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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袭带着一路人马从陆上走,跟绯月分别行动,一边牵制住夏侯冰镍的水军,一边迎敌秦国公率领的陆军。
夏侯冰镍这边有秦国公的贴身亲信秦牧协助,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而夏侯冰镍这个人,阴险狡诈做事不留情面,又天性多疑不愿意相信人,他这边也不太好对付。
夏侯冰镍原本想杀胜天措手不及,在他们还没有准备的时候就渡过江河直逼胜天的边境,率先攻入胜天取得战争的主动权。
没想到他到达江边的时候,慕容绯月已经带着人在江边等候他了。
她的速度是夏侯冰镍意料不到的。
“报,抓到胜天的人了。”
“很好。”
绯月不想把胜天的人当做炮灰来用,既然是自己的手下,她还是要顾及这些人的性命。
就算有一百种方法,她也要一个一个地筛选出最简单又最能保证他们少丢性命的。
“不过没想到夏侯冰镍的人居然还真的趁黑夜里安全地过了江,自傲水上的本事好像还不小啊。”
她稍稍有点小瞧了夏侯冰镍了。
黑衣的探子被带上来,身上湿漉漉的,受了一点轻伤还没有处理。
“只有两个人吗?”绯月皱了皱眉头。
只有两个探子居然想要洞察她这边的军情,在小看她吗?绯月抬了一下手指,空染煞把两个人像小鸡一样领起来。
“喂,夏侯冰镍只派了你们两个来吗?”
两个人对看一眼低头咬牙不说话。
不理她?可由不得他们啊。
绯月笑了笑,空染煞捏住他们手,咔嚓一下全部折断。
“啊!畜生!”
骂她是畜生?还真是很有种啊,果然是夏侯冰镍身边的人,为人就跟他一样,又碍眼又让人恶心讨厌。
绯月笑了笑,有一种把他们两个一起捏死的冲动。
绯月一把抓起他们两个人的头发狠狠的往后一扯,丢到了地上,用脚踩住其中一人的头,冷冰冰地说道:“很久都没有人骂我是畜生了,你们两个胆子不小,夏侯冰镍只派你们两个来太小看我了吧。是想让你们两个送命,还是把你们两个拿来当炮灰啊?
哦,对不起,刚才我的语言有一点错误,这两个本来就是一个意思,我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
被绯月踩着脑袋的那个人整个脑袋都在发晕,脑子里面天旋地转的难受,他紧紧地皱着眉头说道:“哼,将军派了三队的人马,只是过江的时候遇难罢了。如果不是遇到了麻烦,现在三队人马早就已经把你给灭掉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放屁吗?”
也许是赌气,就是不想顺着绯月的话说。
就算被敌人抓住砍成肉酱,他也绝对不能够对敌人低头,绯月看着这个人脾气还挺硬的,倒是一个硬骨头。
对这种人,普通的说理是行不通的。
一般的催眠术对他好像也不会起作用,呵呵,好像会有一点麻烦啊。
不过她喜欢,越是这种麻烦又有个性的硬骨头,只要不是夏侯冰镍那样的贱人,她还都挺喜欢的。
绯月移开了踩在他头上的脚,笑道:“喂,名字。”
他从地上灰头土脸的抬起头,甩甩脖子倔强地抬起头来就是不说话。
绯月踹了他一脚,疼的他满头大汗,她又说了一次:“在我问话的时候,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因为我这个人的脾气很不好,一旦生气起来,就会不择手段地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万一我将你碎尸万段,那还是心情好的,如果真的生气的话,说不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慢慢地折腾上两三个月再把你弄死。”
绯月的威胁起了一点作用,他终于开口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他把脸转到一边不看绯月,记得上面的吩咐过,慕容绯月是会妖术的人,跟她对视的时间长了是会被吸进去的。
绯月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拉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转向自己。
“臭小子,没有人教过你别人说话的时候要认真地看着对方吗?”
“将军说过你会妖术!”
