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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61章 梨树枯尽月又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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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面前熟悉的门,指着它呵呵地笑着:“拂音馆。”

    一直在后面乘马的人现在翻身下来,我随着他侧身一滚,本想潇洒地下马,结果没站稳,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他急急伸手欲扶,被我随手拍开了,凭着自己尚存的力气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一把推开了拂音馆后院的门后,我左右环顾,看到院子一侧种着的那棵树,直直地跑过去,然后一把扑了上去。

    他一直在我旁边,我晃着梨树对他说:“你看,结果子了。”

    他蹲了下来,准备扶我起来,我再次一把把他的手打开:“不准动。”瞪了两眼,觉得他很是熟悉,心里一痛,便揪着他的领子,轻声说着:“傅易梨,你来了。”

    对面的人眼底流动着不知名的情绪,我仔细看了看,猛地放开了手,摇摇头:“你不是他,不是傅易梨。”

    侧头继续看着梨树,突然痴痴地笑了出来,似乎只有一吐为快才能化解心里的难受:“他啊,他的名字很奇怪,叫易梨,易梨,换梨子。好笑不好笑。他说那是他的父亲用了一筐梨子换了他的母亲。多美的故事啊。他啊,他说要用两筐梨子娶我,你信不信。所以啊,我种梨树,种梨树就会有梨子娶他。不是,是他娶我。我从来没隐藏过自己的心,我一直喜欢他。”

    顿了顿,觉得不舒服,换了个姿势继续说着:“他救了我,可我一点都不感激他,因为我喜欢他啊,那是我对他所有的感觉。他陪着我长大,我的记忆里全是他,全是他。

    “那个早晨好冷,真的好冷,比今天还冷。可是那天的太阳好大,我讨厌这样的事情,那应该是个末日,不应该有太阳。可是偏偏有。空气中满是甜腻腻地血腥味,我抱着公公已经变凉的身体,突然发现我被世界遗弃了一般。可是,他出现了,他逆着光,好像从天而降般。是他,他将我带离了那个地方。

    “可是我始终看不透他,他有做不完的事情,他在找一个人,你知道吗?对,在找一个人。他说和贾、贾怀瑾有关,我便接近贾怀瑾,即使他说和洛邑的宫中有关,我也可以为了他把自己送到二哥手中。对了,还有二哥。”

    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绞痛,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夜空,看了好久,才摇摇头:“洛邑宫中的星星更美。说到哪里了?二哥对不对。我不叫他二哥,他想杀我,是啊,他坐在大周王朝的王位上,想杀他的妹妹和他的哥哥。他心虚,他想杀了所有知道那场篡位内乱的人。不对,不对,我说了不叫他二哥。”

    我突然一凛,冲着那个对面的人眼中放光地说道:“大哥。我还有大哥,你知道我大哥在哪里吗?不用回答了,你怎么会知道。我跑到雍城就是听说大哥在秦国。可是雍城好大,秦国好大,怎么办,我找不到。征游馆的定金太贵,我付不起,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要挣钱,我要挣钱,挣很多钱,这样就有能力找大哥了。我告诉你哦,我的钱在床头的一个柜子里,钥匙在床底下的一个暗阁里。我有很多钱,很多钱。你不要告诉别人,不可以,不然我就没钱找哥哥了。”

    说累了,便停了下来,但只一瞬,我马上又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站起来,跑到墙角拿过平时松土的小铁铲,一头栽到梨树下,开始边铲边刨,还一边招呼旁边的人:“别看了,一起吧,我要把它刨出来。”

    可是对方只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不理会他,拼了命地刨着,小梨树本就瘦弱,再加上才种下一年,竟不经刨,一会就露出了根部,我继续刨着,那一铲一铲似乎落在了心上,生生地疼痛感传来,可是越是这样,我越带劲。最后,连着根部一下子拔了出来。

    一股腐烂的味道隐隐传来,我细细一看,原来根部早就烂掉了。

    愣了好大一会。我把梨树丢开。再次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对面的人也随我站了起来。我晃晃悠悠地向前拖着步子,好几次差点一头栽到地上之时,后面立时有一双手伸过来。

    我晃回自己的房中,一头倒在床上。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汗水和泪水覆了一脸,我缩进被子里,将自己蜷成一团,呜呜地哭着,哭到一半,想到拂音馆大部分的人已经走了,于是干脆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前几日发生的事情那么不真实,似乎直到此时,我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一切。

    结束了,梨树的根早就烂了,一切都结束了。

    不知哭了多久,我掀开被子一看,恰看到方才一直随着我的人现在坐在床边,沉沉盯着我。屋子里的油灯已经被点上了。

    我苦着脸:“嬴撄挽你是在看我笑话吗?”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

    我突然大叫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每当我决定和你说清楚,断了念头时,总会有一些事阻止!是不是你安排的!”

    我看着他一副心痛的表情,伸手就去抓他的脸,他明显地一愣,却并不闪躲,而我因为喝了酒,只用蛮力,却没把准方向,三道血痕立时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一愣,缩回手,看着自己的指甲,里面竟有血丝,然后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反而弄的他不知所措。

    我跑下床,胡乱翻着药箱,嘴里念念有词:“流血了,好痛..”一通乱翻之后,扯出一条白色的布条,晃晃悠悠地到了床边,崴在床上,靠着床上的木栏,细细地给自己指尖包扎:“流血了,手指头..痛..”

    明明指尖有血,却一点都不痛,我胡乱缠了一番之后。指着自己的心口念念有词:“这里疼,好疼。傅易梨走了。”

    忽然猛地扯住他的领子,瞪着眼仔细看着他,然后摇摇头:“长得好像,好像那位将军。可你不是。我要和他说清楚,不可以趁我之危。不对,是我自作多情,人家是将军。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洛邑逃出来,从晋宫逃出来,就是被权利所迫,干嘛要再和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扯上关系。不可以。所以,我不敢和他有关系。可是我好对不起他,我不该对他说那样的话。我不敢看他的眼神,会难受。我讨厌下雪,落在他肩膀的雪,不敢看。不敢..可是怎么办,我和傅易梨是一类人,和那位将军啊,不是..不敢是..”

    心里的棉絮似乎一下子被清空了,有凛冽的风吹进来,切切实实的痛倏地一下将心房占据。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对面的人,眼泪又一次止不住地蔓延出来:“母后!你来了!”

    母后似乎淡淡地看着我,眼底流露出心疼,我像小时候那样扑到母后的怀里。边哭边说:“我好想..好想母后,我好想父王。墨儿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