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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等一等。”欧阳辰转身跑向偏房,也就是下人住的房间。苏诗云没有询问欧阳辰为何要去偏房,她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欧阳辰的背影,思绪不知飞往何处,前世,曾经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人会有重生,那样灵异的事情只会发生于人的想象之中,现下,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冰已然成为前世,她,异世之人,重生与此,成为将军府的痴傻宠儿,本该已死之人,却占据别人的身体,代替别人生活,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上天如此安排,究竟是何意?她,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消化自己的不可思议,那么这一切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这一世的她,将魂归何处呢?前世的她始终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天不容我我猎天’,可是如今,她还能相信自己能改变天意吗?信,虽说她无法阻挡生命的流逝,但是只要命还在,那么不管在哪里,她的命运都将会掌握在她的手里,任何人都不能剥夺,包括天意。
“娘子,辰辰给你带个面具,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你漂亮的脸脸了,也就没有人和辰辰抢娘子了。”原来欧阳辰从偏房里拿来的是人皮面具,以遮苏诗云那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美貌,只是偏房理应住下人,而普通的下人会有人皮面具吗?当然不是普通的下人了,那里可是住着鬼狱的堂主红叶,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毒娘子,想要人皮面具,那还不是信手拈来,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鬼医,看来,欧阳辰身边人才济济,除了这个傻子王爷一无是处,处处受人排挤。(当然,这些都只会是愚昧之人的想法,当凤凰涅槃重生时,他们的末日也将来临)
“听辰辰的,娘子带面具。”苏诗云任由欧阳辰将那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面具戴在脸上,想必,苏诗云自己也知道现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想要在这个淡薄的感情皇宫里生存是举步艰难,未知的危险不计其数,她要保护自己,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而她的面容将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当初她就利用前世之能,制造出随意改变容貌的药物,从而保护自己。她还要尽快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力量来对抗一切危险,她来异世绝非偶然,总是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样被人主导的人生她很不喜,如果说这是一场戏,那么她必须是看戏之人,而非演戏之人。她看着为她戴面具的欧阳辰,他真的只是一个傻子吗?他知道要掩盖自己的面容,知道人皮面具,这是一个傻子所能知道的事吗?苏诗云疑惑了,或许,在苏诗云的内心深处,早已怀疑欧阳辰,可又不愿怀疑他,就这样自欺欺人,欧阳辰现下所知都是他内心深处残留下的记忆,他还是那个会笑着对自己说“不苦,不疼”拥有赤子之心单纯的傻子。
“好了,娘子。”说完牵起苏诗云的小手走出院落,苏诗云回头看看了院落,院落大门上斜挂着“惜苑”的牌匾,它似乎在诉说着珍惜又或者可惜之意,不过在苏诗云看来应该是可惜之意,战功显赫的战神,云国的守护者,居住的地方却是最偏僻最荒凉的院落,难道不是可惜之意吗?
欧阳辰虽傻,但还是找得到府里的路,他们途中路过同样三个荒凉的院落,大概是王府里最低等的奴才居住的院落,只是想不到的是欧阳辰居然连下等奴才都不如,苏诗云此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欧阳辰会居住于此,当初是为了方便沐雨泽为他解毒,而后,他忙于建立鬼狱之事,需要躲避皇帝的监视,也就没有搬离此地,再说他只是偶尔居住在此,不过机缘巧合却让苏诗云因为此地而心疼于他。穿过三个院落之后,多是雕栏玉砌,楼阁亭台,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飞檐反宇,画阁朱楼,好一派辉煌。如此宏伟辉煌的王府,怎能没有侍候的奴才,途中路遇,怎奈人眼盲,看不见落魄王爷,无一人行礼,更无一人问候,甚有人直接唾弃,苏诗云心中诧异,北国如此风气,如此恃强凌弱,虽说这王爷也不弱,不过那也是过去,奴才胜过主子,将主子当狗一样摒弃,欺负,如此情景,也只有皇权的默许,这些奴才才如此的张狂,不过当初是战神的他府里也是这些奴才吗?如果是那么身为战神的欧阳辰是多么的纵容下人,才使得这些下人如此的嚣张。当然不是了,这些下人可是皇帝皇后妃子身边的下人,来到王府一是为了敛财,二是为了监视,至于当初的下人在哪里,这也就是一个谜,有传言说战神傻之前曾疯了一段时间,府里的下人都被他给杀了,当然了这些传言也都是皇宫里放出来的了。
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大厅, 丹楹刻桷,玉阶彤庭,迎面就看见“辰缘”高挂在上方,牌匾之下是一张四方的红木桌子,两侧也摆放着许些价格不菲的小桌子,相应对称,此时的大厅只有一位身着浅紫色长裙的女孩仔细的擦拭着桌子,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看,好似不识,微微行礼“请问姑娘是?”
“辰辰,为何王府中有不识你的奴才呢?”苏诗云没有理会女孩,一路过来她早已怒火冲天。女孩听到苏诗云的话语,只听见一声‘咚’,刚刚还行礼的女孩,此时跪在地上,嘴里还说着“奴婢紫云拜见王爷王妃。”苏诗云目不转睛的看着身子微微颤抖的女孩问道“适才为何不拜见?”