他始终把脸转开,就是不看绯月的脸,一脸倔强的鄙视绯月。
妖术?指的应该是催眠术吧。
这么高大上的东西,居然被他说成是妖术,真是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家伙,不过他们这么傻的样子,也都还挺可爱的。
绯月不介意,妖孽会妖术,没有什么稀奇的事情。
她倒是很乐的享受这样的称呼呢。
绯月笑嘻嘻地说道:“我问你,现在剩下还活着的人是不是只有你们。”
“是,不过江对面有我们的五万大军,你们胜天一定过不去的。”
荣天月笑了笑,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直接就打掉了他的一棵牙齿。
她喜欢有个性的人,可是这样大言不惭,还惹到她头上的话,她就不是那么的喜欢了。
绯月揉揉自己的手,冷笑说道:“区区五万的军队而已,就想在我面前炫耀充能,秦国公见了我也不会像你这样放肆。
夏侯冰镍的人头一定是我先拿下的。”
他呸了一声,抬起头冷声叫道:“哼,杀了我们三位皇子,还想杀他,你个畜生。”
绯月眼神闪烁一下,抚摸着自己脖子上面的吊坠。
往事回忆上心头,那股恨意过了五年的时间依旧浓烈,也可以说是更胜从前。
恨意和心里的悲凉融在一起,不杀了那些人,她的心里的恨永远无法消失。
这是复仇,属于她的复仇,也是属于夏侯冰涛和夏侯冰夜的复仇。
“冰夜,冰涛哥哥,呵呵,我说是夏侯冰镍杀的他们,而且是夏侯霸天默许的,你应该不会相信。
我也没有想让你们相信过,过不了几****就先帮冰涛哥哥报这个仇。
我一定要让他们用命来偿还这笔债。”
“你个疯子,四皇子怎么可能杀二皇子跟三皇子,狡辩!”
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绯月冷哼说道:“自古争夺皇位有什么会是不可能发生的,你区区一个小卒而已,皇宫之中的事情你懂个屁。就你这样的人,在宫中放着还不是死了千百次的。
夏侯冰镍应该料到我会有防备,他还派你们出来,是抱着侥幸的心里想。
所以派出来的人也是死了也不会可惜的,被当做炮灰来用的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自己死了还很有成就感?像你这样的炮灰,这些年也没有少看见。”
绯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这个人说那么多,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神让她怀念吧,总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有一点让她动容,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
“你的名字。”
绯月又问了一遍,那人终于回答她了。
“萧墙。”
“姓萧啊,跟萧妃有关系吗?”绯月不自觉地就问到了萧妃的身上。
要说亏欠的话,她算是亏欠萧妃的一个大人情。
萧墙说道:“萧妃是我的姑姑。”
“哦,那冰夜就是你的哥哥了?”她眉头微挑,难怪。
刚才有一瞬间她那种感觉,可能是从他的身上看见了夏侯冰夜的一点感觉。痛一条血脉的人,会有某一些地方有共同点。
他低着头,很不舒服地说道:“是远房的亲戚,只在小时候萧妃回娘家的时候见过一次。”
“叔,放开他吧。”
绯月示意之后,空染煞松开手,萧墙一个仓皇差点摔倒。
绯月不会杀夏侯冰夜的表兄弟,她已经亏欠萧家太多了,再杀了萧妃的侄子,绯月做不到。
他一点也不领情,说道:“慕容绯月,就算你现在是圣女我也不会领你的情,你休想我原谅你。”
绯月笑了笑。
原谅?
天下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原谅她,因为那段往事她亏欠的人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如今剩下的人,只有对不起她的,没有她亏欠的。
若说要求原谅,也只有在她死了以后再求原谅了。
“我没什么要你原谅的,你也没有资格来原谅我,我和冰夜的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你走吧,看在他的情面上我不杀你。
别让我再看见你。”
“慕容绯月,你可怜我吗?我不需要,要杀便杀,无须废话!!”
萧墙抱着臂膀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一脸拽气。
他心里就是很气愤,被敌人抓住,再被敌人放掉,灰溜溜的回去,这样丢人的事情他做不到。
他没有这个脸回去见同胞们,他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想从慕容绯月的手里逃脱回去丢这个人。
“冰涛哥哥喜欢隐忍,冰夜也一样,你的脾气却这么暴躁,难怪被夏侯冰镍当成炮灰来使。
我放你走,你不走,没有关系,正好我想去拜会一个人,你就先留在我这里好了。”
他硬是要坐在这里不走,绯月又不会杀他,旁人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都很烦躁,恨不得宰了这个人。
绯月示意一下,空染煞把他打晕绑起来关在房间里面派了两个人看住他。
另外一个人以为自己也会被关起来,绯月却不这么做。
她是放过了一个人,不过这并不代表所有的敌人她都会放过,她慕容绯月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呢。
绯月冲他笑道:“你应该跟萧家没有什么关系吧?”
