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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期待的盯着缓缓飘落的黑色面纱,一张秀美的鹅蛋脸出现在了眼前。虽然女子肤如凝脂,胜雪如花,却与小公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晨晨仍旧不死心的在她的脸上找寻着小公子的影子,女子在她毫不掩饰的目光中脸色变得绯红,紧咬贝齿,尴尬的将目光投到一处角落里。
“小公子是你哥哥?”晨晨忍不住问道。
女子一声不吭,连表情也未有丝毫变化。见她毫无反应,一丝不快涌上心头,晨晨暗道,切,唐门就了不起么,要不是姐与小公子关系不错,才懒得理你这摊乱事。
“别费劲了,她说不了话。”容一剑的声音至身后传来。
原来如此,晨晨低声道:“我提问,同意眨一下眼睛,不同意眨两次眼睛。明白?”
看到少女配合的眨了一下眼后,晨晨满意的点点头。“是你灭了秦家人?”
在听到“灭”字后,少女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以示抗议。
“既然没杀人,为何还要跑来。”见少女没有眨眼,她才意识到自己问的是个多选题,马上改口道:“你是来找线索?”见少女重重的眨了一下眼,晨晨心中已有了几分眉目。
“有人陷害你?”少女又重重的眨了眼睛,晨晨暗道,这里面果然有隐情。
晨晨正要继续询问,却看到少女对着她不停的眨着眼,且频率非常的快。她不明所以的盯着少女的双眸,琢磨着她到底是何意。看到晨晨不解的目光,少女索性不再眨眼,而是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身后。
似有所悟的晨晨转身向后望去,却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身着夜行衣的人正趴在棺木上,低头看着棺中的人。
啊!晨晨几乎惊叫出声,屋中何时多出一人,自己竟然毫无察觉。环顾四周,容一剑已不在屋中。
娘的,在心中暗骂着容一剑后,为自己壮了壮胆,才向棺木前的人轻声道:“阁下是任人。”
黑衣人听到晨晨的提问,缓缓转过身,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出现在了面前。“我是谁不重要。”那人缓声道。
“人是你杀的?”晨晨反问。
那人表情未变,却轻声一笑,“我没有参观自己杀过人的习惯。”
“又是个和稀泥的。”晨晨不忿地恨声道,在确定对方不是凶手后,心中的紧张早已去了大半,一丝异样的却渐渐升上心间。
“我的事,情阁下不要插手。”男子低声警告。
晨晨不屑的冷笑道:“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抛下话,大踏步的走到棺木前,不再理会黑衣人,独自打量棺木中人。
巨大的棺木中,身材壮硕的秦堡主躺在绣工精美的锦被之上,狰狞的面部与光泽华贵的织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看得出,尸体已被仔细的清理过,但深入皮肤的暗红中夹杂着条条皮开肉绽的外伤,虽没有血迹却依旧触目惊心的让人不忍直视。
观察了片刻后,晨晨伸手抓向尸体的胳膊,手指刚触及到尸身,一丝冷意瞬间沿着指尖传来。她不禁心中暗叫自己太过大意,武侠书看了那么多,竟然忘了不能随便触摸中毒之人的皮肤。
“这棺中的冷气是发至尸身下的天山冷玉。”虽然见惯了尸体,但对同类尸体的敬畏心理并未无全消除。全神贯注的晨晨被突然响起的声音骇得险些跳起来。
扭头看到身边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时,晨晨真想扑上去撕下来他那张面具一样的扑克脸。恼火的瞪了那人一眼后,好奇心占了上风,探手揭开尸体下的锦被,一阵冷意扑面而来。一块润泽的白色从被角下露出。
还真是一块玉,他怎么会知道。一丝疑问不禁升上心头,转头看向扑克脸男,很不友善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男子白了他一眼,道:“秦家堡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怎么会任由尸身停放几日而**。以秦家的财力,让秦堡主躺在冰块上很轻松,只不过不太雅观而已。”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晨晨心中暗道,他是何人,知道这么多,干嘛还需要夜探秦家堡,嗯,深夜入宅,非奸即盗。
打定主意不去惹这个麻烦后,心境反倒平稳了许多,集中精神继续观察。尸体停放在棺木中,屋中虽然烛火通明,却也不能完全照入。晨晨起身走到案台前拔下一根极粗的蜡烛返回棺木边,却看到黑衣人正在拉开尸体身上的衣物。
