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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币落地,是a面。
镰刀。
楚沐雨看到镰刀的那一刻，恰好对上昏暗通道里的人影。
超高的感知第一时间告诉她，完蛋了,有人上门找茬,还是在白茵她们都不在的时候。
狂热者2号被拿去回炉加工，召唤的盗版食月之狼,在回基地之前就已经到时间消失了。
她现在赤手空拳,除了还剩下2次使用机会的盗版食月之狼卡片，好像没什么其他办法……
楚沐雨心中念头飞转,前面通道里的人影，已经走到她面前。
总共三个人，两男一女,一身黑色作战服。
这装扮,不是联盟军人。
自由雇佣兵？
三人是红胜自由雇佣兵小队的成员，其中为首的男人,是红胜的副队长，范成闻。
三十出头的样子，头发后梳，面部表情冷硬。
如果换上一身西装，这人像极了末世前，某些中小型公司里权力不大,但自以为精英的部门主管。
楚沐雨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两步,右手放在制服内侧口袋,两指夹住“食月之狼·伪”的卡片。
抬眸看向来人,面色镇定地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范成闻走在最前面，看到楚沐雨的时候，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意外。
来之前,范成闻只听他表哥说了那两个女人的穿着和外貌特征。
被派去基地大门后方关卡蹲点的，是队伍里的d级队员，他本人没有过去。
并没有亲眼见到白茵四人。
自然不知道，那两个把袭击车辆管理处的女人，其中之一竟然是楚沐雨。
他认识楚沐雨，准确的说，他看过不少楚沐雨拍的电视剧，见到真人这还是第一次。
站在他两侧的队员，在楚沐雨向后退的时候，也认出了她。
年轻一些的男队员，吹了个口哨，“没想到啊，居然能在这种地方见到大明星。”
此时的楚沐雨，已经慢慢向后退了五六步，退出了她刚拐弯走进的通道，站在不算明亮，但有节能灯照射的范围内。
她再次发问：“你们有什么事？”
范成闻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缓缓开口：“你和你的队员，把西停车场的车辆管理处炸毁了，还袭击了检查员。”
果然是因为这个事。
楚沐雨心里叹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害怕，语气很平静，“是有这么一回事。”
回答完这一句，她弯了一下眉眼，态度十分友善：“一般这种情况，你们都是怎么处理的呀？”
她耸了一下肩，有些无奈地补充：“我昨天刚来基地，还不太清楚这里的规矩。”
“哈？”年轻男队员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不太理解这位大明星的反应。
自己这边好像是来寻仇的吧？
“中心基地不允许私下械斗，你们违反条例在先，调查署会有相应的处罚。”一直没说话的女队员，开口：“至于队伍之间的私人恩怨，要么去演练场打一架，要么道歉，赔偿损失。”
听到这句话，大小姐反而不怕了。
虽然如此，她手里的卡片依旧没松，看了看对方，问：“那个……如果去演练场打一架，是不是就不用道歉，还有赔偿损失？”
女队员皱眉：“打赢了可以。”打输了就不止是道个歉，赔偿点损失了，命也得留下。
楚沐雨想了想，又问：“既然是队伍之间的恩怨，这个打一架，它是队伍里所有人一起打的那种吗？”
女队员愣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你确定？我们红胜可是a级小队。”
在中心基地，不论是联盟军的觉醒者小队，还是自由雇佣兵小队，都是有评级的。
一般能出基地外部任务的小队，评级都不会低于c。
b级以上小队，至少拥有三个以上1阶巅峰的战系觉醒者。
能评上a级，红胜不仅有八个1阶巅峰高手，还有一个特殊特性战力，最近两周战功排名十二。
这是整个中心基地的排名，包括联盟军的觉醒者小队。
而在自由雇佣兵小队里的排名，红胜排第二。
第一是拥有2阶觉醒者的“落难”小队。
大小姐对中心基地这些复杂的小队评级并不了解，听这位雇佣兵小姐姐话里的意思……a级小队应该挺厉害的。
她想了想，说：“我们小队好像还在整编，不过，你们也别着急，最多应该两三天吧，咱们小队应该就能跟你们打了。”
女队员：“……”总感觉这人的脑回路不太正常。
年轻的男队员无语：“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大小姐一脸无辜，“不是你们说要打一架吗？”她当然懂啦，但是这种时候，管他真假，先装不懂肯定没问题。
女队员也有些不耐烦了，“我们直接说了，车辆管理处的损失，至少500积分，或者1000贡献分。”
楚沐雨摊手：“积分我肯定是没有的，你们要的话，得找我们队长。”