“没,没有。”他看见绯月的神色,吓的往后哆嗦了一下,好像刚才一瞬间见到了鬼一样,他绝对怀疑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人类,肯定是什么怪物变得。
就跟夏侯冰镍说的一样,是一个会妖术的怪物。
“没有就好,看样子你也不是意志很坚定的人,对吧?”
绯月的笑脸逼近,他晃神愣了。
双眼都快从眼眶里面瞪出来了,慕容绯月在他的眼里真的成了一个鬼,好可怕的鬼!
“你……你要干什么?”
绯月笑了笑,说道:“夏侯冰镍让你到我这里来刺探军情,你们只剩下两个人上了岸,但是你们成功地靠近我的帐篷打听到了军情。
你们逃走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你们,然后就派兵去追击,为了掩护你回去另外一个受了伤死在了江山,所以只有你一个人回去了,知道吗?”
对方的瞳孔逐渐变大,他已经受到了慕容绯月的迷惑。
整个人跟着她的节奏点点头。
绯月很满意他的表现,点了点头又说道:“你的手是在逃脱的时候受伤的,你听到我们说胜天带出来的人实际上没有四万,只有两万多一点,对外宣称四万是在虚张声势。因为怕别人知道我们人手不够,所以故意做出了四万多人马的假象来虚张声势。
而且我们的粮草也不怎么够了,军队里面很多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军心不稳,都有一些浮躁。
两万多,不熟悉水战的人马,我们等着天气大好的时候攻上去好速战速决,季记住了吗?”
他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已经快要近乎于痴迷了,他确定一遍说道:“胜天谎报人数,实际人数只有两万多,准备选一个晴天渡江偷袭我们。”
“对,就是这样,你和你的同伴拼死冲出去,夺走了胜天的一条船,偷偷地渡江而去。”
“是,我冲出去,晕了,夺走船离开。”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绯月点头说道:“这个人倒是挺好操纵的,有他胡思去帮我回报军情,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这么好的工具,我还要多谢夏侯冰镍给我送过来呢。小叔子,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这个简单。”
空染煞让人把他安排在船上,运送到江水的中间,就把他放在船上,装成激战过后晕倒的模样,然后乘坐另外一条小船离开。
顺着江水飘荡了一整夜的时间,他终于平安地到了江对岸。
绯月可是替他捏了一把汗,要是对方没有成功平安地达到那边,她的功夫可就白费了。这么好的谋略要是白费了的话,岂不是可惜吗。
绯月看着江面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回到了营长里面去。
“秦将军你意下如何?”
敌营的帐篷里面,夏侯冰镍还在为战事发愁,现在敌情不容乐观,不过他们大胜仗的把握却还是有五成。
他只要确保在这里把慕容绯月给弄死的话,胜天的人必定会大乱,到时候别说是击退了,就是赢过胜天,把胜天吞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一仗他一定要赢,只要赢了,下一任的皇帝宝座肯定是他的!
萧将军还不知道他的心里怎么想的,他一心扑在战事上面,说道:“回皇子殿下的话,胜天分出了一部分兵力迎敌秦国公。
在他们眼里秦国公应该是最难对付的人,把主力军调度到陆战部分去对付秦国公也是有道理的。
慕容绯月如果是个狠辣的角色应该也已经攻过来了,不会等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动静。
两万对五万的,兵力上的悬殊还是很大,纵然是她也不会轻易冒险。”
“秦将军觉得事情可信了?”
