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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披肩在挣扎中半挂在桑榆肩头,露出被藏住的风光。
谢辞眼底微沉,被那抹耀眼的白晃了眼。
“打扮成这样想给谁看?门口拍照的明星都没你高调,不嫌丢人吗?”
一想到她出现时,大厅中众人落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谢辞心里像是堵了块棉花一样不舒服。
他知道桑榆漂亮,她的美是那种带着些攻击力的瑰丽,不化妆的时候还好,明艳大气,五官秀美,双眼剔透有神,好似暗夜里耀眼的宝石。
可一旦化上妆,整个气场都变了,原本立体的五官,显得越发突出,狐狸状的大眼,尽显妩媚,立刻变成极具诱惑性的勾魂大眼,给人一种狡黠却夹杂着玻璃心的美感,可以说是我见犹怜。
在一起的那几年,谢辞总以不喜欢她化妆为由,限制她的美丽,像是藏着块宝石一样,不让他人觊觎。
可现在,她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散发着以往从未有过的光芒,明明美得无以复加,谢辞却觉得离她从未有过的遥远。
桑榆现在看一眼面前人都觉得浪费时间,她今晚是来拓宽人脉的,不是站在这儿听他说废话。
“你拉我来,就为了说这些?”
谢辞眉头皱紧:“像个花蝴蝶一样在那些男人间穿梭,知不知道行为很掉价!他们眼睛全盯在你身上,你跟戚淮肆一样瞎了,看不见吗?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桑榆扯了扯嘴角,耸耸肩:“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想往哪看往哪看,谢辞,你摆清楚位置,我今天是你舅舅的女伴,轮得到你教育我?”
她是今天晚宴上出现的新面孔,又是戚淮肆亲自领着带进来的女伴,别说是男的,就是那些贵妇人,哪个不是端着高脚杯,凑在一起将她上下打量个干净。
看就看呗,她能少一块肉吗?
这不,靠着戚淮肆的声望,包里的名片发出去大半,还加了几个从事媒体和演艺重要人物的联系方式。
谢辞被怼得脸发白,刚想反驳,一双素手伸向前,葱白似的指尖夹着一张薄薄的名片,递到他面前。
“什么东西?”
桑榆费了好大劲才扯出抹笑:“我的名片,听说谢总公司新项目在招代言人,考虑考虑我们家艺人啊?”
谁会跟钱过不去。
只要脸皮够厚,前男友也能成为人脉。
谢辞接过名片,视线从金灿灿的纸片上一扫而过,转落到桑榆脸上:“艺人经纪?你不当主持人了?”
话到此处,他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悲凉:“你当初入行是因为我,现在转行也是因为我们分手吗?”
桑榆白眼快翻上天,不与傻瓜论断长。
她转身就走,多留一秒,感觉智商会被同化。
结果刚走没多远,破败的雪景中,传来一阵细微到不易察觉的呻吟声。
细密又压抑,缠绵又克制。
天黑加上灌木丛的遮挡,两具交缠的身影不易被察觉。
桑榆离得近,突如其来闯进别人的幽会现场,尴尬得只想迅速逃离。
步子刚迈出去,一道身影挡在桑榆面前,阻隔了她回去的路。
眼前的男人,她没见过,一身板正的定制西装,胸前别着枚精致的水滴形胸针,气质有种阴柔感,长相俊朗却透着一丝让人脊背发凉的阴冷。
唇上还带着刚沾染上的口红,月光的照射下越发显眼,尤其那双盯着她的眼眸,桑榆觉得他对自己有敌意。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戚潭声未动,他比桑榆来得早。
她跟谢辞在湖畔的纠缠,一字不落传入他耳中。
戚潭声的眼带着审视又颇具兴趣的意味,将桑榆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嘴角痞笑的弧度缓缓张开:“戚淮肆知道他的女伴跟前男友暧昧不清吗?”
桑榆皱起眉,这才发现,男人的眉眼细看之下跟戚淮肆有几分相似,只是他的阴柔冲散了原本分明的五官,举手投足间又给人一种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感觉,一时之间很难跟戚家人联系在一起。
她笑了笑,提高了声音,眼神落在灌木丛后那一抹红上:“戚家长辈还在大厅里,来往宾客也都是麓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要是知道戚二少爷,在主办方场地急不可耐跟女伴……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一声嗤笑,回应了桑榆。
戚潭声侧着身子将路让出来,做了个“请”的动作,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桑榆面容上,眼底却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
桑榆抬脚离开,路过灌木丛时,刚好看到从后面走出来的身影。
一身红艳显眼的礼服,大冬天的也没披件外套,肩膀处冻得有些微微泛红,那张妆容精致的小脸暴露在空气中。
是她?
