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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她,会有菩萨心肠么?
忍不住自嘲的掀起嘴角,祁烨待苏瑾离开后,便走到大娘的摊位前,买了一文钱的桂花糕。身后,赵二奎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便小心翼翼的问道,“爷,您饿了吗?要不要去前面的望江楼吃点东西?”
听到这话,祁烨那掀起的嘴角一下子归位了,果然,这赵二奎的脑子有些不够用,随他跟踪这么久,居然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之后,在带着苏瑾回京师的途中,祁烨琢磨透了,前者并不是很喜欢吃桂花糕。
严格的来说,苏瑾是不挑食的,只要能吃,她都来者不拒,只是有些偏爱肉类而已。用苏瑾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身处食物链顶端的人,为什么要和兔子一样啃萝卜吃草?
可那个时候,时间真的是不允许。
所以,当时不管她说的多有道理,也只能委屈了她。
辛良坊是青州最有名的纯手工糕点作坊,虽然店面不大,但因味道极好,所以顾客络绎不绝,而其中,口碑最佳的,便是那晶莹剔透的水晶桂花糕。若不是祁烨与辛良坊老板是旧识能走个后门,想必,这桂花糕,他要想带回来,还需要些时日。
可眼下,似乎不是个喝茶吃糕点的美景儿……
卫子崖垂着脑袋,双手因用力的握成拳而导致肩膀不住的颤抖,可最后,他还是抬起了头,声调,因情绪太过激动,而显得高亢,“祁兄,是我,是我强迫小瑾的!”
门槛外,童川企图进来安抚一下激动的卫子崖,却不想,祁烨摆摆手制止了他的行为,然后走到屋子的正中央,将手中的桂花糕轻放于桌上。
“都出去。”
“祁兄……”
“本王的话,没听见?”渡到苏瑾的床前,祁烨坐在床沿上伸出掀开了棉被的一角。
在看到隐藏在棉被之下,苏瑾身上的点点红斑后,祁烨便松了手。在棉被因无力相托而落会到原来的位置时,祁烨扭头,死死盯住脸色苍白的卫子崖,声调依旧冰冷,却不由的让人听后,觉得头皮发麻后脊梁生寒。
“要么滚,要么死。”
“吵死了……”
极其虚弱的,苏瑾那宛若呓语的声音从厚厚的棉被下传出,“出去,全部。”
什么时候醒的?
这个问题,苏瑾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是被卫子崖给吵醒了,那个家伙,果真是个没有脑子的,居然当着祁烨的面儿,大言不惭的说是他强迫的自己。
这,是嫌命长,且活腻歪了么?
如果苏瑾是朵心底善良的白莲花,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踢飞卫子崖自己给自己扣上的大黑锅,然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出实情。不过可惜, 她是人,不是什么白莲花,而且申屠权那禽兽之前一记手刀狠狠的劈在了她后颈上,所以,她现在头痛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还有,伴随着她的苏醒,小腹处的痛楚也愈发的鲜明,伴随下半身的黏糊,极其难受。
果然,比起那些一穿越就当皇妃少奶掌门,穿金戴银大鱼大肉,拥有女主光环且身边美男不断的小说女主角。
她穿的这一遭,真他娘渣的不是一星半点……
之后,待苏瑾睁眼,才发现已至夜深。
屋内,一片安静,窗外却风声呜咽,枝桠簌簌。
掀开棉被,苏瑾穿上单衣光着脚丫下床,虽然地面的寒意顺着脚底往上蹿,可她却像没感觉到一样,慢慢渡步到桌前,伸手抱起桌上的茶壶,张嘴便对上茶壶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这会儿,她只是觉得口渴罢了,所以也不管茶早已透心凉,只想喝个痛快,解解渴。茶是昨儿个晚上泡的,因为要和卫子崖一起吃烤鸡,所以她礼貌性的准备了点糕点,泡了壶好茶。
“呼……”
解了渴,苏瑾便放下茶壶,然后又极其缓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床榻上挪去。
她,竟想破罐子破摔的睡个回笼觉!
不过话说回来了,为什么床上会有这么多血?
虽然,棉被和被单都是艳丽的红色牡丹图,但这世间,有什么红,是血覆盖不了的?看着床榻上那一大摊早已干涸的血污,苏瑾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亵裤,果然不出她所料,那透透的亵裤,早已被血污糟践到一塌糊涂。
瞧着这些铺天盖地的,早已干涸的血污,苏瑾有些蒙圈儿了,就像是因被人用狼牙棒朝脑袋猛敲下去,有些暂时性的思维不能自理般……
苏瑾承认,在没穿越的时候,她因工作繁忙,且不想宁缺毋滥的任性心理,所以一直到二十八的高龄,都没能奉献出自己,珍贵的第一次。但是,她虽没有实际操作过,但白一和蒋娴墨那帮损友经常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好不?