萧将军想了想,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也不在少数,就连他自己在作战的时候,也经常会虚张声势。
胜天的大部分兵力都在秦国公那边,这里的人肯定不多。
能有两万多人恐怕已经是对方的极限了。
他很有信心地说道:“是,属下觉得事情十分可信。”
有萧将军的肯定之后,夏侯冰镍更加自信了,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本王也是这样觉得,慕容绯月要是有五万的大军,她绝对会带着人冲过来杀本王,她不动的原因只有一点。
就是她手上的势力还不够,也不熟悉水战,贸然出兵只会功败垂成,她这个女人歹毒的很,不会轻易地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不过她想借着风格日历的时候出来偷袭我们,太天真了。
本王又岂会坐以待毙地等着她来偷袭。
秦将军,明日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皇子殿下,明日江山应该会起雾,在屋里交战是十分不利的事情,我们就等风和日丽的时候再等她来偷袭我们,到时候我们藏在要塞里面按兵不动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秦将军善于水战,不想跟慕容绯月在江面上决胜负吗?”
秦将军说道:“不管是水战还是陆战我都无所谓,只要能赢就好了。”
“本王与将军是一拍即合,就依照将军的意思按兵不动,后日给她突击!”
绯月才不会笨到给他突击的机会。
胜败就在一举之间而已,绝对不可能让夏侯冰镍有机可乘。
江水很给她面子,按照她手下的计算师的计算,果然在第二天的白天就开始起雾。
江面上起雾之后可见度连十米都不到,朦朦胧胧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这样的大雾正好让她发挥本事,满足她想要的条件。
绯月下令所有人上船准备决战。
“一队二队,准备潜水!”
江面上起大雾看不见前方,谁的船也不可能在江面上行走,但是江水下面就不一定了。
水面下方是不受雾气影响的,在下面的视野要比在上面好上太多太多了。
每一只战船上面都连着七根粗大的绳子,分别连着七个男人。
七十艘战船每一艘都有三队的替换的人。
他们从五年前就被选中派到江边来熟悉这里水。
江面对于他们来说就像自家的池塘一样。
绯月等地就是这一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人唯一的任务就是在水下把船带到江水的对面。
绯月最后上了船,七十艘战船按照着阵型出发。
大雾朦胧,只能依稀看见两边的战船身影。
每行驶五百米的时候,水下潜水的人统一从水底起来,换下一批的人到水底去带路。
如此几番过后,他们虽然还没有看见对面夏侯冰镍的要塞,但是速度加上时间,他们已经能够算出距离敌方的距离已经在他们的射程之内。
“小姐,已经在射程之内了。”
“吹哨子,让他们开始火攻!”
仗着被大雾包围起来,对方看不见,绯月也不想点火引起对方的注意。
她事先就准备好了哨子,类似鸟在嘶鸣的声音,就算被敌方听到也不会失去先机。
七十艘战船弓箭手各就各位,点燃箭尖,对准斜上方的天空,一阵猛射。
等我要你的命【8】
大清早的时间大部分地士兵都在休息还没有睁开眼睛,只有一小部分的兵力在执勤站岗。
大雾朦胧又阻碍了他们的视线。
就算是在岸上,能见度也只有十来米的样子。
大雾当中先是传来一声奇怪的鸟叫声音,稍纵即逝,他们也没有在意是什么声音。
邱国的士兵大概也没有料到敌人会突破大雾前来袭击他们,才放下心。
就听见大雾里面有奇怪的东西忽闪忽闪的。
“喂,那些东西是什么啊?”
话音刚落,一根火箭从他的额头射穿了他的脑袋,血跟脑浆没有喷出来。
因为已经被火箭上的火烫出了一个伤疤。
“敌袭!!敌袭!!!”
一声尖叫,再抬起头,已经为时已晚了。
无数的火箭在天上像一支巨大的火鸟,看向雾里大雾都被染成了红色。
绯月用手托着下巴,闭眼听着对岸的尖叫声音,大概能想象出来对岸的死伤程度。
“往前进,开始攻火球!”
三声长一声短地哨子声一吹出,七十艘战船马上将船舱里面的抛石器搬出来,放在船头。
上面放着的是密度极高的铁块,个头很小,但是从这个距离砸下去的距离造成的伤害力还是惊人的。
绯月特别在上面包裹了一层油膜,点燃油膜,瞬间跑出。
天空被划出了一条条长长的尾巴。
七十颗铁球砸下去,犹如炸弹打下去一半发出轰隆的声音。
夏侯冰镍,你可千万不要被打中,我还不希望你死在乱攻之下,你的命一定要断送在我手上。
“不要慌乱,马上准备好队形迎敌!!”