“回王妃,奴婢来王妃不足十日,从未见过王爷。”紫云打颤着说道。
“那你为何会在此呢?据本王妃所知,刚进王府的奴才,都不在前厅侍候。”苏诗云说道,刚重生那会儿,星儿就告诉自己,因为她是将军夫人捡回来的女孩,和苏诗云年龄相仿,就养在身边,否则刚进府的奴才哪有资格侍候主子,连前厅都不许去。
“奴婢是张管家的远亲,被父亲卖入王府,张管家怜奴婢,故此安排在前厅。”苏诗云一听,又是靠裙带关系,不过这个小丫头不像刚才遇见的那些奴才,明明识得王爷,却趾高气扬,如此想来要么这丫头单纯,要么工于心计。
“起来吧。”紫云默默站起身来。说来紫云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家中兄妹众多,父亲烂赌,没钱还清赌债,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远亲张世才在王府里做管家,父亲一听是王府,就将年幼的紫云卖给了王府,别以为张世才会那么好心的帮远亲,只是紫云年纪有点小,他放在王府里打算等到紫云豆蔻年华之际收为通房丫头,紫云的父亲家中儿女众多,才不理会紫云这么个赔钱货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如若不是张世才在王府,给的银子还算可观,不仅将他的赌债还清,还有余钱,不然紫云就被他卖到妓院,因为紫云是众多姐妹中是最为漂亮的女孩,这也正是张世才买她的理由,再有紫云是个乡下丫头,心思单纯,比较好控制。只不过张世才没有想到的是当初他用王府的钱给自己买的这个通房丫头,会在日后将自己打得遍体鳞伤。
“你说你叫紫云?”苏诗云问道。
“是,王妃。”别看紫云是个乡下丫头,礼节什么的还是很规矩的,是个好孩子。
“以后你就在本王妃身前侍候吧!”苏诗云身边需要一个丫头,府里那些年久的,恃强凌弱的丫头她还看不上,指不定哪天一不留神就爬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紫云刚进王府,什么都不懂,这样的人比较好调教,就算紫云工于心计,她也不怕,虽说如此苏诗云还是将自己的逆鳞提前申明“本王妃最忌背叛,背叛本王妃的人,本王妃不会让她死,但本王妃会让她生不如死,你明白吗?”
“奴婢誓死不会背叛王妃。”紫云说道,紫云虽说来王府不足十日,但在这几天里,因为她是张世才安排的人,所以遭到了年长的奴才的欺辱,而且她知道张世才,这个据说是她的远亲,等到她豆蔻之际就收为通房,如若张世才是个少年,紫云或许还会答应,但是张世才是一位年过不惑的肥头大耳的人。如今,王妃愿意将她这个乡下丫头收为己用,她感激涕零,又怎可背叛主子。
“那就好,紫云,现下府里的人都去哪里了?”苏诗云问道,现在正是晚饭之际,府里的人居然都不在,平时说得过去,今日却说不过去,好歹今日是王爷大喜之日。
“禀王妃,府里的丫头婆子小斯,都在院子里休息。”紫云如实禀告。
“那你怎么不去休息呢?”苏诗云疑惑不解,按理来说,紫云有那么一个管家的后台,更比其他丫头婆子作威作福。
“奴婢闲不下来。”紫云正因为有管家的后台,所以经常被府里的丫头婆子欺负。
“他们都住在哪里?”苏诗云气极了,嫁了一个傻子不说,那是因为这个傻子心地还不错,可这一府的刁奴算怎么回事?
“在景园。”景园,顾名思义,风景如画。
“你去将他们都给本王妃找来,还反了天了,主子住危房,下人住豪宅,也不怕遭雷劈。紫云,如若一刻之内不来者,本王妃除之。”苏诗云来个杀鸡儆猴,震慑下人,再这样下去,是不是以后还要她去侍候这些奴才,虽说她不是什么仗势欺人之人,但是也决不许有人骑在她的头上。
“是。”紫云离去。
苏诗云看了看正中的桌子,不错,确实是红木,还是最为稀有的檀香紫檀,细腻的纹理,沉静的色泽,不变形,不易朽,是家具之中的极品,在前世,苏诗云独爱檀香紫檀,也可说是痴迷,房间的桌椅板凳,都是檀香紫檀,如今在异世见到,比较亲切,她想要将这张桌子搬到房间里,放在这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苏诗云其实是误会了,在云国,这只是最普通的木材,不是说它比比皆是,而是将它和一种相近的木材所混淆,恰好那种木材是最低贱的一种,为了使世人唾弃欧阳辰,才将此物摆放至此,意为欧阳辰和此物一样的低贱。
“娘子,你喜欢这张桌子?”欧阳辰看见苏诗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桌子,眼里满是欣喜,他瞧来瞧去也没发觉这张桌子究竟好在哪里。
“辰辰,能不能将这张桌子搬到我们的房间里啊?”苏诗云欣喜的看着欧阳辰,这可是上好的檀香紫檀啊。
“可以啊,可是娘子,这张桌子不好能不能不要啊,辰辰让沐雨泽让出他那张桌子,行吗?”欧阳辰见苏诗云喜欢这张桌子,心里的难过不言而喻,他以为苏诗云心疼他,才会言不由衷。
“不要,辰辰,娘子就要这张,等会儿搬到房间去。”苏诗云意志坚定的要这张桌子,而欧阳辰呢?只能满足她的需求,不过他想以鬼狱的财力,想要一张上好的桌子,那还不是唾手可得。直至后来,鬼狱的门徒都知道夫人喜欢桌子,所以他们四处收罗桌子,收罗来的桌子足够开一家家具店,只不过苏诗云仅仅要这一种木材的桌子。
“好吧!辰辰听娘子的话。”欧阳辰失落的说道,后又垂头丧气的坐到苏诗云的对面一言不语,活脱脱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苏诗云此时顾不上欧阳辰,就连要给奴才们立威的事都忘记了,现在她的心思可都在那张桌子上,可想而知苏诗云有多么的喜爱檀香紫檀,话说在将来,欧阳辰可不止一次的吃那张桌子的醋,也不止一次的想将那张桌子大卸八块喂了火,可是他不敢,苏诗云会生气,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他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