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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老七从头到尾看得真切,沙秋面对四个人的围攻,度同样不快。他能够杀死四个武功比他高的人,关键在于沙秋能够料敌先机。
在海老七看来,对手怎么出手,沙秋似乎都能提前知道一样做到应对。当对手开始动时,沙秋已经知道对方的招式动作,然后挥刀砍向对手必经之地。
海老七捡起地上的刀,看着沙秋说:“你怎么做到的?你知道他们出什么招式,对吗?”
沙秋回答:“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可以杀死你们。”
海老七听到这个答案,知道沙秋没有说谎。但是就算沙秋死前是个高手,也没有可能这么诡异地做到这一点。
海老七最多就是见过化石高手,也就见过一次而已。在他想来,化石高手就算没有内力,也做不到沙秋现在那样。
而什么外气境、摄物境高手,他是没见过,只是前段时间听说东土出现过。可是那又怎么样?无非就是内力多到可以放外,领悟到如何应用外气而已。
到底是什么古怪呢?海老七在思考。如果我不用虚招花招,直接就这么砍过去,以度取胜。他一个普通人,再怎么样也应该快不过我。
海老七这个想法一出来就想要动手,却忽然觉不对。沙秋此时拿刀的姿势,如果他砍过去,不管有多快,都会撞到沙秋的刀口上。
沙秋不是站着一动不动的,而是不断的变化。
海老七想着这样冲过去砍不行,就绕到旁边。而沙秋退一步后,海老七如果还那样做,又是正好撞到沙秋的刀口上。
有古怪,真的有古怪。怪不得那些家伙会死在他手上,如果不是他先在旁边看得真切,还真是没觉。
海老七纵横南海几十年,不可能因此放过沙秋。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沙秋是他救上来的,却反而杀了他的人。如果他放了沙秋离开,货物又没抢到,传出去他就坠了名头。
海老七的名头在南海可是响当当的,谁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他不想因为沙秋,让辛苦得来的威望削弱。
“好,算我瞎了眼,救了条白眼狼。这些被你杀死的人,可是亲手教了你很多东西。你对得起他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他们要杀我,我自然杀他们。如果你早知道我不会当海盗,那天就根本不会救我,还会杀我,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虽然失去记忆,但我却不蠢。”
“好,你很好,算你狠!今天算我海老七认栽。”
海老七说完一步跳上船舷,看样子是要跳回自己的船上。脚在船舷上轻点时,身体却突然转身要杀向沙秋。
一把刀无声无息地刺入他的腹部。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好象这把刀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就等他转身自投罗网一样。
沙秋在刀刺入后立即松手弯腰,他要捡甲板上的一把刀。就在他弯腰的时候,海老七的刀擦着他的脊背划过。
海老七虽然被一刀刺入腹部,却还有力反击。谁知沙秋干脆利落地弃刀弯腰,让他的刀挥空。
沙秋捡到刀也不站起来,刀一入手就向船舷挥砍,正中海老七的脚。然后踏出一步调整,正好又躲过海老七的第二刀。
沙秋站起来的同时扔出刀,这么近的距离,刀脱手后立即砍中海老七的脖子。海老七没有想到沙秋会扔刀。而且他又受伤,腹部插着一把刀脚上被砍一刀。最重要的是他在船舷上砍不中弯腰时的沙秋,上三路立即露出破绽。
脖子中刀,海老七一头栽下船舷,掉到甲板上。他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被人杀死,被一个他认为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的人杀死。这个人的命还是他救的,他不甘心。
海老七歪着着头看着沙秋,嘴里说道:“我恨你,这不公平,老天真不公平!”
沙秋走到一边拿起一支木浆,对着海老七的脑袋猛砸。
“被你们这些海盗杀死的人,也想这么说。”
用木浆打死海老七,沙秋站起来看向海老七的船,现船已经远离。原来留守船的海盗看到海老七倒下,沙秋又找来木浆打海老七。他们认为海老七是必死无疑,万一沙秋再过船来杀他们,他们肯定打不过,还会被沙秋杀死。于是砍断缆绳,驾船逃跑。
“不要再做海盗,否则我下次见面我饶不了你们!”
沙秋对着海老七的船高喊,可惜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知是剩下的海盗吓破了胆,还是不想理会沙秋。
海盗死了,剩下的人站起来高呼。他们感谢沙秋,开始清理海盗的尸体,准备重新开船。
那个差点被海老七杀死的老人就是船主,他过来感谢沙秋,说幸好有他喊住手,否则他就变成海老七的刀下鬼了。
原来这艘船是艘商船,老人叫辛八达是婆驼国人,往来婆驼国与南驴岛做生意。几年下来也算赚了些钱,在南驴岛娶了个小老婆,带回婆驼国炫耀。
这个辛八达也有六十多岁了,还娶个二十四岁的女子做小老婆,沙秋听到心里直摇头。
辛八达虽然是船主,但船长却不是他,船长船员都是聘用婆驼国的人。他原来是做内6生意的,看到做海上贸易更赚钱,就把积蓄用来买船,走起了婆驼国与南驴岛的航线。
海上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所以才那么赚钱。风暴和海盗,是最大的敌人。至于同行排挤,做哪一行都会有。
“大人,你应该换个名字才好,海蛋这名字不好听,那些海盗故意那么叫你,是想取笑你。”
“我忘记自己是谁,也不知叫什么名字好。”
“不如我给大人起个名字,就叫望海如何。字面上的意思就是看着大海,反过来谐音就是在海上忘记自己。”
“随便吧,随你怎么叫。”
“望海大人,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想着尽快恢复记忆。”
“不如望海大人就留在我这船上,做我的护船队长怎么样?回到婆驼国,我再给大人补充人手。酬劳我不会亏待大人的,大人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我辛八达永远记在心里。”
“做护船?”沙秋思考自己失忆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似乎是有件要紧的事去做,可是是什么事却根本想不起来。
此时的沙秋,连与妻儿的那些隐约感觉也丧失。
“对,护船就是如果有人来捣乱或者遇到海盗,就出手对付他们。如果是海老七救了你,大人你应该是在海上失忆的吧。那样的话,你如果经常在海上行走,说不定能早点想起什么,恢复记忆。”
看到沙秋能够杀死那么多海盗,连恶名昭著的大海盗海老七都死在他手上,辛八达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高手。只要有沙秋在船员上,日后必定不再怕海盗来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