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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听说了没?霄王被皇上给抓起来了。”雍州泰嘉城里一吉祥酒楼包厢里传来一刻意压低的声音。
坐在隔壁包厢里的肖倩蓉神情一顿,立即支起耳朵来听。
“嗨,这都是一个多月的事了。”另一不以为然的声音应和道。
“那你可知道霄王被禁的具体原因?”这声音颇带嘚瑟。
“不就是霄王犯错了,惹皇帝生气了呗!”
“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具体的还真不知道,莫非王兄你有什么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自然有。”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据可靠的消息称,霄王是欲造反才惹怒了皇上。”
“嘶!”众人一阵抽气声。
“不对呀,皇帝一向偏爱霄王多些,你们看把那繁华的扬州给他做封地。就这次雍州水患之事,明眼人都知道跟霄王脱不了干系,可皇帝也只是高拿轻放。如此下去,皇位迟早不都是他的么,他还造什么反?”
“他们皇家人的心思岂是咱们老百姓能揣摩过来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吧!听说霄王私造兵器被暴出来了,才有造反这么回事!”
“私造兵器!”众人又是一阵抽气声。
“老李,你这也太离谱了!谁不知道当今皇上最是注重盐、铁矿的把控,就是霄王想造也得他有铁矿呀!”
“小孙,你这就不懂了!可听说过哀牢山?”
“北方那穷疙瘩地方的山嘛!谁不知道?等等……老李的意思是那里面有铁矿?”
“还不笨嘛!”
“去去!这是怎么发现的?据说哀牢山上有一神秘的江湖组织,善造器物……”那人说着说着似恍然大悟过来,一拍巴掌,“这就对了!善造器物不得需要些铜铁作原料!”
“可是我不太明白,那哀牢山上的神秘组织似乎不大好惹,霄王是怎么将之占为己有的?”
“如果是几年前可能还真是这样,可是自从那个叫星泽的老头神秘失踪后,那神秘组织便渐渐式微了。”一白胡子老头一边捋须一边感慨道。
“哦?封老头,你从哪得知这等密闻?”
“这可是机密!”那老头神秘一笑。
“哎,封老头,你别吊我等胃口呀!跟我们说说,星泽是何人?怎么他一神秘失踪那神秘组织就渐渐式微了呢?”
“老夫为何要说?要知道这可是极其重要的要闻,一个不小心会赔上老夫的性命!”白胡子老头双眼微瞪,胡子一颤一颤道。
“封老头,别说那么多,老规矩,每天一壶酒三只烧鸡供你半个月,怎么样?”一三十出头的男子眼闪精光地开口道。
“这次不同往日,一不小心会赔了老夫的性命!”老头不肯妥协。
“嘿,你这个封老头,还贪心不足了,说不说,不说小心今天我就让你命丧此地!”
“诶,王兄稍安勿躁。封老头,每天一壶上好的竹叶青,三只满江楼里的烧鸡供你三个月,怎么样?”
“嘶,钱兄你这手笔大呀!”
“这……”白胡子老头砸了咂嘴,犹疑不定。
“既然封老头不愿意,我等也不是非要听那消息不可。”姓钱的公子,抖了抖腿,满不在乎道。
白胡子老头见到嘴的美食美酒要飞了,顿时咬咬牙,“老夫允了,每天一壶上好的竹叶青,三只满江楼里的烧鸡供老夫三个月,你们可得说话算话!”
“我钱明金一向一言九鼎!”
“好,老夫信你们一回。”似是下定决心一般,白胡子老头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后为众人慢慢道来。
“那哀牢山上的神秘组织其实在十多年前并不神秘,在座的除了小年轻的想必都听说过侠盗门这一江湖组织。”
立即有一群年纪稍大的人纷纷点头。
“当年这还是个不入流的小门派,立派时当年并不在哀牢山而是如今的扬州,只是他们虽得寻常老百姓的爱戴,却颇受皇权贵族仇视。一波波的追杀下去,让他们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最终逃至哀牢山上。可即使如此,他们也差点被灭了门派。
直到十多年前,哀牢山上突然出现了位星泽老头。他神秘莫测,武功奇高。不仅将众追杀者打得有去无回,拯救了侠盗门,还教了侠盗门一门炼器的手艺。
他们所炼的器其功能均有些逆天——可辅助练功和修行,将门众武功皆提升了不少。如此一来,哀牢山一带在后来再无人敢前去挑衅。”白胡子老头捋须,目光沉沉似陷入回忆中一般。
“为何霄王就敢去挑衅?”有人不明白。
“那你们可知九霄阁?”白胡子老头偏头看向提问人。
“这……略有耳闻,听说其作风阴狠,手段极其歹毒,江湖流传有‘宁得罪阎王也不可招惹九霄阁’的说法。”有知情人士娓娓道来。
“不错,九霄阁这些年网罗了大量的能人异士,尤其是那个叫九爷的,神秘莫测,武功奇高。这九霄阁便是那个叫九爷的为霄王建立的势力。”
“哦?”
“三年前,九霄阁前去哀牢山挑衅,虽未讨到什么便宜,但也没损失什么。加上这些年来的相安无事以及哀牢山上那令人垂涎的器物,让九霄阁蠢蠢欲动。恰逢星泽老人神秘失踪,侠盗门的人敌不过,直接被九霄阁掌控了。他们将之收为霄王的囊中之物。
本来这也就罢了。偏偏霄王污蔑李骥冉李大将军和寒王谋反。有道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他污蔑的是何皇后所出的寒王。寒王岂是那般好欺负的?他直接将霄王利用哀牢山私造兵器的事捅到御前。”
“嘶,私造兵器呀!这一旦经证实,造反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了。”众人议论纷纷。
亦有人说:“这寒王也是个厉害的角!”
封老头冷哼一声:“你们可别小瞧了这个寒王,这次雍州水患之事就是他一手把霄王给揪出来的,这寒王虽不受重视,但是自从何皇后薨后,皇宫中却再无皇后,个种意味也是颇耐人寻味的。”
隔壁包间里的肖倩蓉闻言望了望坐在对面发呆的墨亦寒。
“哎,你那皇帝老爹到底什么意思?”肖倩蓉踢了踢他的脚,问道。
“什么意思?嗬!假惺惺罢了!”墨亦寒嗤之以鼻地冷哼道。
“哦?你皇帝老爹不是对你母后念念不忘?”肖倩蓉好奇道。
“是心怀愧疚罢了!你当我舅舅被困仅是我那好大哥的手笔?没有他的首肯,我那好大哥怎么会有那等胆子!”墨亦寒浑身寒气四溢。
肖倩蓉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忙转移话题,“话说,这封老头什么来历?怎么对那些陈年密闻如此熟悉。就是当今朝堂之事也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个倒要去满江楼里打听了。听说他嗜酒如命,又专好满酒楼里的烧鸡。”墨亦寒若有所思道。
“满江楼呀!”肖倩蓉眼睛一亮,“那里我可是有一位故人呢!走,我们打听打听去,顺便也尝尝他们那的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