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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沐王府的时候,天都已经朦朦胧胧的黑了,也许是因为去的时候将路都已经摸索我了一遍认识路了,所以奇澜和奇鸣驾车的速度很快,车也很平稳。再加上或许是有了骆灵彩的陪伴,这一路上凌梓渲的心境与来时的路简直有了截然不同的心态。
此刻沐王府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寒风还在肆虐地刮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凌梓渲的心里徒然涌起了一种肃穆的感情,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似的。再反观一旁的奇澜奇鸣还有叶汀叶瑾,脸上的表情都是不一样的,不外乎就是对长时间在路上,而终于达到目的地是所流露出来的松懈的表情,或者就是对终于回到王府的雀跃的心情。
唯独骆灵彩看出了凌梓渲的异样,侧过头关切地问道:“渲儿,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凌梓渲转过头,正好看见骆灵彩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凌梓渲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描述自己的想法,于是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什么,可能是离开了这么段时间,现在突然回来,有些近乡情怯了吧。”
骆灵彩也淡淡地笑笑,伸手摸了摸凌梓渲的冰冷的双手,似乎是在尝试着用这样的方式来给凌梓渲一点安慰,凌梓渲转过头给了她一个不必担心的眼神,就顺着牵着骆灵彩的手走了过去。
“叩……叩……叩……”凌梓渲强有力的敲了三下门,本来奇澜是想代替凌梓渲敲门的,但是却被凌梓渲给拒绝了。敲门声才刚刚落下没多久,大门就缓缓地打开了,还算得上是有精神的护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是谁这么晚了还在敲门?可有何事?”
护卫一边问着,一边将门拉开,丝毫没有耽搁,当门彻底拉开的那一瞬间,他不毫不意外的看见了站着的凌梓渲,眼里涌现出了好几种感情,先是很激动地大声喊了一句:“王妃……是王妃回来了……”但是这种欢呼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又在顷刻之间变了另一种情绪。他的情绪变得太快,快到凌梓渲都有些来不及反应,凌梓渲正打算问问他在她不在府中的这段日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凌梓渲还没来得及问出来,那个护卫又继续说道:“王妃,您终于回来了……王爷……王爷他……”
“王爷怎么了?”还没等那护卫将话说完,凌梓渲就将他的话打断了,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模样要多着急有多着急。看起来有着些许恐怖,叶瑾在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背,试图帮她顺了顺气,一边说道:“小姐,你慢一点。让他先把话说完,不会有什么大的事情的。”
凌梓渲根本没有理会叶瑾的话,紧紧地盯着那个护卫,原本是打算看看他能说出什么重要的信息,结果那个护卫嘟囔了半天也没有把事情说完整,反而凌梓渲的耐心被磨光了,提起裙角就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而其余的几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奇澜奇鸣也随着凌梓渲跑开了,他们心里的担心可一点都不比凌梓渲少,叶汀和叶瑾本来也想跟过去看看情况,但是想到骆灵彩还在这里,自己不好离开,便留下来给骆灵彩领路。而骆灵彩显然看出了她们的想法,所以走路的速度也提快了不少,没多久就走到了牟聿泽睡着的屋子。
当凌梓渲赶到牟聿泽的屋子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就一把将门推开了,远远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牟聿泽泛白的脸颊,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凌梓渲带着略微哽咽的声音,一边慢慢地朝着床边走过去,一边哽咽着说道:“小沐,你是怎么了?”
话刚刚说完的时候,凌梓渲正好停在床边,她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牟聿泽的轮廓,手指所到之处皆是灼热的感觉,那种热已经可以烧到她的心里,凌梓渲的心里立刻涌现出了不妙的感觉,这显然要比她之前走的时候要严重不知道多少倍,而凌梓渲根本没有办法诊治出牟聿泽的病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只能祈祷着骆灵彩能快点赶过来。
“王妃,你回来了?”正在凌梓渲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惊讶道喜极而泣的声音,凌梓渲闻声回过头,透过朦胧的双眼正好可以看到沧桑了许多的赵管家正惊喜地看着她。
凌梓渲用手擦了擦眼泪,努力地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下,然后说道:“是的,我回来了。赵管家,王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个护卫就说王爷的情况不大好了?”
听着凌梓渲是询问但是更加像是质问的话,赵管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王妃,您是不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王爷的病情就是反反复复,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测体温不过就是有一点发烧,吃了几幅药就可以说是与常人无异了,而坏的时候,甚至都快将人给烧死了似的,脑子都是迷迷糊糊的,这种状态甚至要比当年王爷刚开始中毒的时候还要明显几分。刚开始的时候孙御医还能给开药给压制几分,但是到后来,王爷几乎每天都要犯病好几次,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
随着赵管家的描述,凌梓渲就觉得自己的心突突直跳,那是对牟聿泽的心疼和担忧。此刻凌梓渲的眼泪早就爬满了整张脸,脸哭泣的声音都越来越大。虽然赵管家很想问一句究竟有没有将那神医请回来,但是看着凌梓渲的样子,他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当奇澜奇鸣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一旁唉声叹气的赵管家和造就已经泪流满面的凌梓渲,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双双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好的警告,到底还是奇澜的勇气要大一点,他先是看了看凌梓渲,又看了看赵管家,而后往赵管家的身边走进了一点,看着赵管家问道:“赵管家,王爷……王爷他……究竟怎么样了?”