“喂,不要对尸体动手动脚。”晨晨不满的低吼道。
扑克脸抬头送给她一个目木然的表情,似乎对她的情绪毫不在乎。
娘的,今夜真是奇了怪了,竟碰到莫名其妙的人。晨晨在心中边骂着边将蜡烛举到尸体上方。充足的光线下,棺木中的角角落落瞬间清晰起来。
秦堡主衣着不整的躺在棺木中,胸前的衣物已被扑克脸完全拉开,数道交错的伤痕布满了胸前,伤口已清理得极为干净,可以更加清楚的看清伤口外翻的皮肤与撕裂的碎肉。皮肤上现出深深的暗红色。
这人在生前必定承受了极端的痛苦才会将自己抓成这样,哎,这个凶手也太尼玛狠了。晨晨边在心中骂着,边继续观察。
“有何发现。”扑克脸再次开口。
晨晨嫌恶的扭过头,却在责怪着容一剑干嘛去了,还不快点回来卡嚓了这个讨厌的扑克脸。虽不喜欢在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发表言论,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只得冷声道:“没有。”
扑克脸进前一步,手指尸体上裸露的皮肤道:“看颜色,必定是中了大量的毒。”
经他一点拨,晨晨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忙点头道:“不错,肤色这么深,必定是中了大量的毒。看来,他决不是吸入了毒雾,而是在饭菜中被熟人下了毒才会摄入大量的毒物。”
扑克牌送给她一个赞赏的目光,声音中带着笑意,表情依旧木然:“这唐家姑娘倒是很有耐心,先混入秦家,再着手下毒。果真是聪明至极。”
“等等!”晨晨打断他,反驳道:“她既然是唐门的大小姐,自然是从小娇生惯养。混入秦家堡,侍机而动,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会有这么深的心机?”
扑克脸眼中的神彩一顿,一丝干笑从喉间发出,道:“我不是唐家小姐,不了解她的性情。不过,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真有些难为她。”
晨晨抛给他一个你还算识相的表情,正要低头继续观察,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寂静的大厅中,面对一具形状可怖的尸体,任何意想不到的声音都会让人很警惕,更何况这声音似从一个被人扼制喉咙的人口中发生。
转身向后望去,大厅中只有那个黑衣少女独自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定格着,并无其他人存在。晨晨细细打量着黑衣少女,只见她眼帘低垂,一线晶亮的泪珠从她眼中汹涌而出。原来是少女在低泣,哑穴被封,难怪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晨晨见她哭得伤心,心下不忍,起身走过去,拉起她胸前的黑纱为她拭掉泪痕,安慰道:“唐姑娘,别伤心了,你哥哥小公子是我的朋友,我会帮你查清一切的,还你一个清白。”
少女纤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眼角的泪水更加汹涌,片刻,她抬起微红的美眸乞求地望着她。晨晨马上意识到,她是在求自己为她解开穴道。可是自己只会花钱雇人,不会解穴。
她尴尬的摇摇头,对少女道:“我不会解穴,一会,我朋友来了。我让他给你解。”环顾四周,依旧不见容一剑的影子,心中暗道,臭小子,你不要银子了?无奈之下,只得歉意地道:“我先去查验尸体,委屈你再多忍耐一会儿。”转身向棺木走去,心中却暗道,银子白花了,一封一解,一千两没了。
扑克脸男还趴在棺木上低头验看着,见她回来,打趣道:“公子可真是怜香惜玉之人。”
懒得反唇相讥,晨晨抛给他一个多管闲事的表情,低头继续验看。仔细观察之下,尸体暗红色的皮肤中透着淡淡的青色。略一思索后马上意识到,他是同时中了两种毒,相比之下,青色如此暗谈,应该是摄入量极少才是。
正在思量间,听到扑克脸男自言自语的说着:“皮色暗红,说明此毒极为霸道且摄入体内时间较久,淡青色的毒倒是毒性小了许多,既然中毒已深,又何必再浪费另一种毒。”
在听到他的一番话后,一丝怪异的念头瞬间涌上心间。晨晨暗道,扑克脸男虽然讨厌,但说得也算极有道理,即然秦堡主已中毒,且无力回天,为何还要下另一种毒,岂不是多此一举。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我知道了。”晨晨兴奋间竟忘情的呼出声音,“秦堡主先是被人下了毒,然后再有人来下了第二次毒。”
扑克脸男抬头向她眨了眨眼,道:“为何要有两个人在不同的时间向他下毒呢?他肤色上极为淡青的毒,更象是迷香一类的药物,不能致命,对于秦堡主这种高手中的高手,也必是没有任何作用的,除非是他中毒已深,无力躲避才会中了迷香。”
晨晨眨着眼看了他片刻,道:“你是说?第二个下毒之人并不知道其实他已经命不久矣?那就是说,有人想栽赃陷害?”