夏侯冰镍慌忙之中衣服还没有完全穿好就拿着利剑从帐篷里面跑出来。
地上已经倒了一片的尸体,身上全部都有被火烫伤,有一些人直接被铁球砸扁身上出现一块大窟窿。
夏侯冰镍想吐,秦将军拉住他说道:“皇子殿下,这样叫喊没有用,大家都被打散了。”
“那应该如何是好?”
“这样。”
秦将军抓住两三个往返惊慌失措退后尖叫逃跑的士兵,一人一刀砍死了他们。
他吼叫道:“谁敢退后军法从事!”
被秦将军的一番话和杀人的做法吓到的士兵接二连三地停下慌乱的动作,马上以夏侯冰镍跟秦将军为中心组成阵型。
“不要惊慌,对准天空射箭!!”
对方也稳定住了阵脚,对着天空一阵狂射。
羽箭陆陆续续地射中了绯月的战船。
“小姐,他们开始反击了。”
“恩。”
这些都在绯月的意料之中。
突袭只能为他们争夺一段时间的优势,对方毕竟是几万人的大军队,可不是一打就散乱的小老百姓。
绯月也没有指望能够靠突袭就把他们全数擒获。
“准备登陆了。”
“是,明白。”
一声令下,战船上的人分批次地落到小船上,率先抵达到岸上。
还没有等邱国的军队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率队冲进了邱国的要塞里面。
“攻过来了!胜天的人上岸了!!”
尖叫声此起彼伏。
绯月的战船靠了岸边。
从现在开始战舰已经毫无意义,陆地上的作战无须要靠战舰来完成。“放马,烧战舰!”
战舰上的门打开,放出一群马匹。
几位将军骑上马匹,身后跟着大部队,他们举起刀大吼冲刺。
带着身后的部队追上前面的先行部队冲上去。
见到邱国的士兵就斩杀,不给他们反攻的机会。
绯月命人烧战船并不是烧的自己的战船,而是烧了夏侯冰镍的战船,让他没有办法潜逃到水上跟他们对战。
“杀!为了胜天!!”
将士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冲上去。
夏侯冰镍有些慌了阵脚,这是他第一次率兵出征,若是大败而归的话,他杀死两位兄长换回来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不用关那些小兵,慕容绯月一定在要塞的正门外面,冲到前门前面斩杀慕容绯月这个逆贼的人,本王给他封万户侯!”
夏侯冰镍了解慕容绯月,这么重要的战役她绝对不会错失,她这个女人一定会亲临战场亲自指挥杀敌的。
绯月果然是站在要塞的正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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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昨日推荐新书的另外一段,连着后面的:
“离霜,本王也听说你跟四弟相处甚好,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凤北烈问道。
玄离霜连连叹气,满腹愁容地说道:“本来是想好好相处的,不过我朝着禹王殿下的命根子来了一下。虽然没有让他断子绝孙,但是以后恐怕跟他会关系很僵。”
“你……你竟然……”玄霸天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之色。
凤珞铭的脾气比起凤北烈来说好上许多,可是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善茬,更别说凤珞铭身后的皇后了。那更是一个狠毒的主儿。
玄离霜这臭丫头竟然踹了凤珞铭,她怎么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哈哈哈,离霜真是有胆量,本王喜欢。”
众人傻眼地原地发颤,他们没有听错吧。冷面著称的冥王竟然笑了!
玄离霜歪头卖萌的冲着凤北烈眨眼睛,这男人要说相貌应该是当时第一。可惜玄离霜并不喜欢,这个危险的男人不请自来更让人全身发毛。
“王爷,我们并不熟悉,你叫我小名有一点过分。”
凤北烈忽然挑起了眉眼看着她一个字都不说,周围空气逐渐凝结,众人无不感觉呼吸困难,仿佛胸口和肩头都有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气。
玄离霜避开他的脸不看,她不相信凤北烈会杀她。若要动手根本不用理会,刚才她就会被玄霸天给杀掉了。
突然,凤北烈慢慢地抬起了他的手。
玄离霜的目光全部都被他的手吸引,凤北烈的手长得很漂亮,十指匀称修长,却不似女人那般软弱无力的纤柔。凤北烈的手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心里觉得安定可靠。
玄离霜发呆的一瞬间,凤北烈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头上。她想抬头把那只手甩掉,可是他的手掌力量却大的出奇,她艰难地顶着他的手脖子都快要断了。
玄离霜在心里怒骂:“王八蛋,你的手金贵啊?有朝一日我也要用东西压着你的头!”
