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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风吹过。
杨顾初和有琴百道三人，隔着镜子同时停止了动作。
僵在那里。
“你说什么？！”
霎时间。
一道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声音。
从混乱森林的边缘响起。
旁边的树梢，几只正在休息的小鸟被惊得扑哧着翅膀。
“喳喳喳”地骂骂咧咧地飞走。
地下。
是不知从哪里来的蒲扇，很凉薄地躺在那里。
往上，有琴百道此眼睛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下巴更是只差掉在地上。
那本该无比惬意，扇动蒲扇的手。
止不住的颤抖。
杨顾初捂着耳朵。
旁边的沐清灵也是表情痛苦的闭上眼睛。
距离蝴蝶太近。
有琴百道这猛然惊叫。
就像是狮吼功一样震得他耳膜生疼。
想必和有琴百道一起的陈元夏和秦小雨也是受罪。
杨顾初无奈地摇了摇头。
虽然没办法看见。
他大概率是能想象得出有琴百道目瞪口呆的样子。
于是继续开口：“没听错，我是有空间系的异能。”
听到杨顾初再次开口。
有琴百道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他上前一步，十分激动：“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
杨顾初点头。
“你怎么能够判定？”
“空间系的异能在前期可是很难判定的。”
“我可是记得你才刚刚接触异能，你凭借什么判定的？”
“刚刚接触异能？”
杨顾初还没开口。
陈元夏和秦小雨从吃惊的表情转换为震惊。
大脑快要冒烟了。
两人现在脑海中。
御神使、异能使、四个御神、两个异能、空间系异能、刚接触……
等等等等，无数地词汇疯狂地闪过。
这不仅仅是一个天才的形容词。
这是在颠覆两人这辈子以来，所建立的修武的三观。
杨顾初自然看不见两人宕机的模样。
只是想着有琴百道所问的话。
不由地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确定，因为我是复制的你的异能啊。
他心中不由地碎碎念。
不过表面上，还是笑着回答：“我当然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就是。”
“啊？”
有琴百道皱了皱眉，“这就有些不太严谨了。”
“要不，你形容一下？”
“没问题啊。”
“就我开启异能，周围会形成一个隔绝五感的区域。”
“我缩小区域，它就变成了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
“不过并不大，只有足球大小而已。”
杨顾初说得很轻松。
待他说完，蝴蝶那边又没有声音。
杨顾初歪了歪头。
有些不明所以，把头凑近蝴蝶。
看是不是故障了。
很快。
“你说什么？！”
又是狮吼功一般的声音传来。
他只感觉天旋地转。
耳膜突然刺疼。
随后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
“大意了！”
杨顾初咬牙，“没想到居然梅开二度。”
他表情扭曲地捂着一边耳朵。
嫌弃地用另一只手，把蝴蝶推远一点。
这一下一下的，再来几次，耳朵怕不是要聋掉。
“我说大……师父，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我们现在在讨论生死存亡的问题。”
“你能不能理智那么一点点？”
杨顾初没好气道。
紧接着。
蝴蝶中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活脱脱就像是在……呃，像是在跑道上跑了一千米一样。
“你老师告诉我，你真的是刚接触异能吗？”
“你现在的等级到底是多少？”
有琴百道声音急促。
杨顾初想了想，觉得现在这种时机。
没必要隐瞒。
于是开口：“我现在d1级。”
“d1？”
有琴百道不可思议，“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异能的？”
“呃……我都行。”
“什么叫你都行？”
“我都行的意思就是，你觉得什么时候接触。”
“能说服你自己，我都行……”
“……”
有琴百道沉默了半晌。
随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算了，现在不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你身上问题太多，一下子也说不完。”
“万一问太多，你到时候寄了，那就扯犊子了。”
“就是这样！”
杨顾初听到有琴百道不再纠结。
喜笑颜开，“那你告诉我，我达到你说的，开启那个通道的要求了吗？”
此话一出。
有琴百道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似乎在说，你小子是不是对我刚刚为什么问你等级没数？
要知道，有琴百道当年到释放领域的阶段。
都是d5之后。
但从杨顾初的描述看，他不仅仅有领域。
还达到了下一个“质化”的阶段。
杨顾初还说他自己是d1，是d1唉！
现在这么问。
有琴百道真觉得他是在凡尔赛。
要不是隔着镜子。
他真想对杨顾初来一顿恶毒的拷问……呸呸！
是来自师父的亲切询问。
当然，做不到。
而这个差点没翻死过去的白眼，杨顾初也看不到。
有琴百道只能幽幽地开口：“从你的描述上说，应该是达到了。”
“当真？”
杨顾初有些惊喜。
从有琴百道之前的介绍。
他觉得领域还挺难达成。
并不确定他自己那种形式算不算是领域。
现在得到肯定。
杨顾初松了一口气，面露微笑。
那也就是说。
他们现在终于可以不用那么被动地，等待时间流逝了。
“那那个通道该怎么构建，我们马上开始吧！”
杨顾初有些急切。
在这里多待一会，就多一分危险。
既然有方法出去，当然是越快越好！
“其实很简单，你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来就行。”
“光暗世界外，存在一种混乱空间。”
“只需要你把你的空间波动，暴露在混乱空间中。”
“其他的交给我就行。”
“只是……”
“只是什么？”
有琴百道突然的犹豫，让杨顾初有些不好的预感。
有琴百道想了想，继续开口：“只是我在想。”
“你区区d1级的异能量，够不够支持到我找到你的空间坐标。”
“毕竟混乱空间过于浩瀚，且是错乱的。”
“你从未进入，没有过标记。”
“所以并不确定进入混乱空间后，你的空间波动会出现在哪个位置。”
“如果距离较远，就算是我，也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寻找。”
“而在此期间，你必须维持住异能的稳定。”
“异能量不像是灵元气，在没有异能晶石的情况下，补充很困难的。”
“你d1的异能量总量，我怕有点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