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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乱成一团的城守府,朱易悠悠地叹息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粥碗的碗边。??网 这时的他,就和街头的乡夫没甚两样,哪里还有钟鸣鼎食的世家公子的模样?他眯着眼睛笑着,笑容中尽是幸灾乐祸的快意。
叶重伸出舌头,将粥碗里的稀粥舔得干干净净,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这里的水土太好了,用来熬粥的稻米香甜软糯,实在是叶重吃过的一等一的好粥。一碗热粥下肚,肚子里热乎乎的,米香好像要从浑身的毛孔里散出来,有一种沉甸甸的满足感。
“这是报应哪。”
按了按依旧裹得扎扎实实的右肩,叶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朱衍让他的门客向我们挑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嘛!”
“很明显,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可不是我们的朋友。对付敌人,就一定要狠,要从他的最大弱点入手。如果他喜欢美女,就让一群丑陋的男人环绕着他;如果他喜欢俊男,就让一群丑陋的女人包围着他。”
朱易若有所思的歪过头望着叶重:“那么,对于朱衍这样的守财奴呢?”。
叶重含蓄的笑了起来:“那自然要响应上天对他的惩罚,把他的最后一个大钱都弄走喽!让他们乱了心神,乱了阵脚,上下混乱无人做主,我们就可以大展身手,在苍狼城站稳脚跟了!”。
龇了龇牙齿,朱易望着乱糟糟,有如被火烧的马蜂窝一样的城守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朱衍和三个族兄弟现在已经是心乱如麻,伤心外带恐惧,定然他们心神大乱,自己想要在苍狼城做点什么,这阻力肯定小了不少。
朱易陷入了沉思,趁着朱衍等人阵脚大乱的功夫,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呢?
很明显,朱衍兄弟几个,对朱易的到来可没有什么好态度。原本苍狼城是他们的地盘,朱易凭空插了一手,已经是坏了他们的财路。再加上其他一些莫名的原因,若非他们的私财被人偷得干干净净彻底乱了他们的心神的话,怕是朱易清理城卫军的举动,早就收到了强力反弹。
幸好有人偷光了他们的最后一点身家。
叶重站起身来,摇晃着大碗走进了典军府。朱易欣然地望着他背影,幸好这家伙是自己的席门客。幸好幸好自己招揽了他。只不过,朱衍和他三个兄弟的私财,到底是不是这家伙下的手啊?
城守府从一大清早一直乱到了正午时分。叶重已经帮着朱易在典军公房上处置了好几件军务,依旧能听到城守府内院传来的喧哗和哭喊。尤其是朱衍那死胖子的嚎叫声,格外的高亢有力,格外的有穿透力,不仅仅是城守府,小半个苍狼城都听到了他的哭声。
不过无论朱衍他们如何伤心,这和叶重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一大早,张虎就领着四千城卫军出了城,他们要去许村驻扎,将原本调去了许村的天字丙号营的数百精锐替换回来。
天字丙号营,是苍狼城上任典军留下的最后一点精锐力量。统领天字丙号营的胡校尉显然不和朱衍一伙人的心意,时常和他们对着干,所以在朱易出任苍狼城典军后,朱衍唯恐胡校尉和朱易勾搭上,忙不迭的派遣他领兵去许村驻扎。
按照朱衍的心思,胡校尉和天字丙号营的士卒,最好死光在许村里最好。反正苍狼山内蛮子无数,天字丙号营全体阵亡的概率很大,他们何时死光死绝了,就合乎了朱衍的心意。
叶重是绝对不会让这么一支精锐,尤其是和朱衍等人不对头的精锐游离在外,尤其他们如今手上缺乏人手。
派遣近两千城卫军去许村驻扎,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练兵。最好蛮子天天袭击许村,让这些军士和蛮子们死力拼杀,这是锻炼强军的最快途径。也许死伤会有点大,但是苍狼城内好勇斗狠之徒无数,补充军士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苍狼城八千城卫军,未来将每个月轮换一次,每次轮换两千人去许村驻扎。平日里就算蛮人不去许村惹是生非,这些城卫军也将主动的袭击四周的蛮人,
