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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契丹开战不久后,老五就撺掇陆潜,重启了出宫人制度。
为的主要是把惠妃给放出宫,其次也是为了让其他太妃们得以解脱。
太妃们虽说每月俸禄跟当妃子时一般无二,但在宫中,没有皇帝的庇佑,想做点什么,都得使银子看脸色,花费自然要比在宫外多出数倍。
后妃那点月例压根不够打点,还不如拿一笔安置银两,出宫养老,自由舒坦。
前朝对于先帝妃嫔的安置,有诸多方式,有殉葬的、幽禁的,也有放出宫,甚至指婚改嫁的。
大齐打下江山的太.祖,是位儒将,很有些风度,开了个好头,所以大齐历代皇帝都未曾让妃嫔殉葬,还曾实行过两代出宫人制,到了慕倾帝废止,毕竟皇帝也不太希望自己死后,大小老婆都改嫁。
如今到了陆潜这一代,又重提此制,找了个由头,就说是前方军饷吃紧,宫里节省开支,允许后妃申报出宫,恢复自由。
惠妃头一个就被安排送出宫去了。
老五接母妃回自己王府养老,惠妃起初还不愿意,指着自己这些年攒下的体己细软,说要自个儿置办个宅子,谁也不打扰,自己也乐得自在。
老五知道自家母妃要面子,怕自己成为儿子的负担,二话不说把母妃连拖带拽装进马车拉回王府里,要她先在自家住一阵试试,哪儿不舒坦了,再走也不迟。
惠妃嘴上嫌儿子粘人,脚已经迫不及待迈进王府门槛儿了。
她在宫里过了二十多年,都像个客人,一个寄人篱下二十多年的人,走进儿子家,才终于像是有了根。
看看王府外院气派,内院精致,只是比她小时候住的将军府小一些。
惠妃性子直,当着儿子的面就嘟囔了:“怎么这院子还不如你外爷府里宽敞呢?”
老五乐坏了,说:“娘许多年没去将军府瞧过了吧?我这王府院子,抵得上两个半大的将军府。”
惠妃还不服气,一脸不相信,但没有回嘴,怕被儿子撵出去。
其实老五的王府确实比将军府大的多,只不过惠妃年幼的时候,看哪儿都要宽敞宏伟些,而那宏伟的记忆,已经刻印在她少女时期的回忆中。
她走到西院,看到大院西厢的时候,挑剔的眼睛一下睁圆了
眼前的一砖一瓦、红木门窗水墨灯笼,都让她恍惚间回到了出嫁前的光景,连窗边那颗枣树都和小时候一样。
这是老五送给母妃的大礼一座完全仿造将军府母亲闺房大院修建的院子。
他要让母亲知道,从踏出宫门那一刻起,她就变回了二十年前,那个成日腰挂弓箭、一身骑装的自由姑娘。
老五拍了一下手,厢房木门立即打开,两个年长的姑姑穿着一身年轻丫鬟的装扮迎出来,给惠妃请安这也是当年伺候将军府小姐的丫鬟服装。
惠妃看傻了,把胳膊从儿子搀扶的手中抽出来,往前走两步,忽然笑起来,撒丫子就往厢房冲过去!
她欣喜得没留意脚下散落的枣子,一脚踩上一颗,肩膀一震,就失了平衡。
然而,转瞬之间,一个高大的身影陡然落至她身边,一把捉住她左手,让她支撑着,站稳了脚。
惠妃一看来人,竟是张四。
张四穿着当年在将军府当差时那身暗卫玄衫,微笑立在她身旁。
忽略鬓角的白发和眼角的细纹,此刻的张四几乎是英俊的,在惠妃眼里。
“姐儿仔细脚下。”他还如年轻时那样谨慎地收回痴迷的目光,颔首对惠妃行礼。
惠妃眼里的张四很快被泪水模糊了,男人脸上岁月的痕迹,也在她的泪光中被抚平。
“谁叫你白日里闯我院子?”惠妃小声对张四说出年轻时常说的话:“你不怕我告诉我娘?”
这句提问,张四这一生都没回答过,从前每次听完都只颔首离去。
这一次,他却抬起头,对惠妃扬起嘴角,笃定地回答:“属下只怕姐儿扭伤脚。”
薛遥听说了老五给惠妃的安排,感动得不行不行的,拉着陆潜一起去老五王府里围观,还教育陆潜:“以后我老了,七爷要有五哥一半孝顺,我就没白疼七爷。”
陆潜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他家小娇夫怎么总爱乱辈分呢?大丈夫疼媳妇儿那能叫孝顺么?