“在骂本王?”
凤北烈的话像拳头一样砸过来。
这男人不会读心术吧?
玄离霜咳咳两声清了一下嗓子,凤北烈权倾朝野本身又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她已经得罪了皇后和凤珞铭,再得罪凤北烈就是嫌自己命长了。
在她羽翼丰满之前,只能跟凤北烈打太极。
“臣女哪里敢,不过王爷的手太重了,我的脑袋有一点痛。”
“哦?是吗?那这样呢?”
凤北烈伸手轻抚她的脑袋,五指轻柔拿捏有度,她凌乱的头发被他弄的更加乱七八糟的。他似是在玩弄一只可爱的宠物,丢下旁人不管自顾自地揉了半响,手指在顺着她的发丝顺下来,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弹。
玄离霜眉头微蹙,传闻不是说冥王凤北烈是喜欢男人的,他今天这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刚才我们不算熟,现在有肌肤之亲了那算熟了吗?”
“算了,名字而已王爷想叫便叫吧,臣女有些累了先行告退,王爷请自便。”
玄离霜裹紧了斗篷目不斜视从众人的眼前走过大门直通内院。
“王爷……”玄霸天不敢开口说话,刚才那一幕足以亮瞎他的眼睛。
今天真是中邪了,大家集体中邪。否则为何冥王殿下会笑,还会主动摸一个女人的头。这女人还是一个不洁的女人。
“左丞相。”
“在,王爷有何吩咐。”
凤北烈手指弹了一下玄霸天的额头,玄霸天受到一股大力的冲击,顿时脑子里面嗡嗡的声音不停做响。
凤北烈蔑视地看着他说道:“左丞相,本王看你老糊涂了。”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
“明白本王的意思就好,告辞了。”
“恭送王爷!”
玄霸天跪在地上偷偷注视凤北烈英姿煞双的霸气背影,双腿依旧吓的直哆嗦。王爷的意思,谁知道这位殷勤不定的王爷心里在想什么啊。
刚才在城门口的那一架和皇宫中的那几下,虽然爽快,但是让她这么苏若的身体酸痛不已。玄离霜一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立刻让侍女媛儿给她烧了洗澡水。
媛儿是这个世界唯一会关心玄离霜的人,也是跟她生死相依的人。
若是玄离霜近日真的自尽而亡,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媛儿。
玄离霜趴在浴桶边上一边泡澡,一边看着媛儿哭红的眼睛心里再一次对自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让别人凌驾在她的头上,再也不会任人欺凌。
这辈子,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小姐,你的身子……呜呜,都怪奴婢没有用夫人不在了也不能守护好小姐,奴婢……呜呜……”
媛儿一边给玄离霜擦手臂,看见上面的痕迹心里一个悲凉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她早就应该想到小姐一晚上不在府中肯定是出了事情的,她应该直接去找老爷把话说清楚,不应该坐在房间里面干着急。
如今小姐被人如此欺负,毁掉了清白也不可能再做禹王妃了。这叫小姐下半辈子拿什么脸见人啊!
媛儿咬着下唇小脸憋得通红,玄离霜看见媛儿为自己伤心地直掉眼泪,玄离霜终于露出了一点真心实意的笑容,她伸手擦掉了媛儿脸颊上的眼泪说道:“快别哭了,我这不好好的在你的面前吗,以后我不会让别人欺负我们的,你好好的我也会安心。”
“可是……”
媛儿垂下了眼皮吸了吸鼻子还是忍不住地掉眼泪,抽泣地说道:“可是小姐好好一个禹王妃的位子就这样没了,还平白无故地变成了别人的笑柄。老爷虽然知道是二夫人做的,可也只是训斥了一翻并没有做处罚。连老爷都这么欺负小姐,我……呜呜!”
