙对身后的年轻卫兵说道。

    两个年轻卫兵,扑通!扑通!扎进水里,急速下潜。

    三个年轻卫兵,忙将老宗长的尸体,抬进巨大的水车,低着头,不少年轻的水銮卫,彼此看着对方,异常紧张,不少人恐惧的,看向远处的外殿,大量的天渊内侍,提着刀巡游。

    水龙长明赢,昂着头,看着飞走的翼龙,不由得暗自开心,他回头望向水应绰,向他轻轻点头。

    一丝得意,从渊龙王水应绰的嘴角闪过。

    ......

    ......

    渊龙族,西天渊,南部边界

    浮零城

    西天渊和南天渊边界上的大城,离着边界只有二百水里。

    巨大的浮零城,漂浮在海面上,去海岸四百里,城深可接海底,露出海面的部分,像是十多条绵长的集市,大量坚硬的海木,浮连,飘石,海叉,撑起,这里嘈杂繁忙,无数陆地龙族分支的商船,货船,游船往来不绝。巨大的集市上聚集了大量的渊龙族人,他们的货铺,一个挨着一个,数也数不清的海产密布,这里昼夜喧闹,似乎永不停息,大量从陆地运来的木料正在紧急卸载,这些木料被扔进水中,然后由渊龙族的苦力们,游拉着运往各处,大量的甲龙族工匠,在集市坚固的地方,用这些木材,搭建起无数亭台楼阁,以便陆地分支的货商和游客,常住。

    海面以下,庞大的城市,由密密麻麻的南渊笼海树搭建,呈现出巨大的倒垂形,直通海底,这座巨城只有五十万人,又加海面部分过于热闹,导致海下居民越来越少,空出来许多街区,变的有些安静,密集欢快的鱼群,肆无忌惮的穿梭在浮零城中,就连渊龙族人,都要躲着它们,以免被撞到。

    此刻,水下城市,却变的异常热闹,

    远远压过了海面的集市们。来自南天渊的无数难民,正在涌入这里,数以十万计的浮零卫,正引领着那些难民,进入划定的街区,难民们,纷纷游过雄伟的建筑,宽大的街区,游进分配的宽阔房间休息,有些难民,被热情的浮零居民带着浮上海面,逛集市。

    瞬间,热闹起来。

    浮零海上集市,高高的楼台上,一个中年商人,担忧的眺望远方。

    北赤方向,天空带着浑浊,浓烟冲天,巨大的烟柱,急速变小,但依然可怕。

    “别看了,来喝酒!从天渊城带来的!上好的海底陈酿。都来尝尝!”身后的年轻人兴奋的喊着。

    中年商人,回头看去,摇着头,再次向着北赤方向,

    恐惧的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