老五不让七弟和薛遥打扰他母妃跟张四享受第二春,把人带到院子里踢球。
下午的时候,惠妃亲爹不知从哪儿得了信儿,坐着一抬步辇赶来王府看女儿。
老将军如今已经年过七十了,心中对这个替大女儿嫁入宫的小女儿很是愧疚,一听说女儿重获自由,也没来得及递帖子,叫了随从就独个儿跑来了,一进院子就跟踢球的一群小爷们儿,撞个正着。
老将军卸甲多年,上一次见到陆潜还是八年前太后寿宴上。
那时候陆潜还处于胖得看不出汐妃基因的状态,所以老将军没认出皇帝来,还以为是京城那户人家的俊俏公子爷,也顾不上打招呼,急冲冲问老五惠妃在哪里。
老五赶忙收了球,吩咐家下人摆一桌宴席,等老将军跟女儿叙完旧,就请进客堂用膳。
面对饭桌上地外孙子和两个后生,老将军没两句话又提起战场上的事,从近几个月跟契丹的战役,联想到他年轻时候抗倭的功绩。
薛遥现在最担心契丹打仗的事,不知暖宝宝为什么硬是带兵出征了。
暖宝宝无疑是皇家兄弟几个里最不会打仗的,即使有绝对兵力的优势,也叫人放不下心。
听老将军分析西北战役,薛遥来了兴趣,求教这一仗有什么致胜秘诀。
老将军从道天地将法的兵法理论层面上,分析了双方实力,薛遥听得晕乎乎的,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为什么连战功赫赫的名将都拿不出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作战计划呢?
书里的陆潜只用了两万人,就歼灭了契丹九万精锐。
现在薛遥一问起来,陆潜却说要具体状况具体分析,一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龙傲天气派都没有。
原著中,决战之地在一个叫“游谷山”的地方。
彼时大齐还处于一片散沙之中,为了防止佟家反扑,陆潜把主力兵马都留守京城,带出来的两万士兵中,只有九千精锐是真正的老兵,其余都是临时招募的新兵。
新兵几乎没有战斗力,所以陆潜跟契丹决战的实际状况,是九千对九万。
就这可怕的实力差距,那位龙傲天居然来了个漂亮的完胜。
书中写到的获胜原因,是陆潜利用了游谷山的地形,进行迂回包抄。
契丹人擅长骑射,山地战本就吃亏,再加上游谷山脉逼仄的山道和弥漫的雾气,简直是为契丹量身定做的坟场。
实际上,这一仗获胜,并非如此简单。
九千胜九万的奇迹,不能光靠地理环境,还需要万无一失地战略布阵,和每一个将士的勇气与信心。
取胜的关键人物之一,是陆潜任命的第一线指挥将领秦超。
秦超是个土匪出生的军人,小时候跟着亲爹占山为王,后来被官府剿匪充了军,在军中靠天生的作战才能,混成了个百户长。
因为出身不好,秦超虽有一身将才,却无处施展抱负,所以后来得知宁王屯兵,就主动找上门自荐。
没想到,投靠宁王的人远不止他一个无名之辈,还有很多有头有脸的名门将领。
这些将领看见秦超穿一身百户长的甲胄,多少露出些鄙夷神色,很快就跟军中长官一样,把秦超直接当成透明人,无视他的存在。
这对秦超造成很大的打击,原来出身不好,连谋反都没有门路。
失去了希望后,秦超把自荐书递交王府下人,就主动排到最后,打算等晚些时候默默离开。
没想到,看完一叠自荐书的宁王忽然走出书房,当着满院高等将领的面,朗声询问:“秦超秦将军还在么?”
秦超茫然出列,尚未来得及拜会,陆潜就大步上前,面对面考问他几个问题。
秦超一听是作战问题,立即沉着冷静地一一作答。
回答完毕后,出乎在场所有名将的预料,这个土匪出身的百户长秦超,被宁王当场任命为西军总指挥!
