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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尴尬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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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氏笑吟吟跟在程松鹤身后走了进来,看见我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却越过我,直接去拉住我身后若水的手问长问短。

    我给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哪根筋又不对了,或者我又不小心得罪了她(可怜我穿到古代后活得真的是小心翼翼,十分敏感)。

    程松鹤却趁机对我说,表姐,我有些口渴了。我只好带他进屋,还吩咐赵妈上茶。

    进了屋,他看没有别人赶紧对我说:“表姐,我跟佟大爷说好了。你养了若水这么大也不容易,一共九百两,三百两是给您养老的体己,剩下的六百两留着给若水置办些东西。也不知道您满意不满意?如果表姐你还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再去和佟大爷商量。”

    我惊讶地看着他,吃惊的叫起来:“原来这事你们知道,我说那天为什么那个佟大爷莫名其妙塞给我一打银票。我这几天因为这事儿都快烦死了,这银票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要,要了又怕对不起若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幸亏你们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跟我仔细说说。”

    “这事是我跟佟大爷商量的,若水要嫁了,怎么说也该给您一个好的交代,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去处。表姐你可不能什么都不替自己打算,就铁了心就此住在佟家养老了。这以后的日子还长,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毕竟是寄人篱下,你以后能在这别人家的里,安安心心呆多久?万一以后有个不顺心不如意的地方,你该怎么办?更别说若水只是嫁过来做妾,谁又能预料她到底能受宠几日?这佟大爷拿出这九百两,一是给若水办个私房,下剩的这三百两,你留在手里也好,做些生意也好。手里有些个存项总归心里踏实不是?再就是你在这京城买一处小房,买上几亩田产。就是以后有些个什么差错,你跟若水也算有个退路。”程松鹤认真地跟我说着。

    他看我不回答又继续跟我说:“这事若水侄女也知道,她也是同意了的。你心里也不要有什么顾虑……”

    我一把扯过程松鹤的胳膊,问他:“你说什么?你说这事若水也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

    程松鹤没理解我的紧张,他只是淡笑着说:“我都说表姐你心里别觉得过不去,这事若水若是不点头谁会轻易拿出钱来。再说若水侄女若不是贪图他佟大爷富贵,怎么会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人家做妾!要我说表姐你何苦操这个没用的心,你养了她这么几年拿她二三百两银子养老也算是应当应分的。”

    我越听越觉得愤怒,气急败坏对程松鹤说:“你闭嘴吧,我问你若水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你罗哩罗嗦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说到最后越来越沮丧,忍不住嚯的站起身,自嘲的取笑着说:“我还真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我的反应让程松鹤有些莫名其妙有点发懵,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快步走出了屋子。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发红的眼圈,我走到院子,迎头碰上走进来的佟官商。我瞬间冷静了下来,冷冷的直视他的眼,十秒钟。我垂下眼叹了口气,低声对着屋内叫声:“表弟。”

    喊来程松鹤,我就没有了再搭理佟官商的欲望,抬腿来到了若水的屋子,戚氏正跟若水聊得热闹。我走过去对戚氏说:“弟妹,那佟大爷来了,你和表弟你们去招待吧!以后这事一总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我这个人即没脑子,又没主意,瞎操那么多心干什么!以后这是都交给你了,你做主就好了。”

    戚氏听了就笑:“我最愿意操持这个了,这个事你交给我办事就对了,保管能让你放心。”

    若水也跟着呵呵的笑,还笑嘻嘻的对我说:“姑妈你不知道,婶子刚还在这夸嘴说她是这京城里的包打听万事通呢,说是什么是交到她手里没有办不成的!”

    我没等她说完,转身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喊戚氏:“这也到中午了,你饿不饿,想吃些什吗?不如咱们溜出去到外面去吃馆子!”

    说完我一直走出去,走到一个地方就坐下来发呆。

    中午的太阳很大正晒在我身上,我却没有感觉,我心里有一种哀伤挥之不去,让我沉溺在其中来回挣扎。

    我初到这个地方,就把她们当成亲人,热心的贴过去,给若水出着各种主意,没想到却遭到人家的嫌弃。我为了若水的幸福,奔波劳碌,就为不想让她受委屈,没想到,人家自己把自己卖了还要把罪名安到我身上!

    我都不知道我这样坐了多久,直到有一个人走过来问我:“姑太太,我从至美楼叫了几样小菜,倒都是姑苏风味,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姑太太,你来看看这几样菜,你爱不爱吃?”

    我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只见佟官商微微蹲下身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想了想猝然一笑。问他:“真的,什么菜?好不好吃?”

    去他的,我没必为了若水这样的小屁孩,为难自己。

    佟官商身后站着的戚氏笑着对我说:“表姐你不是想吃那馆子里的好菜吗?今个我倒是有口福,占了你的光,也尝尝这姑苏菜式风味如何!”

    我跳起来拉着戚氏边走边说:“那好哇,咱们今天要不好好把这姑苏菜式逐个品尝一遍,要不岂不辜负了咱们佟大爷的一片盛情!”

    午饭并不是出去吃的,只是叫了来送到家里。我一看还要等一会儿菜才会送过来,就势狞笑着又多加了几样菜,把戚氏和我想吃的菜都点了个遍。

    赵妈、小荷端来几盘点心和小菜:“表少爷,佟大爷尝尝我们自己做的点心。”若水羞怯怯的吧点心放在程松鹤和佟官商面前,说:“表叔尝尝侄女的手艺,看看好不好。”

    我从不虚让别人,自己抓起来就吃,边吃还边对赵妈说你也太小家子气。人家佟大爷请你吃大餐,你不巴巴的等着,自己做点不上台面的小点心,还赶紧摆出来,也不怕人嫌弃。

    说完我和戚氏都笑,若水也跟着娇笑:“我学着做的粗陋点心,大爷可别嫌弃。”佟大爷装模作样捏起一块放在嘴里咀嚼有声,并翘起大拇指说声“好!”

    我一下把点心扔在盘子里站起来说:“饿了,等不了了。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

    赵妈和戚氏跟着我后面出来,赵妈急着问:“我的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戚氏跟在我后面笑,我也禁不住笑着说:“我可在那屋里坐不住,大热的天倒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心里对程松鹤夫妇心存感激,刚才我没有找到机会表达,看见戚氏跟了来,我就拉着戚氏说了一堆感谢的话。

    还把自己不再掺和若水婚事的事再次重申了一遍,戚氏明白我的意思。没等我说完她就跟我拍着胸脯保证,以后的事不用我再费一点心。

    下午的时候,等他们都走了,我和赵妈小荷还有两个小丫环收拾打扫着屋子。若水徘徊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我一直假装看不见,指挥着小丫环们清洗洒扫。

    若水看我不理她,拉着我的胳膊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对着我撒娇:“姑妈,人家现在觉得可幸福了,真的好高兴哦,姑妈你也替我高兴吧。”

    “人家?人家是谁?人家幸福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直接装傻充愣。

    若水拿我没辙,撒了会儿娇就犹豫不决的回屋去了。

    我猜,她赖在我这里是为了要她那几百辆的银票,这个想法让我冷笑不已。我才不稀罕霸者她那六百两银票,我避而不谈只是想等她看她会怎么说!

    经过了这几件事,我总算看清了若水的人品,幸亏我还没有去当我从现代带回来的物品,要是我真当了不少钱,估计也会被若水哄着很快就能把它花光。

    我决定把手里的九百两都放到戚氏手里,让她给若水置办嫁妆。从此以后,我不在掺合她的事情,我也不稀罕她一分钱。都送给她,不给她任何机会,哭诉是为了我才把自己卖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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