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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清风盯守谢尔盖的当夜,长石城的一处大院内,神衣道主刚刚准备睡下,门口的侍童,就在门口悄声禀报。
“道主可否入仙境,会周公?”这是神衣道的敬语,其实就是问道主是否已经就寝,免得冒失打扰。
“本尊尚在凡间……有何要事禀奏?”神衣道主清了清嗓子问道。
“回禀道主,仙府来了贵客,有要事请您相商!”侍童恭敬地说。
“贵客?本座的仙府里,已经好久没有贵客了!且问他姓谁名谁?”神衣道主坐在窗沿,却没有动势。
“他自称管他东洋西洋,只要有大洋便好的钱老爷!”侍童不慌不忙地说,虽然心里觉得这位客人甚为好奇,但还是学着那钱老爷的腔调。
“原来是洋人的一条老狗,又来我仙府乱吠!回去告诉他,就说本座已不在凡间!”神衣道主愤愤地吩咐。
“道主,那钱老爷已经料到您不会见他……”侍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道主打断。
“亏他还有些自知之明,让你赶紧滚出仙府……”神衣道主一脸得意地说。
“道主,他说他带来了供银……”侍童急忙又禀道。
“怎么?洋人的这条老狗,什么时候开通了?想加入我神衣道?”神衣道主一脸惊讶,毕竟他和这钱老爷相识甚早。想当年,他只是长石城中的一个破落户,靠着给洋人买办货物,这才发的家,渐渐荣升当地财主之列。
“道主神机妙算……他亲口说要携供银加入我神衣道……”侍童接着说。
“这个跪舔洋人的破落户……让他在议事厅等候,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样……”神衣道主终于松了口。
侍童忙应了一声,欢喜的不得了,悄悄将自己袖兜里的碎银取出,连亲了几口,一蹦一跳地离开……
片刻之后,侍童推开议事厅的门,神衣道主紧跟其后,远远就看到一个贼亮的脑门,急忙起身。
“道主别来无恙……”那位少爷恭敬地问候,脑门上的三字纹,随着他的腮帮子一直在动。
“笑话!本座能有什么恙?可不象你,有了几个臭钱,就连这幅皮囊,更是不招人待见!”神衣道主有些盛气凌人,就象在教训一个买来的下人。
那位钱爷,并不生气。这样的冷嘲热讽,对于他一个从破落户,做到这般光景的人来说,自是不在话下。
“道主说的是!这么多年,我这幅皮囊是越发丑的吓人,都快长成一个罐子了……”
钱老爷这番话,听起来虽漫不经心,却大有深意。
“钱老爷这是在本座面前炫富吧?”神衣道主抬了抬眼皮,还是一脸的不屑。
钱老爷笑笑,眼角的皱纹不停地松紧。
“道主,我钱某人,可没有那个胆!我做的生意,哪里能入了您的法眼,只是混口饭吃!”
“财大气粗的钱老爷,在本座面前,就不要打哈哈了!”神衣道主松了一口气叹道。
“那钱某人,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给道主带钱来了!”钱老爷陪笑着说。
“你知道本座从来不和洋人瓜葛……要是和洋人的生意……一概免谈……”神衣道主有些发火,并不让钱老爷开口。
“道主,和洋人无关,是钱某人有求于您!”钱老爷笑笑解释。
“钱老爷真会说笑!本座乃是一介布衣,口袋里的银两,又没有你的多,实在想不出您有何事求助本座……”神衣道主平静地说。
“道主此言差矣!在咱们长石城,谁不知道您的威名……”钱老爷吹捧神衣道主。
“是吗?本座怎么没有觉得?”神衣道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却故作平静地问。
“三教九流,道主发一声话,他们都不敢不给面子的……这还用我钱某多说……”钱老爷使尽浑身解数,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历数了神衣道主威名远扬的几件大事。
“钱老爷此话不假,你所说的桩桩件件,全是本座所为,只不过在江湖上,留了一些虚名罢了……”神衣道主讲此番话的时候,一脸的得意。
钱老爷顿觉有戏,急忙又说道。
“钱某真的有要事相求……还请神衣道主成全……”
神衣道主面做难色。
“这个……不知钱老爷……要办什么事?”
“道主,其实很简单,就是请人帮钱某,保存一样东西……”钱老爷神秘兮兮地回道。
神衣道主听得不禁哈哈大笑,指着钱老爷圆鼓隆冬的大鼻头说道。
“钱老爷,你今晚是来给本座讲笑话来了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钱老爷房产遍地,还缺一个地方存放东西?”
钱老爷突然变得一本正经,急忙解释。
“此物不是一般的物件……”
“那是什么物件?”神衣道主追问。
钱老爷这才神秘兮兮地从袖兜里,取出一枚亮眼的戒指。看上面的装饰,神衣道主立刻明白,这是一个西洋之物。
“钱老爷,你还是没有对本座说实话,这东西是洋人的物件,叫钻石戒指!”神衣道主平静地说。
“果然逃不出道主的法眼,这就是洋人的钻石戒指……”钱老爷话未讲完,神衣道主连连摇头。
“不必再说,洋人之事,本座绝不掺合……”
钱老爷灵机一动,话锋瞬间一转。
“道主,这钻石戒指钱某已经高价买下,钱货两清,和洋人再无瓜葛……”
“这颗钻石戒指,可是价值不菲啊……一定破费了钱老爷不少银子吧?”神衣道主指着钻石上显露出来的一点血色,笑着说。
“真想不到道主也是行家,钱多钱少,钱某已经不想再提!只是这颗钻石,它很不吉利……”钱老爷一本正经地说,并不象在撒谎。
“它不就是一枚漂亮的戒指吗?你买来多久,怎么就知道他不吉利了?”神衣道主不禁好奇地问。此类之事,他之前也为所未闻。
“道主,且容钱某人,慢慢向您道来!”钱老爷又神秘兮兮地说。
神衣道主听得入了迷,请钱老爷坐下……
继续磨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