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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走到外面,看见一个老者,递了一根烟,笑着问道:“爷爷,马六的家在什么地方?”
老爷爷审视了一下高野,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方向,说道:“前面那个路口,向右拐就到了。”
高野道谢而去。到了路口,正好碰上了一个中年妇女,高野笑着问道:“婶婶,马六的家是哪一个?”
那妇女一看,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后生,扭头说道:“朝前走,有个铁门的人家就是的。”
高野一声谢谢,走了过去。
马六家里,南北是红一色的两檐流水的砖瓦房,东西是四间侧房,院子里有一个菜园子,大门拐角处,拴着一个大狼狗,虎视眈眈,伸着舌头。
高野站在门口高声喊道:“马六在家吗?”
狼狗听见人声,发出凶恶的吼叫声,扯动着铁链,疯狂的立扑。
听见狗叫,马六跑了出来,一看是高野,忙不迭迭,喝了几声狼狗,狼狗听见呵斥,乖乖的缩进狗窝。
马六笑着一路小跑,伸出双手,迎了上来,握着高野的手说道:“高大哥,快进,快进,我们都有点等不及了。”
高野进去其他几个客人都笑着站了起来,一一握手见面之后,大家把高野让在中间。
马六笑着说道:“高大哥,不打不相识,今天你到我家来,我是蓬荜生辉,倍感荣幸啊!来,咱们几个干一杯。”
高野自然得体的端起酒杯,干了一杯,一饮而尽。
马六说道:“这是我的几个兄弟,这个是刘捣鬼,这个是马三悬,这个是张一脚,这个是胡言。”大家抱拳致意。
马六说道:“今天高大哥惠顾,是我的荣幸,那一次在吴家,我领略了高大哥功夫,咱们都在道上走,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还望高大哥多多提携,小弟我今天略备薄酒,请高大哥、众位兄弟们,开怀畅饮。”
这个这张一脚,平时也练过拳脚,尤其是那一脚踢出去,对方不致命也得折胳膊断腿。
席间常斜眼蔑视高野,心想,马六太窝囊了,在这个姓高的面前,点头哈腰,毫无一点骨气,来摇尾乞怜的跪舔之态,叫人憎恶。哪像个男子汉?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他端起酒杯,冷笑一声说道:“兄弟,听说你武功高强,功力不凡,今天给咱们露一手,叫弟兄们开开眼界,见识见识。来兄弟我俩碰一杯。”
高野微笑端起酒杯说道:“兄弟,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还请兄弟言传身教。”说着一饮而尽。
张一脚激将说道:“咱们弟兄在道上混,大嘴吃肉,大碗喝酒,来马六,娶碗来,我和高大哥,碰几碗。”
高野见张一脚故意找茬,知道这个家伙来者不善,是在故意给自己找难堪 ,心里不爽,连忙说道:“兄弟,我今天是有事而来,要开车不能喝酒,以后要是喝酒,到县城鸿达建筑公司找我。我定当奉陪。喝他个一醉方休。”
张一脚还要执拗,马六见势不妙,害怕起事,叫高野见怪,忙一把拉住张一脚,生气说道:“兄弟,这是在我家里,和为贵,高大哥是我请来的贵客,不可造次。”
张一脚这才缓和下来,说道:“高大哥,刚才有点冒犯,请请多见谅。你随意我干了。”说着端起一碗酒,咕嘟咕嘟一口气,干了,其他众人喝彩。
高野抿了一口,放下酒碗,说道:“实在抱歉,不好意思,还请各位兄弟担待。”
马六招呼,劝大家夹菜。
张一脚放开肚皮畅饮。
高野见状,觉得还是早点脱身出来的好,免得节外生枝,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高野对马六说道:“谢谢兄弟的盛情款待,以后到县城找我。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走了。”
正说着吴琴琴匆匆赶来,在门外高声喊道:“高主任,高主任。”高野应声告辞。
谁知那个张一脚喝酒上了头,撒起泼来,嘴里没高没低,满嘴跑火车,说道:“姓高的,你太不够意思了,好好一场酒席,就叫你弄凉了,太不给面子了吧。扫兴的很,不行,你狗日的要是走,先吃我一脚,再走不迟。”说着就扑了上来,与高野打斗。
马六见状一把抱住,怒喝道:“张一脚别坏了我的好事。你这杂怂驴日的,喝上一点猫尿,就不知天高地厚,没了分寸。”
高野冷笑一声说道:“张一脚,今天是个吉日,我不愿意见血,你要是格斗,请大家做个证,立个生死状,把字签了,我愿意奉陪到底。”
张一脚信誓旦旦,口吐白沫:“签你妈生死状,先吃老子一脚再说。”
马六几个死死的按住张一脚。
高野对马六说道:“兄弟,别怕,你们放开他,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我俩在一起切磋切磋。看看张一脚的本领到底如何 ?”
马六急忙说道:“高大哥,这个半吊子哪是你的对手,只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说着放开,张一脚,只见他向后几个趔趄,摇摇晃晃的,站稳脚跟,摆了一个架势,就冲了上来,就地一个扫堂腿,然后一个金鸡独立,老鹰展翅飞翔一般,两个手臂上下扇动。
趁高野不注意飞起一脚,踢了过来,高野连连后退几步。
张一脚以为高野怕了,又几个扫堂腿一个转身,飞起一个二踢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冲迎面而来。
高野正好背靠砖墙上,后退无路,只见高野一个纵身,轻轻一跃,飘然而起,稳稳的蹲着墙头。张一脚,那千钧之力的一脚,踢在墙上,只听得张一脚妈呀一声,抱住脚,在地上打转转,只是哀嚎。
高野一个前空翻,飞奔下来,一把拎起张一脚,左右开弓几个耳光。
打得张一脚连呼饶命。
吴琴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连忙碰上了抱住高野说道:“高主任,手下留情,教训一顿就行了,别打死!出了人命,不好收场,吃不了兜着走。”
马六几个哥们,也连忙跑上来求情下话,饶了张一脚。
高野这才住手,见地上有一块砖,捡起来,拿在左手里,抡起右手一掌劈下来,手起砖落,半截子砖头还在高野的左手上,高野又见地上,有一个旧的铁脸盆,顺手拿起,一发力,一下子把那个脸盆,轻松的撕成两半,冷笑一声扔在地上。
对张一脚说道:“小伙子你还嫩点,以后学着点。”
转身对马六说道:“兄弟,后会有期,告辞。”
转身离去扬长而去,吴琴琴紧随其后,走到高野面前,拍打着高野身上的土。红着脸说道:“没事吧!”
高野微微一笑说道:“我能有什么事?那个张一脚外强中干,徒有虚名,只会吓唬别人罢了。”
一个婶子走过来,看见吴琴琴亲昵的样子问道:“琴琴,这是你的对象吗,真有眼光,好帅气啊。”
吴琴琴脸上飞过一朵红霞,故意问了一句:“婶子,你看看我俩般配不?”
那个婶子,连忙笑着说道:“傻姑娘,这样的小伙子,一般人打着灯笼都追不上,你太有福气了。”
高野没有理会,只顾前行,吴琴琴对婶子扮了一个笑脸,摆摆手,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