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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推开他,可能是力道大了一些,又也许是辉子本身的平衡力不好,整个人,就那样摔进了湖里。
我捂着嘴,惊呆了。张寒赶紧伸手去拉他,湖的对面,一下子围过来很多男男女女。
辉子总算爬了上来。全身湿漉漉的,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我蹲下身去,弱弱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叹了叹气,并不说话,好像有心事。
我急了,拉起裙尾给他擦拭脸上的水珠,边说,“我不说是故意的,你别这种表情。”
辉子突然仰脸望我,他问:“木木,可可会不会在哭呢?”
我一怔,赶紧摸摸他额头。不至少吧,就摔了一下,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呢?
“我总觉得可可在哭。”辉子眼眶有些泛红。
我总算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忙安慰道:“没关系的,熬过三年,你们毕业后就能在一起了。”
“你不懂的,木木。”辉子低低地说。
“你干什么。”张寒吼他。
只见辉子突然扑起来,自己跑掉。
我还反应不过来,这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在跟我贫嘴的吗?
张寒也起身,看他姿势是要去追。
“怎么回事?”我拉住张寒问。
张寒淡淡看我一眼,回道:“可可去珠海之前,和他分了。”
如遭晴天霹雳一样,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去找辉子,你自己先回寝室。”张寒说完就朝着辉子跑去的方向追去。
我呆呆的,还在想,这怎么回事?可可跟辉子,怎么就分了呢?
失神落魄地回到寝室,坐下,仰头望着窗外发呆。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以至于,对可可的事,一无所知。从来都没想过,她和辉子会分手。明明记得妮子说过的,辉子就是她的整个世界;若失了辉子,她就无法生存。
可是,她离开了辉子。
辉子说得对,可可一定在哭。
可是我能为她做些什么?手机打不通,连她的具体校址也不知道。仿佛是,突然失掉了她的消息一样。
我下意识地去摸出手机,按可可家里的号码。
可可妈妈一听是我,就叹气,她说可可去了珠海以后就换掉了号码,怎么找都找不到,跟失踪了一样。
“她并不想去念技校。”我轻轻地说。
“可能是我错了,她想复读,想考深大,可是我怕,明年她还会落榜所以我软硬兼施,bi她去珠海。”
我垂下眼皮,望着地面,哀伤地说,“阿姨,你把可可bi上了绝境。”
那一边突然不说话了
我即刻切断了通话。
这段时间,听过太多人的哭声。没必要再增加一个。
我起身,想去找辉子。
刚到门口,突然撞上来一个人,她拖着大箱子,个子很高。
“不好意思。”她歉意地笑。
“没关系。”
“你也住这里?”她要进来,我只好让出一条路。
“嗯。”
“您好您好,以后我们就共处一室了,希望你能包容我的坏习惯。”她伸出修长的手,要跟我握的样子。
我只好微笑,“不用这么正式。”
她一听,扑哧一笑,大箱倒在了地上。
我过去帮她提箱子,太沉了,不知装着什么?
她边笑边和我一起将箱子弄到床位上,人就往床上一躺,喘气道:“太累了,搬家真麻烦。”
我只是微笑。
“对了。”她爬起来,说,“我叫张亦然,你呢?”
“徐木木,微风徐徐的徐,树木的木。”
“木木?”她朝我笑道:“很像动漫里的人物名称?”
“我爸爸起的,他说人名不必那么繁琐,简单好听就好。”我解释道。
“你爸爸真好。”
我笑了笑,想告辞出去。谁知,她心血来潮地冒出来一句,“木木,你对帅哥感不感兴趣?”
“什么意思?”
“我刚才发现了一个特别帅的男生,我带你去看看。”她拉起我,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
不知她要去哪里,左拐右拐的,最后上了二楼。慢慢地,可以听见很熟悉的曲子。应该是现场演奏出来的吧,那种音质跟广播里放出来的分明就不同。
“那里是一个BAND房,他就在里面弹吉他。”她兴奋得离谱。
我为一探个究竟,只好迳自往BAND房里走去。不过,觉得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家门口里犯花痴不合适,只好悄悄趴到窗外去偷看。
算是一个乐队吧。有打鼓的,有敲击的,其中站在前面弹吉他兼主唱的男生有些亮眼。长相一看就是很吸引人那种,发型奇特,不过配他那张有些阴郁的脸的又刚好合适。要命的是,他的身段比流忆的还要好。
“帅吧。”她也凑过来,眼睛发光,跟那些见到名星而发疯掉的FANS一样。
“帅是帅,不过玩摇滚的男生脾气都很怪。”我仍细细端详着他那张脸,总是感觉那个人不太好相处。
“他在唱什么?”她问我。
“BEYOND的《光辉岁月》。”
“BEYOND是谁?”