年轻男队员：“那就把你们队长叫过来。”
“哦好。”楚沐雨点点头，一边转身，一边跟他们说：“那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去训练场找我们队长。”
范成闻：“等一下。”
已经背过身，走出去好几步的大小姐，无奈停下，回头：“又怎么了？”
“你留在这里。”范成闻朝她走过去，“我让人过去找你们队长。”
楚沐雨：“……”这是摆明了想留我当人质啊……
摸了摸手里的卡片，大小姐有些不舍得，最终还是打消了找借口偷跑的计划。
她说：“我们的小队编号应该是177，队长是秦立风少校，你们去找吧。”
范成闻皱眉：“少校？你们是联盟军？”
他身后的两个队员互相对视了一眼，面上先是诧异，然后是怀疑。
“是诶，我们昨天刚跟秦少校回的基地，队伍还没完全建好。”楚沐雨依然是那副我是刚来基地的萌新，我也不太懂的表情。
范成闻静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对身后的年轻男队员道：“你去军部后勤联络处问问，找一下那位秦少校。”
年轻男队员应了一声，一眨眼，人就消失在通道内。
楚沐雨眸光轻闪，心说，这人的速度好快，快赶上羽姐了。
面上倒是没有多余的情绪，毕竟是在楚氏那种大家族混大的，大小姐虽然人怂，胆子也小，真遇上事了，绝对是最镇定，看起来胆子最大的那个。
包括现在，她心里很清楚，刚抛的那个a面加成，某种程度上预示了，自己正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下。
这些人虽然嘴上说着基地不允许私下械斗，但要是他们真的动了手，之后一定有办法掩盖这里发生的一切。
所以。
在刚才转过身去的那短短的几秒，她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论坛页面，给白茵发了一条消息。
相比楚沐雨此刻看似平静，实则紧绷的状态，范成闻依旧沉着。
他对楚沐雨的话有所怀疑，但如果是真的，对方确实是军部的觉醒者小队，他也不怕。
毕竟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占理的就是他们这一方。
……
研究中心。
白茵正在看秦立羽设计的武器图纸，一张是苏羽的机械复合弓，一张是狂热者2号。
这次她们打劫来的材料不少，之前不够的特性硬币得到了补充，秦立羽正在对这两张图纸上的武器做新的调整。
“对了，再给我十颗小型一级的原力结晶。”秦立羽把手上的机械复合弓放到工作台上，头都没抬，手上继续着材料加工。
制作武器和装备是需要原力的，尤其是制作高品级的装备武器。
秦立羽这两天消耗了不少原力，眼下做东西，只能一边吸收一边使用。
在来的时候，白茵就给了他一大包材料，以及十颗小型一级的原力结晶。
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操作，十颗确实不太够。
虽然肉痛，白茵倒是没觉得不舍得。
从绒布袋子里倒出剩下的十五颗小型一级原力结晶，拨了十颗出来，放在工作台上。
这么一来，普通一级的被她们四个分完了，小型一级的，自己这边拿了二十五颗，武器升级用了二十颗。
苏羽拿了二十六颗小的，不知道莫轻绯那边需要用掉多少颗。
在使用莫莉斯之灯的时候，消融掉一半的那颗小的二级原力结晶，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被她全部吸收了。
现在袋子里只剩下两个鹿角巨兔的二级，和五颗小型一级。
存货又见底了。
“对了，那些‘点灯人’，你抽空去看一下。”收起手上装原力结晶的小袋子，白茵说：“这种非正常的生命力流逝，不知道能不能用原力结晶反哺回去……”
秦立羽在白茵过来之前，就已经从他那位“铁匠”师弟那里，知道了那群人的情况。
“理论上，应该是有机会恢复的。”
当然，只是理论上。
而且，前提是，这些人必须完成上线任务，然后成为觉醒者。
不然，他们连原力都吸收不了。
白茵点点头，继续道：“另外还有个事情。”
“什么？”秦立羽埋头。
“那坨孢子壁垒，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她说的是昨天她用“狂厄”砍了半天孢子壁垒，最后搂到的那一小坨，能生长出细小触须的雾状物。秦立羽手上的动作一顿，直起身，屁股拖着凳子，滑动到实验室后侧的一排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一只比魔方大不了多少的金属盒子。
递给白茵：“我拿回来之后，它就失去活性了。”
“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打开金属盒子的四个锁扣，白茵伸手从里面取出一个柱状玻璃瓶。
那一坨灰褐色的雾状物，像一滩普通的软泥，平铺在瓶子底部。
一动不动。
秦立羽摇头：“听了一下，全是杂音，不知道是样本失去活性的原因，还是这玩意儿的保密级别太高。”
