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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这等庸俗的女子,怎么可能与他般配?不过魏浔皓也只是这么想着,并没有出声做出什么表示。他乐意陪他们玩。
一曲毕,全场哗然。确实很好听。连牟聿泽都听的有些痴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还在台上的骆梓淇,有点入神。凌家蕊其实也是美的,只是她的美与凌梓渲的美相比,少了一些灵动,显得多少有点庸俗。
看着牟聿泽的模样,凌梓渲有点吃味。她可是忘不掉骆梓淇虽然一心想嫁入皇宫,可是实际上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牟聿泽。
“你的口水都留下来了。”凌梓渲碰碰牟聿泽,冷冷地开口。
牟聿泽闻言赶忙用手摸了一下下嘴唇的地方,并没有发现预期的湿湿的感觉,这才反应过来是凌梓渲逗了他。凌梓渲倒也还算清楚,看着凌梓渲不开心,他也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渲儿,你没有觉得这古筝确实弹奏地很好吗?”牟聿泽问道
“对,很好,好的不得了。”凌梓渲冷冷地回答。
“技艺高超,身临其境,引人入胜。”牟聿泽继续说。
“对,技艺高超,身临其境,引人入胜。”凌梓渲依旧冷冷地回答。
“我很喜欢这琴音。”牟聿泽依旧说道。
“嗯,我看出来了。”凌梓渲还是冷冷地说道。
“所以我怀疑,台上弹古筝的人,根本就不是凌家蕊。”牟聿泽嘴角含着笑,似乎是没有感受到凌梓渲的吃味,淡笑着说道。
“嗯,所以你怀疑……”一阵停顿。“不是凌家蕊?”凌梓渲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跟牟聿泽才听得见。可是她的反应还是有点大,所以引得离他们近的人分分侧目。
终于等到沉寂下来,凌梓渲才缓过来。
“你说她不是凌家蕊?”凌梓渲问道。
“嗯,不是。”牟聿泽笑着回答,
“你怎么知道不是?”凌梓渲继续问道。
“凌家蕊可没有这么高的才华。”牟聿泽继续笑着回答。
“那万一她这段时间碰到什么世外高人,学了很多东西呢?”凌梓渲继续锲而不舍的问道。
“你等着看,若是她是真的凌家蕊,等会表演结束,她肯定会直接下台,若是她不是,那她就会先退下,然后再出来。”牟聿泽端起手头的一杯茶,轻轻地饮了一口,缓缓地说着。
凌梓渲沫边听边点头,觉得有道理。于是也学着牟聿泽的模样,端起茶喝了一口,静静地等待着“凌家蕊”表演结束。
“凌家蕊”足足演奏了三首曲子。
终于,她停止了手指间的动作。
“回皇上,回太后,臣女的表演已经结束,现在需要回后台换身衣裳,还请皇上和太后恩赐。”
“凌家蕊”在演奏古筝的时候一直戴着面纱,看的并不那么真切,这也是凌梓渲并没有那么怀疑牟聿泽的原因。
不过真的如牟聿泽所言,刚表演完,她就请求下台,极度不正常。
不过这个“凌家蕊”的表演取悦了太后,所以她的请求被应允了。
“牟聿泽,你真相了。”凌梓渲说的咬牙切齿,牟聿泽笑的一脸和煦。
片刻之后,骆梓淇飘飘然出来。还是刚才的服饰,只是脸上的面纱不再。
“臣女参见皇上,太后,静贵妃,槿贵妃。”凌家蕊柔柔地做了一个万福。凌梓渲也终于确定了,这个骆梓淇才是真的凌家蕊。
毕竟她还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方才的表演,哀家很满意,赏!”太后喜气洋洋地说。
“谢太后。”
“皇上,太后,蕊儿都已经到了适婚年纪了,可是至今尚未婚配,方才太后也说了要赏,不如就借着今日这大喜之日,请太后赏赐淇儿一门婚事,太后意下如何?”静贵妃站出来,开口替凌家蕊要赏赐。
“你是蕊儿的表姐,又是皇上的贵妃,你来说说,怎么样的才子,才能配得上蕊儿这样的佳人?”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太后一下子来了兴致。
“臣妾早已听闻魏启国的太子子英勇过于常人,并且至今尚未婚配,不知楚太子与蕊儿,可否……”静贵妃缓缓说出来,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算计。可是她还没来及说完的话,被牟聿函打断了。
“放肆!你只是一介女流,怎么敢提楚太子子?”牟聿函也是被气疯了。不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却没有逃过凌梓渲的眼睛。
不过太后却有了别的计较。虽然她也认为凌家蕊很庸俗,完全配不上牟聿函,可是凌家蕊方才的表演却是惊人的,万一他也欣赏她的才华呢?若是两国邦交……
思及此,太后便开口说:“不知楚太子意下如何?”
