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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强大靠的不一定是外在的东西。的确,背景、权势都能得到他人的仰望,但是这种虚无的东西要来何用?”
从脚下捡起一粒石子儿,投入湖中。
在平静的湖面荡漾起数朵水花儿,噗通几声之后,沉入湖底。
“你看到了什么?”遥望湖对岸的亭台楼阁,虽然都因年久失修而变得破败不堪,但是仍然能通过残垣断壁看出昔日的光华。
物是人非事事休,这一切并不会因为她的到来而停止,反而会更加生动。
“一粒石子挣扎着不想落水。”念臣欢沉思了良久,望着再次恢复平静的湖面说道。
“呵~我看的却是宽广的湖水在排斥它,不希望它落入自己的地盘,占据哪怕一丝地位。”
呆愣地看着眼前的背影,念臣欢的脸上闪过震惊。
自己看到的只有一粒石子,而她看到的却是一整片湖水。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无能、废物,没有玄气、没有背景,除了空有一个皇子的名衔其他什么也没有。正如这粒石子,他不想落入皇宫这个地盘,可偏偏没得选。
如今他才知道,他挣不挣扎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皇宫容不容地下他!
权势、地位,皆因这粒石子能给湖面带来多大的效应而定。一旦石子的力量达到了顶峰,就算湖面排斥,那又怎样?
他照样可以占据属于自己的地位,至于这地位有多宽、有多广,取决于他自己。
侧身看着身边的男孩儿,清秀的容颜绽放出自信的光芒。她知道他听懂了,印象中他从小聪颖,只是因为玄气的滞留,而被朝凤帝摒弃,任其自生自灭。
他也是时候应该长大了。
“你回去吧。”赫连钰转身没入野草丛中,洛毓自觉地走在前面为她铲除挡道的草束。
“挡者,斩!拦着,杀!若想走得顺畅,就必须拾起武器,战!”人影早已远去,声音却犹在耳边。
月空依旧,湖边的身影默然而立。垂在身畔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苍白的脸色微微带着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冰冷的气候还是因为拳头握得太紧了,或者兼而有之。
直至湖面出现一丝霞光,他的身影才逐渐远去。
跟随赫连钰走到她此前居住的房门外才驻足停下,一路上,洛毓就这样沉默地跟着。
“左边有三间房间尚且可以住人,住哪儿你自己选。右边是厨房,尚有一些吃食,去准备宵夜端到我房里。”说完,伸手推开房门准备进屋,却被他叫住。
“等等!公主,属下有一事不明,为了今夜能够入睡,还请公主解惑。”洛毓跪在地上,刘海挡住他的前额,也遮住了他充满愕然的双眸。
他若是没记错,刚刚在宴席上她可是从头吃到尾,那只羊腿可是如数进了她一个人的胃了,怎么现在还想吃?
当然这话,他是打死也不敢问出口的,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他才知道吃对于他家主子来说到底是什么。
“第一,唤我主子;第二,不该问的别问;第三,我饿了。”转身进入房间,留下一脸呆滞的洛毓。
她饿了?这句话用清冷的语气说出来,真的有几分别扭。
他不会知道,为了三天前的祭司,朝凤帝下令她提前禁食,理由是用最圣洁的方式,献给圣君。
加之她昏迷的三天,前后加起来,她有一星期没有进食了,对于前世就是吃货的她而言,一只羊腿够吗?
洛毓叹息一声,认命地朝右边方向走去。
既然选择了,就该遵守她的命令,只是这做饭他可是从来没有尝试过,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行越远,赫连钰才坐到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他想问的无非是自己为何没有杀他,反而让他跟着自己。
之所以不说,就是想考验他的意志。若是刚才在她说了那三点之后,他仍然逼问,那么现在做宵夜的就只有她自己了。
茶盅端到鼻尖轻闻,唇瓣露出了然的笑意。
也并非一定需要她亲自下厨,或许早有人为她备好了一切,再怎么说她也是这‘钰宫’的主人。
“让三皇子久等,钰儿失礼了。”浅尝辄止,唇齿留香,好茶。
“七公主客气!本王答应你的事没有办到,所以才早早地过来领罚来了。”
声音从卧室传来,且言语间带着笑意。
今日他虽然开口提亲了,却没有得到朝凤帝准确的答复,更加没有将她带离皇宫,所以他当罚。
热腾腾的茶水、暖意四起的室温,再加上这一室烛光飞舞,明显是要故意告诉她,房内有人。
这一切应该是她在湖边耽搁的时候,才出现在房内的。
放下手中的香茗,赫连钰步入内室,脚下踩到了一处柔软,低头的瞬间,眸光暗沉。
原本裸-露的地板被人铺了一层厚实的地毯,暗红色的花纹彰显富丽堂皇。
脚步向前,原本空无一物的地界,如今安置着一方手绘五彩花屏,背后的景物若影若现,却并不清晰。
声音的来源就在屏风背后,那儿原本除了一张榻,再无别的东西。
“三皇子客气了,当初的协议并没有限定日期,所以你不用罚。”脚步停滞,看着身侧多出来的物件,眸色越发阴沉。
两边各一座酸枝木镂雕镶理石双层几、左右四把黄花梨螭纹圈椅,墙角分别置了一对紫砂双耳浮雕瓶,瓶内插着的正是刚才百花园中的别角晚水。。
花浅碗形、着色繁密,且香味较浓,她的视线仅停留了片刻,便被另一件物品吸引。
离她不远处的角落里,放置着一只罩着青花瓷底盆的火炉,内置使用的是铜材质,上面搁置着一整套陶瓷饮具,赫连钰猜测,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煮酒吧。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此情此景,再配上白居易的《问刘十九》,顿时勾起了她的馋意,只是却感觉到了哪里不妥。
缕缕青烟从陶壶中升起,按理说房间内应该酒香四溢,可她却并没有闻到任何酒的味道,难道是煮茶?
也不该呀,外面桌子上那壶茶也是刚沏好没多久,不至于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