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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管家来报,查理先生门外求见。陈雷霆起身,亲自出门口迎接,双手拉着这位查理先生的手,朝堂上走来,热情地请这位查理先生和自己堂上并排就坐。然后笑呵呵地说道,“操弋呀!你不是一直想认识王查理先生吗?这位就是老夫给小女请来的西学先生——王查理先生!”
操弋上下悄悄打量面前的这位王先生,一身纯白色的洋服,白色的衬衫,领口扎黑色领结,脚蹬黑色皮鞋,头戴白色西洋礼帽,如果不看肤色,俨然一个西洋绅士。
王查理没有等到操弋说话,先脱帽朝操弋鞠了一躬说道,“鄙人王查理,请操大人多多指教!”
操弋抱拳作揖回礼道,“在下操弋,先生过谦!我只是一介武夫,哪里敢在先生这样知识渊博之人面前班门弄斧。如今我朝正急需查理先生这样,熟谙西洋事务的人才!”
“操弋说的对,我们就是缺少查理先生这样的人!”陈雷霆说完,又接着说道,”老夫也曾邀请查理先生来镇中任职,查理先生再三推辞!毕竟人各有志嘛!查理先生志在教化民众,老夫也就不强人所难,有一点点私心,请先生给小女教授西学了!先生不是外人,老夫镇中官兵多数都是粗人,唯独我这参谋官操弋,那和您一样,留过洋!军中翘楚啊!”
王查理笑着回道,“操大人气度不凡,鄙人早就看出来了!敢问大人在哪个国家留洋,所学何科?”
操弋说道,“不值一提,我只是东渡日本,学了几年军事而已?”
王查理兴奋地追问道,“大人在哪所学校研习的军事?”
“在下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毕业!”操弋话语间流露出一股颇为自豪的语气!
“大人果然是出自日本名校,日本陆军士官学校那可是将星云集啊!”王查理毕恭毕敬说道。
“那查理先生,在哪个国家留洋?研习何科?”操弋对这个王查理似乎一下子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疑问。
“鄙人就没有大人的凌云之志了,先是在日本草草学习了几个月西医,然后又到欧洲游历求学三年。闲云野鹤孑然一身而已!”
“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查理先生见闻广博,来日在下必定请教先生一二!”操弋总感觉查理对于自己的留洋经历,过于刻意的轻描淡写。
看二人寒暄完,陈雷霆说道,“你们读书人啊,就是礼数多!一句话,今后大家都是好兄弟!”
“大人,您叫我们来,想必有什么事吧?”王查理和陈雷霆相处没有几天,已经习惯了行伍出身之人,说话直来直去的率真。
“老夫昨晚梦见老母,在阴间一脸愁苦。老夫想请高人给老母做法超度,只是不知去何方今日上香,老母堂上显灵,留有两句诗:清水涟涟绕观舞,风华正茂仙道骨。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请二位来,看看这两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操弋说道,“大人,这第一句不难解,清水涟涟指的是一条河,或者湖,绕观舞,便是说这条河环绕着一个道观!”
“有道理!那第二句呢?”陈雷霆第一句也看出八九不离十,只是第二句就毫无头绪了。
“查理先生,有何高见?”
王查理想了想说道,“假如第一句如操大人所解,那么第二句就可以解为:这个观中有位天师虽风华正茂,但却有仙风道骨!”
操弋听到王查理的解读,越发感觉这个查理先生,的确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心里暗暗担心,此时出现在武城陈府,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教书先生,赶忙说道,“查理先生的见解,果然独到!”
“谈不上独到,鄙人只是顺着大人的意思说罢了!”
陈雷霆说道,“老夫看来,查理先生的这个解读,就合情合理!可依这两句诗来看,并没有指明是什么道观,哪位天师?”
“大人不必烦恼,卑职把武城方圆百里的所有道观查个遍,不愁找不出这个有清水涟涟环绕的,至于是哪位天师,到时候,把观里所有的天师再查一遍,自然而然就可以找到那个老太君超度要找的天师!”操弋信心满满的说道。
“查理先生您看呢?”陈雷霆问道。
“事到如今,我们只有按照操参谋官的筹划来办了!”
陈雷霆马上下令,让操弋全权代表自己,负责此事。王查理也欣然表态,只有有需要自己的地方,操参谋官可以随时来找自己商量。安排妥当,操弋和王查理二人退下。陈雷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愿母亲大人在天之灵保佑,尽快找到那位得道天师,早日做法超度。
得了军令,操弋带领一队骑兵,逐一拜访武城方圆百里以内的道观。连续五日,人困马乏,没有任何发现。操弋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棘手的问题,仅凭区区两句诗,寻找一个貌似存在的道观,现在看来,当时是自己夸下海口了,事实上,并不是易事。难道是自己对第一句诗的理解有误?操弋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心想,看来只有向那个神秘的王查理求教了,或许他可能有什么更好的主意。操弋亲自写了请帖,邀请王查理今晚绣春楼赏光赴宴,有要事相商。随即命手下亲自送到统制大人府上。
当晚,武城最好的酒楼绣春楼上,操弋早早在贵客厅里等候,还时不时担心王查理会不会来?王查理此人神秘怪异,做事更怕是特立独行。此时听得楼下店家高喊一声,“贵客王查理先生到!”
操弋整了整衣冠,到厅门口迎接。王查理随操弋,主宾位就坐。
“查理先生,今晚肯赏脸,是操某人的荣幸!”操弋端起酒,向王查理敬酒欢迎。
“操贤弟见外了,像贤弟这样的人中豪杰,愚兄怎有这不见之礼!”王查理口中的一个贤弟,把操弋弄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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