“这样的货色,怎配得上我!”十个字,满满地表现了魏浔皓的桀骜不驯。
众人皆变了脸色。
尤其是凌家蕊,小脸涨得通红,她和表姐的精心设计,不被接受也就算了,怎么还被人这么说。
“牟远国倒是大气啊,本太子在蓝水这二十年的时间,从来没有人敢过问本太子的婚事,怎么这才来牟远国第二天,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支配本太子的婚事?”魏浔皓说的不疾不徐,可是牟远国的人却怕了。
到底是他们越距了。
“敢问牟皇,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魏浔皓是真的生气了。
他是骄傲的,是自负的。可是却被陌生的人来安排婚事,他怎么能不气?虽然他们没有本事真的左右他,可是他还是不爽。
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带走凌梓渲的决心。
“楚太子子可能有所误会,哀家的意思,只是在咨询你的意见,并没有强压给你。”太后强势了一辈子,从来不知道示弱是什么,所以此刻被一个跟她的儿子同样年纪的人压制着,她骨子里的强势就又出来了。
可是她完全忘记了,对方是他们整个国家都想要巴结的人。
果然,魏浔皓彻底变了脸。
“你有何资格,左右我的事?”
又是十个字,这一次魏浔皓说的冷冷冰冰,整个气场都出来了,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在叫嚣着,像在告诉所有人,我很生气。
太后懦弱了。
她本来就只是为了挣一口气,所以失了分寸,这样一来,不知道魏浔皓到底会如何做。
连柯凌梓渲感受到了魏浔皓的怒气。
凌梓渲也是生气的。
她懂魏浔皓的所有的骄傲,而且她也不满,凭什么他们就敢随意支配魏浔皓的事?
着实该打。
轻轻一撇,魏浔皓发现了凌梓渲的咬牙切齿。于是魏浔皓轻轻一笑,突然想到了一个带走她的理由。
“不过若是太后与牟皇非得找人赏赐与我,也不是不可,本太子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而且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本世子。现下本世子便将她向你们讨了来,不知道牟皇与太后能否赏脸。”
牟聿函和太后哪里还敢抗拒,全都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
凌梓渲却又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知道楚太子子所言之人是谁?不对,应该说,不管是谁,我们牟远国必定将她带给楚世子。”太后赶忙开口说到,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谁也不想僵了局面,何况只是一个女子,若是给了去,能换的两国友好邦交,还能让她自己一世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
“我想要的人,便是,沐王爷的王妃,凌梓渲。”
轰地一声,五雷轰顶。
“沐……沐王妃?”
“对,就是沐王妃。”
再一次确定之后,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开口。因为没有人想得到,魏浔皓看上的,居然是沐王妃凌梓渲。
虽然已经有了预感,魏浔皓说的人是自己,可是亲耳听见以后,凌梓渲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居然,要带走她。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反观牟聿泽,除了微微地皱眉以外,一脸淡然,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我已经嫁人。”
“我知道。”
“我现在为人妇。”
“我知道。”
“我很爱我的夫君。”
“我知道。”
“都知道你为何还要带我走。”
“因为我还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
然后,凌梓渲便与魏浔皓两两相望。
“玉离,该回家了。”魏浔皓附在凌梓渲的耳边轻声说。
玉离,楚玉离。该回家了。
这多像他们小的时候,每次她贪玩,魏浔皓找到她,都会说的那句话,玉离,我们该回家了。
这一刻,凌梓渲变得沉默了。
这一刻,她想起了远在蓝水国的母亲,父亲,爷爷奶奶……还有很多人。
这一刻,她突然想家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何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何魏浔皓会想着要带她走,明明前几天的时候都还是好好地一切,但是现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凌梓渲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按照他们的计划,差不多凌梓渲也确实是该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但是来的太突然,突然到凌梓渲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现在魏浔皓这么一说,她才想起,她的家,在蓝水,家里,还有等着她回家的人。
“楚太子子,你也知道,渲儿乃是我牟远国的沐王妃,你看,可不可以换一个人呢?我们牟远国,还是有很多漂亮有才华的姑娘的。”毕竟要顾着牟远国的面子,而且这个儿媳妇是她真正喜欢的。虽然不知道魏浔皓为何会看上凌梓渲,但是不管是为了牟远国的面子还是为了牟聿泽,她必须得这么做。
“太后娘娘这么说,是欺负我魏启国没有美人吗?不管怎么样,这沐王妃,我是要定了!”魏浔皓在这么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凌梓渲,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凌梓渲亦是如此,所以他们都错过了牟聿泽眼里的汹涌。
“这是什么意思?”太后徒然提高了声音。
魏浔皓斜眼撇过去,用同等音量的声音说,“就是你理解的字面上的意思。若是我带走沐王妃,咱们好歹还能联姻,接下来你们与天水国的战争我肯定会助你们一臂之力,保你们牟远国走向繁荣昌盛!这样的交换,敢问太后与皇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