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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她吃醋了,醋劲还不小。
那杯本该是楚雁敬给她的酒,被他喝了,让她失去了名正言顺教训楚雁的一个机会,欧阳旭心中暗暗感叹,原来这个女子也有如此别扭的一面。
见心爱的女子不说话,欧阳旭从她身后圈住了她的身体,眼睛不由自主地向她那平坦的肚子看去,“澜澜,你怀有身孕,不能饮酒……”
凤玖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会儿他还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好不好!
“幸亏你没喝,要不然以后我们的孩子变成酒鬼就不好了。”欧阳旭逗着怀里的女子,他想看到她笑靥如花的模样!
于是凤玖澜那张因为佯装生气而紧绷的表情瞬间崩塌了,这绝逼是冷笑话有木有?
两人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相携走出凝云阁,好逑居中任何一件屋子的摆设都是上上之座,透露着低调平静的奢华,即便是用来招待皇帝也绝不失礼!
楚雁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早有下人奉上茶水,虽说这好逑居背后的主人未必看得起楚城,只是这地儿坐落在楚城境内,明面上总是要给楚城城主几分薄面,因此并没有以作诗对对子来为难楚雁,当然了,这些诗词歌赋在楚雁眼里并非刁难。
欧阳旭扶着凤玖澜款款而来,行至门口处,欧阳旭停下了脚步,低眸看了一眼门槛,柔声提醒凤玖澜,“澜澜,小心门槛儿。”
凤玖澜朝着他莞尔一笑,施施然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此情此景,默契十足,当真是羡煞众人。
“楚姑娘精神不错,一大早就过来了。”凤玖澜不痛不痒地寒暄一句,方才在路上她为桑竹和墨玉没有出现在自己身边而感到奇怪时,欧阳旭已经将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她虽生气,但也知道事实已经造成,生气没有什么意义,更何况楚雁还没那个胆子杀了她们两个,她现在怀着身孕,要保持心情舒畅。
“多谢少夫人关心,雁儿精神的确不错,只不过……少夫人好像不是很好。”楚雁对昨天在雪苑后山上的事情记忆犹新,前一天还和凤玖澜以命相搏,后一天便又春风和煦,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凤玖澜笑容不改,握着欧阳旭的手,忽然娇羞一笑,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亲近无比,好似这两个人之间再也插不进一张薄纸。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楚雁的眼睛。
“不知楚姑娘清晨到访,所为何事?”
凤玖澜在欧阳旭的搀扶下,缓缓坐定,她手中捧着一个暖手的炉子,披着厚实的貂皮披风,处处透着尊荣与华贵,相比之下,楚雁就单薄了许多。
“雁儿的拜帖上写得很清楚,今日是来拜访少主的。”楚雁有些不悦,她并不想和凤玖澜多谈。
这个时候,凤玖澜忽然笑了,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欧阳旭,轻抿一口茶水,“楚姑娘云英未嫁,单独拜访一个有妇之夫,未免不妥。”
楚雁脸色有些难看,只见凤玖澜云淡风轻继续道,“说起来,前几天住在城主府,还要谢谢楚城主和楚姑娘的热情招待呢!”
“只是,昨日走得匆匆,竟然把侍女给弄丢了,真是我的罪过。”凤玖澜依旧笑容灿烂,像是三月里的迎春花,足以融化天地的冰雪。
楚雁眼皮一沉,心中明白凤玖澜这话真正的意思,摆明了是在告诉自己她已经知道了扣留桑竹和墨玉的人是谁。
“少夫人莫急,昨儿个城主府一幅古画失窃了,正好看到少夫人的两名侍女在厢房里收拾东西,神色匆忙……”
“楚姑娘的意思是说,我的侍女偷了你城主府的古画?”不待楚雁把话说完,凤玖澜便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眸如星子,透着一抹逼人的冷光,让楚雁不由得感到脚底一寒。
“楚姑娘,不是我包庇自己人,而是我幻城什么样的宝贝没有,桑竹和墨玉会看上一幅没什么用的古画?这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
凤玖澜咄咄逼人,不给楚雁还口的余地,她一步一步向楚雁走去,浑身都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气息,让楚雁也不由得有些吃不消。
“雁儿没有那个意思!”楚雁到底是楚雁,就算一时半刻被凤玖澜的气场给吓到了,也不会一直屈居人下,她忽然挺直了脊背,大声辩驳。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凤玖澜的话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但这里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她一句不是,因为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此时正漫不经心地品茗,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
“没有那个意思?那楚姑娘的意思就是说桑竹和墨玉是受了少主的指使偷了城主府的古画咯?”
凤玖澜那水蜜色的红唇一弯,妖孽倾城地看着楚雁,这么一顶帽子扣上去那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欧阳旭嘴角微微一勾,觉得越来越有意思,楚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扣留他的人!
