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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她失态的大喊一声。
姜芝挑眉，来了几分兴致：“说说看，为什么不行。”
“因，因为……”
苏珊珊察觉到就连顾知湛看她的眼神也跟着变了，她结巴了好一会儿，终于挤出一句苍白的解释：“我就是觉得，桂姨其实也是为了她的儿子，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
“更何况我这不是也没什么大事吗，不如就让她回老家照顾生病的儿子吧。”
“知湛，你说呢？”
她当然不敢真的让警察把桂姨带走，万一真调查出了些什么……
苏珊珊不敢再往下想，抓着顾知湛的手收得更紧，“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难为她了，好吗？”
顾知湛审视着她，像是有些不相信。
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嗯，这件事你是受害者，你自己决定就好。”
苏珊珊松了一口气，重新绽放出笑容。
这番话有理有据，挑不出一点漏洞。
可惜是从苏珊珊嘴里说出来的。
因此，姜芝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她也懒得再搭理，反正失去生育能力的是苏珊珊，就算真的做坏事也只是报应在了她自己头上。
作为旁观者的姜芝，才不会管这个闲事。
冷眼看着这一幕，刚想问宋安安要不要走时，手机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声音。
姜芝迫不及待地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监控录像软件，定睛看去，只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还四处观望，最后直奔电脑而去。
她攥紧了手机，有种终于抓到凶手的喜悦，但更多的还是惆怅。
“发生什么事了。”顾知湛最先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担忧地问。
姜芝将手机重新锁屏：“我抓到偷我设计稿的人了。”
“我先回去了，接下来还有得忙。”
她转身想走，闻言，顾知湛也立刻起身，抓过椅背上的衣服，快步追上去：“我和你一起回去。”
“知湛！”听到这句话，最激动的莫过于苏珊珊，她在病床上委屈地问：“你难道不管我了吗？”
顾知湛有些不耐烦，转身看了她一眼：“你乖一点。”
听语气，更像是警告。
苏珊珊身体一抖，瞬间就不敢说话了。
他们三人一起回到公司。
姜芝让李薇把菲菲叫过来。
后者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看见顾知湛也在，肉眼可见的变得惶恐几分，不敢抬头。
“菲菲，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姜芝冷漠地问。
“没，没有啊……”
她心虚地摇头。
“是吗。”姜芝也不生气，把那段视频用电脑放出来，将屏幕面向菲菲：“自己来看看吧，顺便想想该怎么向我解释。”
菲菲看向那段视频。
画面中，她正鬼鬼祟祟地操作着电脑，看起来动作已经非常熟练了。
中途甚至还接了一个电话，收音器都记录得明明白白。
她说：“田游，我已经拿到新的设计稿件了，什么时候给你发过去？”
姜芝按了一下暂停。
“解释吧，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菲菲动动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眼看着就要被急哭了。
姜芝嗤笑一声：“我自问带你不薄，没想到你到头来竟然这么算计我。”
“首席，顾总，我也，我也只是一时糊涂……”
“为什么？”
“我，我……”菲菲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不知是真的委屈还是装可怜。
但对姜芝而言，无论是哪种，都没有用。
她起身，绕过长桌走到菲菲面前：“我会提起公诉，这件事我们没完，你，还有那个抄袭我作品的设计师，包括唐氏集团，都必须付出代价。”
“不，首席！”菲菲像是突然就被打清醒了。
原本以为她是想要为自己辩白，万万没想到，菲菲竟然惊恐地说：“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和田游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想要给他的！”
“这件事如果曝光出去，他的职业生涯就毁了，还会留下案底，以后哪里还有公司敢用他？”
看着菲菲的眼睛，姜芝突然就什么都懂了。
原本以为她是收买了。
现在看来，单纯是因为恋爱脑而已。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她男朋友。
呵。
姜芝转头对顾知湛说：“顾总，可以报案了。”
顾知湛微微颔首。
“好。”
顾氏有专业的律师团队，处理这种案子得心应手。
泄露商业机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菲菲很快就被带走了。
在这期间，姜芝把那段监控录像发布到了微博上，考虑到菲菲是个小姑娘，到底还是给她的脸打了码，但保留了原来的声音。
不过半个小时，那个田游突然发了一条微博。
【@唐氏集团田游设计师：刚才听到了有关我的特别离谱的新闻，真是震惊不已，气愤不已。
本人正式声明，我根本就不认识视频里的那个女人，请顾氏集团的姜芝小姐不要再混淆视听，小心遭报应！】
真有意思。
一出了点什么事，立刻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如果菲菲看到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不过现在姜芝倒是不生气了，反正迟早会调查清楚，不差这几天。
在正式工作之前，又翻了下微博。
【笑死了，这自导自演的戏码演得倒是不错，到底是谁给的她勇气？】
【法院应该第一个给她三星！】
【不知道为啥，总觉得顾知湛已经被这女人给忽悠瘸了，不会真的以为她有那个才华吧？】
姜芝真想把自己得过的奖都甩出来给他们看看，让他们闭上嘴。
但想想还是算了。
如果真的这么做，那些人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在乎舆论，以后岂不是就嘲得更厉害了？
她不想给他们这种错觉。
笃笃笃。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在外面被敲响。
还不等说话，来人已经推开门。
顾知湛站在门口，皱着眉，“上班时间禁止上网。”
姜芝看了一眼时间，“这是午休时间。”
“刷了也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必。”
他进去，把手机抢过来，放在桌面上。
“心情太差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懂吗？”
姜芝那点自作多情直接烟消云散，病恹恹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