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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处长虽然不是做梦都想升官发财,但要是真有这样的机会,他还是不愿意放过的。
况且,他对玉棠公主还是很有信心的。
几年来的表现证明,这个玉棠公主确实是真有本事的人。赵观澜敢于将自己的女儿放在自己手下,举贤不避亲,大力提拔,众人确实也无话可说。
“真有这等好事,我倒是要放手大干一场。反正你也不会坑你叔叔。丫头,说,到底什么事儿?叔叔全力以赴。”
“这个星球上有一个很牛逼的第一强国,它叫做米国。那里有一个著名的军火公司。它的唯一继承人是个大美女,当过战地记者,又是一位学者。
这个大美女不远万里来到楚国,到我们第一监狱来帮教一名服刑人员。她在生活学习上关心他。鼓励他认罪伏法,积极改造。
她受我们改造政策的感召,为我们一监干警的奉献精神感动,于是,她写了一个系列报道,宣传我们一监的先进事迹,发表在《沃尔街日报》、《金融新时报》这些西方主流媒体上。你说,到时候会怎么样呢?”
“真有那一天的话,这些一贯专挑我们毛病的媒体转过头来说我们的好话,传到我们国内来的话,那可就了不得了。这在监狱系统可就是一件大事儿了。
国内的媒体翻译转载,各级领导脸上有光,那可是他们大大的政绩,大报小报、大会小会、那总结这报告还不得大大热闹一阵。
我要是真的办成这事儿,挠到领导的痒痒出,还真的是大功一件啊。
公主,你既然能怎么说,想必心里早就有了数。别兜圈子,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叔叔听你的。”
赵玉棠的计划是:让阿黛尔以兴阳大学代表的名义,与第一监狱教育处签订帮教协议,帮教圣林。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答应了阿黛尔要结识圣林的要求。二是解决了一个米国人进入监狱的敏感问题。三是把兴阳大学拉进一监的社会帮教名单中,有这样一个重量级的单位来帮教,也会让一监长脸。
不过,就这样让阿黛尔来做这事儿,恐怕还不会太顺利。这就得靠秦望舒帮忙了。有了秦望舒,阿黛尔就会乖乖就范。所以,还得把秦望舒拉上陪绑。
秦望舒后面还有个兴阳电视台,这样就可以顺便把电视台也拉进来。
兴阳大学也好,电视台也好,既不用出钱,也不用出力,落个对服刑人员帮教的成绩,在自己的总结中作为一项政绩摆出来,何乐而不为?
至于秦望舒,有了帮教的名义,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圣林这个帮教对象当面相处,不用总是隔着玻璃窗通电话了。
这样的美事儿,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还不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想尽一切办法拉着阿黛尔入伙儿?
至于以后阿黛尔写不写报道,甚至都不是重要的事儿。写了,更好。就算她不写,难道咱们自己还不会写?不在外国媒体上发表,在国内媒体上发表也足够了。
米国、军火商的女儿、战地记者、交流学者、白人美女、加上秦望舒和以前的沈紫衣,国内外三大美女与一个罪犯监狱相见……。
这么多元素加起来,想不叫人浮想联翩都不行。到时候,媒体和网络还不得热闹的翻了天?
当然,赵玉棠没有把她一些隐秘的想法全都和盘托出,但说出来的计划已经足以让孔处长动心了。
他很快总结出这个计划的几大好处:可行性强,成本低廉或者说几乎就没有什么成本,而效益却足够大。
是一个双赢,不,应该说是共赢的方案。
最主要的是,是它的独特性和唯一性,目前,在国内还没有先例,这是最大的亮点。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就按你说的办。成功了,你玉公主是最大功臣。
那个萨马尔?阿黛尔和秦望舒,就靠你去摆平了,一切由你操办,我就为你牵马坠蹬。咱们先期保密,暗中进行。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
孔处长兴奋得几乎手舞足蹈。
“孔叔叔就这么相信我?难道不怕我坑了你?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不用匆忙决定。”
孔处长一直把赵玉棠送到楼梯口,直到赵玉棠的背影消失,才往回走。
边走心里边道:我还怕你坑?我上面是你爹,坑我就是坑你爹,你能连你亲爹也坑?
