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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冲着我微微的笑,十分自信的对我说:“你们但请放心,各府上的姑娘们,都能给我几分薄面。我一会儿亲自去,和大家说明情况,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些个姑娘定会给你们宽限些时日。”
这时候,徐夫人徐姑娘,还有一大堆我不认识的夫人小姐走了过来。
徐夫人抢前一步拉住落水姑娘的手问:“敏丫头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落了水?”
这位敏丫头的母亲嗔怪这对大家说:“还不是她自己调皮!非要来看看这位画师画得画到底有多新奇,一个不小心就滑进了水里。她也算是个命大的,幸亏画师她水性好,马上把她救了起来。要不然……”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我听着她的鬼话,只能低着头微笑,尽量不让人看见,我控制不住想爆笑的嘴脸。
这位母亲却不肯放过我,拉着我对着徐夫人说:“你们来了正好,给敏丫头做个见证,这位画师豁出命来救了她。我们敏丫头心里万分感激,正在这发愁怎么感谢人家好呢。我倒有个主意,我们敏儿自从看见这位画师,即喜欢人家做事果敢又羡慕人家有好本事,本来就有心结交。不如你们做个见证,让她们两个结拜成姐妹。以后她们互相帮衬,也好成全了我们敏儿感激报恩的心!”
我听了吓了一跳,赶快回绝:“千万别!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好高攀这位千金小姐。您可千万别这样。”
徐夫人拉着敏姑娘的手对着自己女儿说:“云丫头,你快带了敏丫头她们去你房里更衣。这天虽然热,但也禁不住这风吹,到底刚从水里出来,别再吹了风,冻出个好歹来。”
我还在极力推辞那位母亲的好意,我对徐夫人和她说:“我知道敏姑娘很喜欢我的画,要不她也不会巴巴的跑过来专门来看我画得好不好。不如这样,我来当敏姑娘的老师,有空就让她来我那里学习画画。只要她学习刻苦,别的不说,一年以后考上国内普通的美术专业都没问题!再多学上两年,想考美院都没问题!”
我说着说着,就说秃噜了嘴,不过幸好敏姑娘的母亲,明白了我的意思,顺坡下驴,马上答应了我的要求。
在我们去换衣服的路上,做出一副要淳淳教诲敏姑娘,以后一定要和我刻苦学习假象。
回到家以后,我和小荷都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泡在热气腾腾的澡盆里洗着澡,小荷却迫不及待的站在澡盆旁跟我宣布:“奶奶,你猜我们今天挣了多少银子?”站在我身后,参观我我洗澡的赵妈问她:“多少?”
她用夸张的语气对我们说:“一千五百两!这还只是付的订金!等到您画完了这批画,我们能挣到四千五百两银子这么多!奶奶,咱们发大财了!”
我听后又喜又悲:“是发大财了,可是你家奶奶我,就要活活被累死了。你也不想想,四千五百两——每个人是三百两一张,就等于是我要画十五张。每张画最快也要十到二十天才能完成,再加上装裱,那我岂不是要画上半年在能画完!艾玛,想想都能累死我!”
小荷绞尽脑汁替我分忧:“要不咱们请人帮忙?”赵妈斥责她:“谁能替得了我们姑娘!请一些废物回来,还不是白浪费咱们的银钱!”
我笑着阻止赵**判小荷,对她们说,我早就让程松鹤贴告示招人了。
可惜在这古代,有名的画家肯定不会来做帮工。而那些有基础的画工画匠,又都画的缺乏艺术性,画得东西太过匠气。
虽然这阵子,也有很多画工前来应聘,只是一轮儿筛选下来,能胜任的其实寥寥无几。
而且招到的画工也不会画油画,他们现在也帮不上我,只能等我的书画社开张以后他们才会过来。
我从澡盆里出来,穿上衣服还没来得及擦干头发,就听见大门外一阵喧闹。
程松鹤走进院子扬声对我们说:“表姐,有人托我稍来了一些东西,说是给你送来的谢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冒冒失失不顾自己去帮别人的闲事了?”