这种带点诡异属性的东西，用保密级别来形容它的未知性，其实有点怪。
但又好像挺合理的。
“物质成分呢？”白茵又问。
其实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有意义。
到现在为止，不论是秦立羽，还是研究中心里的那些科学家，研究员，连变异种的脑核成分都没研究出来。
像孢子壁垒这种，本身就极其罕见的东西，能被研究出来的几率更小。
但是。
当时在孢子壁垒前面的时候，秦立羽使用过特性技能，白茵记得，并且感觉到了。
她从雾墙里取出这一滩软泥的时候，他还评价了一句“不坏”。
在科学研究上，秦立羽一直都很严谨。
能用“不坏”，而不是无法分辨来形容这一坨东西。
说明他应该听到了点什么，但是不想告诉自己，或者……不能告诉自己。
白茵看着秦立羽，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拿起玻璃瓶，晃了晃，瓶底失去活性的雾状物，依旧纹丝不动。
确定这东西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后，白茵没再继续探究这个问题，将玻璃瓶放回金属盒子里。
正当她盖上金属盒盖，准备搭上锁扣的时候，论坛页面上跳出了一条消息。
意念连通之下，她第一时间打开私聊页面，看到楚沐雨发来的一个字——“救！”
白茵没有回消息过去，而是给苏羽，以及秦立风发了消息。
“哧……”专心打造武器的秦立羽，听到金属变形的声音，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那只用来装雾状雾的金属盒子。
此刻，它正以一种诡异的状态，被人用力向下挤压，来自变异种的特性金属，在这一刻，竟然像柔软的橡皮泥一般，完全失去了硬度。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白茵的左手。
她正打算扣上锁扣的左手，似乎失去了对力量的正常控制。
秦立羽是知道白茵的具体属性的，看到眼前这一幕，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2阶力量系觉醒者的实际力量，应该还没到可以用蛮力改变金属形态的程度吧？
他弱弱提醒：“……白总，你的手……不是，我的盒子……”
白茵回过神，感觉自己的手有些许的刺痛。
然后。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只因为她失手，被挤压到一半的金属盒子，突然融化成一滩银色的金属液体。
不是被她用力挤压成的液体，是毫无征兆地融化。里面的玻璃瓶，因为盒子被压扁，碎了一半。
“这盒子什么情况？”
白茵说着，抬起手。
她的手指上有一颗很小的血点，应该是被玻璃刺破后，快速恢复的伤口。
秦立羽也是一脸错愕，“你刚刚使用原力了？”
白茵摇头，然后皱眉，“我先回去了。”
虽然心里奇怪，但是这会儿，她担心着大小姐那边的情况，没心思研究这只突然变异的金属盒子。
嘱咐了秦立羽一声，自己明天再过来之后，白茵身形一闪，离开研究中心。
看着工作台上，那一滩金属液体，秦立羽眼中满是不解。
他一边伸手用原力将金属液体重新聚拢，一边小声嘀咕：“不对啊，白总又没学锻造技能，而且刚刚也没有原力波动……”
那这盒子是怎么变成液体的？
把金属液体兜进自己手里，秦立羽像捏面团一样，团吧团吧了两下，手里的液体变成了一团扁圆造型的金属团。
他随手将金属团放在工作台上，起身去拿垃圾桶，把桌上的碎玻璃块收拾了一下。
然后拿起剩下的半截瓶子，刚准备把瓶子里的雾状物，倒出来，眸光陡然一滞。
没了？
那滩跟软泥一样，一动不动摊开在瓶底的雾状物不见了。
他连忙放下瓶子，目光扫过工作台面，银色的台面上，除了散落的几片玻璃，没有其他东西。
秦立羽脑中快速闪过刚才的画面，心口怦怦直跳。
自己明明是知道白茵的属性和身体强度的，当时看到盒子被压扁的时候，还质疑了一下，2阶觉醒者的力量，应该还没到能够改变金属硬度的程度。
但为什么又理所当然的觉得，如果是白茵的话，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明明很不正常啊！
又是这种怪异的感觉。
该死，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得赶紧告诉白总，说不定那东西这会儿正粘在她身上。
他给白茵发消息，白茵没回。
他又给秦立风发消息，秦立风也没回。
没办法，他只好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收起来，锁上实验室的门，朝白茵她们的营房方向跑去。
一边跑，秦立羽一边叹气，早知道刚才应该跟白总说的。
关于孢子壁垒的研究，他其实有做出一点内容。
跟白茵猜测的差不多，秦立羽在雾墙前面确实听到了一些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他听不懂。