作为苍狼城的司役官,张虎带去了朱易的一纸公文,在许村就地征召三百青壮加入典军府近卫。在叶重看来,憨厚淳朴,脑子有点简单,但是实力很不弱的许村人,最适合充当亲卫一职。许村人和城守府没有任何瓜葛,只要朱易结以恩义,忠诚度完全不成问题。
三百青壮参军会对许村自身的防御力造成一定的影响,可是有四千城卫军驻扎在许村,三百青壮战斗力也显得不是很重要了。
迅积累一支对自己忠心可靠的亲信力量,迅增强苍狼城的城卫军战斗力。叶重提出的建议一举两得,得到了朱易和张虎部落口的称赞。
除开张虎带领城卫军赶赴许村,叶重一大早还派人在苍狼城四处招募新兵。在叶重看来,八千城卫军是不足用的,朱易真正想要在苍狼城立足脚跟,必须要扩军。反正有朱衍那张黄金床榻数十万金支撑着,苍狼城养上两万城卫军一点问题都没有,军械甲胄也完全不成问题。
忙碌了一上午,叶重好容易处置好了这些事情,老黑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典军府的正堂。
许村的那些汉子又拉着大车来到了司蛮房,用蛮子的脑袋换取了将近二十万钱的悬赏。
许村人知道张虎已经投靠了新任典军,他们将一半的钱款委托老黑交给张虎他们,在苍狼城街坊上大肆采购了一批麻布、食盐、烈酒等生活物资后,兴高采烈的回去了许村。
可是老黑这边就有了问题。司蛮房交给许村人的赏金,是动用了城卫军的军款。在朱衍的管辖下,城卫军的军库内能饿死耗子,抛开留给张虎的那一半赏金,光许村人的那不到十万钱的赏金,就掏空了整个城卫军的所有余款。
老黑皱着脸站在典军公房大堂上,忧心忡忡的对朱易道:“这悬赏是城守府下来的,一个蛮人头颅一百钱,按理说,这钱由典军府司蛮房支付后,应该由苍狼城回款给我们。”
朱易端坐在条案后,他诧然道:“按照规矩,你应该去和苍狼城的司库交接钱款哪?”
老黑气恼的哼了一声,他跺足道:“城守府的司库说,没有城守命令,谁也不能动用城库内一个大钱!”
朱易冷哼了一声,叶重大步到了老黑身边,伸手抓过了老黑以司蛮官名义签署的文书。上面标明了许村人送来了蛮人头颅一千九百七十五个,典军府司库支付了许村人十九万七千五百钱,所有钱款都暂从城卫军军款支出,交由苍狼城司库补充军款。
“不给钱?小黑啊,去军营里招呼两千个胆量大点敢吃拼命饭的货色,跟我们去见见城守府的司库!”
小黑兴奋的应了一声,他望了朱易一眼,看到朱易脸上的微笑后,小黑急忙狂奔了出去。
一刻钟后,小黑从城卫军大营内拉出了两千军士,排着队快步奔走着冲进了城守府。叶重也不和这些士卒多说,拿着朱易的典军令牌晃了晃,就带着他们快步朝城守府核心处的库房奔去。
按宋国的官制安排,苍狼城城守和四大副官之下,都有司库一职,职责就相当于叶重熟悉的财会和出纳的集合。典军有典军的司库,专责处置军款军械;典吏有典吏的司库,专责处理大小官员的俸禄和办公费用;典刑、典民下辖的司库,职责大致如此。
而直属城守朱衍管辖的司库,他负责的就是整个苍狼城的财政税收,负责向四大副官的司库调配钱款。故而,城守府的司库位高权重,必须是城守的亲近人手才能担任。
如今苍狼城的司库,就是朱衍自幼一起长大的贴身奴仆易三儿。因为当了官,嫌弃易三儿这个名字不够大气,又巴巴的让朱衍给他重新取了个官名,叫做朱山的就是。
名字叫做朱山,这家伙可没有一点山峰应有的气象。朱山生得矮小干瘪,和他的主人朱衍恰好走了两个极端。天生一副三角脸、三角眼,鼻子下面一左一右生了两簇鼠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奸猾刻薄之人。
叶重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城守府内库前时,朱山正站在库房门口,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悠着,也不知道在琢磨着些什么。负责看守库房的两百城守府护卫正矗立在库房正门前,倒也有几分威势。
苍狼城的内库外用青条石铺成,内嵌半尺厚的钢板,坚固厚重不怕人强攻。库房的大门,更是两扇用水磨黑铁精铸成的一尺厚大门,哪怕是用重型攻城器械来攻打,一时半会也攻不破这大门。两扇大门上,一左一右,左饕餮、右貔貅,雕刻了两头相貌狰狞的神兽,都是有进无出的贪婪货,取财源广进不动根本的寓意。
朱山猛不丁的看到叶重带着大群人手冲了过来,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他结结巴巴的指着叶重厉声呵斥道:“那,那个叫做叶重的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你敢胡来,你家公子都救不了你!”
