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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随着碧儿的声音,白允琦跟着站起来,他狐疑与碧儿为什么要把白弃叫来,于是上前一步,抢在她之前出声问道:“你来......这是怎么回事?”本想询问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变了卦,用身体挡在了白弃的跟前,没有让他直接进入大堂。
“白弃叩拜主子,因为点私事来晚了。”白弃楞了下,他冲着白允琦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主子这么晚叫我过来,是不是货出了问题?”嘴上虽然这么问着,但白弃心里却不曾这么想过,真要货出了问题,白允琦现在还岂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不过,送入皇城中的货难道没有问题?
“我......”这回轮到白允琦感到意外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让白弃入白府了?
“白爷来了,是我让管家去总号找你的,你还真是难请啊!”碧儿高声说道,一下子就来到了白允琦的身边,她勾住他的手臂,暗中使了把劲,暗示他不要说话。“白爷请进。”
白允琦瞪起双眸,他不知道碧儿究竟要搞什么鬼,好奇心驱使他决定不动声色的留下来配合着碧儿,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白弃进入大堂拜见白老夫人后,也没人让他给个座,就自己找个把椅子坐下。“碧姨娘要是找在下可以直接说明,我还当是少爷在宫里出了事。”
碧儿无所谓的耸耸肩,她美目撇到白老夫人身上,转了圈后又落在了白弃脸上,弯起嘴角笑着说道:“什么少爷不少爷的,白爷不也是白家的少爷吗?怎么说着如此见外的话。”
白弃与白老夫人几乎是同时皱起了眉头,一闪而逝后,白允琦按耐不住的一把扣住碧儿的手腕,他不是笨蛋自然就听懂了她言辞间的暗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家还有第二个少爷吗?你发什么疯啊!”
碧儿斜视着白允琦,似乎想要看穿这惊讶背后的真实。“相公,是真的不知情啊!娘就在这里,为何不亲口问问她老人家,可惜了大姑姑先走一步,不让她的话更具有说服力。”
“什么?”白允琦忍俊不住提高了声调,他下意识的转向白老夫人,忽然大声向外叫道:“请大姑姑来大堂。”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从头至尾都把自己撇除在外的白弃忽然咳嗽起来,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纷纷看向他。“两位主子可否容我插一句话?”
白弃见两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碧姨娘是从哪里听来这样有趣的传言,我倒是希望自己是白家的人,永远替白家出生入死,只可惜我不是。”
一口否认了碧儿的说辞,白弃无奈的摇着头叹了口气。“大少爷,铺子里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慢着!”碧儿大喝一声,将本已跨出门的白弃给叫了回来。“白爷再等等吧,大姑姑就快来了,您是不是白家的少爷很快就会知晓。”
咚咚咚!面对着碧儿的步步紧逼,白老夫人终于发话了,她的拐杖用力敲击着地面,沉声下来喝道:“唐碧,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太婆了?”
碧儿故作委屈的样子,她尖声的叫了起来,十分委屈的哭腔声也跟着响起:“娘,我这可都是为了姐姐,为了白家!在她失踪前曾经跟我提过白家在外还有位少爷我, 几经打听才有点线索,这才把白爷请来,我......”
“你,你说什么?”白子墨一下子跨进了大堂,对着碧儿就很不客气的一巴掌甩了过去,瞪起的双目充满愤怒!“把我们所有人召集在大堂中,原来是冲着我来的啊!”
白允琦眯起眼盯着白子墨,见碧儿被打,他也没有上去拉一把,而是悄悄的站到了边上。
“小姑子,息怒,我们暂且听听这个小蹄子还有什么话要说。”白老夫人哼了声,她拄着拐杖来到白子墨的身边,看向一边的白弃,又看看身边的女人,眼里露出锋芒。
“嫂子,还有什么好说的?自从她嫁入白家后,院子里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我看她就是居心不良,想要分散我们白家。”白子墨指着碧儿大声的呵斥道。
碧儿哈哈笑起来,双手抱身的站在那里,等白子墨骂完后,才开口说道:“大姑姑要是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我只能用事实来说话了。”
“来人,把东西送上来。”碧儿不顾其他人的反应,朝着外面喝道。
没有多久,莲儿端着一个碗从外面匆匆走入,来到碧儿的跟前。
“白爷是不是白家的少爷,这碗水就可以证明,不过就看白爷有没有这个胆子试了。”碧儿故意端着碗面向白弃,挑衅的问道。
白弃盯着白瓷碗,脸上阴晴不定起来,这让碧儿更加自信的勾起嘴角说道:“怎么样?”
“滴血认亲?”白弃良久才从白瓷碗上移开视线望向碧儿。“碧姨娘是想用这种方式来验证我是不是白家的人?”
“怕了吗?”
