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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节:皇甫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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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此令,大厅角落的徐晃和陈宫惊愕的对视一眼,一时间竟愣在原地,没有反应。

    “公台,公明,你二人可是不愿?“管彦看半天没人应声,故意挑着脖子看向了角落处的二人问道。

    一听管彦呼喊,徐晃、陈宫二人这才缓过神来,忙走到大厅中央,面对管彦伏身拜下。陈宫率先开口说道:“非是不愿,只是我等才浅,却能得主公重托,受宠若惊也!”

    管彦笑道:“才浅才厚,我心自知!”管彦缓缓走到二人面前,双手托起二人,真情实意说道:“我信二位,方得委此重任,此间还有锦囊一枚,汝二人安营扎寨后,按此锦囊行事!“说着,管彦从怀中掏出一黑缎锦囊,向徐晃递过去:“公明,此次汝为主将,须得多听公台谏言才是!“

    徐晃略微颤抖地接过锦囊,抱拳回道:“末将领命!”

    关于徐晃和陈宫的手令,管彦倒是没有给予,因为管彦原本计划的并不是他们,只是今天忽然见到这二人,这才临时起意,将此任务交给这二人。以徐晃的稳重,陈宫的机警,想必此次任务也没有什么困难。

    待到徐晃和陈宫退到一边,管彦再次说道:“这第三路么……”

    话还未说完,臧霸、纪灵等一众人便情不自禁得向管彦走了几步,就连一向稳重的赵云也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些,略有期待地看向管彦。

    管彦见状,忙挥挥手:“这第三路乃’智路‘,无须领兵打杀!尔等退下吧!”

    挥手退却了一众略有失望的武将,文臣们也跃跃欲试起来。

    “我欲派遣一使者,前往南蛮之地,结盟蛮王孟获;待我与刘璋反目之时,挥师北上,牵制刘璋人马,以助我夺取成都!”管彦简单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后,陈登率先蹦了出来:“主公……”

    管彦挥挥手:“好了,元龙莫说了,此次人选我也已心中有数。”管彦踱着步子,向一众文臣走去:“此去南蛮荒芜之地,跋山涉水,混烟瘴气,一要身强体健,所以戏先生不适合。”

    管彦说罢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接着看向傅燮说道:“蛮王不知礼数,须得变通,唇枪舌剑,许以利害,师兄刚直不阿,恐难与蛮王通言!”傅燮知道自己的毛病,被管彦这么一说,也不恼,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最后管彦又走到了沮授身旁:“沮授先生曾助我谋定冀州之地,颇有谋略;且曾以巧言诱骗,仅凭一县之衙役,摔杯为号,险些诛当朝将军于县衙,实乃有勇有谋,为上上人选啊!”

    沮授闻言先是一愣,回想起当年做县令时诱杀管彦一事,忽然抚掌大笑:“主公休要取笑!”

    管彦也应声大笑,挥挥手:“哎~~~哪是取笑,此事若成,则有大利;若不成,则恐有性命之忧!不知公与先生可敢前往?“说到最后,管彦已经略有心忧地看向沮授。

    沮授看着管彦,也慢慢地收起笑容,拱手正色道:“授得遇明主,本当肝脑涂地以报之!区区蛮夷之地,去一趟又何妨?”

    “好!”管彦回身走回主座,正身端坐道:“令沮授为大行令,假大司马节,携亲卫十人,出使南蛮!“

    还未等沮授回复,门外忽然冲进一人,只见此人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地上,闷哼了一声。众人见状忙护到管彦身前,管彦看着这熟悉的身影慢慢地拨开众人,边走边说道:“是小七么,你干嘛呢?慌慌张张的。”

    小七乃是除了周仓外资格最老的亲卫,此时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管彦说道:“主……主公……,皇甫……皇甫老将……将军,病危!”

    “什么?”管彦瞪大了双眼,抬头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只停顿了片刻便向屋外冲去:”尔等各司其职,方才得令者,按令行事!“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管彦已经跨步到门外,而典韦如同旋风一般,也紧跟着管彦飞奔而去。

    此时的皇甫嵩府中,已如蒙上了一层雾霾一般,除了下人们唯唯诺诺地在主房中进出穿梭,只听得偶尔几声妇人的哭泣。主房之中,一老妇人泪眼婆娑地看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地老者,老妇人之旁,一中年男子正搀扶着她并轻声安慰着,时不时地皱着眉看向卧床老者,担忧之色,一露无遗。

    这老妇人便是皇甫嵩发妻——陈氏,而中年男人正是皇甫嵩独子——皇甫坚寿!

    这时,一丫鬟迈着碎步走到皇甫坚寿身旁,轻声回道:”少爷,大司马来了!“

    皇甫坚寿眼中闪过一丝光泽,忙回身走到门外恭候着。

    直到一身影渐近,皇甫坚寿忙躬身拜道:“参见大司马!”

    管彦一个健步迈上台阶,伸手扶住皇甫坚寿,眼神却看向了室内那卧床:“世兄无须多礼!老师情况如何了?”

    提到了皇甫嵩,皇甫坚寿眼中再次恢复了悲色:“家父已病重多时,宫中太医今日已明言:家父已油尽灯枯,撑不过今日了!”

    管彦一皱眉,心中略有怒气,一把抓过皇甫坚寿的手臂,压低了嗓音说道:”病重多时?为何不早告知我?“

    听出了管彦的怒意,皇甫坚寿忙告罪道:“大司马息怒,实非我等有意相瞒,只是家父严令不允,这才未告知大司马,今日在下看家父已经不省人事,这才自行派人告知大司马!”

    时值深秋,一阵寒风卷带着枯叶吹过,直让管彦心中一凉。管彦这才想起那次皇甫嵩与朱儁设计逼问之事,嫌隙已生,纵然有心,也于事无补了。管彦其实早就该明白,或许自己心中已无想法,但他与皇甫嵩之间已经不是那对出生入死的师徒了。

    管彦侧过头,略有落寞地看了一眼室内那张卧床,隐约可见那苍髯白发,管彦闭上双眼,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管彦回过身,缓缓地向台阶下走去。

    “是文德吗?”一声熟悉却无力的喊声从屋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