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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臣清从屏风后出来,除了脸上的还有些不自然之外,其余的与平时无异。
这就是所谓的‘衣冠禽-兽’吗?
果然,穿了衣服和不穿衣服没什么两样。
“七妹怎么有空前来?”他脸上的笑意让赫连钰作呕,而她也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厌恶。
“讨债!”她才说完,就看到念臣清的眉角抽搐,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十分不协调。
“七妹……”
“我跟你们姓念的可没有关系。”
他才开口就被她厉声打断,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你有话就直说吧。”念臣清坐回主位,语气中少了几分殷勤。
“念臣清,这个太子之位坐得可还舒服?”赫连钰突然调转了话题,再次引起了念臣清的戒备。
论修为,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且自己现在贵为太子,要处置她易如反掌。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他总有种人被看穿的感觉。
当日在牢里的情形他终生难忘,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像地狱判官一样,改写了他的命运。
或许正是因为她所说的全都实现了,他才会对她心怀恐惧。
就像她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她想,就可以做到,这句话,时刻在他脑海中盘旋。
“你什么意思?”想到这儿,念臣清的声音多了一丝颤意。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这句话吧?我赫连钰今日能让你坐上太子之外,他日,我也能废了你,信吗?”
赫连钰用的是疑问句而不是称述,她要让他清楚,能不能坐得稳,就看他如何做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念臣清慌了,才短短几天而已,他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他不想回到以前,不想再次被关进宗人府,更不想过那种连死都不如的日子。
“你知道念臣风的下场是什么吗?我猜你肯定很好奇,不用急,几天后你就能见到了,到时候若是有时间,别忘了去宗人府看他最后一眼,毕竟是同胞兄弟。”
赫连钰越是往下说,他的脸色就越难看。
他在宗人府这几年早已没有了什么势力,唯一有点用处的舅舅也告老还乡了,这样的处境,他怎么还能在她面前叫嚣?
念臣清终于在此刻看清了局势,双膝一软跪在了床榻前。
“钰儿,不对,赫连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别介意。只要您肯帮我,待我他日登基,一定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权利、地位,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念臣清疯了一般开始乱嚷,直至听到她的喝止才渐渐平息。
“权利、地位?留着你自己慢慢享受吧。听清楚了,我只有一个条件,若是你完不成,不论我身在何处,你都休想安宁!”
赫连钰的威胁让他的脸上的惧怕再次加深,若是以前,他死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跪在一个废物面前,但是为了守住现在拥有的一切,他只能这么做。
“您说……”
“三年之内,不许你动念臣欢一根汗毛,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陪、葬、吧!我赫连钰说到做到。”
殿外的风从敞开的大门外吹进来,翻起了她的衣角,眼角两边的煞气渲染了整个殿堂。
夜里的风很冷,却比不过她眸光的万分之一。
“好,我答应你,只要我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一天,我就不会让他有事,我用性命担保!”念臣清反应过来之后,信誓旦旦得保证。
此刻的他就算是赫连钰让他干什么,他都会答应,无论是什么。
“口说无凭。”将簪子插回发髻上,她越发觉得这不是一件装饰,而是一件兵器更为贴切。
“好,我写。”念臣清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去取狼毫,又被她制止。
“太子殿下在牢里时不是很擅长写血书吗?何不再示范一次呢!”她的话让台上的念臣清身形僵住,按在纸上的手掌颤动不已。
赫连钰当然知道,他这副样子绝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他恨自己,恨不得杀了她。
但是,他不敢,她就是断定了他不敢拿荣华富贵跟她赌,所以她更加为所欲为。
“怎么,舍不得?”
“当然……不是。”念臣清抬头冲她微笑,手指递到了嘴边,嫣红的血珠落在纸上,划开。
三年之内,我定当护念臣欢周全,若有意外,我甘愿陪葬,念臣清书。
双手将血书奉上,念臣清脸上的隐忍已然达到了濒临点,因为牙齿过分的咬合,造成他脸上的肌肉抖动地厉害。
赫连钰恍若未见,将血书收好,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声音才再次悠悠地传来。
“为了朝凤国的将来着想,太子殿下还是好好治病吧,放心,我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的,至少三年内守口如瓶!哈哈~~~”
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她的影子在黑夜中彻底消失,而这边,野兽般的嘶吼声接连不断。
念臣清将之前所受的怒意通通发泄出来,而他发泄的方式却是……自虐!
在手臂上留下一个个血印,新旧交替,体无完肤。
念臣欢不会知道,有人已经为他今后的三年交了保险,若非如此,亦有今后的他?
……
两日后,三皇子念臣风暴毙在宗人府的大牢中,死相绝惨。
五公主痛不欲生,差点昏死在大牢内。
听着洛毓汇报着这些消息,赫连钰正在书房内写字。
听完之后,只是回了一声嗤笑,继续埋头书写。
洛毓站得较远,不知道她在写些什么,只知道这两天,她只要一有空就会来书房,不是看书就是写字。
莫非他们家主子放弃了修炼玄气的希望,改行从文了?
“还有事儿吗?”赫连钰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应该说,她没时间。
“主子,您是不是打算离开皇宫?”洛毓纠结了良久,终于将埋在心里多日的问题问了出来。
“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赫连钰揉了揉握笔那只手的手腕,长时间的书写让她有些吃不消。
若是在现代,一台电脑半个小时就能搞定的事,她愣是在这儿写了两天才写完,这效率让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多少年没拿毛笔了,这可倒好,到哪儿都得用这个,看着还算工整的字体,她总算还有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