内库重地,如果叶重真敢胡来,足够给他扣上一个大大的黑帽子。
叶重抓着老黑的开启的文书,大步走到了朱山面前,劈脸就是一通耳光抽了下去。
“啪啪啪啪”声巨响,朱山被打得口吐血沫儿,差点没晕了过去。
一把将老黑开启的拨款文书扣在了朱山脸上,叶重厉声喝道:“把钱款拨给我,再给城卫军一万银的军费,否则今天叶重大爷我生生撕了你!”。
不等朱山反应过来,叶重一脚跺在了朱山小腹上,将他踢得倒飞出去,重重地贴在了内库大门上。
内库外的守卫眼看势头不对,他们急忙涌上来想要揪住叶重,哪知道叶重手一挥,就是一声暴喝:“放开手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内库前方的广场面积也足够大,小黑带来的两千城卫军一听叶重的命令,当即“嗷”的一嗓子就往上涌。
可怜两百内库守卫,当即被淹没在了人潮中。重重一脚踏在了朱山的胸口,叶重差点没跺碎了他胸口的肋骨。
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朱山,叶重肃然道:“我有正式军事文书在手,不给钱,你就是延误军机。宋国对延误军机的惩罚是什么?不过按我想,杀了你的头,也没人能说我什么吧?”。
朱山惊恐地看向了那些内库的护卫,两百护卫早就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叶重带来的士兵十个围攻一个护卫,这些人下手又没有轻重,两百护卫个个重伤,好几个都口吐鲜血昏迷不醒,若是不及时救治,怕是一条小命就没了。
怨毒的望着叶重,朱山阴测测的说道:“叶重,钱,我给你!不就是一点钱么?我拨给你。可是你记得了,你今天打了我,我是城守最贴心的心腹,以后我一定和你誓不罢休!”。
望着朱山那张扭曲的三角脸,叶重乐了:“你是逼我杀你灭口是吧?”。
一声轻鸣,叶重拔出了前日阿二伤了他肩膀的那柄短剑。毕竟是四品元器,和普通的兵器大有不同,这短剑刃口上一缕寒光刺目,飕飕的寒气逼得人口鼻生寒,朱山猛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手一挥,短剑划过朱山的头皮。巴掌大小的一块头被叶重一剑削下,朱山头顶一小块铜钱大小薄薄的头皮被划开,鲜血“嗤”的一声冒了出来。叶重抹了一把朱山的血,随手抹在了他的面颊上。
“来,闻闻,闻闻,你自己的血,从来没闻到过自己的血是什么滋味吧?”
叶重笑得很和善,双眼中也不带一丝半点的杀气。可是朱山却近乎本能的哆嗦了起来,他好似一条可怜的小羊羔被猛虎按在了爪子下,本能的察觉到了死亡就在面前。
“我给,我给钱!不仅是十九万七千五百钱赏金,城卫军未来一年的军费,我全拨给你!”
朱山胆怯了,心寒了,他疯狂的扭动挣扎着,大声的喊叫起来。
叶重后退了几步,笑呵呵地望着朱山连连点头:“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何必弄得血汪汪的?易司库,其实我这个人,最讨厌用暴力了!”很深沉的叹息了一声,叶重指着自己的脑袋轻笑道:“其实很多事情,可以用这里来解决,实在没必要付诸暴力,你说呢?”。
朱山怨毒地瞪了叶重一眼,咬牙切齿地走到了内库门前,拨动了内库大门上两块复杂的拼图板。那是两幅十八格乘以十八格的星图,除非按照正确的顺序将星图复位,否则大门绝对不能开启。
叶重看得暗自点头,这大门的设计很是精巧,可见这世界的生产力水平很不低。
朱山一边拨动星图,一边咬牙切齿地着狠。自家的主子这几天倒了血霉,全部身家被偷得干干净净,他们这些心腹奴仆也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所以老黑拿着正规的文书,循着正式的途径来找他调拨款项,他就故意给老黑为难,就是想帮自家主子教训一下朱易。
天知道,居然还有叶重这样的怪胎,居然敢调动城卫军攻击一城的内库!为了这么点悬赏的小钱,至于这样么?虽然朱山知道,城卫军的库房中没什么钱,所有军款都被吞没得差不多了,但是叶重的吃相太难看。为了这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悬赏款子,至于这样糟践人么?
看着胸口硕大的黑脚印,朱山盘算着,等过两天朱衍的心情平复了,他一定要狠狠地告叶重一个黑状。不把叶重给整死,这口气他朱山怎么出得出?
作为苍狼城的司库,位高权重,手掌财政大权,满城子民,谁敢对他有丝毫不敬?可是叶重,居然敢打他,居然敢给他放血,居然敢踩着他的胸口教训他!
“咯咯咯咯”,一连串密集的机括声响起,内库的库门缓缓开启,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朱山厌恶的回头望了叶重一眼,他厉声喝道:“带几个人进来,把你们的钱款领走!先说好喽,这库房里的所有钱款都是有数的,其中九成的钱物都是要过几个月解去王都的贡品,少了一件两件的,你就自己把脑袋割下来吧!”