“怕?我白弃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怕,只是在这个时机,您觉得合适吗?大少奶奶下落不明,送入皇宫的货品现在也是鸟无音讯,白家面临着诸多的未知危机,您却在这里研究我的身份,不觉可笑吗?”白弃咄咄逼人的气势,让碧儿不由的退了半步。
“少爷!我为白家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可曾害过白家?如果我真的是什么白家少爷,您岂能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您是要跟碧姨娘一起羞辱我吗?”白弃不管碧儿,把矛头指向白允琦。
碧儿也看向白允琦,能不能让白弃滴血就在此一举。
“空穴不来风,你就让碧姨娘死了那条心吧!”等了很久,白允琦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白弃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他不声不响的从腰间拔出护身的断刃,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下去。
一滴两滴三滴,血珠子顺着白弃的手腕低落在白瓷碗中,沉入水中。
“白爷豪爽,您是不是白家的少爷,我当然不能请出老爷的尸骨来验证,那么只有请大姑姑一试了。”碧儿端着白瓷碗转向白子墨,不留情面的说道。
白子墨气愤的盯着碧儿,她颤抖着身子厉声说道:“岂有此理,你太过放肆了。”
碧儿不以为然。“大姑姑是不敢试吗?白爷是不是白家的少爷,只有借助您一滴血便可知晓,娘,你是不是也同意我这个说法?允琦有没有兄弟,您难道不想知道吗?当年......”
“住嘴!”白老夫人大喝一声,她眯起她鹰鹫的眼眸沉声说道:“你且试一下,让她死了这条心。不过我丑话所在前头,你若是无法证实你刚才的话,我定不饶你。”
有了白老夫人的话,碧儿更步步紧逼,她把白弃的刀递到白子墨的跟前说道:“大姑姑,请吧!”
白子墨深吸了一口气,她拿起白弃的刀,眼角瞥向白弃,只见他脸上有着淡淡的嘲讽,当下闭上眼,用力的往自己的手腕划去!
啊!一声尖叫从外面传来,不放心而跟着来的白紫诺,看到自己的娘亲用到伤害自己的时候,忍不住从躲着的地方冲了出来,抢下刀丢在地上。“娘,你......”
刀是被抢下了,不过血也落在了白瓷碗中,接下来的几秒钟时间,所有人都是紧张的,屏住呼吸,盯着白瓷碗中的两种血液。
血浓于水,很快两种血液相互混在了一起,碧儿见后猖狂的大笑起来,她犀利的眼眸扫向白子墨冷冷的说道:“大姑姑,您怎么解释这个?白爷的血与您的相容,这让碧儿十分的好奇,您跟这位白爷之间的关系......呵呵,请娘明察。”
白子墨紧闭着双唇不说话,她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用力握着白紫诺的手,努力使自己无法平静下来的心冷静下来。
白允琦楞在那里,他的表情反复变化着,滴血认亲这种事他是第一次见识,这白弃的血与白子墨的相互融合,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碧儿的心有成竹却是他最为在意的一点,还有娘对此事的态度。
“等一下!”白紫诺甩开了白子墨的手,她冲到了白瓷碗的面前,原本还是阴郁的脸忽然开朗起来。“姨娘,您现在下结论是不是为之过早?”
碧儿楞了下,她低头看向瓷碗,笑容僵硬在脸上,嘴角也开始跟着抽搐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听到白紫诺的叫声,白子墨也跟着过来看个究竟,原本相融合的两种血液忽然慢慢的分离开来,各自飘在了水面上。
“碧姨娘,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你猜忌的那般,我与白爷的血无法相容,你又如何来证实我跟他有着母子关系?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他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也不过是白家外家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允琦的兄长?你造出这等弥天大谎,究竟是有何用意?”白子墨放下心头的大石头,呼出一口气后,振振有词的说道。
碧儿盯着白瓷碗不敢相信的瞪大起双眸,她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有一个念头,自己是上当受骗了!那个兰儿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半点虚假,她才敢当着白允琦与白老夫人的面做这个滴血认亲的事,可是,可是......
白允琦暗自呼出一口气,他比谁都更在意这个结果,这种心理很难形容。
白弃拍拍手,摇摇头,从一边走了出来。“少爷,这个白家我恐怕是呆不下去了,您另请高明吧!”说完此话,他生气的大摇大摆走出了大堂,在事实面前,白弃的骄傲令白允琦与碧儿十分的难堪。
白老夫人冲着白允琦使了个眼色,他立刻追了出去。在目前,白弃的能力在白家是十分需要的,必须得留下才行。
“来人,把碧姨娘关入祠堂,我亲自审问。”转过头冲着碧儿冷笑了下,白老夫人唤来了下人,将她带走。
整个大堂就剩下白子墨母女与白老夫人,片刻后,白紫诺让白紫诺自行会信园,她看着她的脸色,随后跟着走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