我作头疼状地伏在窗上,不理她。
“说嘛,我想知道他在唱什么?”
“BEYOND是80年代的一支摇滚乐队,以唱粤语为主,《光辉岁月》就是他们创作的一首作品,告诫世人不要搞种族歧视。”
“哦。”她仍盯着BAND房里的男生出神,突然冒出来一句,“木木,我想追他。”
“什么?”我觉得我可能听错了。
“我想追里面那个弹吉他的男生,你帮我好不好?”
太大胆了她。
虽然说,女孩面对爱情无须太矜持,但是,这样贸然采取主攻的方式着实有些令人吃惊。而且,她不过才见他两次,爱情怎么来得这么快?一见钟情?太离谱了。
“你说我要拿下他,有几成的把握?”她问得很认真。看来不是开玩笑。
我再次地端详了弹吉他的男生。他吉他弹得很好,如鱼行水一般,嗓子有点撕哑,不过,唱高音时很轻松,没表现出什么痛苦的表情。应该说,这样的男生,是挺出色的。
“当真要想要他?”我问。
尚未待她回复,BAND房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我凑近窗上去看,打鼓的去搬矿泉水,弹吉敲击的都直接往地上一坐,只有一男的,伸头往门外探了探。
我下意识地拉着张亦然走。
张亦然显然是不情愿,走时都不爽快,几个男生在后面吹起口哨。
这种信号,分明是调戏。
“硕,你睇,两个靓女。”我听见谁在说话,还是粤语。
“无聊。”这是另一个男生的声音。
张亦然要回头,我简直吓坏了,死命地攥紧她胳膊,并附于她耳边小声地说:“淡定一点,别犯花痴,你不过才见他一面,他是怎么样的人,有没有女朋友,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做出这种行止,不是让人当笑话看吗?”
她努努嘴,总算没回头。
从BAND房下来,也无心再去乱逛,只好回寝室。
“挺无聊的,要不,晚上我们出去疯疯?”她心血来潮地建议。
“什么样的疯法?”
“去蹦迪?或者唱K?”
我摇头。“那种地方地方音乐太强烈了,我受不了。”
她努嘴,表示失望。
我没理她,迳自地往前走。远远地,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靠在寝室地铁栏上,他的格子衬衣很显眼,我一眼就看出是流忆。
我不顾张亦然,自己就飞奔过去。
“你怎么来了?”我问。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他淡淡地回答。
“你的画展呢?不管了吗?”
“那不关你的事,别管。”他摸摸我头发,说。
这时,张亦然过来,一脸花痴地盯着流忆看。
我指指她,向流忆介绍道:“她叫张亦然,是我刚认识的同学。”
然后又朝张亦然挤眼道:“他叫流忆。”
“长得真帅。”她笑得很吓人。
我立即叉着腰,对她道:“那弹吉他的音乐才子不打算要了是不是?”
她大笑,良久才说:“放心,我不夺朋友之夫的。”
简直要令人喷血。
“走了。”她边笑边往寝室的方向小跑。
唉,这样的女生,还是头回见识。
“木木。”
我回头看他,“什么事?”
他不说话,只是拥我入怀,头埋在我的肩上。
“怎么啦?你不开心?”
等好久都没听到答复,直到我想开口问他第二次时,他略带疲惫又尽显欣慰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喜欢看到这样的你。你才18岁,你的青春就该这样活力勃勃。”
“不要悲伤,不要不开心,以后,就跟你的同学一样,多笑,多闹,就算多多闯祸也没关系。我不喜欢那个总是活在阴霾里的木木。”
木木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迷恋的微笑,然后她说了一句话至今都不觉得后悔的话:“从此以后我的人生有你的陪伴,只能是到处充满了阳光,愿我们以后永远这样幸福又美满的走下去。”
流忆也忘情的看着她激动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两个人幸福的相拥在一起,即使有再多的我会在多的困难那又算得了什么,牵着你就相当于牵着整个世界。一个人吹风只有酸楚,两个人吹风不会孤单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