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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别说什么有意见了，她的意识都快要消失了。
她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过了好久，才问了一句，
“你当时，为什么要帮我？”
卫陆饶面不改色的说，“看你长的漂亮，但是开车技术太笨，忍不住好为人师。”
明烛，“……”
她下意识张开了口。
像是惊讶。
卫陆饶撞上她惊愕而导致呆滞的视线之后…
有一种自己很变态的感觉。
盯上她这么多年。
怪他吗，羞耻的。
他低咳了一声，发出的声音也低低沉沉的，“还有什么要问的，现在不问，以后我就不会说了。”
明烛这才回过神来，把手中的纸放在了桌面上。
然后，手心盖了上去。
她确实有很多想问的，就是因为太多了，所以…一下子不知道问什么了。
憋了半天，才憋了几个字出来，
“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那个人是你？”
卫陆饶说，“为什么要说？帮你救你，这都是我自发想做的事情，与你无关。我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你不觉得像道德绑架吗？”
明烛被卫陆饶的脑回路震惊到了。
告诉她，他帮过她，等于道德绑架？
或许会有一点吧，但是绝对没有他说的这么严重。
“你……你……”
卫陆饶看着她，而她始终没有说出下一句完整的话。
他看着她被震惊的不轻，自己脑海中的紧绷反而松懈了下来。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放轻了声音说，
“你可以去冷静一下，这些事情其实不算什么。”
“……”
对他而言可能是不算什么。
但是对她不是。
明烛还想问些什么。
但是，内心受到的冲击巨大，她暂时失去了清晰思考的能力。
她确实需要冷静一下，才能继续探究下去。
……
离开书房，她看着长廊昏暗的灯，不再觉得落寞凄冷。
反而有点生气。
想给它们全给拍灭。
看不到她现在心情乱糟糟的么，亮什么亮。
回到卧室，映入眼帘的，就是福袋里的那张照片。
她摩挲着上面女孩儿的脸，好像能透过指尖的触碰，将记忆回溯到当初。
当初的记忆在脑海中一帧一帧的浮现，同时，卫陆饶的身影也融入了进来，将她的回忆彻底更改。
在她因为刚摸到车窘迫的时候，在她无措慌乱的时候，在她冲出悬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
她以为她的身边是空无一人的，
原来不是，
是有卫陆饶的。
这么看来……
当时好像，也没那么惨。
但是，这也太梦幻了。
她和卫陆饶这是在演电视剧吗
久别重逢，蓄谋已久？
明烛皱起眉，觉得自己好混乱。
但是她心底又无可避免的升腾出一股…
知晓自己被暗恋后的自喜与自恋。
在房间里反复踱步了好几分钟，她才走到了门前，把门给反锁了。
然后给卫陆饶发了个消息。
【今天分床睡啊……】
随后，她就一头扎进了浴室里。
……
收到明烛这条消息的时候，卫陆饶正在书房里咬着烟。
已经连阳台都没心思去了。
他四周缭绕着青色的烟雾，将他整个人都烘托的深郁。
不用明烛说，
他今天都不准备去找她。
没心思。
瞒了这么久的事情，莫名其妙被掀开了。
他自己都有点难以接受。
面子里子都被扯的稀巴烂。
虽然说现在他不担心明烛因为知道他对她的蓄谋已久而对他产生厌倦，
但是，
他好不容易在她面前搭起来的高冷人设，和感情上游刃有余的情场老手形象……
全他妈炸开。
还好明烛还不知道他上学的时候就暗恋她的各种事迹。
不然，他不是坐实了跟踪狂加变态人设。
虽然，他青春期那阵子，脑子里面的内容确实挺变态的。
手机震了一下，群里有人艾特他。
【卫哥，今天哥们新店开业，你不是说好了来支持一下吗？人捏？】
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他心底乱糟糟的，出去散个心也行。
【地址？】
【江城武庙路夙梦酒吧。】
定了个位，卫陆饶换了个衣服，出门了。
这酒吧距离他家还是挺远的，开车都用了大半个小时。
进入包厢，里面充斥着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在喧闹中，卫陆饶却感觉自己的心静了下来。
在熟悉的人群之中落座，立刻有一双手给他送上了一杯酒。
“卫哥，看看我们酒吧新制的酒，味儿绝对正。”
他看了一眼递酒人那熟悉的嘴脸，踹了他一脚，仰面喝下。
骨节分明的手掌攥着剔透的酒杯，喉结上下耸动。
看的包厢里的某些蠢蠢欲动的女人心神晃动。
一杯喝完了，狗友拿起酒桶要给他倒第二杯。
这酒度数不高，喝下去有一股薄荷清凉。
他没有拒绝。
趁着他眨眼的功夫，给他倒酒的人却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给他目送秋波，弯腰时衣襟下的肌肤晃动。
像是波浪似的。
卫陆饶却根本没看一眼。
因为，他的手机响了。
他毫不犹豫的直接把酒杯给撂了下来，女人倒酒的动作一下子卡住了，悬在空中，上下不得。
她娇嗔的喊了一声，“卫总，您怎么这样戏弄人呀？我给您倒酒，您怎么把酒杯放下了？”
她声音惹的周围男人骨头都酥了。
卫陆饶却依旧在低头看手机，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他扯了一下唇。
随后，在众人聚拢的眼神中，他低声对场子的主人说了句，
“我老婆找我，先走了，有事儿再喊。”
“……”
“……”
周围人被他那一句老婆给听懵了。
不等他们追问什么，卫陆饶直接起身，离开了。
前后还没五分钟，垫子还没坐热就走了。
那个献媚的女人被“老婆”两个字灼烧着心口，又气又羞的把酒桶给丢了。
身后的动静无法再吸引卫陆饶回头一秒。
他上车，加速回了家。
衣服都没换，他就敲开了明烛房门。
女人穿着清凉的睡衣，素颜明媚，看着他的视线有一丝错愕。
“你不是出去了么？”
卫陆饶二话不说挤进了房间，把她压在墙壁上，视线灼热的盯着他的礼物。
“你说你当初也喜欢我，我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