我尽快把头发扎好马尾,就已经看见程松鹤站在堂屋门口继续在那里说着:“说是一位端大爷,多谢你今天出来解了他的围。所以送了许多东西过来!”
说完就看见,有四五个小厮端了东西鱼贯而入,有几匹绸缎布料,还有一些玉器首饰笔墨颜料等东西。
最让我惊奇的是,这人竟然送了我一些油画颜料,虽然颜料不全,还没有松节油,但也足够让我惊喜了。
我一点儿也没有为,收下礼物后掩饰不住的欣喜,感到羞耻,反而觉得,这件事实属理所当然。
我马上就高高兴兴的收下了谢礼,打赏了那些小厮后,让他们回去了。
陈松鹤一直追着我问我到底帮了人什么忙?
我想起我要赶制一批遮阳帽的计划,就岔开他的话告诉他,让他马上通知佟官商,说有新项目要做。
等下午咱们商量一下分下工,再找一批绣娘开始做活。
我的宏伟计划,把程松鹤忽悠的以时速一百八十迈的速度狂奔而去了。
我自己则坐在家里,抓紧画了几张前世时,流行的那种遮阳帽的样式图。
然后,我蹦好画布,放在我请人打制的简易的木质画架上开始画徐小姐的肖像画。
快三点的时候,戚氏,佟官商陈松鹤都来了我家。
我把遮阳帽的图纸让他们看了看,然后告诉他们这里能活动,能上下抬起,这样的大帽檐用透明的黑纱或银沙来做,这样帽檐就能把整个脸都挡住还不会挡误走路。
戚氏对这个东西最感兴趣,她笑嘻嘻的多我说:“先给我做上一顶,这样我以后出了门再戴上它,再也不用怕晒黑了。”
赵妈接过图纸说:“这帽子倒是好做,我和小荷几个时辰就能做出来。就是咱们手里没有现成的黑纱和银沙。”
我跟他们几人说:“这次咱们可不要再重蹈遮阳伞的覆辙,你们先找几个工匠,把这帽子上硬挺的纸壳内衬做出来,在找人做出帽檐的两个弧形的硬边,我看用超细的竹蔑条就可以。然后再找工匠做这个圆形的关节,这种关节可以用木头的也可以用竹子的,做好后再让绣娘用布包好。最后找可靠的工人,组装一下就可以出售了。”
戚氏对我佩服不已,她赞叹着对我说:“早知道,你对这些事能谋划的这样细致,当初造伞的时候就应该交给你来管。”
佟官商听了倒没有不高兴,程松鹤却笑笑说:“其实你们也不用过分小心,这帽子简单易学。只要咱们一卖出去,定然会有人迅速仿造出来。”
对此我却抱有一种豁达的态度,我跟他们说,我并不是怕那些工人仿造,而是想要把这种流水线的工序做成一种模式,在我们所有的工坊推广开来。
这样做不仅以后能提高成产效率,还便于对工人的管理。
这种遮阳帽我并没有对它抱有太大期望,毕竟在古代,贵族少女少妇,出门的机会很少。而能自由出入家门的女子,舍得花钱买这种帽子的可能性又不会太大。
所以即便是产品推出后,有人来仿造,我也不甚在意。
我又郑重其事的对程松鹤和佟官商说:“这款这样帽的定价不宜太高,价位最好定在普通中等阶层易于接受的价格。咱们也不要期待,它能够赚回多少钱,咱们要做的是,把咱们的品牌推广起来。让大家都记住咱们卖的这个牌子,还要让大家都知道,咱们这个牌子以后,会源源不断卖出一些新奇实用的东西!”
佟官商听的双眼发亮,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想要伸出来,想来抓我的肩膀。
我看了呵呵笑,对他说:“我的肩膀不酸,不用你献殷勤给我捶肩膀,现在想起来巴结我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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