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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楚天收到公司财务发来的账单,戚慕安没按照走账要求,私自从账户上提取了一千万。
他最近正因为国际药品原材料上涨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手上流动资金本来就不够用,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到两千万。
戚慕安逛个街,一下子提走一千万。
谢楚天看着桌上摆放的颜色各异的包装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最近国内新崛起好几家药厂,引用高新科技,势头越来越猛,隐隐有成为后起之秀的架势。
他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神经一刻不敢放松,家里的女人给不了助力也就罢了,还在关键时刻捅娄子。
特别是戚慕安成天吊着一张死人脸,端着大小姐的架子,处处让他下不来台,不体贴不温顺,半点比不上年轻漂亮又好打发的大学生。
谢婉见谢楚天面色不对,拿起桌上一件衬衫走到他面前:“爸,这是我们特地给你选的,你去试试?”
他看了眼材质和价格,面色又沉了不少,一千万花出去,她们只舍得给他买一件五千块的白衬衫。
谢楚天拿起购物小票,嘴边的笑意更加嘲讽。
衬衫甚至不是买的,是买女士大衣送的。
清清每个月从他这儿领走十万块当生活费,都舍得给他买上万的袖扣,他的老婆孩子却只考虑自己,半点不在乎他的处境。
谢楚天一把夺过衬衫,摔在地上狠狠踩上两家,指着戚慕安的鼻子数落:“公司账上的钱是用来抵抗风险和应急的,是能随便动的吗?你好歹也是戚家养大的女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你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浆糊吗?”
戚慕安常年养尊处优,连个大着嗓门跟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哪受得了他这样的数落。
她站起身,三两步跨到他面前。
“谢楚天,你好意思跟我提从前,我在戚家从没受过窝囊气,我告诉你这就是我日常消费水平,没嫁给你之前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你有本事就应该出去努力赚钱,而不是在这儿冲我吼,你凭什么让我下降生活档次,我不过预支了一千万生活费而已,没有我们家,你谢家早破产了,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跟条狗一样乞讨。”
厨房里干活的仆人个个噤若寒蝉,竖起耳朵听八卦。
谢楚天顿时觉得丢尽了脸,脸涨得通红,却找不到理由反驳。
当年谢家财政危机,面临重组危险,是靠着跟戚家联姻,注资十几亿才挽救回颓势,造就今天的谢氏集团。
因为这个,戚慕安在他面前永远高一头,平时吵架没少拿出来说,次次往他男人尊严上践踏,他早就受够了。
戚慕安还没意识到,面前的男人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自顾自地数落这些年的不易和委屈。
说道激动的地方,也顾不上男人的尊严,将谢楚天数落地一无是处。
谢楚天气的连砸数个花瓶,巨大的响动,吓得刚进门的谢辞和陆暖暖一震。
谢辞皱着眉头,视线在厨房仆人面上一扫而过:“爸,妈,你们又在闹什么?不嫌丢人吗?”
陆暖暖没嫁进谢家前,跟外界人一样,都以为准婆婆公公是麓城难得一见的恩爱夫妻。
进了门才发现,豪门哪有真感情,不过是利益捆绑,比谁更离不开谁。
在外人面前和和美美一家亲,关起门来照样骂娘。
她安静站在谢辞身旁,闭上嘴一句话不说。
帮谁都得得罪人,当和事佬也捞不着好,不如当个鹌鹑。
谢婉也被面前一幕吓到,不明白好好的购物怎么会惹来谢楚天这么多不满,直到被陆暖暖扯着衣角拉进房间,才呜咽地小声啜泣起来:“爸妈以前关系挺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她常年待在国外,借着深造音乐的名义,鲜少回家。
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家宅万事兴阶段,不知道近几年父母的婚姻早已岌岌可危。
陆暖暖安慰道:“谁家都有糟心事,左脚都能绊倒右脚,叔叔阿姨相处这么多年,吵两句嘴算不得什么。”
她跟谢辞的婚礼还在筹备中,对他父母的称呼一直没改口,此刻站在外人角度劝解谢婉,更显得真切。
陆暖暖此刻满腹心思都放在谢婉脖子上的项链上,她刚刚进门看得一清二楚,桌上放了三盒子珠宝项链,每个的品质和雕工都不输戚慕安送她的那件。
果然,亲女儿比儿媳妇亲近,她拿到的不过是戚慕安指甲里流出来的。
楼下客厅里。
谢楚天被谢辞拖进书房,避免父母见面再争吵。
独留下戚慕安坐在沙发上,阴沉着一张脸。
厨房里,几个仆人推三阻四,谁也不敢去打扫战场。
在谢家干活干久了仆人都知道,戚慕安脾气不好,尤其是现在更是她有怒气没处发泄的时候。
“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没看到满地碎瓷片,想扎伤我的脚吗?”
