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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事……”江白鸽轻声说,“谢谢你。”
她道完谢,转过头,刚才对于写作的不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番谋划。
因为她刚才不止看到了陈曦,还看到了坐在陈曦身边的荆钗。
只是荆钗很专注地听着讲座,没有关注她们这边的对话……
讲座结束后,江白鸽连石欣都顾不上理,急忙回头想找陈曦。
没想到陈曦和荆钗居然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她有些着急上火: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脚下步伐更快了,可现在所有人都在往门外走,除非她能飞,否则根本出不去。
在她身后的石欣险些把人跟丢,抓住江白鸽就把她往怀里拉。
嘴里还小声抱怨道:“走这么急干什么,摔着了怎么办……”
江白鸽此时根本没有半分旖旎心思:“我当然着急,待会她走了就麻烦了。”
“谁?什么麻烦?”
“刚才坐在我后面的那个女孩……我……”江白鸽顿了一下,“我找她有点事。”
“你说陈曦?”石欣不禁失笑,“她不会走的。刚才学姐也跟我说了,怕人多,让我们早一点出去。不过我看你听得很认真,就没有听她的。”
石欣原本是想表现一番,可惜江白鸽脑子里想的是别的东西。
“陈曦是……陈老师的女儿?”
她本来想问的是,“陈曦和荆钗认识吗”,却忽然意识到这样说可能会露馅——她可不知道陈冬果平时有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女儿叫陈曦,只好临时改口。
还好石欣并未在意这点,反而点头说:“是啊。我听荆学姐说,还是陈曦推荐她去考陈老师的博的。”
“啊?”江白鸽这次是真的惊呆了,“她俩还认识?”
“何止认识,还是好朋友呢!你没发现她俩刚才坐一起吗?不过我也不知道她俩是怎么认识的,毕竟,我跟她们也不是那么熟。”
江白鸽的大脑有些过载——
陈曦和荆钗是好友,又推荐荆钗去读她爸陈冬果的博士,结果荆钗却和她爸在一起了,最后还因为某些原因,和她爸闹掰,最终还伤到了陈曦,害她失明?
这是什么狗血伦理剧的剧情!
她是写小说的,但没打算把自己的生活变成一本小说啊……
正在她陷入混乱的时候,两人已经从人流中走出来了。
石欣轻轻拍了拍江白鸽的肩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喏,她俩在那儿。”
江白鸽回过神来,收拾了一下表情,朝那两人走了过去。
“荆学姐。”江白鸽先叫了认识的人,才转头看向陈曦,“刚才……谢谢你。我听石欣说,你是陈老师的女儿。”
“你好,我叫陈曦。”
陈曦似乎并不太在意自己被称为“陈老师的女儿”,表情甚至是以自己的父亲为骄傲的。
但她那样尊敬的父亲,真的也回馈了同样的父爱吗?
江白鸽想到上一世曾看过的,陈曦那双失焦的眼睛,心中实在不忍。
“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像很难看?”陈曦关切地问,“还是不舒服吗?”
“你不舒服?”石欣也伸出手,探了探江白鸽的额头,“好像没发烧……”
“可能是月经头两天,所以……”
江白鸽随口说了个理由,石欣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也许是他没见过早就摆脱了“月经羞耻”的女孩,可以这样随意地在公众场合谈论这件事。
陈曦反倒笑了起来,但她是对着石欣打趣:“石老师,你也太神经大条了,怎么女朋友生理期不舒服都不知道……”
她的用词,稍微“委婉”一些,也许是因为谈论的是别人的月经。
石欣的脸更红了,一时半会竟然接不上话。
荆钗看他这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陈曦:“你就别打趣他了。”
“是啊,我和石欣……不是男女朋友。”
“不是?那也快了吧?”陈曦是个油盐不进的,自己嗑起cp来,完全不理会正主的死活。
她又将目光转向了荆钗:“说起来,钗钗,你的男朋友我还没见过呢……要不这次也一起带过来?”
说完,又跟石欣和江白鸽解释:“其实是我爸……他有个朋友的山庄新开业,邀请他去玩。他说人多热闹些,我就想着把钗钗、石老师,还有大家的家属都叫上……”
江白鸽心里是很想去的。
但是,她又确实不是石欣的女朋友……她抬头看了石欣一眼,石欣的目光却若有所思地落在了荆钗身上。
江白鸽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不过上一次石欣就不愿意说,恐怕这一次……她决定闭嘴,只是笑着说:“我都听石欣的。”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几个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是陈冬果出来了。
陈曦似乎也没有非要得到荆钗的回答,笑着拉住她也随着人潮往那边走去。
石欣也打算跟过去,江白鸽的脚却没有动:“我也不认识陈老师,就先回去了。”
“好,那改天再联系。”
石欣没有强求,很快融入人群,消失在江白鸽的视线中。
等看不见那几个人后,她才抬脚向反方向走去。
刚才陈曦说的那个假期聚会,她必须得参加!不论需要她如何讨好石欣……或是死缠烂打。
“学姐!”
江白鸽听到声音停顿了一下脚步,但一想,这也未必是在叫她,于是又继续往前走。
直到她连帽卫衣的帽子被人拉住。、
“江学姐。”
江白鸽转过头,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是你啊,陆添……好久不见。”
但愿他不是那个死缠烂打的人。
可惜,她错了。因为陆添在他这里,素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你的脸色怎么有些苍白?”陆添弯下腰,凑过来,仔细打量了江白鸽一番,“难道真像韩黎说的,你受了很重的情伤?”
这一问把江白鸽整不会了:“你别听他瞎说。”
“不全是他说的……”陆添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之前我见过那个男的一次,他还跟我说,我要想从他手里抢走你——除非他死。”
“什么?你见过他?”
江白鸽终于对陆添的话,有些感兴趣了——毕竟,这是除了她以外,唯一一个对姚景还有记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