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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场热闹非凡的遮阳帽销售之后,召开了我们第一次的股东大会。
明确的任命几个职责,为我们以后成立百货公司做好准备。
我让程松鹤找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帐房先生,和他一起掌管财物收支。
戚氏和赵妈,两人负责工厂的内部管理,佟官商负责对外的各类业务。我则是负责我最擅长的产品开发设计,以及技术。
职务分派清楚后,我们开始讨论下一步的发展计划。
雨伞我已经找马师傅开始打造百炼钢的伞骨了,但是速度太慢,根本供不上成批量的生产。
倒是我画的伞骨的图纸,让佟官商和程松鹤分别找了一些工匠,用竹子给做出来了一批零碎的部件。
只要再按照我的雨伞,一点点拼装好就行了。
因为找到了几家合适的竹制品铺子,我索性就连衣架也做了出来。
古代人没有大衣柜之类的家具,衣服一般都叠放在箱子里。
所以我刚开始画出衣架的图纸后,戚氏两口子和佟官商都觉得这个东西,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后来我把很多洗过的衣服,用衣架挂在晾衣绳上。节省了很多空间,才让佟官商他们觉得,这个东西确实有用。
竹制的衣架并不急着卖出,我还有一系列的日用品需要订制出来。
我的计划是等防紫外线雨伞完工之前,制造出一批同样新奇的日用品,同步上市。
声势浩大的开一家,新洋百货商店。用一种出其不意的震撼感,和新奇感,抓住消费者的眼球。
但是佟官商认为,我们资金有限,摊子不宜铺的太大,不如一步一步先推出雨伞,再推出瓷砖或衣架。
让人们有所期待,总惦记着这个牌子的商品,下一步不知道,会推出什么新奇的玩意。
关注的人会越来越多,这个牌子的名声就会越来越大,这样更有利于宣传。
我接受了佟官商的意见,我们开始加快进度制造雨伞,陶瓷窑厂的瓷砖也没有放松。
我设计了几款古香古色的洗手盆、洗手架。还有几款可以砌在灶台上的小块瓷砖,这样就算是家里没有单独的厕所,没有带有下水道的厨房,也能用上我们的产品。
李哥和我们签订了合同,带着我们做好的样品四处推销。
我的还没完全完工的院子,就成了样板间,每天都有很多大户人家的管事过来参观。
我一直觉得,我院子里最能打动人的,就是埋设在地下的水管,和挖设的污水井的设计。
这不但让我有了一个能洗澡能如厕的地方,还有了一个漂亮、干净、舒适的,一如现代时候的私密空间。
不过再一次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最先打动参观的人们的,不是我的卫生间,而是厨房里的砌满瓷砖的灶台。
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被砌满瓷砖的厨房和灶台打动。
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到,做饭的灶台也可以这样洁白干净。
洁白干净的灶台赢得了他们的好感,才终于让他们顺带着,也接受了地上和墙上铺设的瓷砖。
我到底不是古代人,不知道洗洗涮涮之类的,还是没有吃饭重要。
我的瓷砖虽然没有预想中的火爆,不过毕竟也算有了好的开始。
通过这两件事(遮阳帽和瓷砖),我真正的认识到,现代思维和古代思维的差别。
我决定,以后再做任何产品,都要考虑先问问原住民佟官商和程松鹤为先。
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再次考虑开发新产品的时候,就先和戚氏他们商量了起来。
我跟戚氏商量说:“咱们的遮阳帽卖的也差不多了,女工们都快要停工了。我想用咱们的发卡,接着再做一些东西,既能让女工们有工作可做,这东西又能长期销售。我说说我要做的东西,你们看看行不行?”
戚氏问我:“什么东西?你说说看?”
我拿起一个发卡,一边比划一边说:“我们用丝绒,用假发在这卡子上做出那种两把头的旗头发式,卡子也用黑绒布包住,在上面缝上些水晶玛瑙之类做装饰。让旗人女子,想戴的时候随时就能戴上,不需要的时候随手就能摘下来。”
“而且我觉得这个东西做出来即好看,穿戴又方便。发型还可以多样化。有了它小媳妇们还不用早上起来,急急巴巴的梳头,能节省很多时间,你说是不是?”
