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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出了应对之策后,方才还困倦不已的赵德芳,登时,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起来。一扫方才那萎靡颓废之气,充满了十足的精气神。
由于,他想出来的这个应对的办法,需要他再次潜入到秦王府后院的假山山洞里,去他原来生活了二十七年的现代世界里去取几样东西,以此来打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辽国郡主萧绰,让辽国之间暂时避免一场血腥的杀戮。
可是,让坐起身来的赵德芳感到有些为难的是,眼下,才不过刚华灯初上,还远远未到三更半夜时分,这东厢房的外边的廊檐下,不仅有十余个禁军侍卫十二个时辰把守着,来护卫他的安全。
更加让赵德芳感到受宠若惊的是,自打昨日赵德芳在紫宸殿上毫不手下留情地殴打了一番那有着契丹“第一勇士”之称的耶律休哥后,心系自己儿子安全的赵官家便专门安排了十个能够以一敌百的御前侍卫,或明或暗里保护着赵德芳的周全。
而今,既然赵德芳在秦王府内的东厢房内歇息,那十个铁打的汉子一般的御前侍卫,自然是要在东厢房门外寸步不离地把守了。
这还不算,在秦王府内,没半刻的功夫,便有一队有二十个禁军侍卫组成的巡逻队巡逻。这后院的重点巡逻对象自然便是刚修建不久的洗澡堂了。至于这前院的巡逻重点,便是赵德芳这个秦王殿下所就寝的东厢房了。
如意是来,被困在东厢房内的赵德芳便就寸步难离了。别说偷偷溜达到后院假山山洞里去了,他一旦出了东厢房的大门,护他周全的这十个有黄明在身的御前侍卫们,自然是会像跟屁虫一样,赵德芳走到哪里,他们便跟到了拿来。
要是这样的话,赵德芳自然是不敢当着他们十个人的面,钻进后院的山洞里,就此明目张胆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即便他们进入假山山洞也无法穿越到另外一端的现代社会,一旦传扬出去的话,由此带来的各种严重后果不敢想象。
在赵德芳心烦意乱之际,情急之下,突然感到自己生出汗珠来的脖颈有些瘙痒,他便伸出一只手来,在脖颈的瘙痒处可劲儿挠了几下。可能是由于他这挠了下去用力的过大,一不小心便碰触到了挂在脖颈上的那一块残缺的龙形玉佩。起初,这龙形玉佩是正面朝前的,被他不小心扒拉了一下后,便就让那龙形玉佩正反面掉了一个个儿。
如今,那龙形玉佩是反面朝前了。对此不敢不顾的赵德芳,实在有些忍耐不下去了。便想着自己豁出去了,先打开房门看一下,那十个拿着赵官家的旨意当令箭的御前侍卫,是否真的会跟在自己的身后寸步不离。
不是有一个名人说过那么一句话么:如果你不试一下,又怎能知道结果呢?万一成功了呢。
抱着这样一个试探一番的心态,赵德芳便胡乱地穿上了长袍外衣,蹬上牛皮靴,亦步亦趋地朝着身前不远处的房门走去。待赵德芳走到门前,他却没有伸手把杠在门上的木栓给放下来,而是伸手轻推了一下房门,想要看一看站在房门外廊檐下的那二十个日夜坚守的御前侍卫们到底会作何反应。
这伸手一推不打紧,真的是不推不知道,这一推吓了他一个大跳,就连他那小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因为待他把双手伸出去碰触到了房门时,那一双手竟然直挺挺地从房门上穿了过去。更为精妙的是,即便是他的双手穿了门板,可是门板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窟窿。
望着两只手腕跟门板对齐的情景,让赵德芳暗自惊叹道:ohmygod!这也太奇妙了吧,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这也太神奇了吧!我从小张这么大,倒是在看魔术节目时有人表演过这个,可是,我又不是魔术师,我对于魔术的皮毛都不懂,却能够像电视节目里的魔术师们一样,能够把手轻松地穿过门板,这也他妈的太神奇了吧!