戚慕安不满的斥责声,很快传进众人耳中。
“小李,你去,你是新来的,夫人没见过你,不会太为难你的。”
张妈是佣人里管事的,手一挥便让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抖得更加厉害。
“我……我不敢,张妈,您找别人吧,我手脚笨,夫人见了我只会更生气。”
张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剜了她一眼。
“你们几个呢?谁去?”
众人静若寒蝉,不敢作声。
戚慕安的脾气火爆,动不动非打即骂,连跟在她身边几十年的张妈,都得提着精神干活儿。
眼看外面的女人,越来越焦躁,拖下去只会害得所有人被责骂。
一个身穿白色保姆服的中年女人,举了举手:“我去吧。”
众人立时松了口气,纷纷表示,这个月的活儿会帮着她分担。
客厅里,此时只剩下戚慕安一人,她早等得不耐烦,拽起身旁的摆件,狠狠砸在地板上。
摆件顿时被砸得四分五裂,其中一块碎瓷片刚好擦着沈素的小腿飞过,顿时血流不止。
“夫人,您小心手。”
戚慕安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商量半天,把你推出来了?”
沈素不敢顶嘴,手下麻利打扫起来。
戚慕安却不打算放过她,懒懒靠在沙发上:“过来,替我把鞋脱了。”
沈素立马上前,半跪在地上,拖着她的脚腕放在膝盖上,小心翼翼褪下脚上的鹅绒软底拖鞋。
她乖顺的模样,不仅没有取悦到戚慕安,反而让她心中的怒火越发强烈。
低贱的东西,跟那些被养在外面的女人。
为了丁点钱,连尊严都不要,趴在男人脚底下扮乖巧,摇尾乞怜。
光是在心中想着,戚慕安的怒火已经堵在嗓子口,她笑得阴鸷恶劣,一双眼像是毒蛇吐露的信子:“去,把手放在碎瓷片上。”
沈素呆愣住,仿佛预料到女人要做什么,祈求道:“夫人,您饶了我吧。”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因为主人家的一句话,承受刺骨的疼痛。
戚慕安当然不会放过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红艳艳的现金,甩在沈素脸上:“够不够?”
纸币的锐利边角,擦着她的眼角划过,落下一道细小的伤口,很快渗出血来。
沈素不敢拒绝,只能任凭戚慕安抓着她的手掌按在碎瓷片上,再用脚掌狠狠碾压在上面,直到手背肌肤被刺破,白色大理石砖面,渗透成红白相间的刺骨殷红,她仍旧沉溺其中,不愿松手。
最后,是谢辞过来拉开戚慕安,沈素才保住右手。
手背早已血肉模糊,皮肉外翻,一直不停滴着血。
谢辞眉心紧蹙,立刻让人送沈素去医院包扎。
他站在沈素面前,居高临下道:“夫人心情不好,别往心里去,稍后我会往你的工资卡上打三万块钱,你最近工作辛苦,在家好好修养几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知道的!”
最后几个字带着警告意味。
豪门贵太太最看重的是名声,哪怕私底下性格乖张阴鸷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只要公关做得好,在外人面前的形象都是可以随意捏造的。
沈素哪敢说一个不字。
为了工作,为了家庭的负担,只能将委屈咽回肚子:“是,少爷,手是我不小心弄伤的,夫人体恤让我休息,我知道该怎么说。”
沈素从医院回家,右手裹上厚厚一层纱布,连日常行动都成问题。
桑榆追问再三,她坚持说是自己打碎花瓶摔跤,不小心将手压在玻璃碎片上。
脚腕和眼角的划痕,没有逃过桑榆的细究:“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先前你说工作地方主人家脾气不好,是不是她……”
“不是!”沈素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惊觉反应过于激烈,缓缓道,“我在那户人家做得挺好的,主人家出手阔绰,同事间相处也融洽,我年纪大了,能找到份工作不容易。”
桑榆面色一滞,沈素明显不想追究这件事。
当保姆的一个月来,她时不时会带上些伤痕,有时是烫伤,有时是淤青,每回提起,沈素都说是她手脚笨,自己弄伤的。
桑榆心里的疑惑早不是一天两天,沈素在家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干了二十多年,从没出现过手忙脚乱弄伤自己的情况。
怎么去豪门大户当一个月保姆,三天两头弄得一身伤。
偏偏沈素嘴风严谨,半个字不肯透露。
晚饭是桑榆做的,简单的三菜一汤。
因为贺芸身体原因,家常菜也是少油少盐,尽量健康营养搭配均匀。
贺昭最近不知道在跑哪个明星的八卦,好几天没看到人影,问就说在外地出差。
饭桌上,贺芸胃口不佳,没吃两口放下筷子:“爸是不是快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