这个方案,既大胆,又新颖,还独特,足以吸引眼球。
不用投入多大人力、财力、无力,只是将一些现成的资源整合一下,就能产生出奇制胜的效果。若能成功,必将一炮打响。
这个玉棠公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假以时日,成就必在其父之上。
有女如此,赵狱也足以安慰,不枉这么多年独自一人苦苦守望。唉,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啊!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之顺利,连赵玉棠自己都没有想到。
首先是秦望舒和阿黛尔热烈响应。尤其是秦望舒,一想到今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和圣林坐在一起,再也不用隔着玻璃干着急了,就恨不得连叫赵玉棠几声亲妈。
事实上,她还真的叫了几声。只是看赵玉棠脸色不太对,才不再叫了。
至于阿黛尔,其兴奋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秦望舒。虽然她一直想认识圣林,但要是不能认识,她也不会有多大的遗憾。最主要的是,现在可以进入楚国的监狱里了。
作为一个米国人,她认为这个楚国有许多神秘之处。楚国的监狱,就更是神秘中的神秘了。现在有机会进入楚国的监狱,这种体验是很难得的。
剩下的事就很简单了。秦望舒回去找电视台的周总监,周总监本来就对圣林的遭遇感到不公,也想着去看望圣林。
再一琢磨,此事对电视台也有好处,是体现电视台社会责任感的一个好机会。
还有一个想法,他没有跟秦望舒说,当然,跟别人他也不会说: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证明自己是个有情义的领导,即使自己的下属进了监狱,他也没忘了他。
于是他爽快的同意,不仅同意,还要用公款给圣林买一些礼物。不仅如此,还要与监狱搞一个签字仪式,到时候,电视台还要进行采访、报道。
买礼物,搞仪式,秦望舒都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要大张旗鼓地采访报道,让她犹豫了。她不愿意圣林以一个罪犯的身份出现在电视上。
不过,看到周总监兴高采烈的样子,加之又怕失去这次机会。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琢磨着,到了那天,不让圣林出现在镜头里就是了。
阿黛尔这边也很顺利。她先是跟陆文青说了自己的想法,陆文青虽然总是一心做学问,对官场上的事不甚了了,但也没有蠢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样书呆子的份儿。
他知道,这事本来不是个什么事儿,问题只在于阿黛尔的米国人身份有些敏感。
陆研究员虽然不乏傲骨,却不是眼里没有领导的人。于是他就去找所长。
所长的见识自然在他之上,说这事首先应该是个好事儿,只是最好先跟监狱确认一下,沟通个差不多了,自己这一方再采取进一步行动。
于是一监狱教育处的孔处长就来到了兴阳大学跨界民族研究所,与所长进行了沟通,达成了一致意见。
所长在学校的例会上提出了这个方案。他是个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不愿意孤注一掷之人,只是说,他们民族所准备和一监搞这么一个帮教活动,现在请领导们给把一下关。
能够在大学里当领导,自然都是双料精英——既是官场精英,又是学术精英——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方案的亮点,那就是阿黛尔的这张牌。
于是,校长就笑着批评所长搞本位主义。
像这样的事,应该提到更高的层面来考虑。以学校的层级和一监合作,才对等吗。否则,不是对人家不尊重吗?
咱们兴大是部属院校,不能给地方留下傲慢的形象。我们身在兴阳,就要为地方尽一份社会责任。
改造、教育、转化罪犯,我们不仅要配合、支持,还要发挥我们的智力优势,积极参与。
孔处长先是跟主管副监狱长卫村夫做了汇报,然后卫村夫带着他一起向赵观澜和郑新民作了汇报。两位领导一致同意,并表扬了孔处长。说他积极进取,思路开阔云云。
两位领导一致决定,此事就由教育处牵头,其他职能部门大力配合,在下周的全监服刑人员运动会上,与电视台和兴阳大学当场签订帮教协议。
孔处长把活动的进展情况跟赵玉棠通报了一下,又约了电教中心主任、心理咨询中心主任、文艺队队长,陪着玉棠公主打麻将。
赵玉棠麻坛不败的盛名,几个人早就耳熟能详。所以,心理早就做好了输钱的准备。可最后的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赵玉棠竟然输了,三家都赢,就她自己输。
赵玉棠虽然不差钱儿,也不是输不起,可是心里仍然一阵懊恼。
倒不是因为人家赢了她的钱,而是奇怪自己怎么突然之间手气就会变差了。先是输给了秦望舒和阿黛尔,今天又输给了教育处这几个菜鸟。
输给了秦望舒,她还可以用运气不好来解释,可是,竟然连阿黛尔这个外国人都打不过,让她实在不能原谅自己。
她们两个的水平,她是了解的,基本上也就是个菜鸟的级别,可就是打不过她们。难道她们真的就是自己的克星?
