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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顾寒夜加班没有这么晚过，玖瑶的心突突地跳起来。
拿起手机，正想给顾寒夜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却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来到窗边，往下一看，果然是顾寒夜的车子驶入了车库。
玖瑶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然后重新躺回床上。
顾寒夜进门后，先去浴室洗了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后，这才上了床。
一进被子，顾寒夜就像往常一样，把她抱在了怀里。
玖瑶伸手打开了床头小夜灯，转身问他：“怎么这么晚。”
“好几个项目等着处理，不知不觉就晚了，”他话音顿了顿，吻在她后颈上，“吵醒你了？”
“没，刚给小家伙换了尿片。”
顾寒夜看了眼睡在一旁的女儿，“嗯”了一声，又看一眼床头小夜灯，蹙了蹙眉，“新买的？”
王姐已经在电话里跟他说了，那男生给她送了个小夜灯，顾寒夜此时显然是明知故问。
玖瑶大方承认：“别人送的。”
顾寒夜淡淡道：“我就说，你不会买这么丑的东西，谁这么没眼光？”
“一个大学生，以前我给他看过病，今天来跟我表白来着。”
顾寒夜不屑一笑：“毛都没长全，想得还挺美。”
玖瑶便说，人家现在是年纪还小，但以后会长大啊。
顾寒夜危险地睨起眸子：“瑶瑶？”
玖瑶笑看着他：“怎么了，顾院长？”
顾寒夜一愣，有一瞬间的尴尬，“原来被你发现了。”
“干嘛要做这些，是不相信我么？”
顾寒夜神色有些讪讪，清清嗓子，解释说：“我是不相信男人，怕他们骚扰你。”
见他忐忑，玖瑶便继续佯装生气，“现在好了，一想到是你开的诊所，我都不想再去了，以后我做任何事情，也都会想着，也许是你在哄着我玩。”
顾寒夜忙说：“别这样想，诊所是我的，但病人都是真的，也只有两位医生知道院长是我。”
玖瑶把脸一扭，说道：“反正就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似的，被你骗得团团转。”
顾寒夜又说，其实不告诉她，也是不想让她觉得不自在。
玖瑶依然不理他。
他便挑起她下巴，吻了下她的唇，“真生气了？”
见他是认真问的，玖瑶也就不再假装生气吓唬他，说道：“既然不想让我当医生，直接被让我去不就行了，我也不是非要当医生，只是不想总待在家里，想找点事情做。”
“不是当不当医生的事，你做什么我都会一样担心，”他说着，从她唇边吻到了颈部，“如果可以，我只想把你像金丝雀一样养在笼子里。”
玖瑶笑了：“你才不会。”
她难过一点，顾寒夜都会心疼，又怎么可能忍心把她像鸟似的囚起来。
顾寒夜叹了口气：“是啊，我舍不得，再说，你嫁给我，又不是成了我的附属品，你该有你自己的爱好，自己的职业……我只好找了个折中点，给你开家诊所，你开心，我也舒服。”
听着他这番真诚的话，玖瑶心里是感动的，而且本来也没生他的气，不过就是让他忐忑一下，紧张一下，让他以后不要再隐瞒她。
而顾寒夜此时已经褪下了她的睡衣肩带，吻到了她胸口。
她把顾寒夜轻轻推开，“等下，你说要折中，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好，你说。”顾寒夜说着，却没有停下来吻她，继续为所欲为……
玖瑶缓了口气，才继续说下去：“你不喜欢我给男人看病，对不对？”
“嗯……”
“我可以答应你，以后只给女性看病，但我也想每周多抽出几天去诊所，可以吗？”
顾寒夜轻松一笑，“当然！如果是这样，瑶瑶想工作几天都可以。”
说着，他已经翻身到了她身上。
“等下！我还有一个条件，你每周要有三天去接小澈放学。”
顾寒夜一愣，显然有点意外，说这小子不是不喜欢我去接他么。
玖瑶解释说，平时你工作忙，总是顾不上去接他。小澈生你气了，才会说，不稀罕你来接，其实他很羡慕那些有爸爸来接的小朋友，有一次还跟我说，让我给他找一个不当总裁的爸。
“臭小子，竟然连爹都想换。”
“还不是你不称职。”
顾寒夜无奈，“好吧，明天我就去接他。”
玖瑶满意地笑了，“我和你一起去。”
顾寒夜“嗯”一声，之后没再说话，一只手顺着她的腰，滑到了大腿上，轻轻将睡裙向上推去。
玖瑶立即按住了他的手：“你明天不是有早会么。”
他哑着嗓子说：“又不耽误。”
“你一折腾就是一两个小时，完事天都该亮了……”
顾寒夜潇洒地说：“那就把早会取消。”
“可我想睡觉……”
顾寒夜低笑了一声，“都这样了，还嘴硬。”
说完，他抽出手来把她手腕捉住，按在了头顶上方。
玖瑶脸上一热，忍不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顾寒夜吸了口凉气，“你这兔子怎么老咬人。”
说起兔子，玖瑶突然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做的一个梦，那时候她要跟顾寒夜离婚，坐飞机逃去国外，上了飞机就睡着了，梦到自己变成了兔子，被顾寒夜揪着兔耳朵，提溜回来。
顾寒夜凝视着她的脸，“突然傻笑什么？”
玖瑶便说，想起跟他闹离婚，后来又逃到国外的那次。
当时她在飞机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兔子，从他身边逃跑，结果被他拎着耳朵逮回来，往床上一丢，说再敢跑，一个月不给胡萝卜吃。梦醒后，还吓了一身冷汗。
那时候可没想到，会有这么离不开他的一天。
顾寒夜也想起了曾经那一出，“啊，是，瑶瑶还跟我闹过离婚呢！现在想想还是很生气，得好好收拾你一次。“
“我这不是没跟你离吗，孩子都给你生了两个了！”
“那你刚才还说要等那大学生，等他长大了来追你什么的。”
“开玩笑你也信。”
顾寒夜俯下身去，吻在她耳畔：“你说什么我都信。”
玖瑶的嘴角不由地扬起来，小声说道：“把灯关了吧。”
顾寒夜瞧了眼小夜灯，直接关掉丢进了抽屉，眼不见心为净。
玖瑶低笑：“你可真小气。”
“才知道？”
两人又轻声说了几句私密话，渐渐的，说话声音小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玖瑶断断续续地说：“把音响……打开吧……”
顾寒夜低笑道，“忍不住了？”
“我是怕你动静大……”
现在女儿还小，跟他们睡一间屋子，两人只能趁孩子睡着了再亲热。过程中难免发出声音，怕吵醒一旁的女儿，便会播放肖邦的小夜曲，小家伙听着音乐，就会睡得格外香甜。
顾寒夜腾出手来，用遥控打开了音响。
低缓的乐声，如潮水般缥缈地漫上来，温柔地淹没了暧昧之音。
玖瑶终于放松下来，她把脸埋进了寒夜的怀抱。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