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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知道了真相，有意要跟余嫣嫣多说几句话，看看余嫣嫣深藏的不为人知的真实情感。
娘亲的面具戴得太牢固了，即便是现在，她也只能看出一点点异样。
那点异样消失得快，就像抓不住的流云。
“你忘了，你爹爹要亲自为各位师叔伯做养气固元的丹药，他本就是咱们缥缈仙门最会制丹的。”余嫣嫣从善如流。
“爹爹跟师叔伯的关系真好。”水清月笑道。
余嫣嫣瞟了她一眼，内心苦涩。
别人不知道水木臣制丹药的缘故，她身为枕边人，当然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灵云渺早年间去虞山除魔，受了重伤，水木臣就亲自制药给她调理身体。
水木臣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的这种行为是特殊的，所以就给每位长老都研制了丹药。
那些丹药是根据每位长老的不同体质研制出来的，对于提升修为有大益处。
水木臣一做就是十年，人人都夸水木臣讲师门情义，却不知这份情义只是为了掩饰他对灵云渺的爱意。
余嫣嫣每次想到这些，胸口就闷闷的。
水木臣对灵云渺太深情了，深情到她觉得自己的爱意如同草芥。
余嫣嫣发呆的时候，水清月徐徐走到了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腕，关切问道，“娘，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没有，娘好着呢。”余嫣嫣将她的手拿开了，不动声色的抖动了一下袖子。
她的身上还有捆仙锁留下的痕迹，不能被水清月看见。
“女儿总觉得娘不是很开心，娘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女儿说说。”
水清月蹲下了身子，像小时候那样将脸搁在了余嫣嫣的腿上。
“咯咯...娘哪里有不开心，娘是仙门夫人，你爹又这么疼我，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一个漂亮修为高的女儿。为娘能有什么不开心的。”
余嫣嫣笑着摇头。
她这套说辞在外面与其他仙门夫人攀比的时候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
现在说出来也没有半点破绽，俨然一副幸福美满、人生赢家的模样。
水清月如果不是知道真实情况，都要被她骗了。
“娘，我已经布好结界了。不会有人听见我们说的话，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吗？你跟爹的关系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水清月一脸严肃。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有疑心病了？”余嫣嫣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她的额头，不肯说出真相。
这是她的秘密，只要她不说出真相，所有人都会觉得水木臣爱的人是她，而不是别人。
一旦说出口了，她害怕这份粉饰的关系会突然破碎，水木臣会破罐子破摔，彻底与她分开。
所以，无论多么委屈，多么心痛，她都不会说的。
“娘，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水清月蹙眉。
“哪有什么真相，小孩子胡说。是不是你爹最近出门多，让你误会了什么。他最近太忙了，才没有时间陪我的。”
水清月抿嘴不做声，沉着脸望着余嫣嫣。
她突然伸手，抓住余嫣嫣的袖子往上一扯，露出了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