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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当前,压抑在心中的那团火再也无法安静下来,躁动的情感让他们互相焚烧彼此,直到热情褪去,二人才缓缓安静下来。
“轩辕战,让我爱你,好吗?”
即便回应她的只有沉默,但从那紧拥着自己身子的手,便已经清楚他的答复。
“轩辕战,过去的事情,我不说,你就别问,行吗?”
听到这里,轩辕战缓缓睁开了眼睛,深知她心里还惦念着那个人,也确信自己可以慢慢走到她的心里。
别说轩辕战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轩辕沛楠那么痴心,就怕是轩辕沛楠本人也不甚理解。既然那是她心里的秘密,是她的伤口,他又怎么忍心将它掀开?
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亲口给自己讲解。
“别想太多,睡吧!”
骤觉得自己要求得太多,惹得轩辕战不耐烦起来,唐墨染抿唇,看着依旧假寐闭目的他,轻声说道:“我想沐浴,可以吗?”
“好。”轩辕战很配合地松开了手,并亲自动身,吩咐下人给她备水。
这一切的决定,她不知道是对或错,也不清楚会不会太过自私。她没有任何权利要求轩辕战为她做什么。更别说,让他放下仇恨,换轩辕沛楠一个解脱。
安静地浸泡在暖暖的沐桶中,清新的花香让她感觉到全身放松,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想与他多培养培养感情,他的身影却早已离开。
“你们主子去哪了?”唐墨染朝打开门,向守夜的徐安问道。
“主子决定再次夜探禁宫,去见太后一面。”徐安支支吾吾,在唐墨染那凌厉的眼神下,还是决定如实汇报。
上一次,轩辕战便是因为夜探禁宫才身受重伤躲到她的家中,如今轩辕沛楠的身份外泄,他们回朝大婚的消息更是传得沸沸扬扬,太后可谓是轩辕沛楠手里最后一张底牌。
“不行,太危险了,你为什么不将他拦下?”
面对唐墨染的指责,徐安无奈地应了一句,“他是主子,而且,我打不过他。”
“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快,派人支援他,最好可以将他给我带回来。”
一声令下,徐安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按照她所说的去做。而目前可以支援轩辕战的人,可谓屈指可数。
百里昶御跟秦寿本来已经入睡,被徐安敲门惊醒,也只好匆匆走出门来。
听到轩辕战夜探禁宫的消息,便知道大事不好。同时,他们也理解轩辕战,依照轩辕沛楠的性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来。
十多年未见自己的亲娘,更有那风族的事情滋扰,拈花宫到底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想要知道大祭司的死因,知道拈花宫的内情,问太后娘娘再清楚不过。
还没有抵达宫门,就已经看到侍卫队集结成群地追着一个方向跑。
“糟了,看来战兄的行踪已经败露了。我们快去支援他,你回去通知其他人。”百里昶御即刻做出了决定,与徐安一起追了过去。
秦寿武力不强,擅于机关之术,从小便练就了一身逃跑的好本领,让他回去搬救兵,那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当唐墨染听到轩辕战行踪败露的消息,即刻朝大院走了过去,“简直欺人太甚!身为君王,未来的皇上,进个宫都跟做贼一样,今天就是挑明了身份,要与太后商量婚期他也敢拦?来人啊!带兵出战,今日说什么都要让轩辕王拿老匹夫把太后交出来。”
轩辕战不在,唐墨染可也算得上是他们最大的一个主子,如今,也就她能做主说事,即便她的命令有不当之处,管家看她身上那股气焰,恐怕也无法阻止。
更何况,今日他们与轩辕沛楠会面一事,管家清楚明白,也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应了唐墨染的要求,出兵支援轩辕战。
殊不知,轩辕沛楠听到君王府出兵的消息,竟然朝太后提前下了毒手。
轩辕战要是想强行将太后救出,岂会等到今日?怕的就是打草惊蛇,让他们做出狗急跳墙之事。
当他摆脱危险回到府中的时候,早就料想唐墨染坏了大事。
果不其然,宫中很快便传来了太后仙逝的消息,让轩辕战进宫。
“主子,太后没了。据宫里人回报,是轩辕沛楠逼着太后喝下的毒药,现在,现在遗体被皇上给扣了下来,让你只身前去见太后最后一面,肯定有诈啊!”
