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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梓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那泛滥已久的思念之情,将头深深地埋在没有我的怀里,隔着衣服传来的阵阵的体温和香味,让凌梓渲的心里没来由的安心和安稳。
这种安心的感觉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了,而这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安心的感觉,好像这么多年以来,也只有牟聿泽才能给她,就好像只有在跟牟聿泽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放下防备放下伪装,即使是在面对着向来宠爱,甚至可以说是一直宠溺着她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甚至还有哥哥那里都不曾得到过的,他们可以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可以让她衣食无忧,完全有能力让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用考虑太多不必要的因素,但是只有在跟牟聿泽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种由心底所散发出来的安心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凌梓渲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也确实是第一次感受到,以前就算整日里和牟聿泽腻歪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曾感受的如此深刻。人们往往都在说,对于某一件东西或者每一个人,当他或它还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基本上是不懂的如何去珍惜的,往往都是只有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会追悔莫及。
而凌梓渲此刻也算是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了,原来她对牟聿泽的感情向来都不只是轻易地说说而已那么简单的,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牟聿泽就已经进入了她的心,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个烙印,只是那个烙印印的太轻,以至于凌梓渲从来不曾感受的清楚,也只有偶尔隐隐约约之间才可以感受得到,原来她的身边是有着这么一个人。
可是现在,这个人已经生了重病,他的生命就好像已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谁知道会在哪个不经意的时候他就丢了性命。刚才凌梓渲还在纠结着,她到底要不要牺牲掉对她来说异常重要的贞操救牟聿泽于水深火热之中,可是自从做了那个似梦非梦的梦以后,她心里的那个念头已经渐渐地愈演愈烈了,那便是,她不能没有牟聿泽。
不能没有他。
虽然连凌梓渲自己都知道,她和牟聿泽现在在一起只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而实际上,谁也不知道,甚至都不能预料得到,在哪一个时刻,他们之间隐藏的矛盾就会全部崩开,直直让他们每一个人都体无完肤,甚至会丢了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
那比生命还宝贵的东西,目前姑且可以称之为,爱,是凌梓渲情窦初开的小小的少女情怀。因为以前从来不曾有过,所以现在才会尤为看中。
“你在想什么?离儿,可以告诉我吗?”虽然凌梓渲已经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了牟聿泽的怀里,抱着凌梓渲的牟聿泽是看不到她的表情的,但是从凌梓渲那时而僵硬,时而柔软是肢体动作上,牟聿泽可以感受得到,凌梓渲肯定是在想着什么事情,而且是一件很让她纠结的事情。
在牟聿泽的印象里,凌梓渲向来沉着冷静,虽然偶尔也会小孩子脾气,会像个小孩子一样,但是从来都不会失了理智,像现在这个样子犹豫不决,也确确实实是第一次,怪不得牟聿泽会格外的担心。
凌梓渲闻言,将头从牟聿泽的怀里抽了出来,狠狠地抽动了鼻子一下,像是在呼吸着新鲜空气,而后又眨巴着自己的眼睛,一脸好笑地看着牟聿泽,朱唇轻启,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却是让牟聿泽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凌梓渲说话是:“你猜。”
牟聿泽轻笑一声,伸手在凌梓渲小巧的鼻子上轻轻地弹了一下,用很是宠溺的声音说道:“还我猜,如果我能猜的出来,还需要问你吗?”
凌梓渲不答话,就“咯咯咯咯”的傻笑,笑得很动人,看的牟聿泽的心也为之一颤。
“小沐,我发现你变了很多。”笑够了以后,凌梓渲变得一脸的严肃,她伸手抚摸着牟聿泽的脸,用手指在他的脸上游走,直到将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抚摸透了,直到牟聿泽突然伸手将她的手按住,她这才停了下来。原本是一个很暧昧的动作,但是在凌梓渲做来却丝毫没有暧昧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吧。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也有醒来过,有的时候思绪会很清晰,但是有的时候却很模糊,模糊的时候,我大抵还是那个众人口中所谓的‘痴傻王爷’,但是清晰的时候,我却觉得我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似的,一点也不傻,就像……也许就像是现在这个样子吧。”牟聿泽刚开始听了凌梓渲的话,身体还是僵硬了一下,显得很不自在,而后却这般解释道。
关于牟聿泽说的话,凌梓渲却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丝毫没有怀疑的感觉,她仰起头看着牟聿泽,这个动作已经保持了有一段时间了,可能是她的脖子有些酸痛了,于是她又将头低了下去,但是低下头以后,眼睛里所能呈现出来的影像,大抵只有床上的被子和她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根本没有牟聿泽的半点影子,而这个情况显然让凌梓渲很不满意,于是又又仰起头,找准方向以后,将牟聿泽的头也往下拉了一下,直到拉倒了一个合适的角度,从这个角度,她不会仰头到脖子酸痛,但是也可以看到牟聿泽的整张俊俏的脸孔,所以凌梓渲还是很满意的。
牟聿泽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从头到尾一直任由凌梓渲摆布他,而他自己本身是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但是看他的表情,甚至还可以认为他是有点享受的。
“离儿……”牟聿泽突然轻唤了一声,双眼闪烁不停地看着凌梓渲,满脸的期待,而一直忙碌不停的凌梓渲这才匆忙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抬起头,不解地看着牟聿泽,而后问道:“怎么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可以听见?”牟聿泽看到凌梓渲的反应,便意识到他刚才说的话凌梓渲断然是没有听到的,所以便又无奈地问了一下,果然不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话才刚刚说完,凌梓渲就眨巴着她的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
牟聿泽认命的叹了口气,他早该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约约之间还是有些失落,他又将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关于“生病醒来以后是便的正常还是不正常的话”又同凌梓渲说了一遍,他不敢去看凌梓渲的表情,就如同不敢认同某些事实。
话音都已经落了许久了,可是还没有得到凌梓渲的回答,各种纠结之下,牟聿泽只好又继续问道:“离儿,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凌梓渲闻言,重重地点了下头,而后意识到这样的回答似乎不大好似的,于是又看着牟聿泽说道:“我都听到了。”
“我看你一直没有反应,便……”牟聿泽看着凌梓渲一副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心里就忐忑不安,“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样子很不好?我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又不正常的,当然,我自己也知道,这样真的很不好,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见凌梓渲还是一直没有说话,牟聿泽心里的不安已经越来越明显,他开始不断的解释,解释道后来自己的话都有点语无伦次,只是后来看着凌梓渲的眼神已经越来越急切。
凌梓渲听了牟聿泽的话,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是正常,什么又是不正常,你能说的清楚吗?”
