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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心道:“还是娘亲了解自己的心思,知道小石头受气了,还让自己显显身手,那么就不能在娘亲面前丢脸!”想到这,握起小拳头,冲着刚刚用手巴扒拉自己那个守卫就挥了出去。
守卫看着小孩子怒气冲天的挥着拳头打来,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看着个子小小的还没有自己腿高的孩子,打一下又何妨。
出乎意料的是,小孩子一拳击在他的左腿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另一个守卫一看,意外道:“哎呀!这么点的孩子有两下子,看我的!”
说完举起手来,伸出一掌,还没有扇到小石头,就看见小石头一个扫堂腿,对面守卫咕咚一声,就倒在地上。
先前那个的守卫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天幽老人怕小石头吃亏,毕竟孩子只有四岁,和同龄人打架还绰绰有余,和大人比试就有点吃亏。把他拉到自己的跟前。
“住手!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还被打的这样狼狈,还不滚回去!”柳青气的发怒道。
两个人灰溜溜的回到府衙,然后柳青面带羞愧道:“对不起了!是我手下有眼无珠,口无遮拦才得罪三位,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也为刚刚的事情道歉。”
苏婷听了,见自己的儿子也出了气,人家又诚心道歉,心想:“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这,道:“算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那么我们就告辞了!”说完拉着小石头就要走。
“请留步!刚刚我没听错的话,几位应该是来给家母看病的吧!”
“是的!现在娘亲和爷爷没空!我们要回家了。”小石头奶声奶气的答道。
柳青看了,一脸陪笑道:“各位大人不计小人过,是我府上怠慢了各位,一会我就惩罚他们,他们太没有规矩了,我不会再让他们守门了。”
小石头虽然懂事,但是还是心思单纯,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娘。
苏婷听了觉得眼前这个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看了看天幽老人,见他没发表意见,于是便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份上,我们就进去为老夫人看看吧!”
柳青见了欣喜道:“里面请!”说完率先带路,苏婷领着小石头紧跟着进入府衙,天幽老人晃晃悠悠的跟在后面。
苏婷环视了一下县衙的布置,绕过前面的公堂,来到后面的宅院,小石头新奇的眼神看着这里的假山、池塘,还有花海。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来到了最后面的内宅。
走着走着就停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前,这时从门口走出一个丫头打扮的人,上前就道:“大人今日还是那么准时,是来叫老夫人吃饭的吗?”
“不是!今日有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给母亲看病,你回去准备一下!”
小丫头听了为难的看了看柳青,又看了看身后的苏婷,就是惊讶,心道:“这女人虽然穿的不是绫罗绸缎,但也是上好的衣料,来给老夫人看病的还是来勾引大人的。”眼中不屑尽被苏婷看在眼底。
转回身回去准备了,柳青才回道:“下人们不懂规矩,来里面请。”
进来之后,大家坐在小会客厅内等候,苏婷这才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柳大人。
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很奇怪的,寻常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他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坐在那一身青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不知不觉让人沉溺其中,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好一个俊朗的县太老爷。
在苏婷打量柳青的同时,柳青也在打量着眼前的三人。老人看似慵懒,手不离酒壶,实质上精神饱满,一看就是隐匿世间的高人。
小孩子看着顽皮,有着一种不服输的尽头,扎着一个朝天髻,上面用带子绑在朝天髻上,带子随着小脑袋移动,在后脑处飞舞。
瘦瘦的小脸,皮肤白皙,看不出乡下孩子粗糙的皮肤,两只大大的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看似对房间充满了好奇,身上穿着蓝色小褂,腰系白色镶着图案的腰带。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灵动可爱。
在看苏婷,虽然没有着重打扮,但是看起来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人。
身穿蓝色衣裙,显得清澈透明。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
仔细观察,她的肌肤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正在研究的时候,小丫头走了出来,看着柳青直直的看着苏婷,眼神异样,很快恢复如常,道:“大人!老夫人准备好了,不知道哪位是大夫?”
询问之余,把目光锁定在了天幽老人身上,天幽老人看了看道:“这病人是你家老夫人,还是让我这个徒儿看吧!”
