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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淡淡扫了她一眼:“比你好一些,今天来探望病人,喷这么重的香水,不知道的以为你来走秀的呢。”
时笙这套装扮是为了见戚淮肆,特地打扮过的,妆容精致得能直接接受采访,她哪会顾忌戚老夫人的感受,给戚淮肆留下好印象才是重中之重。
她勾了勾唇角,特地撩了两下发尾:“你说这个味道啊,是阿肆送我的,他说这个味道很衬我。”
话音刚落,躺在病床上的老夫人,翻翻白眼,嫌弃出声:“难、闻……”
桑榆捏捏鼻子,满脸嫌弃:“戚奶奶,你是不是也闻到了,满屋子香水味都掩盖不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骚、味……”
桑榆噗嗤笑出声,老夫人太幽默了,跟个小孩子似的,半点不留情面。
时笙气得脸都白了,双拳捏的死紧,指尖陷入皮肉中掌心红了一大片。
却不敢回嘴一句得罪戚老夫人,她今天是来刷戚淮肆好感度的,不能为这点小事发火。
可她的火已经烧到喉咙眼了,张开嘴都能看到青烟飘出,心里的暴烈因子,又在隐隐跳动。
她深呼吸好几下,硬是将那股怨气咽下去:“桑小姐别乱说,盛海医院的卫生条件是业内顶尖的,哪来的怪味道。”
桑榆耸耸肩:“听说有狐臭的人发现不了身上的味道,以前以为是玩笑话,原来是真的。”
她的咄咄逼人,让时笙气急败坏,黑着脸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还是你觉得阿肆审美有问题,分不清香的臭的?”
“开个玩笑而已,时笙小姐不是喜欢开玩笑吗?不至于这么生气吧?”桑榆摆摆手,把时笙气得够呛。
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戏的戚淮肆,转身问余晖:“我什么时候送过香水,我怎么不知道?”
余晖道:“前两年时笙小姐问您要了个代言,是一家百年香水品牌,当时正好是她的生日月,她开玩笑问算不算生日礼物,您当时没否定。”
戚淮肆脑海中思索半天,终于想起一点蛛丝马迹。
两年前,时笙在娱乐圈还没站稳脚跟,同期的女艺人手上都有高奢品牌代言,她看得眼热,自己跟几家化妆品公司联系,却因影响力不够被对方婉拒。
多次明里暗里在他面前提到想要个高奢代言,某次,时笙冲进到办公室找他,人没到满身香水味先冲击他的嗅觉,刺激得两眼含泪。
桌上摆着几份时笙想代言的品牌,戚淮肆泪眼朦胧扫了眼,迅速在一沓主打清、薄、透的香水宣传册上点了点:“这个,这个适合你。”
时笙当场高兴得恨不得高声呐喊,miu家香水是顶奢牌子,能代言的都是业内首屈一指的视后,影后。
戚淮肆说她适合miu,不就意味着在他心里,她的地位足以匹配得上一线大牌吗?
她腼腆的红着脸:“这个月我生日,我就当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了,我很喜欢。”
戚淮肆秉着呼吸一言不发,走到窗前推开窗,才感觉活过来了。
冲身后人挥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却被对方误认为宠溺般的羞怯。
香水品牌在时笙生日当天宣布代言人,一石激起千层浪,网民们都在讨论内娱又出了个小公主,纷纷猜测她背后的金主是何人,大手笔替她拿下连一线女星都强破头的代言。
时笙走后,那间办公室被整体消毒散味,戚淮肆长达一周时间都是居家办公。
后来他才知道,不管哪款香水,用在她身上效果都一样,高级不起来。
戚淮肆皱皱眉头,仿佛又问道那股让他难受的味道,问:“香水代言什么时候到期?”
“快了,下周。”余晖不知总裁什么意思,补充一句,“时笙小姐的生日也是下周。”
戚淮肆掀了掀眼皮,一本正经道:“香水不适合她,改成清洁剂吧。”
“好的,需要联系哪个品牌的清……清洁剂?”
余晖嘴巴长得老大,满脸愕然。
见总裁神态正常,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立刻道:“我马上去办。”
病房里,时笙焦急地看着手机。
她只请了一天假,已经快中午,再见不到戚淮肆,两人促进感情的时间要不够用了。
戚淮肆推门进来,长身玉立走到床边:“奶奶,今天感觉怎么样?”
戚老太太刚张开嘴,话还没说出口,被时笙抢白:“奶奶精神挺好的,我刚还给她剥了橙子,喂了水,相信过不了多久奶奶就能康复的,阿肆,别担心,有我在呢!”
“哼!”
一阵重重的,带着沙哑嗓音的嗤声,从病床上人鼻腔溢出。
要不是没法骂人,桑榆都能想象现在的老夫人一定怼得时笙体无完肤。
她淡淡扫了时笙一眼:“奶奶现在只能吃流食,你剥的橙子,给指甲吃了吗?”