牟聿泽被凌梓渲的话给噎了一下,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说不清楚的,只好小声嘟囔道:“这个东西,我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可能对于大家来说,我痴傻的样子才算正常吧?”
牟聿泽的声音虽小,但还是一字不漏的被凌梓渲听了个清楚,他狠狠地瞪了牟聿泽一眼,略显嗔怪地说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怎么就那么傻呢?难道恢复到正常的样子不好吗?你究竟在纠结些什么?”
牟聿泽苦笑一声,说道:“我都已经痴傻了十多年了,不管是身体还是意识,甚至是潜意识里面,都已经接受了我就是个傻子的事实,有的时候恍惚之间变得正常,变得跟一个普通人没有差别,我自己都有些不大习惯,而且,问题的关键也在于,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我怎么样才算正常,刚才看你又一直不说话,生怕你会嫌弃我,所以就……”
牟聿泽的话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小到凌梓渲的心有些抽着疼,她在心疼着牟聿泽,真真切切的心疼着他,这个样子的牟聿泽,凌梓渲真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牟聿泽,只能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给牟聿泽一点信心。仅此而已。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真的傻。我刚才也没有不理你,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凌梓渲淡淡地说道,嘴角还含着淡淡的一抹微笑,而她的这个样子,也终于是让牟聿泽按了心。
“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牟聿泽紧紧地反握住凌梓渲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模样,好像生怕凌梓渲会拒绝他似的。
“小沐,你了解自己的病情吗?”凌梓渲直接料到的问道,这个问题她本来就没有打算瞒着牟聿泽,尤其是现在在她做好了决定以后,她才更加不能瞒着牟聿泽,要不然按着牟聿泽的性子,在知道了以后,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牟聿泽看着凌梓渲,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知道一点点,而我知道的那一点也跟不知道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所以我还是不知道。”
对于牟聿泽的这个“白马非马”的神逻辑,凌梓渲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但是考虑到现在情况比较紧急,所以她硬是憋住了没笑,看着牟聿泽,认真的说道:“我请到了骆神医,骆神医也已经替你诊治过了。”
牵着牟聿泽的手,凌梓渲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牟聿泽的手掌已经有点湿润了,他真的有些紧张的问道:“那骆神医是怎么说的?我……我还有……我还有救吗?”牟聿泽真的是犹豫了很久,这才将一句完整的话说了出来,凌梓渲听了他的话,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怪地说道:“说什么胡话呢你?怎么可能会没救了呢?而且我可以这么告诉你,我们已经找到了诊治你的最直接的办法,现在只等着实施了。”
听了凌梓渲的话,牟聿泽的眼里毫不掩饰的闪过了一丝喜悦的神色,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吗?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吗?”饶是向牟聿泽这般向来对很多事情都云淡风轻的人,当听到自己的病其实还有救的时候,也掩饰不住那股子喜悦的神色,对于生命,恐怕鲜少有人是会抗拒的吧?
毕竟或者真好。
听到牟聿泽的问题,凌梓渲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场景,羞羞的场景让凌梓渲的脸色绯红一片,她立刻摆了摆头,试图将这个场景从自己的脑海里排出去,看到牟聿泽一俩好奇的神色,她压制住自己内心的躁动,将身子往前一伸。靠在牟聿泽的耳边,用一种很小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话,那话正是骆灵彩那一日跟她说的,关于给牟聿泽治病的话。
凌梓渲的话才刚刚说完,她的身子就被牟聿泽给摆正了,牟聿泽盯着凌梓渲的眼睛,一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同意的。离儿,我不会同意的,你懂吗?”
“为什么?”凌梓渲惊呼。她都已经同意了,这么艰难的事情,身为牺牲的哪一方,连她都同意了,而牟聿泽是在纠结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