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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顾寒夜的声音传来，苏玖瑶看了过去，他坐在床边，正担心地看着她。
“小羽……”
“她没事，已经抢救过来了。”
“你在骗我吗？”
苏玖瑶记得，医生当时明明摇头了。
顾寒夜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要不是看你没输完液，我就抱你过去看看她了。”
“小羽真的没事？”苏玖瑶激动要坐起来，却被顾寒夜按住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她失血过多，又动了手术，还在昏迷，需要再观察两天。”
这个消息，对苏玖瑶来说，就像溺水的人刚浮出水面时，呼吸到的第一口氧气。
“我去看看她。”
苏玖瑶又要起身，却被顾寒夜重新按回床上。
“她在重症监护室，你进不去的，先安安稳稳地待一会儿，等输完液，我带你过去。”
顾寒夜这么一说，就不像是在骗她了。
苏玖瑶暂时把心沉下来，理智也渐渐回来了。
“程叔叔和程阿姨还好吗？”
“叔叔先回家去了，拿一些住院需要的用品过来，阿姨还在病房外，他们都很好，你都不用担心。”
苏玖瑶点了点头，她看向窗外，已经蒙蒙亮了，有清脆的鸟叫声传来。
她又看向顾寒夜，他的脸上有了青色的胡茬：“你一夜没睡吗？”
“睡了一会儿，还好，不困。”
“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顾寒夜笑着刮了下她鼻尖：“你操心的事情倒是挺多的。”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今天我哪儿都不去，会一直陪着你。”
苏玖瑶点点头，小羽暂时没事，她可以放心，但凶手应该还没抓住。
“饿了吗？要不要我出去买点东西。”
她摇了摇头，她没有胃口。
“想喝水吗？”顾寒夜又问。
苏玖瑶看着顾寒夜的眼睛，问：“秦雪儿和那个男人，抓住了吗？”
顾寒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阿飞已经控制住他们，放心吧。”
苏玖瑶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怒火熊熊。
“带我去见他们。”
“等输完液。”
“不，现在就去。”苏玖瑶执拗地说着。
顾寒夜看了一眼输液袋，还有不到三分之一，不过反正不是药物，只是营养液，便叫来护士给玖瑶拔了针。
他知道，如果不让她发泄一下，这小女人会憋坏自己，其实他也一样。
昨晚听说了她遭遇的事情后，顾寒夜就一直在后怕。
要不是小羽及时赶到，玖瑶可能就被欺负了，还有小羽替玖瑶挡的那一刀，如果当时刺在了玖瑶的身上，玖瑶能被抢救过来吗？
想到这些，顾寒夜恨不得杀了那混蛋，当然还有他的幕后主使，秦雪儿。
顾寒夜开着车，带着苏玖瑶来到了公司。
把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他们进入电梯，顾寒夜按下B1层按钮，通往集团地下室。
苏玖瑶一路没有说话，经过前一晚的惊吓，她现在脸色苍白，看着令人心疼。
但她浑身上下所散发的狠劲儿，让顾寒夜开始琢磨着，一会儿如果她真把那两人收拾了，他该如何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