时笙看着桌上被捅出两道指甲印的橙子,顿时被噎得够呛。
桑榆懒得去理会她,看也不看他,转身跟戚淮肆说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带上老夫人,就是没一人理会时笙。
她试着插了两次话,提了两回问题,没一人接茬。
她仿佛成了病房里的透明人。
戚淮肆拿起床边读了一半的书,随意翻阅两张,看到上头用彩色水笔做的标记,还有边框空白处随手画的卡通小人,鼻梁上带着墨镜,头大身子小,笑起来牙齿跟眼镜框一起在发光。
余晖探着脑袋瞥了眼,没绷住,笑出声:“戚总,好传神,跟你好像……”
意识到说错话,他赶紧闭上嘴,乖巧站在一旁不再做声。
戚淮肆点点书上的小人:“你在书本上画画的毛病,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桑榆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在课本上画画?”
这点小爱好,是她从小学培养的,小时候上课在课本上画老师,中学在历史书上画名人,上大学爱上了在专业书边角画连环画,尤其喜欢那种翻阅起来卡通人物活灵活现的动态画。
大学时候,因为画的人物过于传神,还被同学借去传阅。
传到最后,没了踪影,一本崭新的专业课书就这么消失了。
好在后来不知哪个好心人,送了她一本新的专业书,她再也不敢乱花,生怕弄丢了,期末考试没课本用。
跟戚淮肆认识后,她没再书山画过画,戚淮肆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刻,桑榆突然想起,之前也有过相似经历,戚淮肆知道她大学跳拉拉队舞蹈摔伤骨折的事,知道她酒量不好,吐行人身上……
戚淮肆比她想象中更了解她,或许吗,还有种可能……
他很早之前就认识她了。
远在那场订婚宴的试衣间里,在大学,在她还不知道有他这个人存在的时候。
时笙揪着外套,好好的小香风衣扣,被她生生扯下来,牙齿咬得唇瓣血红,她像感觉不到疼痛般,满眼喷火看着眼前两人笑着说些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秘密。
她站起身,走到戚淮肆身旁:“我看看,画的不怎么样么,小家子气,”说着,想挽住戚淮肆的手臂,却被对方灵巧闪躲开,她忍着怒气,打感情牌。
“阿肆,当年在孤儿院,那场大火后,我怕黑不敢一个人睡,你每晚上都读着故事本哄我睡觉,直到我睡着了才离开,你还记得吗?”
说着说着,她红了眼,像是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睁着水灵灵的言望向男人:“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她知道男人的软肋,这是他一辈子欠自己的。
以前只要不管戚淮肆再怎么生气,只要她说起那段过往,男人都会轻声细语哄着她,原谅她所有的过错。
时笙以为,这次也一样!
空气冷了一瞬,时笙没等来男人的回答,却看到戚淮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冷淡如冰,毫无温度可言,四周的气压像一块冰河沉寂起来,时笙隐隐感觉到不对劲,直到门口方向走进来一个花甲老人。
一身洗的发白的浅色外套,头发两鬓斑白,步履蹒跚走得很慢,戚淮肆见到她的瞬间,忙走上前搀扶。
时笙一时没认出来那人是谁,直到老妇人走动间露出脚腕部位狰狞的伤疤,她愕然瞪大眼。
“院,院长?”
来人是阳光福利院的前院长,也是当初接戚淮肆和时笙进福利院的人。
老院长跟戚老夫人一直保持联系,因为戚淮肆的关系,每年老夫人会给福利院捐赠大笔善款,从衣食住行,到设校建园,十几年来,硬生生把一个快要倒闭的福利院,扩展成麓城的标志性地点。
她这次来,是为了看望戚老夫人,没想到在这儿看到了多年没见的时笙。
时笙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她一直很排斥小时候的这段经历。
从福利院离开后,再没有回去看望过,仿佛只要她故意忽略,那段丢人的过往就会从记忆中消除。
当红女星小时候在孤儿院呆过,说出去多难听。
时笙站在戚淮肆身后,局促地捋头发挡住面容,却听到院长的声音:“好多年没见到萧青,差点没认出来,长相变化挺大的。”
萧青是她进福利院时的名字,跟她母亲姓。
时笙觉得这个名字很土气,进了陆家后,再也不准人叫,这么多年过去,再次听到当年的称呼,一阵恍惚。
她尴尬地扯出抹笑:“院长,我一直长这样啊,您年纪大记忆不太好了吧。”说着伸手摸了摸面颊,瞥了眼桑榆方向。
“我年纪大,还没老眼昏花,一个人的骨相是变不了的,你小时候的照片还在福利院的墙上挂着呢。”院长瞅了她一眼,“方脸型挺好看的,我觉得比现在尖地戳地板的瓜子脸适合你。”
时笙脸蛋涨红,咬着后槽牙反驳:“我们有些年没见,相貌有些变化也很正常。”
网络上一直流传时笙整过容的传闻,曾有八卦媒体扒出她高中时的合照,五官远没有现在立体,身材更不如现在纤细,甚至称得上是圆润。
她的粉丝纷纷跳出来指责八卦媒体,坚定的认为自家主子是女大十八变,样子张开了而已。
时笙为此特地去医院出具未整容报告,po到网上,并保留追究媒体造谣的权利。
现在看来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一直自称是纯天然没动过刀的时笙,早在入行前整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