在心里惊叹了一番后,赵德芳便把双手收了回来。待他把双手放在眼前,见到自己的双手完好无损,再看了一眼面前的那两扇房门,也是安然无恙,方才双手穿过门板伸出去的地方,根本连一个指甲大小的窟窿都没有。
既然,双手能够凭空穿过房门,那身体的其他部位是不是也能够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赵德芳便站紧贴在房门前,隔着房门向外伸出了自己的双脚。果然如他所料,两只脚也神奇地伸出了房门外。
紧接着,他的头部也轻而易举地穿过厚实的门板伸向了房门外。到后来,赵德芳的整个身体也都透过房门伸出了房门外。
接下来,让赵德芳感到更为惊奇的是,待他整个人都透过房门站定在了房门外后,站在房门前三五步开外的那十个正对着的十个御前侍卫们,个个都睁大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却唯独对他的出现视而不见。
这下子,让赵德芳感到更加的惊奇起来,便暗自心道:既然,那十个御前侍卫装作看不见自己,那我就走到他们跟前,好好地捉弄他们一番,我倒是要好好地瞧瞧,他们是真的看不见我,还是装出来看不见我的。
待赵德芳思忖至此后,便快步行到一个御前侍卫的近前,伸出手来,不由分说便是往那御前侍卫一侧脸颊上轻轻地扇了一巴掌。随即,“啪”地一声,便轻声响起。
“他妈的,方才是谁打老子。”方才还把身子站得笔直的御前侍卫,在感觉到脸颊上被人扇了一巴掌后,当即便跳将起来,扭过脸去,冲着挨扇巴掌那一侧只有三步开外的御前侍卫李四,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怒气冲冲地斥责道:“李四,你他娘的没事打老子干嘛。我平日里虽然经常欺负你,你他娘的也不能够在执勤时打老子的耳光啊。”
“呃,张三,你他娘的别血口喷人。你也不去打听大听,老子向来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况且于公于私我还是知晓的。现在我们担负着护全秦王殿下安全的任务,老子他娘的没事找事儿打你干啥。”御前侍卫张三听到站在他身侧三步开外与他关系向来不睦的御前侍卫李四指责说自己打了他,当即便转过身来,义正言辞地为自己声辩一番道。
“他娘的,真是活见鬼了!”御前侍卫李四听到张三的回话后,感到并不是骗他的,便扭回脸来,伸手抚摸了一下被赵德芳打脸的地方,往身前啐了一口唾沫星子,继而小声地咒骂了一番道。
见到方才他们这两个御前侍卫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赵德芳这下子兴致便更加高涨了。只见他又快步走到了御前侍卫张三跟前,趁他在不主意的时候,便冷不丁地往张三靠近李四那一侧的脸颊上又扇了一巴掌,站在原地不动。
随即,那张三便扭过脸来,伸手捂着方才被赵德芳所扇脸的地方,冲着李四,怒吼了一声道:“李四,你他娘的别欺人太甚。方才,你先是诈我,说是我打了你一耳光。这下,你他娘的又给了为一耳光,你他娘的是不是故意的。”
“咦,张三,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歪了啊。我他娘的方才被扇了一巴掌还没找你的事呢,你他娘的倒是先污蔑起我来了。你他娘的要是不服气,等咱们明日单挑一场,看看谁他娘的厉害。”那李四扭过脸来握紧拳头,恶狠狠地道。
“哼,老子平日里都受够你这狗日子的了,谁拍谁,单挑就单挑,我若是怕你,我就跟你的姓。”那边厢李四叫嚣着明日要跟他单挑,这边厢平日里受够了气的张三却也毫不示弱,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胸膛往前一挺,朗声应道。
待那张三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他们这边行来,赵德芳赶紧循着脚步声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满脸黑胡子的彪形大汉疾步而行走到过来,从他那焦急的眼神和凝重的面色,便可以看出这个人定然是个人物。
“你们两个是不是前几日吃了三十军棍,被打的稀烂的屁股还没有痊愈,明日又想再挨上三十军棍么。你们可知道,现在是夜里,不久前,秦王殿下刚进入房间内歇息。经过你们这一番吵闹,恐怕会把秦王殿下给吵醒了。若是你们惊扰到了秦王殿下,让你们夯货是吃不了兜着走。”那黑胡子大汉走到了近前后,指着张三和李四臭骂了一番道。