叶重不上这个当,他就站在内库门前,笑呵呵地望着朱山:“不敢,不敢,内库重地,外人不敢擅入。还请易司库把十九万七千五百钱,还有城卫军来年的军费都搬出来,我们立刻就走!”。
朱山气得眼睛一鼓,差点想要问候叶重的亲娘。可是他不敢啊,头皮上还在“汩汩”的冒血呢。气急败坏的望了叶重一眼,朱山心中怒骂之余,对叶重的小心谨慎却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直着嗓子尖叫了几声,叫来了十几个司库下属的小吏,朱山领着他们进了库房,将叶重索要的钱款用专门的铁制推车搬运了出来。十九万七千五百钱,这就装了足足二十口大箱子。城卫军来年的所有军费,则是整整五百箱银锭。
苍狼城城卫军近八千人,寻常军士,按照参军的年限和军职高低,一个月的军饷就是一锭银到三锭银不等。军尉以上的将领,一月军饷在十锭银到百锭银。一年的总军饷开支,就需要二十万锭银。加上军械的损耗,还有士卒、坐骑的吃喝嚼裹,一年总军费需要五十万锭银以上。
叶重不和朱山啰嗦,他带来了两千人,就是为了这些东西。一声令下,所有钱款被搬得干干净净,叶重等小黑带着士卒们走了,这才在出库文书上用典军令牌盖了一个印记,随后向朱山抱了个拳,道了声“叨扰”,就这么扬长而去。
朱山阴狠地望着叶重的背影,他低声诅咒道:“你们典军府的库房,最好也被偷个干净,看你们折损军费,该怎么死!”。
将无数的诅咒辱骂送给了叶重,朱山急匆匆地关闭了库门,殷勤地赶回内院探听动静。朱衍依旧为了最后一点私财的被窃而伤心憔悴,受到极大刺激吐血的他,如今正躺在床榻上灌汤药。朱衍、朱德、易徂三人眼巴巴的在床前照顾朱衍,哪里还有精力理会苍狼城里的各项事务?
这时的朱衍,早就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他动辄暴怒,就命令人将他看不顺眼的奴仆、护卫拖出去一通暴打,城守府内不时响起尖叫求饶声,闹腾了整整一天都没消停。
深夜,辅助朱易完成了一整天军务的叶重,又出动了。这一次,他直奔苍狼城的内库而去。
前几次盗窃,只是乱了朱衍等人的心神,让他们无心再找自己和朱易的麻烦。可是这一次,叶重要给朱衍兄弟几个一次重创——内库中有准备运往王都的贡品?每年苍狼城都要解缴大量钱财、珍宝去宋国王都?那丢失了贡品是个什么罪名呢?
和朱衍这样的纨绔膏粱小打小闹没意思,先让他们伤心欲绝、惊怖惊慌几天好好的折磨折磨他们,然后一棍子将他们打死,省得他们再作乱。
就连这天夜里的天气都在帮助叶重,天空灰蒙蒙的云层深厚,有小雨稀稀拉拉的落下来,四周水汽极重,雾气逐渐的从四周地里弥漫开来,隔开两三丈远就看不清人影。
这么好的天时,叶重又动了先天水灵遁法,身体被淡淡的水汽覆盖,简直有如鬼影一样掠过了夜空。
四周都是浓郁的水汽,体内的元气在双臂经脉中急旋转,随后不断涌入身体内各条经脉。清凉的气息从周身每一个毛孔钻进体内,叶重依稀感觉到功力在缓慢的提升。他突然明白了一些修炼七玄筑灵诀的窍门,在对应的五行灵气充沛的地方修炼,将会事半功倍。
修炼水源篇,也许他应该去找个大江大湖的浸泡着。
身形如鬼,轻飘飘地落在了内库平坦如砥的屋顶。叶重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屋顶边,内库外,一溜儿火把照得四周同名,百多个护卫正紧张的注视着四方。
冷笑一声,叶重回到了内库屋顶正中位置,掏出了那柄四品元器短剑,小心翼翼的送了一缕元气进去。
短剑上冒出了一片极淡的血光,叶重用短剑在屋顶一阵掏凿,取下了屋顶三条青石条,露出了下面一层厚厚的钢板。
寻常贼人面对着钢板自然是手足无措,但是在叶重看来,也不过是用短剑多切割一阵的功夫。四品元器就是四品元器,威力比朱易的那柄匕还要强上一点,切钢板直如切软泥一般。
“好东西啊!”,暗赞了一声元器和凡俗兵器的差距,叶重将一块块切下来的钢板放在了身边,很快他就切开了一个直径米许的大窟窿。在钢板的下面,建造内库的人居然还架设了三重致密的青钢丝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