这东西的灵感来源于现代的,那种哄孩子玩儿的玩具。但是用在古代,设计精巧了,还真能成为一大卖点!
戚氏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不禁开始微笑。
佟官商却疑惑的问我:“家里的女人们,一天到晚没什么事情,梳头打扮上却可以用去些心思,耗费些时间。你做了这个,不就剥夺了她们的乐趣。这还有什么意思?还会有什么人来买?”
我和戚氏对他的观点嗤之以鼻,异口同声的反驳他说:“你懂什么?你又不是女的,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女人一早上起来,着急忙慌的梳个头有多辛苦?”
戚氏苦大仇深的接着补充一句:“尤其是那些个,要早早起来侍奉公婆,给婆婆请安的年轻媳妇子们!当初我刚成亲的那几个月,哪天不都是梳好一次头发,过好几天都不敢散下来。就那样顶着个两把头睡觉,天天睡都睡不踏实!”说完还不忘狠狠的瞪上程松鹤一眼。
我听了觉得好笑,就笑着替程松鹤分解:“他们男人哪体会的了这个!再说,谁不都得经过那个阶段,每家还不都是一样。都是这么苦着过来的,所以我才想到要做这个旗头发卡呀!你想啊,那些新成了亲的小媳妇们,早上起来,稍微梳洗一下,戴上这个发卡,就能整整齐齐的给婆婆请安去了。”
程松鹤忽略戚氏对他的不满,他微笑着跟我说:“我知道你们女子不容易,这个东西,还真的想的很是巧妙,也确实很是实用。不过我仔细想想总觉得有什麽不妥,修容傅面本来就是妇德妇容的体现,你弄一个这样的发卡,让妇人们随随便便就戴上完事,是不是有些不恭?是不是很不严肃?”
佟官商拼命点头,极力应和程松鹤的观点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刚才一时没想起来。这妇人们的旗头都是很有讲究的,什么样的身份,梳什么样的发式。什么样的场合,戴什么样的首饰。确实不能如此随便,这样随便一戴多半要遭人诟病,让人觉得你不恭敬!”
艾玛!戴一个头饰都要上升到态度问题,这个教育接受的,我简直要羞愧的痛哭流涕!
这个问题严重打击到了我的自信!让我感觉我的思维,完全是,要被主流人士抛弃的节奏。
我怎么就没有这种高大上的觉悟!这个认识,几乎险些让我羞于存活在这个世上。
我想了想,羞愤的回击他们:“我们做的品质精良,式样精美一些。再多做些适合各种场合,适合各种身份的旗头发卡。不一样也能让人接受吗?”
戚氏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她说:“那满街上流行的通草花,能有多尊贵?大家都在戴,不也没人说出个什么?咱们这旗头卡子不过就是个装饰,哪有人会象你们想的这么多!别人要是觉得方便新鲜,买回去戴的人一多,一样也不会有人觉得什么!”
我们两个同样没有高大上觉悟的人,同时遭到了程松鹤和佟官商的鄙视。
但是遭到鄙视后的结果是——我们两个决定,这个发卡一定要做!而且一定要往好里做!
等做出来的旗头发卡精美的让人爱不释手,让女人们不得不疯狂购买的时候。再让这两个臭男人低头认错,羞愧难当!
可是我这段时间还要忙着画那些人像,所以这个任务,就光荣的压在戚氏和赵妈的肩上。
我只在画画间歇,拼命回忆出,很多清宫戏里完美的发式,然后画出来交给赵妈。
让她拿到作坊里和女工们一起缝制,然后,我依旧拼命加快速度,埋头作画,希望能尽快把订好的人像赶制出来。
那一天,我正坐在屋里画画,外面的天气太热,我只好缩回到屋子里不敢出来。
这时候,我家的街门被人拍得山响。留在家里的小荷急急忙忙跑出去开门,连我在背后喊着,先问清楚是谁?都没听见。
门开后,先是进来一堆丫鬟。
然后就有一位贵族小姐,带着我们的遮阳帽,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还说:“咱们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别是你已经把给我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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