直到这个时候,赵德芳才意识,他方才不仅有串门而过神秘能力附体,如今,他也在人前变成了一个隐形人,站在他跟前的御前侍卫张三和李四,以及这个大嗓门的黑胡子大汉,俱都对他视而不见。显然,他们都看不到他的存在。
待那黑胡子大汉话音刚落,反应极为敏捷的赵德芳来不及多做思虑,便赶紧折身往房间里跑去。由于他在急不择路之下,原本想再从房门穿进去的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方才由于他挪动了位置,已经对不准房门了,却是硬生生地用身体碰撞到了房门左侧的墙壁上。
这一碰不打紧,赵德芳还以为自己会进不去房间。奇怪的事情就此发生了。他竟然连如此厚实的墙壁也穿了进去。当焕然不觉的赵德芳站定在房间里的墙壁内侧后,这才意识到他方才并不是从房门穿进房内,而是从房内一侧的墙壁穿进了房间里。登时,便让他大惊失色起来。
在惊慌失措之下,赵德芳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这滚滚的汗珠便顺流而下,顺着脸颊滑落到了脖颈里。方才由于他用力过猛挠红了脖颈一块殷虹之处。而那滚落下来的汗珠却偏偏不凑巧地流淌到了那一片殷虹之处。
顿时,便感到汗珠停留在那脖颈的殷虹之处,疼的他呲牙咧嘴,“啊”地大惊了一声。旋即,他便伸出双手在往疼痛之处抚摸了几下。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便又一次地碰触到那挂在脖颈上的龙形玉佩。
方才,那龙形玉佩是反面朝前,经过这一碰触,便那龙形玉佩便又一次地调了一个个儿,正面又一次地朝向了前面。
而这所放生的一切,都让赵德芳浑然不觉,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龙形玉佩赋予了他穿墙门而过和隐形人的超能力。因为平日里赵德芳的那块龙形玉佩一直都是正面朝前的。
不仅如此,一旦是把龙形玉佩的正面朝前后,只要是不用手自行调换的话,即便是做出多大的动作或者多大的风吹来,那龙形玉佩都是岿然不动地保持原形的。
由此可见,赵德芳的养父留给他的这一块只残留着龙形的玉佩,果然是一件奇异的宝物!不仅可以赐予他超强的能力,只要佩戴上他,配合着那一套打起来慢腾腾的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便立马就成为了一名至今战无不胜的武林高手,不仅是东宫守御所千户李黑牛都不是他的对手,就连辽国契丹第一勇士耶律休哥都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
而今,在赵德芳无意间把龙形玉佩的反面调整朝前后,竟然能够穿越一切物体而过,在人前也成为了一个透明的隐形人。只是可惜的是赵德芳却对此一无所知,还倒是他是牛顿后,恍惚间跟发现了“万有引力”一般呢。
“秦王殿下,属下乃御前侍卫班头张大壮,方才卑职的两名属下不知被何人扇了他们彼此两个人每人一巴掌,进而让他们二人误以为是被人扇了他们的巴掌,这才大声地争吵了起来。如有惊扰到殿下的地方,还望殿下能够饶恕我等,卑职以后定当严加管教,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请殿下息怒。”听到从房间里传来了“啊”地一声惊叫后,在那外强中干的黑胡子大汉看来,定然是他的两名笨头笨脑的手下兄弟张三和李四那一番争吵,惊扰到了在房间歇息的秦王殿下,才致使处在熟睡之中的秦王殿下惊醒了过来,因此,便赶紧大踏步地行到房门前,低头拱手请求道。
听到门外那黑胡子大汉的说话声后,赵德芳便再一次地伸手推向了房门,方才还能够穿过去,这一次却是两只手碰到了房门,双手上立马让他感到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既然,这房门时穿不过去了,那么,就来试一试墙壁吧。
这一试不打紧,不仅是房门穿不过去了,了这墙壁更是无法穿过去了。这让赵德芳暗自感到奇怪了。不过,既然房门外有人为自己的手下兄弟求情,况且这一切都是因他这个方才的隐形人而起,若是他不答话的话,就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了。再者说,房门外都方才都争吵到了如此大的地步,若是他这个房间里的秦王殿下不出来训斥一番,那真的就有些奇怪了呢。因此,赵德芳便赶紧“砰”地一声,把两扇房门给打开了。
“尔等为何在门外大声喧哗,害得本王方才做了一个噩梦,本王刚从梦中惊醒。尔等真是胆大妄为,竟敢在本王的府中如此肆意妄为,难道不怕本王治你们的罪吗?”站在房门外的赵德芳,背负着双手,故作一副刁蛮小王爷的架势,先是扫视了一眼在他面前站成一排的十个御前侍卫,没好气地训斥了一番道。