“是啊,连自己的爹都是这样的德行我又还能说什么呢。”
玄离霜靠在浴桶旁边闭目沉思。
玄霸天的心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座作为父亲玄霸天一点也不尽责,作为一家之主也是无比的偏心。她母亲的娘家因为谋逆罪全家问斩,几年前母亲也郁郁而终只留下她一人。
势力范围是断然比不得林心儿母女的,想要硬碰硬除非她的身份比她们更为显贵。可是如今没有了清誉,又有哪一个大家族会娶自己呢。
虽然凤北烈今日的表现让人匪夷所思,好像还能利用一下。不过此人太危险,玄离霜手上没有筹码跟这种人玩,一旦输了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当务之急,是先把昨晚的男人抓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玄离霜你给本小姐滚出来!”
玄离霜正在思考,外面猛然“哐当”作响,实木大门被人一鞭子甩开纸窗户碎了一地凌乱地散在地上。
一身枚红色艳丽衣衫的玄月琴匆匆赶来,身后带着两个张扬跋扈的丫鬟撸起了袖子,手握长鞭怒气冲冲地大声喊道:“贱人,你敢勾引明晚殿下,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玄月琴二话不说,挥舞长鞭朝着玄离霜甩了过来。
媛儿吓的哇哇大叫,情急之中竟然冲了过来准备护在玄离霜的身边。
玄月琴本来就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平时舞刀弄枪的只是好玩而已,身边一群下人又因为碍于她的身边纷纷装作被玄月琴打倒的样子,在旁边溜须拍马地一顿赞美。玄月琴自以为功夫不错,在玄离霜的眼里看来,却是一个花拳绣腿的傻帽。
她本来想闪过去就算了,见到媛儿奋不顾身的冲过来玄离霜心头一暖,随手抽起身边的浴巾扭布为绳直捣黄龙,和玄月琴甩来的长鞭纠缠在一起。
玄月琴狠狠地抽了两下鞭子,长鞭竟然在玄离霜的手里动弹不得。
玄月琴气的跺脚叫道:“你这个下贱的东西,你敢跟我作对?我要撕了你的皮!”
玄离霜的嘴角慢慢的露出了诡异而妖媚的笑意,她只笑不说话,安静的对视之中玄月琴的双腿竟然在微微颤动。
玄月琴大怒,平日里玄离霜这个贱蹄子是绝对不敢正视她的,今日胆子倒是大,不仅勾引了冥王殿下亲自送她回来,听说还抚摸了玄离霜的头。
她玄月琴才是未来的冥王妃,这个玄离霜不过是被外面野男人玷污了的破鞋而已。有什么脸面和资格在自己面前显摆!
玄月琴越想越生气,这破鞋想凭着一张好看的脸把冥王殿下抢走吗?那她就偏要毁掉玄离霜的脸!
“小贱人,我今天就代替你那个贱母亲教训你!”
玄月琴大吼一声直奔玄离霜而来,她从背后急速抽出另外一根长鞭照着玄离霜的脸面上狠狠地抽来。正当鞭子要落下的一瞬间,玄离霜嘴角冰冷一笑,玄月琴手中长鞭不知为何陡然偏离方向,朝着玄月琴的身上反噬回去。
“啊!”
玄月琴还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上火烧一般的疼痛侵袭过来她惨叫一声,双手哆嗦地松开了鞭子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身后的两个丫鬟都看傻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认不出来眼前的女人是谁的感觉。
玄离霜从浴桶里面走出来,水灵修长的长腿落有力,悠哉地冷声嘲讽:“听说你习武也有两年时间了,怎么就这么不中用呢!”
玄月琴咬着下唇恶狠狠地抬头瞪着玄离霜,眼神毒如蛇蝎就像要从玄离霜的身上挖出两个血窟窿一样。
“二妹想要杀我也要掂量一下你的分量,就凭你一个庶出的也敢在我的屋子里面撒野,可要仔细一下你的一身皮。现在选妃在即,我要是把你的皮给剥了,你说冥王殿下会喜欢一个血肉淋淋没皮没脸的女人吗?”
“你敢!”
玄离霜似笑非笑地看着玄月琴的怒目忽然出手一掌狠狠地甩到玄月琴的脸上。玄月琴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一下耳朵嗡嗡作响被打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玄离霜抓住玄月琴的头发往后狠狠拉扯,痛的玄月琴两眼泪光大作,张牙舞爪地叫道:“放手!你这个贱蹄子给我放手,你敢这么对我,我要撕了你把你活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