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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一段日子的努破月,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了。
运气是很玄的东西,若是上天垂怜,千难万难你都能披荆斩棘而出。
显然,努破月暂时是这个幸运的人,她又悄咪咪地摸进了书房。
努破月很直接,进了书房,就去翻桌上的函件,好在在云家由于太无聊,努破月也粗略地学了些字,倘若目不识丁,那她留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努破月翻开函件,文绉绉的,没几个认识的,那也没办法,认几个认识的字大概拼一下意思吧,反正重要文件估计不会放在这里。
果然,都是些琐碎的事情,重要文件会放在哪里呢?
努破月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会不会在书架那里,书多好藏东西啊。
直愣愣地盯着书架,急匆匆地就要过去翻找,没注意到被衣摆带到桌下面的印章,地上垫着软布,没发出声音。
努破月在书架上摸索着,突然觉得有本书跟别的不一样,拿不动,努破月不信这个邪,拿不出来就往里推,姑奶奶就不信治不了你。
悄无声息的,靠墙的书架往边上移动了起来,直至露出一人高的洞口,努破月瞬间惊呆,我的老天,我的运气不好太好了吗?
想也没想,就往里边走去,书架也缓缓地关上,恢复了原样。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云如海带着云风进来了。
就是这么巧,努破月前脚刚进密室,云博远后脚就回来了。
云博远进了门,第一时间察觉到书房不对劲,但没吭声,继续书桌方向走去。
云博远脸色晦暗,眼睛盛着怒气,捡起掉在地上的印章,“云风,问下府卫,今日谁来过书房。”
云风跟在云博远身边多年,对云博远的脾气不敢说九分,七八分的了解总是有的,云博远很生气,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云风问了府卫,府卫自是说没有,云风如实禀告。
“没有?跟我说没有?这印鉴自己掉的?看这桌子乱七八糟的样子!”
云博远怒不可遏,“把今天值班的府卫都拉下去,直到问出个所以然再来告诉我。”
云博远能从一个小小的班长爬到现在的位置,能力什么的是不用质疑的,且云博远的心思比常人还要深,身边的事情有些微变化都难逃他的双眼。
云风出去之后,云如海将书房打量了一遍,将能藏人的地方都摸索了一遍,确定每人在书房里,便走向书桌后的墙前,取下骏马奔腾的画,云博远心中一算,找准位置一推,看似平整无痕的墙壁出现了一个方形,并自动打开,里边是个匣子,需要钥匙打开,云博远开了之后,清点了里面的信件,确认完好无损,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后,总算松了口气。
云博远将暗格恢复妥当后,理了理书桌上的函件,绪未平,蠢货,一群蠢货,目前来看没出现什么大的纰漏,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云博远要是知道努破月此时正在参观他的密室的话,应该会吐血三升吧。
努破月顺着台阶拾级而下,大概下了二十多阶,边踩到了实地,豁然开朗。
一排排的木箱子麻得整整齐齐,努破月原本以为是金银财宝,难怪云家看起来也不是很奢华,原来都是藏起来了。
费了好大劲,也好在是努破月,其他的闺阁女子肯定是打不开的,一个不留声,木箱子被掀开了,努破月才真是呆了,根本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冷冰冰的武器。
努破月不死心,又随便挑了几个箱子打开,看到都是武器之后,努破月第一次慌了,害怕,云博远要这么多的武器干嘛,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要是云博远知道自己来过密室,肯定就死路一条了。
努破月知道自己不能慌,却还是慌得不行,本来只想找证据为君子影讨回公道,没想到发现这么重大的事情,这下真不知是福是祸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怎么离开,从书房走肯定是不可以的,等下和云博远来个面对面就给跪了。
努破月看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箱子,慌忙再次盖上,勉强恢复成原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努破月终于意识到这点了。
镇定下来,仔细研究这密室的构造,刚才自己太激动了,旁边还有个小房间没有注意到。
这里放的就是努破月刚才心心念念的金银财宝,这会也没心思欣赏了,仔仔细细地找找看有没有出口。
努破月相信,这密室肯定不止一个出口,这么多东西肯定不是通过书房的入口搬进来了,别说入口太小,搬这么多的物件可不是一个小工程,不可能没点动静。
确实,这密室除去书房的入口,还有两个入口,但云博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也是当年建造密室的工匠取了个巧,为自己留条后路。
行业皆知,卸磨杀驴,密室建好了,人生也就到头了。
云风审问了半天,用刑也用了,只知道其中两个府卫见无事便偷了懒,却不知道谁进了书房,云风心下佩服,还敢偷懒,胆子不小啊。
云博远知道后,怒拍书桌,“这群废物,让这二人各领四十大板,扔出去,其他人各十大板。”
顿了顿,云如海又说道:“传令下去,谁在这样疏于职守,直接打杀了。”
虽然没有丢失什么函件,但云博远心里仍是突突地跳着,肯定哪里出了差池没有被发现,思及此,云博远的脸更黑了,拿起砚台就往地下丢。
丫鬟婆子又在找不见努破月的,内心纷纷腹诽,这姑奶奶啊,好不容易安生一段时间,又开始出幺蛾子了,脚下也不敢停,慌慌张张地找着。
熟悉的一幕又上演了,云雪再次发现在亭子不断用手拍着胸脯顺着气的努破月。
云雪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努破月一番,头发微乱,衣服还带着点粉尘,这是干啥去了?
“少夫人,您怎么出来也不说声,奴婢都找不到您。”
努破月作贼心虚,仍是挺起胸膛说道:“我就是嫌屋里太闷了,出来吹吹风。”
云雪狐疑地看了努破月一眼,抬头望望天,这天可真冷,出来吹风,少夫人也是人才。
仿佛感受到云雪质疑的眼神,努破月忙说道:“我体热,体热。”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努破月都要打起寒战了,还要强装不冷,不冷,这天一点都不冷。
发现那么大一个秘密,不至于茶不思饭不想倒,但明显不在状态,云如海心思如此缜密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云如海夹了块糖醋排骨到努破月碗里,平时努破月可爱吃了,老抢着吃,“阿阮,你最爱的排骨。”
努破月拿筷子戳了戳,反倒给云如海夹回来了,“你吃,我吃饱了。”
云如海见此,也不再说话,默默地吃完饭,找了个借口又招云雪来问话了。
“少夫人今天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就是今儿下午少夫人不见了,奴婢找了半天才在花园找到少夫人。”云雪看了看神色不明的云如海,接着道:“奴婢找着少夫人的时候,少夫人说她热,出来吹风,我看少夫人头发微乱,衣裳有点脏……”
声音是越来越低,真是以为不明啊,就差直接给云如海直接说少夫人有问题,还可能是跟别人有所苟且。
“行了,你先下去,此事不许跟其他人提起。”
云如海在屋里静默地坐着,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不省心,都有不能对他说的秘密?他爹也是,现在阿阮也是,真真是伤脑筋。
至于云雪话里话外暗示努破月跟某个人有不正当关系,云如海自信得很,家里他最优秀,阿阮又不傻,除了他还能看上谁?
我等你告诉我啊,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