“我等知错了,还望王爷您息怒,千万不要将此事告知官家,不然的话,我等的饭碗便是保不住了。卑职上有八十岁的高堂老母,下有襁褓中的婴儿嗷嗷待哺。若是我一旦被革职查办,我那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便就因此而没有了生活来源。还望秦王殿下您高抬贵手,饶了卑职和卑职手下的这两个不知深浅的属下吧。”方才对着自己的手下张三和李四摆着一副居高临下姿态的张班头,见到推门而出的赵德芳怒气冲冲的样子,赶紧躬身施礼,双手抱拳,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残相,大倒了一番苦水、说尽了他心中的难言之隐。
而站在两侧的御前侍卫张三和李四,先是听完了赵德芳那一番得理不饶人的训斥之言,后又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不仅道出了他家中那本难念的经,还绑着向前来兴师问罪的秦王殿下为他们两个人求情。登时,让方才还处在剑拔弩张状态两个人,登时,便又分分钟冰释前嫌,哥俩好起来。
“秦,秦王殿下,惊扰到您都是我们二人吵闹所致,这一切跟张班头没有任何关系。若是秦王殿下想要治罪的话,那就冲着我们二人来吧,还望秦王殿下您不要你为难张班头。”御前侍卫张三和李四在面面相觑了片刻功夫后,便扭头一起看向身前的赵德芳,躬身施礼,拱手作揖,异口同声地向站在他们面前满脸怒气的赵德芳为他们的顶头上司张班头求情道。
看到他们上级和下属这三个人互相为彼此开脱求情的样子,让赵德芳由衷的感叹,他们三个人若是不去一千多年后的现代世界里演电视电影的话,真的是屈才了。
在他看来,这三个人一唱一和,定然是事先安排了,不然的话,怎么会配合地如此之好,做的是滴水不漏。真的让赵德芳暗自在系里佩服不已,几乎都要五体投地了。
“好了,好了,看在你们双方都为彼此求情的份上,本王看得出来你们方才也不是有意惊扰到本王的。”作为分别扇了张三和李四一个耳光的罪魁祸首,赵德芳自然是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方才他那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是装出来吓唬他们的。待他顿了顿后,轻叹了一口气道:“好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过,本王有言在先,咱们下不为例。如有再犯,本王定然决不轻饶。”
“多谢秦王殿下的宽宏大量,小的(卑职)定会谨记在心,绝不再犯。”御前侍卫张班头和张三、李四他们三人,俱都站在一排,朝着身前板着脸的赵德芳,感恩戴德了一番道。
把那三个侍卫打发走了后,赵德芳便又重新回到了房间内。枯坐在床沿上的他,先是晒然一笑。继而,面色便又凝重起来。
因为他登时便想起来方才自己拥有的那穿墙过门和隐形人的特异功能了。可是,让他疑惑不解的是,为何方才还有特异功能附身后,只是过了片刻的功夫,竟然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岂不怪哉!
在床沿上静静地枯坐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赵德芳打开记忆的大门,可劲儿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一切。思维缜密的他,没有漏掉每一个细节。
当他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抚摸在挂在他脖颈上的那一块龙形玉佩后,突然,脑海里闪现出两个镜头来,那便是龙形玉佩的生反面分别朝前时的画面。
抱着探索的心态,赵德芳便伸手把挂在他脖颈上的玉佩重新把反面放成了朝前,便在床榻上打了一个滚儿,翻身过来后,见到那反面朝前的龙形玉佩纹丝不动,这让他大为震惊。紧接着,他便又再一次尝试破门穿墙而出,果然成功地穿了过去。
待赵德芳便龙形玉佩正面再次朝前后,除了那龙形玉佩在他做出大幅度的动作时归然不动外,穿墙破门的特殊异能就此消失了。
在这个时候,赵德芳才恍然大悟、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切都是挂在我脖颈上的龙形玉佩在作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