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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北衍轻笑,她是误以为他与杜颂合谋了,不过,她一副受惊的模样倒是有趣。
他反手将她的匕首夺下,握住她的手腕,“你怎知兄长不会放过我?”
此间狭窄,秦欢压根逃不掉,她又气又恼,只能将时北衍当救兵搬出来。
“姓杜的说的不对,我早就是你兄长的女人了,我们有过夫妻之实,虽然感情破裂,但好歹恩爱过,你要是有点人伦道德,就别乱来!”
“是吗?我竟不知。”时北衍的语气意味深长。
秦欢挺直腰杆,“千真万确,我是你嫂子!”
“看来杜颂的眼神也不怎么准。”时北衍将她的手腕松开,靠在墙壁上,颇有兴趣的打量她。
秦欢使劲点头,为了表演逼真,她还扶腰摸了一下肚子。
时北衍望着她的动作,眉头一点点皱起来,“三年前的感情,你现在有了?”
秦欢继续摸肚皮,“当年差点就有了。”
“……”
时北衍看破不说破,他不与她打趣,认真道,“我不知杜颂行事,待明日他来,我会与他讲清楚。”
“当真?”
“比真金还真。”
秦欢稍稍放心,她往后面靠去,忽然身后的墙面塌陷,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仰去。
时北衍见状迅速抓住她的手把她往前拽,秦欢身体不受控制,猛然向前扑到对方身上,而她的脑袋,不偏不倚,停在对方眼前。
距离太过接近,她的唇印在男人唇畔之上。
时北衍瞳孔放大,手上还保持着揽住她的姿势。
秦欢抬眸,他的眼睛深邃,月光能够微弱的照亮洞底,他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模样。
双生子长着同样的面孔,秦欢有些恍惚,但也仅仅是短瞬间,她立刻就往后退去。
“刚刚是不小心,这地方狭小才会撞到,时二公子是风月中人,想来也不会介意。”
与前任的弟弟接吻,秦欢脚趾抓地,只能用一个尴尬来形容。
时北衍拇指指腹抹了下唇畔间的温热,而后笑了,“我不介意,嫂子你也不会介意吧。”
秦欢咬了咬牙,“我……你兄长不介意就行。”
“我们不告诉他便是。”
“好。”
秦欢说完就后悔了,她和时北衍现在又无关系,说的好的好像她在和小叔子偷情,这都哪跟哪。
时北衍视线穿过她的身后,“墙面倒塌的地方有通道。”
秦欢转身,果然有一个半米高的入口。
杜颂是时北泽的铁兄弟,应该不会放任他在山洞里呆一个晚上,沿着通道过去,或许就有出口。
“走,去看看!”
秦欢顿时又有了精神,她在前头开路,在她没看到的地方,时北衍耳尖的红热未退。
沿着通道一路爬过去,不多会,就看到尽头处的明亮,秦欢加快速度,终于从通道里跳出去,看到眼前场景,她嘴角扯了扯。
时北衍随后也跳了出来。
通道的尽头,竟是一处浩大的山洞,而此间被布置的如同新婚夫妻的洞房。
山洞四周挂着红色的喜字,有桌有椅,喜烛点燃,中间甚至还有一张红纱装点的新床,床上平铺着两件红衣喜服。
秦欢鼻尖动了动,空气中还有好闻的熏香。
她望着面前,感慨道,“杜颂到底是你兄弟,还是你的媒婆?”
时北衍也有点无奈,“先睡一觉吧,等明日出去再说。”
山洞里还有一片清潭,秦欢用清水洗了洗脸,一切从简,躺在床榻上准备入睡。
时北衍坐在椅上,与她保持着长长的距离。
秦欢躺着躺着,意识渐渐迷离。
她模糊中好像起身了,有一张脸在她眼前越来越近,她很热,身体中有些奇怪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靠近这里。
眼前的人,似乎能解她的难受。
耳畔里传来男人的声音,但那声音很远,她看那人唇畔开合,忍不住亲了上去。
唇齿相交,那人似乎怔住,他没挣扎,她便吻的更加用力,舌尖探到他的腔内,她想要吸取些什么,身体更加难受了。
她坐在男人的腿上,上半身紧紧贴住他,很热,她褪去外衣,也褪去他的衣衫。
温热的气息在两人间传递。
时北衍眸色发红,竭力控制自己,空气中的熏香不寻常,定是杜颂安排的迷情香,而且分量不低!
若非他内力深厚,怕早就被熏香控制。
不行,必须先把熏香灭掉。
他额头忍出大片汗水,强撑着站起身,可秦欢紧紧连在他的身上,他不得不抱起她行走。
女子的清香萦绕鼻尖,她的身体很烫,白皙的肌肤透着红热,嫣红的唇在他脖间游走,时北衍每走一步,都是巨大的考验。
熏香被扑灭。
秦欢感受到自己悬空了,耳边是男人的声音,她眼前清明了些,居然发现自己像一只八爪鱼,手脚并用紧紧抱着“时北泽”不放。
她脑袋轰的炸开。
时北衍侧眸望着他,“嫂子,你还想抱我到什么时候?”
“我……怎么会?”秦欢咽了下口水,连忙从他身上跳下来,然后就又发现自己外衫已经没了,里衣也松松垮垮。
她抬头,“时北泽”嘴巴怎么那么红?脖子上还有几处十分醒目的吻痕。
联想到刚才自己的动作,她张大了嘴,不会是她做的吧?
时北泽一会功夫已经把衣衫穿的整齐,语调平静中透着抹深意,“你梦游了,而且是春梦。”
“……”
秦欢难以置信,十只脚趾紧紧抓地。
山洞里就她与“时北泽”两人,总不至于是他自己把脖子弄成那样。
她不会真的单身太久,产生了生理欲望,甚至到了梦游的地步?
关键她梦游的对象,是与前任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
她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
时北衍后背刮起一阵凉风,他回头看,似乎也没有风。
秦欢干咳了两声,“今晚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今后我必补偿,但你绝不可以对任何人讲!”
“今晚的什么事?”时北衍挑眸。
秦欢后牙槽磨得疼,“你又不吃亏。”
时北衍拍了拍衣服上没有尘土,“我怎么不吃亏,我也没成家。”
秦欢一副你别装的眼神,可对方神色坦然,丝毫不像违心话。
这……难道他纨绔喝酒逛窑子,但却是个纯情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