以前打麻将,除非自己故意放水,还真就没有输过的时候。可自从跟秦望舒和阿黛尔打过之后,就总是输钱。自己怎么会跟这两个克星搅合到一起了呢?想来根子还是在圣林身上。
又是这个混蛋!现在,他很得意,成天忙着给人算命,似乎活得很滋润。
本应该收拾他一下,只是下一步阿黛尔进来之后,恐怕还要结识他。有些事儿,说不定还要用得着他。
目前,还不能把他逼得太紧,免得这混蛋的混劲儿一上来,什么也不配合。
秦望舒自然是站在他那边儿的,到时在阿黛尔跟前一撺掇,说不定阿黛尔就撂挑子不干了,那可就有些不好办了。
看来还得从长计议,就让圣林这个混蛋先嘚瑟一段时间。
你不过就是我手里的鸟儿,想什么时候捏死你,还不是老娘说的算?不过,也不能什么反应都没有,有机会,还是要先敲打他一下。
心中计议已定,赵玉棠心情好了起来,早把输钱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圣林最近过的确实挺滋润。自从给莫道库算命以后,这个莫中就把圣林几乎给捧上了天。到处宣扬圣林算命如何之准。
九监区监区长段子爵本来不太信命,架不住其他狱警怂恿,也叫圣林给自己算了一回,一算,自然是很准了。
圣林的名声传开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找他算命的人络绎不绝。开始他只是给犯人算,后来的客户几乎就全都是警察了。从本监狱的警察,到他们的家属、朋友。从各监区的警察,到狱直各个部门,都有人来。
从本监狱到女监和新入监监狱,再到监狱局、司法厅,甚至到社会上的老板们,也都托人来找圣林算命。
人们之所以慕名而来,原因有两个:一是圣林算的确实准,二是他有一个耀眼光环——是兴阳最有名的算命先生圣岳和禅觉寺住持禅一师太的孙子,祖传绝技,自然非同凡响。
关于圣林给人算命的事,监狱长赵观澜和副监狱长郑新民早就听到了一些反映。
按正理,算命这事儿可大可小。若是私下里偷偷的进行,狱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虽然可以把这归之于封建迷信活动,但是人家确实算得准,又没有什么后果,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似乎没有什么强有力的理由进行干涉。
可是现在局势似乎有些失控了,来的人越来越多。不仅人多,而且层级越来越高。一些老板、官员们,也都纷纷前来。
监狱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能进来的,都得先找监狱领导批准。
绝大多数的外来人,都是赵观澜和郑新民他们这些领导们点头同意,才能进来。
他们起初没把这些当回事儿,反而因为他们有求于自己而有些沾沾自喜。可现在,他们才发现自己当初是多么短视。
可是,他们又实在不好拒绝人家。能找到他们头上的,都是和他们有点交情,有点关系,有点来往的人,要不就是有些来头的人。
只是找一个犯人算个命,又不是什么违反原则的大事儿,为这点事儿就得罪一个人,不仅有些说不出口,也实在是不值得。所以,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了。
不过,圣林毕竟还是一个罪犯,而且是有过脱逃史的包夹对象,现在刚入监不久,在分级处遇上,还是属于严管级。
所以对他的监控也不能放松。对那些前来算命的人的安全,尤其是一些女宾的安全,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要知道,那圣林可是正儿八经的海军特战队员出身,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万一去算命的人有个什么意外,且不说什么后果,就连这个人都丢不起。
不过,赵观澜到底是赵观澜,老狐狸的称呼岂能是白叫的?他决定:还是先到领导那里打个预防针为好,免得将来有什么事儿时,自己太被动。
于是,他和郑新**袂到省监狱管理局,找万局长汇报了一下工作。汇报完毕,在闲聊中,“顺便”提了一下圣林算命的事儿,请局长给出个主意,看怎么处理好。
没料到局长的回答大大出乎他们意外。
“厅长这段时间正在研究《易经》,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那里有个犯人是易学大师,昨天还跟我说,哪天去指导一下那个犯人。”
“厅长亲自知道一个犯人学习传统文化,在星江省的监狱史上,也足以留下一段佳话了。”
“我家你嫂子那个死老太婆,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整天缠着要去找那个圣林给孙子算一下前程,都烦死我了。”
“这件事,是你们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我就不好干预了,免得你们心里又骂我手伸的太长了。”
上司有什么喜好,下属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厅长刚刚研究《易经》没几个月,就要指导圣林这样的算命大师,赵观澜两人也不禁怀疑。
不过,两人也心知肚明。上司吗,对他们都是领导和指导,对一个犯人,就更不用说了。
说厅长去找一个犯人给算命?厅长颜面何存?
名字是怎么回事儿,哪个下属敢直言不讳?
两人心里有了底儿,趁热打铁,怂恿局长一起去找厅长,请求两位厅长(监狱局局长由副厅长兼任)抽时间到一监调研指导。
得到允诺后,赵观澜和郑新民彼此会心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你们去算了命就好,万一将来有什么事儿,就算你们不给兜着,也不会对我们下狠手。
不过,该采取的预防性措施,还是要采取的。于是,九监区又有了一个任务,每次有人找圣林算命时,都要有两个狱警一起监护。
监,就是监视。监视谁?自然是监视圣林。护,就是保护,保护谁?自然是前来找圣林算命的来宾。
这样一来,就可以把风险控制在最小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