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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视，僵持了半分钟。
慕晚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和呼吸，便勾了勾嘴角，主动走上前去。
“好巧啊。”
南峥嵘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拧起了眉头，好像从梦中醒过来一样，脸色又变回跟下午一样的肃穆和凝重样。
“你……怎么会在这？”
他的声音里满是疑惑，慕晚也不打算解释，笑着移开了视线：“哦，只是……以前有个朋友住在这，散步的时候，一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没想到你也住在这。”
南峥嵘眯着眼，眸光犀利。“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慕晚一惊，发现自己失言的时候，已经晚了。
“哦……看你站在这猜的……”她干笑一下，视线落在了他手上提的袋子上，上面的商标，她记得……是附近的一家连锁药店的标志。
“买药？”她记得南峥嵘之前有个医生朋友叫张乔，每次都会为他私人出诊，这次怎么……
南峥嵘将口袋往身后挪了挪，一脸不自在，“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冒。”
“哦，那就这样……我就先走了。”她无意追究，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手腕却被人扯住。
回头便对上南峥嵘略有些急躁的视线，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那力道跟脸上故作严肃的表情完全不同。
“既然来了，就上去坐坐吧。”
慕晚有些犹豫，“还是算了吧……”想起之间的白琳琳，她就很害怕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人……
南峥嵘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上面没有人，就当陪陪我吧。”
她没说话，南峥嵘也不再问她，拉着她的手便往电梯的方向走。
电梯上升的时候，她叹了口气，向来想去觉得自己今晚反正也不想回家，横竖没地方去，就在他这呆一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可能发生什么事，而且，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意料之外的线索呢？
在见过白琳琳之后，慕晚强迫自己对南峥嵘断了所有的念想，她没兴趣当第三者，也不想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情。
她当年可以光明正大的追逐南峥嵘，是因为南峥嵘身边没有喜欢的人，但如果有了，她就会默默地退出，不打扰，不干涉，也不会让他因为自己而产生什么烦恼。
之前南峥嵘在车里跟她说的话，不得不说，当时她的确是有些震撼的。不过后来，她用笑话搪塞了过去，南峥嵘的脸色很阴沉，但也没有说什么，她僵笑着转移了话题，最终两个人都没有提起。
或许他们之间最后也是这样吧。
默默地各自走向陌生的路。
从前死生契阔的恋人，同坐在一张桌子前喝咖啡的情形该是什么样子的？
慕晚从来没想象过，但是从来没想象过的场景此刻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这栋公寓里面的格局跟自己上次来这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床单和窗帘的颜色都没有换过……南峥嵘坐在她对面喝咖啡，睫毛在眼睑处留下一片扇形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