是,第一次嘿咻的时候是会有血,但那出血量也就一两滴的好不好?古装电视剧里不也演了么?那啥男主和女配被迫成亲,新婚之夜,男主睡地上,女配睡床上,但为了让自家老妇人相信两人已经成功合体,男主便会咬牙用小刀隔开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一张手帕了,然后第二天早上,老夫人便会拽着那张染血的手帕笑的格外淫、荡。
当然,剧情肯定不会就这么无趣,不然那收视率跌的,会比股票还惨!
不出三天,原本睡在床上的女配便会趁着男主睡着偷偷溜下床,然后伸出罪恶的小手往男主胯下摸去,一边摸还一边咬唇幽怨道,“我哪里比不上她,你要这样对我?夫君,我已经受够了,求你,不要这样残忍对待我,求求你,要了我吧,我一定……一定可以做的很好,夫君……”
然而,待男主被女配摸了个够,正欲宽衣解带霸王硬上弓的时候,男主立马拽住那只让自己爽了半天的小手,一脸正色道,“你不是她,不可以。”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因为我爱她。”
“那为什么你不爱我?我要的不多,只要你对她好的十分之一而已,为什么,你连这十分之一都不给我?为什么,你唯独对我这么残忍!”
“不要爱我,否则痛苦的,只有你。”
“不……不要!”
好吧,苏瑾威武,竟再一次成功的跑题了。
不过说真的,就算申屠权天赋异禀,那玩意儿厉害的不像话,也不至于把她戳至血崩吧?
还有,这床榻上的血,除了颜色,量大到根本就不像是传说中的落红,倒是像极了一种常见的女性生理现象——
月经!
“唉……”
叹了口气,苏瑾扯过厚实的棉衣,胡乱的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她想出门去找冬儿,让后者给自己准备点热水洗个澡。
不料,苏瑾这刚推开门,便瞧见了站在门槛外,穿着有些单薄的童川。
“杵这作甚?”
拱手作揖,童川没有正面回应苏瑾的问题,一脸正色道,“爷交代的,待苏姑娘睡醒,便领姑娘去西苑独楼。今后,姑娘就住那,和爷一起。”
什么情况?
这是要天上落红雨,地下冒白银,还是要脑门长青草,眼睛得痔疮?
难不成祁烨那坨大冰山要转型当小秋裤?因为自己被弓虽女干了,所以想要温暖自己那颗脆弱且已经破碎的,玻璃心?
傻站门口,苏瑾因童川的话而导致中枢系统麻痹,暂时性的挪不动道儿,却不想,小腹处传来了阵阵抽痛,紧随其后的,一股暖流顺着大腿飞流直下。
于是,苏瑾一把拽住童川的手,狠狠咽下喉咙里那句,祁烨的脑袋是不是猪圈门夹了?给换成深情款款的,“亲,你有卫生巾吗?”
“苏姑娘索要的此物,我似乎从未听过,所以,可否说的再明细些?”
明细?
转了转眼珠,苏瑾点头,随即直言不讳道,“我来葵水了,想向你讨点纸。”
瞬间,童川的脸便红的一塌糊涂,且半天转不正常色来……
翌日,西苑独楼。
惬意的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苏瑾趴在床边,单手托着腮帮,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的往嘴里塞桂花糕。
今早上,童川将这盒桂花糕送到西苑独楼,说这桂花糕是祁烨从青州带回来的,还说这是当地很有名的手工糕点坊制作外销的。
苏瑾生来馋嘴,听到童川这么说,也不问问祁烨的意思,直接从童川手里抢过包装精美的桂花糕,粗鲁的掀开盖子,然后嘟嘴朝盒里那数十块无辜桂花糕没品没德的喷了好几口自己的口水,最后,苏瑾才没脸没皮的看向祁烨,一边往嘴里塞沾了自己口水的桂花糕,一边没羞没臊的说道,“爷,我吃吃看有没有毒,没毒你再吃……”
旁边,祁烨正站在桌前单手负于身后的认真磨墨,养眼的很。
苏瑾本以为祁烨因鄙视,已经不想搭理自己了,结果在她吃桂花糕吃的正欢儿的时候,祁烨未抬头,甚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的,淡淡道,“都吃了吧,落畜生肚子里,总比丢了浪费的好。”
“嗯嗯,爷说的对……”
话到一半,苏瑾反应了过来,便立马炸了毛,“靠!你丫说谁是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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