“我不好过多的做评价,还是你自己定夺吧。”扑克脸男谨慎地答道。
扑克脸男刚刚的推理已拉拉近了二人的距离,现在又故意不做评论,多少让晨晨有些难以接受,亦更加猜不透他到底是何目的。正在琢磨着如何应对时,却看到扑克脸男向她身后望去。
随着他的目光寻去,却看到容一剑一脸淡然的走了进来。臭小子,终于出现了。
“喂,”晨晨马上向他招手。
容一剑从容的向她走来,目光却停留在扑克脸男的身上。“他是谁?”
“不知道。”晨晨马上撇清关系。
“容一剑。”晨晨轻唤他,见他目光掠来,马上快速的抬手在颈项处做了个下切的动作,示意先卡嚓了他再说。
容一剑在看到她的动作后,嘴角上扬,一丝笑意停留在唇边的同时,已伸出一只手指在面前摇晃着。
对于他这个熟悉的动作,晨晨不假思索的点头,:“一千两成交。”
容一剑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伸出的手指却还在摇摆着。晨晨心中一沉,什么意思。
“二千两银子。”容一剑轻松的抛出话,同时双手抱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你!”晨晨怒火攻心,正要开口大骂时,才意识到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扑克脸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大厅内,就一定有本事离开。
想到这里,马上从唇间挤出“成交”二字。
容一剑一脸胜利的表情向扑克脸男走去。
“我与阁下并无冤仇……”扑克脸男戒备的看着走来的容一剑。
“我知道,但是银子与你有仇。”话音未落,容一剑已疾速向扑克男扑去。
扑克脸男在容一剑扑到的一瞬间,身形暴起,身体扭转间已避开了他的锋芒。容一剑来势走空,脸上一怔,随即双掌同出分作两路向扑克脸抓去。扑克脸男身体左倾,同时胸部微含轻松的避开他的一击。
容一剑未料对方出手如此之快,瞬间胸前门户大开,只得回掌自保。扑克脸男似乎并无伤害之意,在他回掌之际马上身形暴退,向门边掠去。
容一剑脚尖点地,如离弦之箭般向扑克脸男追去。尚在空中之际,身体已左转落在了他的身侧。扑克脸男只顾撤退,未料到对方并无放他走之意,只得再次转身应对。
容一剑已不再给他任何机会,双手连连挥动封住了扑克脸男后背的数处大穴。
“外面好象有人来了。快走。”晨晨奔到容一剑身边,对他的不满早已抛到了脑后。
容一剑侧耳倾听后点点头,拉起晨晨便要离去。“还有一个人。”晨晨略一停顿,手指身后的少女。
此时,少女已不再哭泣,只是默然凝望着厅中发生的一切。
见他没有反应,晨晨识趣的问道:“加多少银子,你说。”
容一剑见她主动加价,一个无声的笑容出现在唇边,轻声道:“给你一个人情价,五百两。”
妈的,五百两还是人情价?晨晨心中虽然暗骂,但面上还是抛给他一个感激的笑。他掠到少女身边随手点开她的穴道,拉起二人掠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