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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侯升爵接到进京献演的公文,心里好不高兴。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上带着尖嘴衙役,用几辆马车载着傩舞艺人,直奔京城而来。
一路上甚为顺利,如期来到了京城的郊外。尖嘴衙役从来没有来过京城,从窗外看到雄壮的古城,不禁感慨道。
“我的天呐!这就是皇上住的京城?真是比海城大多了!”
“闭上你的嘴,进了京城,不要大呼小叫,免得让人家都笑话!”一旁的侯升爵呵斥道。
“大人!小的知道了!眼看这京城到了,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偌大一个京城,我们可怎么办呢?”尖嘴衙役皱着眉头问道。
“放心吧!进了京城,那主子早就给我们安排好了一切!只管听那主子的招呼即可!”侯升爵不紧不慢地回道。
“唉呀!能见到那主子,小的真是三生有幸啊!”尖嘴衙役笑呵呵地说道。
“那主子是你这样的刀笔小吏所能见的?不看看你那幅德行!”韩勇忠继续怒斥道。
尖嘴一时无语,被骂的灰头土脸,灰溜溜地跳下了车,招呼其他马车而去……
夜幕降临,侯升爵带着众人,赶到了那主子早就给准备好的客栈。尖嘴衙役安顿好同行的傩舞艺人,便去向侯升爵禀报。
一进门,侯升爵正靠在椅背上打盹,尖嘴马上意识到自己又闯了祸,绝对少不了被一顿臭骂。因为刚才自己推门的时候,门栓出了震耳的响动。
“是尖嘴吗?”侯升爵眯着眼睛问道。
“老爷!是我!”尖嘴急忙低声回道。
“本官一猜就是你!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能不能长点心?我们一直赶路,老爷我好不容易歇会,一下就被你吵醒了!”侯升爵突然拉高了嗓门,气愤地骂道。
“老爷息怒!小的记住了!不过这次,小的是有要事向您禀报!所以才有些唐突了!”尖嘴急忙解释道。
“我们都平安来到京城了,能有什么要事?一天净是胡说八道!”侯升爵继续训斥道。
“回禀大人,小的刚才去安排艺人的住宿,的确现这个客栈的气氛不对!”尖嘴一本正经地回道。
“尖嘴啊!尖嘴!本官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如今说起谎话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这客栈是那主子命人给安排的,能有什么不对?虽然俗话说,比官位不来京城。到那主子在京城的势力,那可不是一般大员可比。那主子命人给咱们安排的客栈,能出了什么事?”侯升爵指着尖嘴的鼻子骂道。
“大人呐!真是气氛不对!”尖嘴没有松口。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对?”侯升爵靠着椅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小的刚才看见那些伙计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而且别的客人,见到那些伙计,好像都是躲而远之。难道这不奇怪吗?”尖嘴一脸镇定地解释道。
“唉!让本官这么说你,就象你这样的,见了城墙都大呼小叫的乡巴佬,那些人当然小看你了!至于那些伙计,客人没事,和他们掺合什么劲,真是大惊小怪!”侯升爵一脸不屑地训斥道。自己还一个劲地在心里骂,真是狗肉上不了大席。
“大人……”尖嘴被骂的一时语塞。
“下去吧!好好睡一觉,再胡思乱想,本官就不带你进紫禁城!”侯升爵的气愤,稍微有了一些缓和。尖嘴一听侯升爵不带自己进紫禁城,马上闭嘴,赶紧告退……
“唉呀!这着着急急赶路,真是把本官累得够呛,再要多行两三日,本官这把骨头,那是真的要散架了!……”侯升爵见尖嘴关上了房门,自己便宽衣解带,倒在客房的床上,话还没有嘟囔完,就呼呼大睡起来……
三更时分,整个客栈外一片寂静,钱柜的几个伙计,既没有值夜,但却不知哪里去了。酣睡的侯升爵,越睡感觉自己越清醒。一辆马车朝自己开来,那主子气定神闲地下了车,笑着吩咐道。
“这次你带人献演的傩舞,皇太后很是喜欢!你就等着加官进爵吧!”
侯升爵听到加官进爵,马上跪地就拜。
“多谢那主子提携!您就是卑职的再生父母!”
“不必多礼了!呆会自然会有人来向你宣读朝中的懿旨!”那主子说完,乘坐那辆来时的马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主子走好!”侯升爵感激涕零,跪着喊道。但心里也在嘀咕,那主子乘坐着什么马车,竟然这般神奇?
就在侯升爵纳闷之时,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马叫声。
“定是宣读懿旨的官差到了!”侯升爵心里又是一番激动。
果然,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差,威风凛凛地朝自己这边奔来。
侯升爵没有起身,满心欢喜地恭候。
“你可是侯升爵大人?”官差一脸煞白,面无表情地问道。
“正是下官!”侯升爵欣喜地回道。
“传皇太后的懿旨,擢升侯升爵大人为海城大都督!你可愿意?”几位官差相视一笑,然后又是一脸冷漠,反问道。
“下官侯升爵愿意!愿意!为了大清江山永存,下官愿意肝脑涂地!”侯升爵一边磕头,一边回禀。
“那就领旨谢恩,受领官服吧!”官差呵道。
“臣侯升爵谢旨领恩!”侯升爵慢慢起身,接过了官差递过来的懿旨,还有一套光彩夺目的官服。
几位官差见侯升爵领旨,受领了官服,便上马而去。
“想不到我侯升爵也有今天,那主子的大恩大德,卑职永生难忘。”侯升爵心满意得,将拿到的新官服,摸了又摸。后来干脆不过瘾,直接将新官服展开,麻利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侯大都督!侯大都督!……”侯升爵一想到今后属下都这般向自己请安,心里不禁乐开了花,在地上来回地走着官步,好不威风。可是走着走着,侯升爵身上的新官服起了变化,竟然顿时全部变成了恐怖的白色,犹如白纸糊就。
“这是怎么回事?”侯升爵大吃一惊,料到定是那官差作假,便去追赶。可那些官差,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六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