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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小指的细长小鱼下腹部是黑色,腹部到后背呈蓝绿色,色彩越往背部蓝色越亮,以至于观感聚焦在它蓝色的区域,看起来像一截漂亮的蓝色灯管,成群结队在水里游动时视觉效果更美。
“它们会发光欸。”
“不是发光,是放光,黑暗中是看不到的,灯光反射的效果。”
“好漂亮。”
祁肆看着她亮盈盈的眸子,“要吗?”
徐清蝉:“我没有这么大的鱼缸养,算了。”
祁肆点头,“喜欢的话可以常来看。”
“嗯……”
回去时是司机送的,祁肆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完。
到景荔花园楼下时遇到了好久不见的赵裴,男人身上慵懒散漫的气质一点没变,看见她,桃花眼尾微扬,“大明星,又见面了。”
“嗯,好久不见。”
看着离去的车子,认出那是祁肆的车,赵裴扬眉,“你跟祁肆挺熟?”
“认识而已。”
徐清蝉走回去,赵裴跟上,“你做人真不讲信用。”
莫名回头。
他说:“说好请我吃饭的,你要请到猴年马月,怕是已经忘了。”
“我最近有些忙。”
“忙着跟人上热搜?”接上她的目光,赵裴淡定自若,“我可是徐小姐的粉丝。”
徐清蝉停下脚步,“明天中午吧,你想吃什么?”
这么爽快?
赵裴不假思索,“我不挑,什么菜都可以。”
“行,”徐清蝉点头,“那明天再联系你,赵先生止步吧。”
不喊他他都要跟她上楼了。
赵裴也知趣地停下,“明天见了,徐姑娘。”
回到家徐清蝉习惯性地去看小牛奶的窝,还当它在家等她回家呢,看着空荡荡的狗窝,她反应好几秒才想起来——
牛奶被落在景华府了!
拿出手机编辑消息,要发出去时微顿。
祁肆现在应该在忙,晚点再发好了。
于是又等了40分钟,今天手受伤,她难得放松一下,也不做运动了,躺在床上发呆。
回想今天的祁肆,过于让人心跳加速。
见她受伤时冷着脸把她抱上楼那会儿真是帅爆了!
在他怀里的感觉……
非常好。
翻看手机相册里祁肆的两张照片,她抿唇想,总有一天要光明正大地抱他。
手机里忽然收到条信息,银行卡入账10万,紧接着是严璟的消息。
【财务部已经结算了徐小姐的薪酬,你收到了吗?】
徐清蝉一个起身:【我入职才一个星期啊。】
严璟:【这是之前你作为培训师给何孝宋维上课的薪酬,形象助理的下月结算。】
原来她给何孝他们上课也有工资。
剧组的片酬也给了,她现在也算个小小富婆了。
她还没找祁肆,是对方先发的消息。
【你的狗还在这里。】
徐徐图之:【我也是回到家才发现它不在……走的时候太急,搞忘了,不好意思。】
【没事。】
【小牛奶平时在家比较乖的,晚上不会乱叫也不会拆家,还得麻烦祁先生收留一晚,我明天过去领它回来。】
【好。】
书房里,小牛奶乖乖巧巧地趴在男人脚边,已经安安静静陪着男人工作一小时了。
放下手机,祁肆垂眸看它。
发现男人的工作做完了,小柴犬欢喜起身,毛茸茸的尾巴摇的欢快。
思忖片刻,男人唤它,“牛奶。”
“汪!”
祁肆声线低洌好听,问:“想不想看你妈妈?”
“汪汪!”
男人唇角微勾,给徐清蝉发消息:【你想看看它吗?】
【想。】
徐清蝉等着小牛奶的照片,没想到直接等来了祁肆的视屏邀请。
原来他说的看是这样看?
男人英俊的五官出现在手机屏幕里时,徐清蝉嘴角忍不住弯起,“嗨……”
“它在这里。”祁肆磁性的嗓音被电子设备传播得更有质感,简直好听到耳朵怀孕的程度。
他把小牛奶捞到怀里入镜,徐清蝉看着一人一狗的有爱画面,面上淡定,心里却被萌得冒泡。
“小牛奶,”她喊着小狗狗,“我是谁啊?”
“汪汪——”
机灵的小家伙看见妈妈,眼睛亮汪汪,徐清蝉不动声色地将他们截屏,“你在祁先生那边要乖乖的哦,晚上不能乱叫影响别人,要是吵到老管家,他明天就把你送去狗肉馆了。”
小牛奶原先还亮晶晶的眼眸在听见狗肉馆三字后暗淡下去,耳朵耷拉着,委委屈屈地发出哼声往祁肆怀里钻,一连串小动作看得徐清蝉目瞪口呆。
今天算是见到小家伙的另一面了,这要是个女孩子,很可能成为她的劲敌。
祁肆低睨柴犬一眼,又看了眼手机里的徐清蝉,只默默顺着小狗的脑袋。
徐清蝉摸了摸鼻子,“逗你的,别委屈了,你好好听话没人送你去狗肉馆。”
“那今晚就麻烦祁先生收留它了,谢谢你。”
“好。”
今晚徐清蝉做梦了。
梦里的内容很玄幻——
她变成小牛奶了!
一会儿乖巧地趴在男人脚边,一会儿被男人摸摸头,就连睡前跟他们视频那个画面也有。
她缩在男人怀里,委委屈屈地往他衬衣蹭,温暖有力的大掌顺着她脑勺到背脊温柔抚摸而过,梦里的小狗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她一边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份温柔,一边灵魂分离,觉得尴尬羞涩。
怎么会成为小狗狗呢?
祁肆身上的雪松香让她忍不住想亲近,借着梦里狗狗的身份,大着胆子攀上他肩头,嗅着男人的味道,亲昵地舔他下巴。
舔着舔着,她得寸进尺往上移一寸,就在快接触到男人性感的薄唇时被人挑起下巴。
祁肆眯了眯眼,黑眸居高临下地看她,薄唇吐出几个字,“徐小姐这是做什么?”
徐清蝉愣愣的,低头一看,自己不知何时恢复了人身,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人肩膀,最最要命的是……
她浑身上下只穿了内衣!
血液直冲脑门,就算在梦里,那份惊慌失措也很清晰。
男人的眸子由先前看小牛奶的温和到冷漠,字音冷酷至极,“手段卑劣,自己滚出景华府,再不准踏入半步。”
她居然成了周姨口中那位爬上他的床的花匠女儿。
梦里感觉太骇人,惊醒时已经日上三竿。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她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还好是梦。
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