但见凤玖澜凤眸微挑,冷眸透彻,那不怒自威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景,她的澜澜究竟有多少张面孔、多少种心情?
窗外的老树上挂满了积雪,冬风拂过,雪花飘落,掀起狂雪纷飞。
欧阳旭凝视着凤玖澜那如诗如画的背影,仿佛凝固在了这时光的一隅。
纵然世上繁华千种万种,只有你是我情有独钟。
“少主难道就任由着少夫人含血喷人吗?”楚雁不与凤玖澜多说,直接看向凤玖澜身后那慵懒魔魅的男子,她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女子之所以敢如此咄咄逼人飞扬跋扈,都是因为有那个男人在她的身后给予着这世上最坚定的力量!
欧阳旭这才正眼看着楚雁,浅笑言道,“在幻城,少夫人最大,连本少主都不敢忤逆她!”
楚雁脸色刷白,黑眸里涌动着不甘的情绪,只听欧阳旭继续凉薄地说,“楚姑娘倒是有几分胆色,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凤玖澜颇为无语,她在他眼里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凶婆子了?
“至于是不是含血喷人,楚姑娘心中自有论断。”
这样看似不偏不倚的看法,让楚雁觉得心里非常不平衡!
“废话少说,既然楚姑娘亲自登门,那么就开出条件吧!”凤玖澜旋转半圈,坐了下来,和楚雁正面相对。
正所谓明人不说暗话,桑竹和墨玉落在了楚雁的手中,这一点毋庸置疑,根本没必要浪费唇舌,凤玖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楚雁是想用桑竹和墨玉两个人的性命在欧阳旭这里交换一些对她有用的东西。
“本小姐只和少主谈条件。”楚雁坚定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声音清朗,足以让屋子里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凤玖澜眼底浮现出些许不屑,楚雁从骨子里看轻自己,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呵呵,楚姑娘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区区两个婢女,也值得少主放在心上?”凤玖澜的话里透露着浓浓的嘲讽之意,表面上是在贬低桑竹和墨玉的价值,实则是在讽刺楚雁自以为是。
两厢僵持之际,凤玖澜悄悄向门口处飞去一记眼神,紧接着一名男子身材伟岸,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了凤玖澜身边,他看着楚雁的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敌意,杀气外露,楚雁皱眉,颇为不解,只听凤玖澜声音清浅似涟漪,“怎么?楚姑娘觉得桑竹姑娘的夫君不够资格和你谈条件么?”
南瓜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如果不是因为楚雁身份特殊,不能随便死了,这会儿他手中的剑早就出鞘了,“楚姑娘要怎样才肯放过桑竹?”
“那要看少主怎么做了!”楚雁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定,或许是南瓜身上的杀气太重,让她有些不适应。
楚雁三句不离欧阳旭,让南瓜分外不喜,倒不是误会什么,而是这个女人太过嚣张,当着少夫人的面,对少主暗送秋波,未免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
南瓜转过头,有些困惑地看着欧阳旭。
但见那名于雕花木椅上的男子眉宇清和,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无上的尊华与魅力,他眼皮未抬,颇为认真,“南瓜,本少主觉得,把楚姑娘绑了,拿去交换桑竹和墨玉,那再好不过了。”
话音刚刚落地,南瓜手中长剑飞起,直奔楚雁眉心,这一动作,发生得太过突然,楚雁身形灵敏,堪堪避过,那剑光一闪,削掉了楚雁一缕青丝,轻旋而落。
南瓜可没有心思欣赏这一幕,提剑而起,步步紧逼,很快,这凝云阁中的红烛被长剑削成了好几段,朝着楚雁飞去,楚雁袖手一挥,那数段红烛瞬间化成粉末。
凤玖澜正关注着南瓜与楚雁这一战,忽然感觉到一个强大的力道将自己拉开,待她反应过来后已经躺在了欧阳旭怀里,他轻柔地为她整理发丝,“澜澜,那儿危险,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
“旭哥哥,你说楚雁会提出什么条件?”凤玖澜承认自己的脑袋瓜子比不上欧阳旭,“虚心”地问。
“她没有和本少主谈条件的资格!”欧阳旭忽然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不屑地说。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这些人,包括虞纯、包括修罗殿主、包括天璃的老皇帝……
如今,楚城里那个黄毛丫头也敢大言不惭和他谈条件,莫非是这段时间他的笑容太多了,以至于让别人都觉得他是个软柿子好捏好说话?