桑榆差点没认出来。
戚潭声的女伴竟然是那天在戚淮肆家门口见过的女郎。
桑榆还记得当天女孩身上艳俗的打扮,还有藏在沙发缝隙里那套薄到透明的情|趣内衣……
这两人怎么会勾搭在一起?
对方显然也是一愣,很快又恢复神色,冲她轻轻微笑打招呼。
秉着不多事活的长的原则,桑榆礼貌回应后快速离开。
等回到大厅里时,人群已聚集在一处,她一眼找到众人中最抢眼的那位,三两步走到戚淮肆身边,拿起桌上的玻璃酒杯,抿了口,左右打探确定没人关注,贴着他的胳膊打算把刚刚看到的一幕八卦给戚淮肆听。
戚淮肆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挑了挑眉:“刚才去哪了?”
“发名片去了,托你的福,大伙儿很给面子,如果能接到活儿,给你发红包哈。”
戚淮肆眼睛落在桑榆明显有些湿润的发尾,潮湿的水汽说明她刚刚在室外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外面冷吗?”
“冷。”
桑榆吸了吸秀气的鼻头,仍不忘之前的八卦:“我刚刚看到先前在你公寓留下情|趣内衣的女的。”
戚淮肆眉头一皱,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谁。
桑榆啧了一声:“就我看房子那天,出现在你家的,打扮得很艳俗的那位,我当时以为你嫖……”
最后一个字她没说出口,因为男人看她的眼神,感觉要吃人了。
桑榆噎了一下,咳嗽一声继续:“她跟你弟弟在一块,两人那什么……被我撞见了,他要是因为这个找我麻烦,你可得帮我。”
“找你麻烦,又不是找我麻烦。”
“可我现在是你的人啊,我丢人,不就是你丢人吗?”
戚淮肆眉眼瞬间舒展开,眯着眸子瞥了眼身旁抿着红唇喝香槟的女人,嘴角的笑意几不可查。
“他不敢。”
桑榆还想问问戚淮肆跟那女的什么关系,大厅里响起一道声音,主办方上台发言。
简单几句开场,欢迎在场众人的到来,并且表示新区唯一未被拍卖的地皮,将在稍后的竞标会上角逐出最终赢家。
所以今天的晚会不仅是主办方的人脉分享会,也是给竞标得主的庆功宴。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对几个大热门公司表示善意。
其中以戚潭声为代表的盛海,呼声最高。
戚潭声不知何时回到宴会厅内,端着酒杯跟身旁寒暄的众人致意。
“戚副总年少有为,几家竞标公司只有盛海实力最强硬,新地皮一定会被您拿下。”
“听说前段时间,是戚副总亲自出面解决了那块地上不愿意搬走的住户,不然地皮被那帮漫天要价的小市民占着,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说得不错,土地规划是国家安排的,能被拆迁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例子见得多了,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解决,还是靠戚副总的本事。”
戚潭声眼底肉眼可见的倨傲,一点点溢出来,嘴上却道:“哪里哪里,应该的,希望待会儿的投标会上,招标人也能跟各位一样,看到我们盛海的一片心意。”
“一定一定。”
桑榆站在不远处,周围人的吹捧大多是冲着戚潭声去的,倒是将盛海真正的总裁晾晒在一边。
她瞅了眼身边岿然不动的男人,有些担心:“戚淮肆,你是不是被架空了?”
戚淮肆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扫到她身上。
桑榆更难过了,她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
从进门开始,落在她和戚淮肆身上的目光,大多都带着可惜和看戏的意味。
桑榆多多少少听到些盛海内部权利争夺的消息,总裁视力受损,没法带领公司继续发展,戚家二房的几位蠢蠢欲动,已经开始将各大项目抢到手上。
如今的地皮竞标,就是戚潭声手中一个很重要的项目。
一旦竞标成功,意味着戚潭声顺利进入集团管理高层,无论是地位还是能力,都会被认可。
这样看来,说戚淮肆被架空都委婉了。
他简直是要被拉下马。
可戚淮肆是在装瞎呀,桑榆总觉得扮猪吃老虎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心思。
桑榆一时间突然不知道应该心疼谁。
竞标会上,不出意外地戚潭声的团队实力最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地皮非盛海莫属时,门口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十几个安保人员被赶着踉跄到大厅里,有几位甚至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