赵管家看着奇澜和奇鸣皆是一副担忧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王爷他,情况很不乐观……”
“很不乐观是什么意思?王爷他还有救吗?”奇澜颤抖着声音问道,虽然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很不想去面对,但是还是不得不问出来。赵管家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是不满地说道:“听听你那说的是什么话?只要有好的医生,王爷就一定会醒过来,一定会的,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对啊,我们请到了骆神医,等会骆神医过来,替王爷把把脉,然后开几副药,说不定王爷就可以好过来了。”奇鸣略显激动地说道,虽然他说的话恐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但是这却是他们此刻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法子。
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没有走进来,叶瑾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他大声说道:“小姐,骆神医过来了。”
凌梓渲闻言猛地转过头,看见了匆匆走过来的骆灵彩,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是那一瞬间情绪就崩塌了,她大声地哭喊着:“骆奶奶,你快点帮我过来看看啊。”
骆灵彩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凌梓渲,在她的认知了,凌梓渲一直都是理智的,甚至用寡淡来形容她的性格都不为过,就算偶尔流露出不一样的性格,那也是小孩子的淘气,哪里见过这种哭道好像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快要灭顶的灾难似的,那一瞬间,骆灵彩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可能是心痛吧。
骆灵彩立刻快速的走到凌梓渲的身边,伸手在凌梓渲身体的几个穴位上点了一下,试图让凌梓渲渐渐地冷寂了下来以后,她才轻轻地将凌梓渲拉在了一边,然后站在凌梓渲刚才站着的那个半蹲着身体。拉着牟聿泽的手臂,将自己的指腹轻轻地搭了上去,皱着眉头又换到另一只手上,而后皱眉的动作又加深,就这么重复了好几次,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骆灵彩还是没有丝毫要放下手的意思,凌梓渲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她很想问上一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又害怕会打扰到骆灵彩的诊治,只好作罢。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有多久,久到凌梓渲甚至以为自己就快要变成一座雕像了,骆灵彩这才停止了把脉的动作,将牟聿泽的双手都放回了被子里。凌梓渲急忙上前一步问道:“骆奶奶,到底怎么了?王爷他有没有什么事?”
骆灵彩看着凌梓渲担忧的眼神,表情凝重地摇了摇头,这才说道:“我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乱的脉相,都已经乱到就好像是有好几根脉搏在同时跳动似的,亏了我医术比较好,要不然还真的没有办法把脉。”
凌梓渲听着骆灵彩的话,心却渐渐地往下沉,尤其是听到那句:“这么乱的脉相”,凌梓渲也好歹略懂医术,虽然不精,但是也还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骆奶奶,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就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究竟能不能治好就行了。”
奇澜奇鸣包括赵管家在内的人都齐齐的点头,似乎都很赞同凌梓渲的话,而后都一脸期待地看着骆灵彩,骆灵彩确实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凌梓渲,轻声说道:“渲儿,你还是做好一个心里准备吧,我根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他治好,甚至连能不能将他从阎王爷手里拉扯回来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此话一说,满座哗然,每个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都知道牟聿泽的患了病,是患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但是却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会严重到连骆灵彩这样身经百战的可以称之为“神医”的医生都,没有办法保证能将他治好,那这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
而也就是这么一瞬间,凌梓渲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竖起的宝塔在那一瞬间就崩塌了。她好像受不了这种打击似的蹲下身子,用手抱住头,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这样发狂一边大声哭喊着:“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小沐就不会这个样子,他就不会着凉,不会犯病……都怪我……”
凌梓渲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心疼,叶汀和叶瑾急忙将她搂紧怀里安慰着她,甚至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抓狂,而骆灵彩确实注意到了凌梓渲话里的意思,她再次紧紧地皱起几乎都还没有怎么舒展开的眉头,问道:“渲儿这是什么意思?王爷犯病是因为着凉从而引起了身体内的病毒复发?”
赵管家心里也难受,听了骆灵彩的话又往前走了几步,回答道:“骆神医,确实是如此,当日王爷和王妃进宫,可能是王爷着了凉,感染了风寒,而没有及时救治,所以引得病情越来越严重,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骆灵彩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说着,骆灵彩又走回床边,将牟聿泽的手再次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将自己的指腹再次搭上,好像在证实着自己的说法。
“王爷此次犯病跟着凉并没有太的关系,要说有,也不过是着凉给了他一个引诱。”骆灵彩冷峻着脸说道。
“神医这话从何说起?”赵管家问道。
“王爷的体内有一种毒在涌动,而这毒在体内的逗留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日,恐怕与他反犯病的时间正好吻合,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这毒应该是来自于苗疆的蛊。”骆灵彩说道,语气很是笃定。
凌梓渲此刻也渐渐地平复了过来,一直细细地听着凌梓渲的话,当听到那句“来自于苗疆的毒”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身影,惊呼着说道:“难道是她?”