楚雁的咒术固然厉害,只是在南瓜如此凌厉的攻势下,她想施展都没时间,更何况南瓜是欧阳旭的左膀右臂,不是那么容易就会着道的,咒术这东西,一击不成,便难以再有机会。
只是那么几分钟的时间,这屋子就一片狼藉了,窗台上的米色窗帘被剑气割成了了无数碎片,那些有了些年岁是椅子也纷纷化成粉末,饶是桌子上的茶盏此时也掉落在地,碎了一地的青瓷,足见两人动手程度之激烈。
楚雁的武功其实并不差,只不过昨天下午布阵、与凤玖澜动手乃至深夜在地牢……都大伤元气,于是渐渐有落败的痕迹,不一会儿,两抹飞扬的身影便停了下来,南瓜手中长剑此时正抵在楚雁白皙的脖子上,仿佛只要再往前一点点,便能刺破她的咽喉。
“输在南尊使手中,算不得丢人。”
楚城嫡出的大小姐,即便输了,也能保持如斯风度,若是换做别人家的女儿,恐怕早就泪眼汪汪了。
彼时,冬风阵阵,从四周那些窟窿中钻进来,吹起她猎猎长发,她微微抬起下巴,仰视着南瓜,黑色的瞳仁里似乎散发着妖魅的色彩,漫山遍野,绽放在南瓜的视野中。
凤玖澜瞧见了这一诡异的状况,心陡然一沉,几乎毫不犹豫,两枚珠花从她手中攒射而出,向着楚雁那双眼睛逼近,楚雁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后不慎跌倒在地,向凤玖澜怒目而视。
此时南瓜也已经回过神来,想到了自己方才的愣神,心中更加气愤,正准备一剑封喉的时候,一缕强劲的真气弹开了他的剑尖,窗外一团人形的雾气攒射而入,掠过楚雁身边之际同时出掌,攻向凤玖澜,功力浑厚,气势汹汹,如同山海波涛滚滚而来,欧阳旭几乎是毫不犹豫,推开身边的女子,那功力落空,打在地上,生生震得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断裂……
欧阳旭足尖点地,似是一柄寒光宝剑,席卷长空,向外追去!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在他眼皮底下带走楚雁的人一双手数的出来,而且,他并不认为楚城主有这等本事……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欧阳旭站在好逑居最高的屋顶上,眺望着远方,方才那人的身形被一团云雾掩盖着,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更别说判断他的身份了。
他若有所思,心中不断猜测着那人的身份,但终究不得其解。
“旭哥哥……旭哥哥,你在哪里啊?”
这会儿听到凤玖澜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欧阳旭的方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他飘然而下,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她的身边,搂着她,关切一问,“澜澜,方才可是被吓到了?”
女子摇了摇头,双手从他头顶开始,接着是额头、脸颊,而后是肩膀……
“旭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凤玖澜嘴唇冻着,此时十分紧张,直到她的手从他胸口向下,直到腰部,继续向下,她的手不知碰到了什么,突然僵住,然后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欧阳旭牵住了,抬眸便看见了他那戏谑的眼神,脸忽然一红,难为情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情愿你是故意的。”
“……”凤玖澜一下子更加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欧阳旭拉着她的手,这会儿她一定用自己双手捂住脸颊,好摸一摸自己的脸此时有多滚烫。
“你……你明知我只是……”
“只是什么?”欧阳旭出声一问,见凤玖澜红着脸,挠着自己的小耳朵,每当她紧张时就会挠自己的耳朵,这是她的小动作,这样的她很可爱。
“只是担心你!”女子有些底气不足,大声回答,仿佛要用这比平时高几个分贝的声音来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她真的只是担心这个男人。
欧阳旭琥珀色的眸子似清泉般明亮,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她,靠近自己,两人贴在一块儿,他的声音醇厚而醉人,带着丝丝独属于他的性感与华丽,“真的只有担心我?”
女子忐忑地点了点头,她在他盛放的眸光里看到了心虚的自己,仿佛被阳光照耀得无处遁形一般。
这个男人是那云端的旭日,举手投足尽显风华,此时性感的声线华丽丽地响起,“一个女人只是因为担心一个男人,会对他动手动脚?”
伴随着他轻飘飘的声音落地,凤玖澜脑门儿后黑线滚滚,而后灵机一动,红唇轻启,辩解道,“哪有动手动脚?我记得我没碰到你的手和脚!”
凤玖澜笑眯眯的,揪着“动手动脚”这个词字面上的意思反驳。
她觉得自己终于有底气了一会儿,每次和这个男人说什么,最后都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如今终于扬眉吐气了。
某人伸了一回懒腰,谁知还没舒展够就被欧阳旭霸道地圈在怀中,某少主在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节操这种珍贵的东西,看着暂时“小胜一回”的女子,继续刷新下限,“澜澜难道不知道,那里是男人的第三只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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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叶子捂脸飘过,弱弱问一句:小旭,敢问节操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