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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会那么多东西,还跟金三角赌场交往甚密……
桂雷跟他说过,那晚从工厂带走的三个男人身上有不轻的内伤,表面皮肤虽然看着完好无缺没任何印记,实则都是暗伤,只有精通人体构造的练家子才会用这种打人方法。
那时他虽有疑虑却也没放在心上,只当那三人之前被别的人打过,他不想去纠结没用的事情,也不想怀疑她调查她。
即使她有秘密,那是她的隐私。
所以底下人也一直没过多关注徐清蝉。
现在想来,他这位女朋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有什么秘密他不在乎,令他生气的是,她就这么一声不吭走掉,全然没把他这个男友放在眼里。
让他觉得像一场儿戏。
这种行为风格实在是不成熟极了。
越看视频里的人心里一股闷气越无法顺通,索性关了。
拨通桂雷的电话,“派人去缅国找,尤其金三角一带,找到的人悬赏百万。”
一个月后,景华府新来了个花匠,这天袁福见女子在客厅摆弄一花瓶的玫瑰,大惊失色。
“你去后园剪的玫瑰?”
花匠点头。
“你吃了豹子胆敢剪玫瑰园的玫瑰,还带到客厅!”
花匠被他吓到,怔怔问:“先生不喜欢玫瑰吗?”
“不是!那园里的玫瑰……”袁福锁眉,“反正你们只管打理不能剪,更不准带到住宅区让先生看到,荷花也是一样,以后花瓶里不能有这两种花!”
“是……”
“还有,二楼万万不能上去,那里只有专门负责打扫的人能按时去打扫,其他人一律禁行。”
花匠连连点头,“知道的。”
老管家面冷心热,虽然爱数落他们,但她也知道他是好心,要是犯了错被先生看到那才叫可怕。
所以她不是那么怕袁福,这会儿先生不在家,她悄咪咪问:“听说二楼的一间客房先生也是不准人踏入,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女主人吗?”
闻言,袁福倏地看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要是想在景华府多待一段时间的话,不要打听先生的私事,管住好奇心。”
花匠嘟嘟嘴,“哦,知道了,我又不做什么,只是随意问一句。”
“唉,”袁福叹了口气,“反正你们私底下少谈这些事,先生本来就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先生好不容易有个陪伴的人……要是一辈子这样,也是可怜。”
“嘿,烟,你怎么又在发呆?”
Lee已经是这个月第六次见她出神了,训练场快速移动的稻草人在枪声中面目全非,放眼望去,多数都是她打的红标,而洛烟的蓝标差不多才三分之一。
以往这种射击比赛,洛烟可是一个人揽全场。
“抱歉,昨晚睡得有点晚,下一场我会集中精神。”放下枪,洛烟拧开水壶喝了口水,清凉的泉水稍稍舒缓了思绪。
赵裴昨天跟她说,祁肆的人已经来缅国了。
他在找她。
李树已经领着沈罗的人到了缅北,他们的人马安顿在平原,只派出探路先锋队先去蟒岭,等那群人找到藏宝洞带回消息,他们大队人马就会前往密林。
大概还有一周,探路的人就会回来。
沈罗的人马进山后,他们这边也就要行动了。
晚上,基地的人在数装备,她被传去总部。
越野车停在仿若科学研究院般气派的建筑前,有穿迷彩服的人拦住她。
“见老大?出示铭牌。”
拿出铜制的圆牌,对方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刚要对照信息,旁边走来一位高大的男人。
“罗队!”守卫肃然敬礼。
男人古铜色肌肤一身腱子肉,眸子如苍鹰,淡淡看向洛烟,开口,“跟我来吧。”
越过茂密芭蕉林,一座庙宇模样的建筑映入眼帘,守卫看见男人,颔首敬礼,推开两扇木门。
洛烟才发现一进去就是向下的台阶,压根没有平地。
越往深处光线越暗,空气湿度越来越高,渐渐地可以听到水嘀嗒敲在石头上的声音。
这建筑后面就是山泉流经的地方,傍水而建……她好像猜到了,水牢。
终于抵达平地,脚底石板有潮气,水滴声清脆回响,罗训垂眸低头,“老大,人带到了。”
“出去吧。”
得到指令,罗训离开了。
洛烟往前走了一段,先前被巨石挡住的视线开阔了。
中央一池泉水见不到低,水里有大大小小数十个铁牢笼,有些是空的,有些……困着人。
高空有绳子吊着,每一个笼子都不是禁止的,随着绳子缓缓升起,几分钟后又缓缓下沉至水底。
里面的人不会被淹死,只是一直重复这个过程,天然的泉水至寒,那些人浑身湿透甚至水肿,有的看起来已经虚弱的不行。
都是些至黑至恶的人,不是玷污了谁家女儿就是贩毒杀人拐卖儿童,反正都不需要怜悯。
组织向来喜欢收拾这样的恶人。
但这也是她第一次进牢狱,第一次亲眼见到处罚手段。
目光一瞥,忽然看到一个女性,她顿住。
“哦,她不是外面作恶的人,是组织里的,之前在三队。”男人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道,“因为想离开组织。”
洛烟收回目光,看见坐在沙发区的男人,在这种地方也能慢悠悠喝茶。
迈步过去,她才开口,“出卖了组织?”
侧眸看她几秒,赵裴轻笑,“不相信?”
“你要知道,即便是没犯错,想离开组织也要承担应有的惩罚。”
洛烟没说话。
“这次去蟒岭的任务你确定要跟着?”
“确定。”
看她几秒,赵裴撑着太阳穴,黑瞳幽幽,“那种地方可是会有去无回,相信我,这次任务会是你经历过最难的一次,现在退缩还有机会。你嫩皮嫩肉的,组织里好不容易有个水灵的女娃娃,丧失了我也可惜。”
洛烟低眉,她没得选。
要想全身而退离开组织,必须立下一个战功,她才有资格跟他谈条件。
要么一辈子为组织卖命到死,要么拼命走出一条路,她选后者。
“我确定,”她抬眸,眼里神色坚定,“恳请您让我参与。”
女人一身利落黑衣,头发扎着率性马尾,跟在帝都时不是一个风格。
睨着她眼里的坚定,赵裴嘴角的笑意渐淡,“行,既然你执意如此。”
他起身,“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