唐墨染一愣,没想自己好心干了坏事,“战,我,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不可以进宫,他们一定做好了埋伏。”
轩辕战对唐墨染的解释充耳不闻,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比取会自己母后的遗体更为重要。
心里的怨恨煞红了眼睛,他紧握就拳头,猛然下令,“集结大军,血洗整个皇宫,为母后报仇!尤其轩辕沛楠父子,一个都不能放过!”
此时的唐墨染清楚,就算再多说什么,也没有让轩辕战免轩辕沛楠一死的可能。只不过,明知道引轩辕战进宫是一个圈套,说什么她都要阻止。
正当她想继续开口的时候,百里昶御却将她拦了下来,“如果是你最重要的人出了事,你也会这样做!别拦他,那里面的人,一个都不值得同情。”
看着大军出发,那些四处逃亡的残影,遍地的血腥,唐墨染对自己的决定追悔不已。
“报,轩辕沛楠带着亲兵从西门出逃。皇上死守御书房,太后遗体亦在其中。”
双方的打斗程白热化,轩辕战此时根本难以抽身,想前去拦截轩辕沛楠也是力不从心。更有太后的遗体在皇宫里面,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领回。
死者已矣,轩辕王偏偏做出了更让人寒心的事,太监从宫门中走出,往地上用力一扔,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成抛物线状落到地上。
从上面佩戴的耳环来看,赫然是太后的耳朵。
如果不退兵,那便要碎尸吗?唐墨染猛然一颤,险些摔倒在地上。轩辕战明明就在她的身边,却丝毫没有去扶的意思。
“君王殿下,你现在是造反,倘若你不及早退兵,恐怕太后的遗体你也看不到。”
双方人马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那只被扔到地上的耳朵,不知道被多少人无心踩上,轩辕战的内心拧成了一团。
正当他全身骨头被弄得格格作响的时候,唐墨染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上,“不,战,你清醒点,不能再让母后受此屈辱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要怪,你就怪我吧!”
轩辕战一手将唐墨染掰开,煞气腾腾地跃到那个太监面前,利剑一挥,将他砍成了两边。
此时的他,就如同地狱中的罗刹一样,不仅杀红了双眼,就是别的一切也无动于衷。
决战的双方各具优势,轩辕战的一方兵强人多,装备跟对皇宫的熟悉程度大大不如轩辕王。更有轩辕沛楠在外逃亡,向邻国求援,时间一拖,不仅太后会被分割成无数小块,就是他们也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皇城始终是轩辕王的地盘,宫门迟迟攻不下来,那些轩辕王心腹大臣也闻讯开始带兵纷纷赶来,轩辕战可谓是夹背受敌。
“不行,边关的将士无法前来支援,再这样耗下去,吃亏的只会是我们。”百里昶御冷静地分析起来。
只不过,此时的轩辕战根本就停不下来,唐墨染咬牙忍痛,从地上捡了一把到,用力地刺向了自己的身体。
“轩辕战,快停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不想在这个时候昏迷,你就给我下来!”
就凭着自己身上的锁情印,借着自己的疼痛来让他觉醒。
现在正处于交战状态,要是他们两个人都同时出事,那性命可就岌岌可危。
轩辕王的人马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就等着轩辕战倒下去袭。
还好,唐墨染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仅仅只是伤了筋骨。
轩辕战无奈地走回她的身旁,一双怒目恨恨地瞪着他,同时,也向百里昶御等人扫了过去。
“战兄,染染说得不错,等我们聚齐大军再回来报仇也不迟!那个罪魁祸首轩辕沛楠在逃亡在外,要是等他找回了援兵,我们可就占不了任何优势了,倒不如先将他跟狗皇帝的关系捣破,他不是南宫国的后人吗?”百里昶御说。
闻言,轩辕战果然冷静了不小,即刻下令退兵,转变方向,追击轩辕沛楠。
可惜,轩辕沛楠早就已经逃了很远,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重伤的唐墨染不想轩辕战一样习惯,也没有那样的魄力可以自由行动,只好乖乖地待在房中。
每每轩辕战做出什么激动的行为,都会累及她牵动伤口,即便很痛,她也一直没有说得出口。
或许,这就是他心中的怨,是对她鲁莽行动的惩罚,将她一个人丢下,避着不来见他。
即便未能取回太后遗体,轩辕战早已换上一身丧衣跪在牌位之前,终日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只有那恨无处发泄,重锤着地面,让自己在痛楚之中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