时年二十九岁的秦超,一个铁血铮铮的军人,当场就哭了。
郁郁不得志十余年,满身才能不得施展,一朝偶遇伯乐,这滋味只有他自己心里能体味。
自那时起,秦超便发誓要为宁王夺下江山。
后来的游谷山战役,陆潜把能打的九千精锐全都给了秦超,自己带着一帮“乌合之众”,毫无防备站在第二线“等死”。
秦超当然拼死作战,保护宁王。
陆潜给秦超的军令就是“拖”,要他拖住契丹兵四天。
秦超没有辜负陆潜的重托,却在拼死抵抗的最后一刻,献出了生命。
原著中说“秦超以死报国”,其实并非如此,秦超气绝的前一刻,口中只喃喃了一句:“殿下,末将今生不负您的知遇之恩。”
被牵制四日的契丹军又饿又累,粮草被断在山下,不甘心放弃好不容易突破的关口,只能一鼓作气,继续向前进攻。
而此时,在第二线督战的陆潜,早已把第一线斩获的契丹将士人头,挂满了契丹军的必经之路。
那画面,别提多酸爽,契丹士兵一路上都没怎么敢睁眼,糊里糊涂就直接闯进了宁王摆好的绝命阵里。
陆潜利用一万余杂兵,虚张声势,斜刺包抄,彻底粉碎了契丹残兵的士气。
这一群惊弓之鸟仓皇撤退,却又中了陆潜的埋伏,下山的路上早已铺好草料,一根根带火的箭矢雨点般点燃山路,落日被契丹逃兵凄惨的嘶吼声充斥,火光仿佛一条盘旋在山腰的火龙!
在后方督战的契丹王见大势已去,只能带着余兵撤退,却不料被一个鬼魅的修长身影拦住了去路。
来人正是陆潜!
目光挑起,一双溶金般的眼眸透过长睫看向契丹王。
原著中描述,契丹王在那个人的注视下,感觉自己的血肉已被利齿撕咬碾碎,竟然吓得跌落下马。
……
薛遥觉得他家哈士奇要是能有上辈子一半的军事才能,就足以远程指挥暖宝宝打赢这场仗。
这辈子的陆潜没有经历夺位风波,连秦超是谁都不知道。
薛遥思索片刻,便向老将军问起“游谷山”这个地区,适不适合跟契丹军作战。
老将军乍听还没反应过来,回忆了好半晌,突然撂下酒杯,双目炯炯有神,说游谷山这地方是天险之地,他曾带兵经过。
分析过后,老将军觉得薛遥简直拥有卓越的军事天赋,居然想到这么个绝佳作战地点,激动得想托外孙子给皇上递折子,请皇上立即安排上。
薛遥被老将军夸得怪不好意思的,偷偷看一眼这个作战地点的真正抉择者假龙傲天。
陆潜面上并无波动,既不兴奋也不排斥,挑了块小排骨搁在薛遥碗里。
老将军还激动着,要随从取纸笔过来,以免年纪大了,调头就把这么大的立功机会给忘了。
不料陆潜这时候淡淡开口了:“奏疏就免了,您老安心用膳,仗,打不到游谷山。”
老将军兴头上被个小后生泼了一盆凉水,气得俩眉毛挑得跟青龙偃月刀似的,扬着下巴质问陆潜:“怎么打不了?阁下带过兵打过仗么?交战之事,怎可胡乱断言!”
老头这么跟皇帝呛,老五和薛遥都吓傻了。
陆潜脾气可不咋样,只有在薛遥面前才心甘情愿装绵羊,外人面前可伴君如伴虎着呢,一听这话眼睛就一抬。
目光看得老将军后脊发凉。
薛遥要是这时候回头看自家哈士奇,就能感受一下传说中的“血肉被利齿撕咬碾碎”的目光,但他偏偏看着老将军打圆场,只在桌子底下用脚尖去蹭陆潜的腿。
陆潜的目光转瞬软下来,好脾气地跟老将军解释:如果是敌众我寡的情况,诱敌深入还有可能,可如今大齐兵力达契丹两倍有余,契丹将领就算把脑子扔掉、再吃十个豹子胆,也不可能深入几百里进游谷山打仗,地点是个好地点,就是用不上。
薛遥这一听就明白了,原著里契丹之所以打到游谷山,那是因为他们趁乱入侵,想侵占领土。
而现如今大齐没经历动乱,此番决战,是大齐主动出击,跟上辈子全然不一样。
还是他家哈士奇想得明白,薛遥一转头,用崇拜的目光望向陆潜。
陆潜忽然侧头靠近薛遥耳边,神色冷酷地看着碗里排骨,低低说了句:“连游谷山都知道?遥遥真是为六哥费心了,爷今晚得好好伺候遥遥。”
“啊?不是……”薛遥万万没想到柠檬崽连这个醋也要喝,赶忙解释:“这地方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问了一个特别会打仗的人!”
“谁?”陆潜目光移到他脸上,冷冷问:“爷和江南最新鲜的世家公子陪着还不够?遥遥又认识了哪位特别会打仗的人?”
“……”
就是上辈子的你啊醋王陛下!
薛遥百口莫辩,从柠檬崽的眼神中已经感觉到屁屁隐隐作痛……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番外是暖宝跟师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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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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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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