这个听不懂，并不是文字语言上的听不懂。
每次他聆听“神”的声音，本身听到的也不是中夏联盟的语言。
他听到的是一种意识，或者说思维上的交流。
唯独在雾墙前面那一次，他听到的，是连思维都无法理解的声音。
那股意识，就好像是不属于存在范畴内的思维……他没办法形容那种感觉。
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可以表达为……人类拥有的意识层级太低，完全无法触碰到“神”的意识层次。
就像他每次所谓的聆听“神”的声音，其真正的特性描述只是“智慧与疯狂女神，沉睡后的一丝微风”。
在那个世界，神祇的存在是高高在上，并且漠不关心的。
智慧与疯狂女神并不会体贴的给予他灵智上的真正启迪。
他听到的声音，不过是从“神”的指缝穿过的风。
可就算只是“神”不在乎的那么一丝微风，秦立羽在每一次聆听的时候，所直面的是不可控的极度疯狂，甚至会短暂迷失在奇诡的呓语中，
而在雾墙前听到那个声音，它很平静，并且……无害？
总之，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坏的。
回基地之后，他对那一小坨雾状物做了静置观察，还做了分离实验。
实验期间，它还拥有一点活性。
静置观察下，它很安静，不像最开始被白茵放在手心时，不断向外生长的活泼好动。
分离实验没能正常进行，它的特性很奇怪，没办法被分割。
期间他尝试了很多办法，刀割，电击，热熔……就像普通武器无法破坏雾墙一样，它始终保持着完整的黏连状态。
再然后，它就失去活性了，实验正式宣告失败。
秦立羽不是一个甘心放弃的人，他对着那坨东西，用了不下三次特性技能。
差点把他脑壳上面储存的原力用干，最后只听出来一点似是而非的东西。
作为孢子壁垒的一部分，这坨雾状物似乎拥有着神性。
这跟他之前对孢子壁垒的猜测是完全违背的。
他一直认为，孢子病毒是科技产物，是某种超微型的生物质机器人。
孢子壁垒是孢子病毒的凝聚态，是无数孢子病毒聚集起来，隔绝亚空间与蔚蓝之间的一层膜。
这个推断，不只是他一个人的结论。
研究中心里同样拥有“学者”天赋特性的研究员，他们目前的推论，基本跟他的想法一致。
如果这个理论成立……那么关于“绝对理智派”的阿克斯基金会，始终无法制造出真正的“神性法则”，这一判断是完全错误的。
他们制造的孢子壁垒，很可能拥有“神性”。
也可能……孢子壁垒并不是科技文明的产物。
秦立羽甩了甩有些混乱的脑子。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那一坨“并不坏的东西”，会不会粘上白茵，甚至入侵她的身体。
明明这是没有依据的猜测，可他脑子里却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
从研究中心出来的白茵，脚步飞快。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营房，然后顺着楚沐雨当时离开的方向，沿路寻找。
白茵左手拿着双头短刺形态的“狂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找人这件事上，并没有感觉到左手手指贴着“狂厄”时的轻微刺痛。
一阵风似地跑过一条接着一条地底通道，白茵的身形一刻未停。
她相信大小姐的急智，也相信中心基地的内部治安，但难免会担心意外发生。
当她终于看到楚沐雨的时候，迎面刚好遇上从另一条通道过来的秦立风。
两人视线对上，秦立风回了个隐蔽的眼神。
白茵会意，打开私聊页面。
上面是秦立风发过来的，红胜自由雇佣兵小队的资料。
另外，还有调查署那边发给秦立风的，对于她和楚沐雨，无故袭击西停车场车辆管理处检查员，炸毁车辆管理处办公室的警告处罚。
收到楚沐雨消息那会儿，她就猜到了，应该是上午那位检查员的反扑。
但是没料到，他们会私下堵人，堵的还是大小姐。
其实，也是大小姐倒霉。
她们四个回基地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偏偏白茵和苏羽，一个去研究中心，一个去军属营房。
这两个地方，就算是联盟军人，没有足够的权限都不能自由出入，何况是自由雇佣兵。
许橙橙去的营房食堂，只对军部家属开放，那些人自然也进不去。
只有去找秦小蕊的楚沐雨，晃悠晃悠走出了军部的中心地界，被人跟了一路。
跟秦立风碰上，白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说：“这事交给我，你们别管。”
白茵沉默了一下，没回话。
然后。
楚沐雨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哎呀，你们干嘛呀！你们怎么打人呀……”
“呜呜呜……我受伤了，好严重……调查署的人呢，我要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