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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芝被一群人拖着并没有去刚才的牢笼，她心里正疑惑却看见江九凌从另外一边被人带到自己面前。
“现在是怎么回事？”江九凌虽然害怕但还有点基本的理智。
姜芝的目光一直没从宋岩的身上离开过，语气冰冷，“谁知道呢？”
“把他们两带进来吧！”宋岩把他们两个人带到一间实验室，姜芝和江九凌被带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冰冷的铁床。
以及在床边的巨大的不知名仪器。
姜芝的心一下子降到谷底，这就是宋岩一直赞扬一直执拗的伟大实验吗？
宋岩一下子读懂她的眼神，他摸上冰冷的床，“潇潇，你应该骄傲的，我一代实验你是第一个，现在我更新了，我的技术更加纯熟了，你也是第一个。”
宋岩眼里充满对记忆实验的狂热，“潇潇，你一直都是最支持我的。”
姜芝泛起恶心，“宋岩，你的第一个实验体应该是你自己，要不然你怎么会自大，这么不可理喻。”
“你不会懂我的，但只要我今天向你展示了实验的魅力，你看到了它的力量，我相信一定会回到我身边！”宋岩没有急着反驳，在他看来他从小把姜芝培养，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
要说这个世界谁最能理解他，只有姜芝，只有这个从小就接受自己思想的孩子！
江九凌显然被他们之间的对话说蒙了，“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记忆！”
“江医生，我们之间说的你不会懂，你只是一个治疗外伤的门外汉，无法触及病人的精神层面。”
江九凌医术超群，哪能忍受别人这般瞧不起自己，“你什么意思！你能触及精神，没有肉体还有什么精神！”
宋岩现在情绪稳定，心情甚至还不错，面对江九凌的质疑愉快地辩解道：“肉体随时可以消亡，唯有人的记忆永存。”
江九凌似乎明白宋岩的意思了，他现在提的便是不顾肉体也管记忆，这种观念显然给了他巨大的冲击。“但，人变了呀！”
他的反驳极为无力，姜芝忙喊他，“江九凌！你别听他胡说！这根本就是不对的！也是失败的！”
听到“失败”两字，宋岩情绪激动起来，“潇潇！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看到了它的力量的！”
姜芝冷哼一声，“是吗？宋岩，如果真的成功了，我为什么会恢复记忆？你又为什么会让我跟江九凌成为你的新实验体？”
姜芝的话一下子戳中宋岩的内心，他眼睛瞪大，嘴巴微张像要把她吃了一样，但最后还是挥手让人将两人放到铁床上。
“潇潇，你今天过后你就会知道我的实验有多么伟大。”宋岩摸上姜芝的脸。
江九凌才看明白，宋岩的目的是要让他们两个记忆转移，“我不要！我才不要顶着姜芝的脸跟安然谈恋爱呢！”
姜芝十分无语，“我也不想顶着你的脸跟顾知湛谈恋爱！”
现在还什么恋不恋爱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爱啊！
江九凌挣扎的比她还激烈，姜芝这边还挪了几个人过去帮忙摁住他。
“潇潇，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只可惜你现在还没醒悟，等你再次醒来相信你会在我身边帮我的。”
“宋岩，我想错了，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帮你，自我恢复记忆开始，你的所作所为只是在一点点消磨我对的感情。”姜芝想起这段时间他们双方之间的试探。
宋岩确实把她带大，对她有养育之恩，但是现在她看宋岩只剩下失望、憎恨。
“没事的，”宋岩像小时候那样拍着姜芝的肩膀，安慰她，“你只是暂时迷失了，你会回来的。”
姜芝看着宋岩，一滴泪落到铁床上，宋岩对实验的野心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一切都停不下来了。
当仪器安上自己大脑，她的眼前全是那些光怪陆离的图案时，她的耳边却响起了实验烧杯摔碎的声音。
随即便是更大的打斗声，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没法动，身体被困在铁床上。
等了良久，才有人将她头上的仪器取下来，长时间的视觉冲击让她看人都带着扭曲的滤镜，她一下竟无法辨别出眼前的人是谁。
“芝芝！你怎么了？对不起，我来晚了！”熟悉的声音贴在自己的耳边，她脑子有些卡顿，没反应过来。
“芝芝，是我呀！我是顾知湛！”顾知湛再也无法维持住沉稳的模样，他抱着姜芝生怕她认不出自己。
他责怪自己不该出事，不该进医院，不该让姜芝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一切的一切都脱离的他的掌控。
“芝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能不能不要忘记我...”顾知湛将头埋在姜芝的颈窝，眼泪完全不受控的浸透姜芝的衣服。
“芝芝...芝芝...”姜芝在他一声声的喊声中，终于明白现在的情况。
看来是顾知湛及时赶到将她跟江九凌救了下来。
只是，姜芝看了眼还在哭泣的顾知湛，心不可救药的狂跳，她看见一脸诧异的江九凌，嘴巴张的似乎能放下一颗鸡蛋。
一下子破涕而笑，她摩挲着顾知湛的背，轻轻地说道：“阿湛，我在呢。”
顾知湛的眼泪一下子停了，拉开两人距离，看到姜芝的脸，才笑道：“芝芝！”
姜芝擦掉他脸上的泪，“我在呢，阿湛。”
“诶诶诶！能不能别秀了！我真的要吐了！”终于江九凌受不了上来提醒两人。
姜芝白了他一眼看向顾知湛，“阿湛，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顾知湛笑道：“好多了，还好没有来晚。”
姜芝看了看四周，约翰斯被顾知湛带来的人控制住了，嘴角带血，但看了一周都没有发现宋岩。
“我刚刚光顾着对付约翰斯了，一时没看住宋岩。”顾知湛知道她在找谁，简单跟她说了下。
姜芝回头对顾知湛说道：“我知道他在哪里。”
本来在山上地形错综复杂，要是宋岩有心隐藏他们也不会很快找到，可姜芝了解宋岩他不会让自己如此狼狈，哪怕是世界末日，他也会体面的离开。
现在还能满足他愿望的地方之后山上的那间小屋。
姜芝等人赶到的时候，木屋没什么异常，姜芝准备进去，“我要跟你一起。”顾知湛拉住她。
姜芝没有拒绝，跟顾知湛一起进了小屋，小屋内宋岩正坐在椅子上，贴身的黑西装完全看不出他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你失败了。”姜芝直接宣判了他的失败。
宋岩朝她笑了笑，看着这个他从小带大的孩子，内心悲痛的同时有很欣慰，“我知道。”
他抬起手，“我跟你走。”
对于这么顺从的宋岩，姜芝忍不住后怕，她在担心他还有后招。
回去路上姜芝一直在想宋岩还有什么计划，顾知湛则在电话通知周秘书自己平安。
“呃——”突然，姜芝觉得腹部一阵疼痛，她知道这是体内的毒素发作。
她转头看见边打电话边跟自己笑着的顾知湛只能忍下也朝他笑，姜芝侧头正对上宋岩冷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