“老先生!我家老夫人的病可是看了无数大夫都没有治好,还是您老人家亲自看诊罢!”小丫头开口说道。
天幽老人最在意的就是有人质疑苏婷的医术,谁说漂亮、年轻的女人就看不好病,这眼前的丫头一来就对苏婷充满敌意,心里也是不舒服。
看了眼柳青道:“你这县太老爷当的也不怎么的,连个小丫头都这样放肆,我的徒儿医术在我之上,没想到被府上一个小小的丫头看不起,苏苏!我们走这病我们不看也罢!”
苏婷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为自己打抱不平,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摇了摇头道:“柳大人!那我们告辞了!”说完起身拉着小石头,跟随天幽老人一起往外就走。
柳青看了,赶忙上前一步拦在众人面前道:“实在不好意思,都是母亲太纵容她了,实不相瞒,她是母亲远方的亲戚家的女儿,回去我好好说说她,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你们不要在意!”
天幽老人看着这个性子温和,又这样孝顺的男人,实在不忍拒绝,只好转回身来,从又走进了房间。
柳青黑着脸道:“春儿!你再这样胡乱做主,别怪我不念情谊把你送回家去!”
春儿听了,赶忙跪下道:“大人!我错了,不要赶我回去,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
柳青看着她低头认错,心一软道:“好了!回去好好侍候母亲!”
那个叫春儿的听了,磕头感谢,缓缓地站起身来,临走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苏婷一眼。小石头和苏婷站在同一位置,看见那个春儿瞪了自己娘亲一眼,就马上开口,苏婷见了赶忙捂着儿子的嘴,不让他开口。
小石头只好闭嘴,苏婷带着小石头,随着柳青一起走进了内堂,刚一走进去就闻到一种浓重的汤药味。苏婷低头对儿子道:“石头!这里药味重,不如你出去和爷爷在外面等好不?”
“娘亲!我不怕,你忘了我从小就泡药汤里,再说了他们欺负娘亲怎么办,娘我陪你!”
苏婷听了,很感到,拉着他那稚嫩的小手走了进来,把医具的包包放在了桌子上,柳青走到床前道:“母亲大人!这位就是苏大夫,来给您看病了。”
一个老妇人躺在床上,看了看桌子前面的苏婷,然后闭上眼睛道:“年纪大了的经验丰富的老大夫都看不好,你找个这年纪轻轻的女人,不是折腾我老太婆吗?”
小石头眨着眼睛,听着她说的话和那个没有善意的丫鬟如出一辙,就不高兴了,撅起嘴道:“婆婆!你没有看病,怎么知道娘亲看不好呢?”
柳老夫人睁眼看了看眼前的小人,也许是很久没有看见孩子的缘故,开口问道:“你是谁呀!是苏大夫的儿子?”
“是啊婆婆!你让我娘看看,兴许我娘可以治好婆婆呢?”小石头天真的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还真是会说话,好吧!婆婆看了无数大夫,也不在乎多看一个?”
苏婷听了,麻利的拿出看枕,快步走到老妇人床前,把手臂搭在看枕上,把起脉来。
一会功夫,收回手来道:“老夫人可是腹痛,消化不良食欲不振。”
柳青听了赶忙道:“是的是的!老毛病了,可最近却突然增加了痛感,一次比一次厉害。”
“我都说了!这病谁都知道是腹痛,随便找个大夫就知道了,还装模作样的就是混个看诊钱。”
“你这个叫春儿的姐姐!我们来没人给钱哦!我娘亲是帮着别人才来的,你们在欺负我娘亲,小石头真的生气了。”说完用着小拳头比划着春儿。
柳青立起眼睛,生气道:“春儿你这是盼着我母亲好,还是你有何死心,处处针对苏大夫,你会医术你来,不要自己不会还说人家不懂!”
柳老夫人阻止道:“青儿!怎么在外人面前这样斥责春儿,你不知道她是你什么人嘛?”
“母亲大人!这件事以后再说,先看看你的病要紧!”
苏婷不想掺和他们家事,于是继续看病,问道:“这病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吧!症状发展缓慢,病程持续较长,请问老夫人,发作时的情形?”
“发作时右下部的腹痛、腹胀,也有便秘、腹泻、等症状有时持续疼痛、用药时还好些就是经常犯,这次疼痛比较厉害。”
苏婷听了,伸手有浅入深的压痛她的右下腹,老夫人疼痛难忍,看着她的表情,问道:“苏大夫怎么样,可以诊断出来吗?”
苏婷拿回自己的手,心道:“右下腹疼痛,时重时轻,部位比较固定,难道老夫人得的是─慢性阑尾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